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营长的投其所好果然起到了预想的效果,总指挥听了两眼放光欣喜的问道;是吗?那咱们可是同道之人喽!这有机会我可要领教领教!大肚子胡经理笑着摆了摆手,谦虚的说:那里,那里,我又岂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呢?我早就听说总指挥您是个隐于市井的歌唱家,我怎么敢在您面前献丑呢?雷营长站在一旁笑呵呵的说道:哎?老胡,你又何必过于谦虚呢?以我看呀,你们俩个那是半斤八两嗓子一个赛一个,都比我这破锣的嗓子强上百倍。总指挥听了哈哈的笑道:你老雷的歌喉我是领教过的,依仗着我们去的是城市的歌厅,要是真的到了乡村,就你那歌声,我真怕你把狼招来。雷营长自嘲的哈哈笑道:咱是军人,唱歌当然要有士气,吼他个天翻地覆那才叫高亢激昂呢。大肚子胡经理听了嘿嘿的笑道:我唱歌也是酒后乱吼没什么章法,怎敢与总指挥相提并论?他见雷营长给自己打着眼色,便心领神会的说:既然二位都有这个雅兴,那改日找个时间我做东,咱们出去高兴高兴,也领略一下总指挥的歌喉。总指挥听了笑着点头满口的答应道:好的,好的,在这岛上确实是闷得慌,也真该出去潇洒潇洒开开心了。雷营长见火候已到,便忙开口说道:那就一言为定,他挤眉弄眼的转身背对着总指挥,对大肚子胡经理说道:那就要你胡老兄破费喽?大肚子胡经理何等的聪明,他见雷营长如此,便心有灵犀心领神会的说:这是必须的呀!破费谈不上,能请到二位同往那是我老胡的荣幸!总指挥笑眯眯的看着满脸欢喜的大肚子胡经理点了点头,并未开言。雷营长却笑着说:好!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时间由我来安排,大肚子胡经理趁热打铁的忙说:好!你定好了时间通知我一下,我一定随叫随到。总指挥笑呵呵的坐在沙发上,看着雷营长说:我说老雷呀!你这是想绑架我呀?也不问我答不答应,就这么把我给拉上了?雷营长哈哈的笑着说:这事儿您就听我的安排吧,正所谓是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嘛!老在这岛上绷紧着神经干工作怎么行?工作之余也该放松放松了。总指挥摇了摇头笑眯眯的说:那看来我也只能是恭敬不如从命喽?说罢他便拿起一支金光闪闪的派克笔,在大肚子胡经理已写好了的报告单上批示了一万元的误工补偿款,并龙飞凤舞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之后总指挥拿起批好的报告单,对大肚子胡经理说:你拿上这个去财务领钱吧,大肚子胡经理笑呵呵的伸手接过了那份报告单,感激的说:那就谢谢总指挥的关怀爱护了,改日到了内地我一定要好好的敬您几杯酒,以聊表我的感激之情。总指挥摆了摆手笑呵呵的说:你就别再客气了,我这也是按章办事,这也是你们应该得到的补偿。雷营长笑着对大肚子胡经理说:都是朋友,谈谢不就远了吗?改日到了内地你想法儿让总指挥高兴高兴不就全都解了嘛!你快去财务取钱吧,我和总指挥还有些事情商量。大肚子胡经理听了拿着等同于一万元的报告单,千恩万谢的离开了总指挥的办公室,春风得意的到财务领取了钱款,脚步轻盈心情愉快的来到了李内地与张建的面前。
李内地与张建听大肚子胡经理说,最迟在后头早上就可以完成管线的对接,二人心里自然很是高兴,李内地望着已经开始忙碌起来的那几个安装管线的工人,摇头说道;我还奇怪呢,先前懒洋洋的几个泡将怎么忽然就忙碌来了?可这么多的管线安装任务,这么短的时间他们能完成吗?张建看了看那几个忙碌的工人,伸手挠着脑袋忧心忡忡的说:我看够呛,你瞅他们那套人马刀枪吧,哪像个干工程的样啊?大肚子胡经理见他们二位满心的疑惑,便胸有成竹的笑着说道:工程进度你们尽管放心,总指挥已经给他们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后天早上他们不能按期完工,那他们就得打包滚蛋。李内地满脸疑惑的看着大肚子胡经理问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啊?总指挥那个老魔头这次怎么会这么给你面子?大肚子胡经理嘿嘿的笑道:这小鸡儿不撒尿各有各的道儿,再高明的人物也会有他的弱点,只要你能观察仔细的抓到他的软肋,就没有拿不下的人。张建听了神神秘秘的问道:这么说你是把他拿下了?快说说你到底用的是什么办法?大肚子胡经理故弄玄虚的说:天机不可泄露,你们还是不要多问的好。李内地见大肚子胡经理神乎其神的故弄玄虚,便哈哈的笑道;瞧你这个得意劲,人与人之间的交易无外乎就是金钱与人情,再高明的手段也难逃其中,你既然不愿讲我们也懒得听,李内地说到此看了看那几个安装管线的工人,有些忧心的说:按他们这个干法,要想按期完成任务必须要晚上加班不可呀,大肚子胡经理点了点头,冷笑着说:加班那是必须的了,谁让他们平时不务正业的软磨硬泡了。张建咳了两声,伸手揉了揉仍在发痛的喉咙,沙哑着嗓音说道:晚上不是都怕闹鬼没人敢来此加班吗?大肚子胡经理嘿嘿的冷笑道;闹什么他们也都得来,该!这就是他们软磨硬泡的恶果。李内地好奇的问道;这码头那里闹鬼到底是真是假啊?我和老张刚才去看了,果然那座在建的建筑是座庙宇,里面供奉的是哪吒三太子,我听建庙的师傅讲,之所以急三火四的建这座庙宇,就是为了镇妖降魔用的。大肚子胡经理听了叹息着说:唉!具体的我也没看见,可传的有鼻子有眼的神乎其神,而且说什么的都有,可不论怎么说上次雷营长他们的哨兵确实是亲眼所见,而且动用了真家伙,现在每到了晚上他们还是双岗,而且每个哨兵都配备了真枪实弹,只要有什么古怪就可以鸣枪示警,真要再见到那个巨大的人影便可以开枪射击。张建听了咳咳的咳嗽了两声,低声痛苦的说道:我感觉这施工现场确实有些邪气儿,早上还是好端端的,可来了这里我这嗓子就开始疼的要命,妈个*的!当初他们放炮炸山的胡折腾我就说不是个好作,现在作出了邪宗来了建那么座庙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大肚子胡经理奇怪的看了看一脸痛苦的张建,关心的问道:怎么病了?那你俩就回去吧,我屋里有药,你们俩回去让伙夫老马把我的屋门打开,拿点消炎药吃。
李内地心知肚明张建这病的起因,他是相信有神灵的,他见张建表情痛苦,心中不禁埋怨道:都是祸从口出,要不是刚才你贪图一时之快,信口开河的胡言乱语岂能受此洋罪?想到此,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唉!他抬手看了下腕上的手表,见时针以指向了上午十点,便对大肚子胡经理开口说道:既然你已经和指挥部敲定好了工程进度,我们留在这儿也没有意义,那我们就别等中午坐船回去了,干脆我们就走旱路得了。大肚子胡经理听了摇头说叹息道;唉!这个天气走旱路也倒是不错,不冷不热的还可以沿途看看风景,可惜我一会儿还要找雷营长有些事情,就不能和你们一起回去了。张建此时嗓子痛痒的闹心,恨不得立马就离开这个令他厌恶的是非之地,他听完了大肚子胡经理说还有事儿要留在此,便开口吹促着李内地说:老李,他既然留下有事儿,那咱俩就赶紧回去吧。李内地看了眼满脸急躁表情痛苦的张建,叹了口气对大肚子胡经理说道:唉!那好吧,那我们就先走了。
李内地与张建别了大肚子胡经理后,沿着山脚下一条已铺了水泥路面的小路,向由半个象头流下的那股清泉走去,小路旁的景色已与他们初来乍到之时大相径庭,碎石与黄沙已被水泥覆盖,树木杂草也已被人工修剪得其貌不扬的失去了自然的纯净,李内地望着身边的景色,边走边不无感慨的说:还记得当初我们刚来时这里的样子吗?记得那时你我还有瘦猴咱们三个走过这条路。张建叹了口气,沙哑着嗓子说道;唉!当然记得,那时天热得要命酷暑难耐,杂木荒草碎石黄沙遍地,记得第一次喝那山泉之水时那个清爽劲儿!啊……张建说到此伸手揉了揉干痛的嗓子,咽了口吐沫,焦急的说:想起那泉水我还真的渴了,这嗓子现在都他妈疼的冒烟了!这么大动干戈的乱折腾,也不知那股山泉现在还有没有了?还能否仍是那样的甘甜清纯呢?二人加快了脚步奔向了记忆中的那股山脚下的清泉。
二人行不多时,便远远地看见原本流淌着一汪清澈泉水的方位,不知何时建起了一座水泥浇灌的黑漆漆的建筑,待他二人来到了进前看了仔细却傻了眼,原本流淌下清澈泉水之处,神不知鬼不觉的不知何时竟建起了一座蓄水池,而蓄水池的上盖又不知什么原因,仍未完工,偌大的蓄水池内浑浊的水面上,漂浮着败草枯枝散发着腐败的气味,脏兮兮颜色各异的塑料袋如腐败的死鱼般布满池内,难闻的气味加上脏兮兮的场景,令人看了不免作呕。张建望着眼前脏乱的景象,哀怨的叹息道:唉!几日不来怎么这里就给弄成了这个模样?这……这……这水还他妈能喝吗?李内地皱着眉头,无奈的叹息道:唉!人的破坏力真是不可限量!无论什么良辰美景清新雅致的环境,只要人到了就会令它改头换面的被祸害的天翻地覆,如今就连这偏僻的海岛上也未能幸免于难。张建揉着干痛的嗓子愤恨的说:这叫他妈什么事儿呀?原本好端端的一汪清泉,怎么就飞得给弄成了一池臭水?这是哪个混蛋设计的呀?他气急败坏的咳了两声,呸的吐了口浓痰,沮丧的说:我这心急火燎的想来喝口水,可这……李内地看着一脸沮丧的张建,抬头向山坡上看了看说:你要是渴得难耐那就只能爬到上面寻找水源了,张建抬头看了看那陡峭的山峦,无奈的苦笑道:呵!要不是我这嗓子干痛的要命,我才懒得爬这个半个象头呢,他仔细的观察了山坡的地貌,嘴发狠的说:我还真就不信了,他们截断水流,还他妈能把水源也毁了?今天老子非他妈喝上口这山泉水不可,说罢张建便来了倔劲,气哼哼的引着李内地沿着一处较缓的山坡向半个象头的山腰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