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内地没有理会张建的茹莽,他转头对李村长说道:我也觉得您留在岛上确实是有些屈才,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既然有了机会还是要争取的。李村长喝了口酒,摇头叹息道:唉!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一切都是机缘巧合,这就叫“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原本岛上土地征用这件事平息了以后,我也转变了思想,我想到哪儿还不都是干工作?到了镇里仍然可以为乡亲们谋更多的福利,那时我也做好了去镇里报道的准备,可突然出现的外来人口确实令岛上出现了好多新问题,这个时候我要是真的拍屁股不管不顾的去了镇里,那岛上非得乱成一锅粥不可,再说在这个节骨眼上,谁又会来接手这个乱摊子呢?李内地听了点了点头,无奈的说道:也是,原本安宁温馨的渔村,突然来了这么多的外乡人,这人多必乱,而且这些人天南海北的什么人都有,确实也令人头疼。李村长苦笑道:谁说不是那!老话说“人过一百形形色色,人过一万必有坏蛋”突然来的这些人吃喝拉撒睡都令村里应接不暇,简直混乱的难以应付。李村长喝口酒接着说:我也曾到镇里反应过岛上的困难,希望镇里出面与那家施工的业主商讨一下对策,可高镇长也是非常无奈的对我说:就咱们镇这个小衙门根本与人家就对不上夹,那个开发象岛东北角的业主能量非凡,连上面的省里市里都对人家礼让三分,你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安排好那些施工队伍的住宿,这个问题必须完成,没得商量。李村长摇头苦笑道:这就叫“官大一级压死人”既然高镇长话说自此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来完成,无奈之下我才想尽办法的安排他们租住了村民的房屋,幸好岛上这些年外出经商的人口很多,村里闲置的房屋也很多,同样他们的租住也给村民们带来了不菲的收入,唉!李村长苦笑着叹息道:这万事都有个利弊,虽然这些外来人口给村里带来了混乱,可也给村里带来了商机,我本打算让村里的一些贫困的家庭在后街开几个买卖做点小生意,这样一来可以给他们创造些收入,二来也为这些外来人口的生活上有一个方便,可好心未必换来好的效果,随着外来人口的增加,那些做生意的倒是赚了个盆满钵满,可村里的治安却出了问题,每天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乱事使我应接不暇,而且有些居心不良的人,见村里来的这些外乡人有利可图,便红了眼的想方设法要到村里捞上一桶金,便弄了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来此谋利。李村长有些气愤的喝了口酒,咂嘴叹息道:唉!有些事我也是力不从心啊!李村长说到此,望着李内地问道:还记得我刚才说的那个当初来接替我任村长的那个副镇长的亲信吧?李内地点了点头,李村长接着说道:你看他干正事没本事,可搞起歪门邪道来却一个顶十个,这小子见岛上有利可图,便动了歪心眼,村东那个歌厅你们一定知道吧?张建抢着答道:知道,不就是成天门前坐着几个风*艳的娘们那家歌厅吗?李村长点了点头,无奈的说道:对,就是那家,那就是那个败类开设的,唉!李村长叹了口气,接着说:原本他到岛上弄这个乌七八糟的场所我就不同意,可无奈人家后台硬,有副镇长给他撑腰,你们想啊?为了这个我总不能和人家副镇长闹翻了脸吧?张建忙点头说道:那当然!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当官的,不然那小鞋可不是好穿的!更何况他还是您的顶头上司,张建喝了口酒接着说道:当官的人心眼都小着呢,您别看他们表面上言辞凿凿的大肚能容,可内心里就如个小心眼的娘们儿,都他妈会记在心里找机会和你秋后算账,张建嘴里喷着酒气接着说道:人家既然是“*里插钢筋——根硬”,那您就随他去吧,这种人咱咱只能敬而远之得罪不起呀!李村长笑了笑接着说道:我倒是不怕穿什么小鞋,更不怕什么秋后算账,我只是觉得为了这种事和他们闹翻了脸有些不值得,再说这种场所在我随镇里去内地外出考察时也见过,似乎国家也未明令禁止,好像内地也是随处可见,故此我也就未深加阻拦,但我却懒得去搭理那些污浊下贱,可那种是非之地没人管理又不行,那里几乎每天都会闹出些乱子,而且村里那些留守的老人们对此也是意见颇多,纷纷找我牢骚诉苦,故此我才到镇里请求了派公安前来配合我管理治安。李内地听到此点头说道:这么大个乱摊子是得有人来帮您管理一下,不然您就是长了三头六臂恐怕也应付不过来呀!李村长无奈的苦笑道:是啊!毕竟我也是个人啊,我们这村里党政两个摊子就只有我老哥一个人抓,想找个帮忙的都难,年富力强的都去了内地发展,剩下的不是不问世事的清闲优雅之士,便是些老弱病残,李村长说到此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我这想法是好的,心想着来了公安人员可以镇镇邪气,可谁承想这事竟事与愿违呀!他摇了摇头苦笑着对李内地问道:你们是住在码头西面那个两层小楼的老阿婆家里吧?管事的姓胡是吧?李内地忙点头答道:是的,您认识胡经理啊?李村长笑了笑说: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不过不是很熟悉。李村长接着问道:你们那里也有因到那家歌厅被公安抓到的吧?李内地听了满脸羞愧的答道:惭愧,提起这个我真是有些无地自容啊!都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属下……唉!李村长笑了笑说:您也不必为此感到难堪,岛上这么多的施工队伍,哪家没有被抓的?据我所知你们那里还算是好的,有的施工队伍为此已被罚款罚去几万元了。李内地苦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张建见此情景撇着嘴轻蔑的笑了笑说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奇怪的?岛上这么多外来的施工人员,都是撇家舍业出来吃苦挨累的,男爷们儿孤苦伶仃的漂泊在外,憋太久了怎能把握得住呢?他们都是寻常的人,又不是跳出三界外的出家人?偶尔去释放释放也是人之常情,何况岛上又有这么个近水楼台的风月场所,也难怪那些人去那里潇洒快活,连那小日本儿当初打仗时不是也给军人准备了慰安妇吗?这事也没什么好难为情的,都是现实的生理需要,就如那飞蛾投火谁被抓到谁倒霉呗,再则说了你要是禁止卖*嫖娼那也该首先查封了歌厅才是呀?。李村长苦笑道:您说的这些也算是个道理,不过你们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这里面的内情你们恐怕还是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