“武空,你可是知道,这池水可不是普通的池水,是饱含秽物的脏水!你看!”前辈说着便手指一个方向,顺着那个方向看去,赫然发现正有人往池水内倒脏污。
其时月光正盛,众人的视线都异常清楚,那往池水倒秽物的场景确实令人不忍直视。许是由于这月光的缘故,武空的脸色更是煞白不少,身体竟是在微微颤抖,仔细看去似乎还隐隐有痛苦的表情隐藏在其煞白的脸色下。前辈们见此,于是怪叫声:“反正你也是贱民,进入这污水池中倒也是理所当然,哈哈!”
秦赫是看不下去了,道:“据我灵修上国的律法,贵族与平民的生命是一样的。此举还是就此停止吧!否则我将会以人身侵害罪告你!”
前辈们冷笑一声,厉声道:“新榜礼乃是我临川学府的传统,你莫要是坏了规矩不成?”说道就要将下令将武空扔下水池。
“据我所知,我的任务应该是最难的,那么我应是当之无愧的新榜礼第一吧?”秦赫再次出声阻止道。
“哦?是的,可那又如何?”前辈们颇有兴趣地看着秦赫道。
“我的愿望便是,武空无需为他未完成任务之责负责!”秦赫一语而出,便语惊四座。前辈们盯着秦赫道:“好小子,取舍果断!”说罢便转身离去。
这时,只见武空突然从人群中窜出,飞也似地逃了,其速度令人惊叹。
翌日。
秦府。客堂上。
秦夫人听完手下的报告,单手托腮撑于茶桌上,沉思了一会儿后道:“这庶子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竟是十数日未归府,莫不是他真想出府!”说罢,便起身踱步于客堂内。少顷,便对着面前的空气道:“你速去将他请回府中!”言毕,也未见有人答应,只是见角落有一黑影悄然从偏厅串出,领命出府。
诗科课堂上。
只见诗科的教授拿着一根棍子走进了教室。
司马开文见状,漫不经心地道:“教授,你拿着这棍子难道是要拿来当教鞭?可是这棍子这么短,其上还有一颗宝贵的珠子,我们怕是承受不起啊。”说罢,竟是放声大笑。这时同学们才注意到,这确实是一根精致的棍子,做工精细,其上还有宝石点缀,只怕是不便宜。只是教授拿着它要干什么呢?
很快教授便给出了答案。只见他举起棍子对着司马开文道了些意义难明的语句,便有一道红光从棍尖窜出,带着灼人的热度,竟是直接窜向司马开文,司马开文还没回过神来,便被红光击中。只见其惨叫一声,猛然从其座位上跳起,痛呼一声就又落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而其头竟是被烧得个漆黑。
遽然哄堂大笑。堂堂丞相之子平时耀武扬威,今日却落得个如此下场的确是大快人心。“你莫以为有你那丞相老爹撑腰,有你那在学院当学生会长的哥哥照应你就可以如此放肆!”教授说完顿了下继续说道,“我告诉你们,这世界本就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理!”说完便在讲桌旁坐下。众生汗然,有这么个彪悍的教授看来日后的日子只怕是不好过呀。
然后,教授说道:“我便是你们这未来一年的诗科教习,丁宁。”言毕,只见他再次挥动棍子,白光闪过,出现了一个白色的瓷瓶。之后,只听他说道:“将你们认为值钱的东西放进里面,聊表下你们的心意吧。”
众生哗然。还没听说过有哪个教授在课堂上公开收受“贿赂”的。可是碍于教授的权威,学生们竟是一个一个地将自身的一些随身钱财放进白瓷里。
秦赫望了下武空和陆少游,只见武空在犹豫了下后便把那瓷瓶递给别人。而陆少游则是冷笑一声说道:“先生令我们好生失望啊。”丁教授抬头瞪了下他,道:“为何?”还没等其说话,便一手接过瓷瓶,而后竟是从其中掏出了一条条颜色各异的手帕。众生只道惊奇。之后更是见丁教授用短棍一点白瓷瓶口,却见其上有火焰窜出。陆少游见此,更是冷笑更甚:“敢问先生这和诗有何关系?”
是时,秦赫也是从座位上窜起,言道:“先生如此在课堂上公然传授西方邪术,难道不怕圣上怪罪?如此之人竟也配当我们的老师!这些东西只会分散我们的注意力罢了!此次先生实乃侮辱了这圣洁的学问殿堂!”言毕,起身行将离去。
“好好好!秦赫通过,陆少游通过!其他人一律不过!”忽然丁教授大笑起来,说了些让人莫名其妙的话语。见秦赫不再离去,丁教授扶须缓缓道:“这未来一年,你们将有多次被我考核的机会,超过五次不通过者那就要么到地字班人字班去,要么卷铺盖走人!”众生闻言更是迷惑了,这丁教授演的是哪一出啊?
丁教授见众人疑惑的样子,便说道:“秦赫,陆少游两人是唯一对非正常授课提出异议的人!有这勇气,很好!若无这样的胆识,未来又怎能在这残酷的世界中活的下去呢?生活远远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说罢,示意秦赫回到位置上坐好,然后继续道,“秦赫,你刚才说我所展示的西域魔法没有用,我们不能从中学到东西这种观点是错的!你因此认为我没资格当任你们的老师那更是错上加错!如今,新事物每时每刻都会产生,如果我们没有去探索它们的精神,我们或许很快就会被这世界所淘汰的!适者生存!这一点你们要谨记。而诗,就是激发我们灵感的东西,就是去发现新事物的过程。否则老是固守前人的那一套,又如何会有进步?所以,对待新事物我们应当虚心地去学习,去为我所用,而不是去一昧地去否定、去批评、去摧毁!”
众人沉默。只是,没人知道的是,司马开文在内心道了句:“新论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