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虚听完刘理保德的叙述,觉得道教文化确实博大精深,想到神宵派那道士早已经气的七窍生烟,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牙缝里狠狠的挤出了几个字:“这道士实在是可恨之极,若我是见了他,一定将他碎尸万段!替道教清理门户”
剑陵道长看了忠虚一眼,怅然道:“,这世间不平之事实在太多了,哪是你我能够管的了的,现在又逢乱世,像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们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说不定哪天遇到了妖魔,小命也会不保。”
忠虚仿佛没有听进去刘理保的话,心里一直想着那个可怜的霍思烟,于是问道刘师叔,那后来又怎么样了?”
“后来?”刘理保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后来能怎么样,这高员外也一直派人四处打探霍思烟的下落,直到前几天,霍思烟之死的事情传开了,高员外派出的人才找到了她的下落,高员外这才嘱咐你师父将她的尸身赶回老家安葬。”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忠虚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于是说道,刘师叔啊您说这么多,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不能看霍思烟的脸呢?”
刘理保呵呵一笑,随即说道:“师叔跟你说了这么多并不是白费口舌,而是想告诉你这霍思烟的冤屈,临死之时,尚有一口怨气没有吐出来,护住了腹内的胎儿,此乃大凶之兆!”
忠虚大吃了一惊,难以置信的说道:“刘师叔啊,您是说这霍思烟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死?”
刘理保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捋着胡须说道,你说的没错,她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没有死。不过这个孩子却不能活下来,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鬼胎,所以必须要在七日之内安葬霍思烟,如若不然,将会酿成一场大祸!”
刘师叔啊。我还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不能看她的脸唉刘理保叹息了一声,说道:“霍思烟这种死亡的情况在我们道教茅山一脉被称之为“鬼母凶尸”,这种尸体不用做任何处置便可以不腐不化,阴邪异常,也是最容易发生尸变的尸体,若是不懂得我们茅山的道法,一般人不能轻易触碰,尤其最怕野猫野狗之类的畜生,一旦碰到尸体,立刻就会发生尸变,到那时,赵怜心的尸体就会变成一具荫尸,怨念极大,极具攻击性,可吸纳月之精华,积聚阴气,很难降服。即便是现在还没有变成荫尸,若是有人看到了她的脸,也会被她的容貌所迷惑,时间长了,被迷惑之人的思维将不受自己控制,最终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说道这里,忠虚不免又是一惊,惶恐道:“刘师叔刚才……刚才,我……我……我看到了霍思烟的脸,也受到了迷惑,会不会也变成行尸走肉啊?”
谁让你个臭小子偷偷看她的脸了?”
“不是的,刘师叔。我没有想要看她的脸,当时我正打量着她,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一阵风,正好吹起了他额头上的黄纸符,我……我才看到的她的脸……”
“我就知道你小子也没有那个胆子。”你小子也不用担心了,你以为你师父在她额头上贴的那个黄纸符是为了好看的?这纸符乃是镇尸符,可以镇住尸体上的妖邪之气,你小子只是被霍思烟的容貌迷惑了一下,并无大碍。再者,你年强力壮,阳气旺盛,又是童男之身,那就更不会怎么样了。”
刘理保如此一说,忠虚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暗暗后悔当时的莽撞,真不该因一时好奇偷看这些尸体,差点惹出了大祸。
刘理保再次晃起了手中的摄魂铃,带着着这些尸体继续赶路。
而忠虚自受到这一男一女两具尸体的惊吓之后,便对这些尸体失去了兴趣,更不敢再看其它的尸体,赶路的时候,有意的离这些尸体远了一些。
一大一小两人又在崎岖的山路上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的光景,剑陵道长突然停下了脚步,收起了摄魂铃,那些尸体也齐刷刷的停下了脚步。
忠虚见刘理保停了下来,有些茫然的问道:“刘师叔,您怎么不走了?”
刘理保用手指了指,你看前面那片林子,穿过这片山林,再走一段山路,就能看到一个村子,那个村子我以前去过,叫做鬼镇,在天亮之前,我们就能赶到那个村子,村子的东头有个义庄,我们到那之后,就可以歇歇脚,等天黑之后,咱们就可以继续赶路了。”剑陵道长指着不远处的那片黑乎乎的山林说道。
忠虚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有些担忧的说道:“刘师叔,今天晚上的月色虽然明亮,但是那片林子里却黑漆马糊的,路肯定不好走,我们又不能点火把,不如咱们绕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