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兄此话何意?在下身世尚且是一个谜团,何来杀父之仇一说?”潇风满脸震惊,死死的看着慕容浩说道。
“世人皆知,当下晋国是越雪国的附属国之一,而晋国的版图划入越雪国的版图之内也是得到中州大陆各国的默许的。昔日,老圣上在随越雪国南征中宇国之时,曾路过落玉山,此山因盛产美玉而得名。此时,恰逢天降大雨,山体滑坡将道路阻塞,军队在落玉山止步不前。兵贵神速,行军速度受阻,圣上自然大怒,并亲自上前监督先锋部队修路,不料一士兵却挖出一块绝世美玉。此玉本通体透明,无一丝杂质,圣上以水洗玉时却发生一件奇异之事。玉佩渐渐变成血红色,玉内似有一条血龙在游动飞舞。陛下大喜,回国后将此玉主体部分做成传国玉玺,剩下部分为两份,做出了两枚玉佩:一枚纹龙,一枚纹凤。龙纹玉佩赐给了圣上的长孙,而凤纹玉佩则在圣上的长孙女身上。在下若没差错,龙纹玉佩正是潇兄身上那枚。不过若是潇兄不信,尽可以水一试便知真假。”慕容浩缓缓地道出了当年的一些隐秘之事,并将桌子上的水壶递给潇风。
以他父亲当时在朝中的地位,一些并非十分隐秘得事情还是可以得知的。
潇风右手往怀里一掏,拿出龙纹玉佩,左手接过水壶,微微一倾斜,将茶水倒到了玉佩之上。
玉佩竟然真的渐渐变为血红色!
与此同时,在窗外偷听的张珊儿脸色顿时铁青,内心更是波涛汹涌。只见她右手死死捂着樱桃般的小嘴,左手往怀里一掏,两股晶莹剔透的泪水更是从她美目中喷涌而出。
只见张珊儿接着双脚一软,直直地瘫坐在了地上,美目盯着手里的一枚玉佩。
但见玉佩之上纹着一只飞舞的凤凰,质地、大小竟和潇风所戴玉佩相差无几!此时,张珊儿将此玉佩往雨中一送,只见此玉佩沾上雨水的那部分,正渐渐由白色变成红色。
窗外,雷雨交加······此玉佩从小便在张珊儿身上,她未听张大夫说过有关玉佩以及自己身世之事,也未听潇风说起潇风自己身上所戴玉佩的由来。当她懂事之后,发现潇风身上有一枚和她相似的玉佩,误以为是其养父给他们的定亲之物,内心高兴不已,并且将玉佩好好收藏,从未示给外人观看。
张老大夫自然知道张珊儿有一枚玉佩的,但当时没有仔细观看,加上年纪稍大,有些许健忘,久而久之便不太记得清楚。当年潇风来向他学习医术之时,他看到潇风胸前所戴之玉,也只是觉得十分眼熟,并未放在心上。张大夫至死仍然不知道,正是他的一个粗心,竟然造就了今天潇风与张珊儿兄妹相恋的悲剧。
“按照慕容兄所说,此玉佩或许正是当年皇上所做那枚,但仅仅以此来断定我的身世,未免太草率了些。”潇风将脸上惊讶之色微微一收敛,半信半疑的问到。
“当今皇帝名为唐睿,有一兄长,名为唐宏,就是前太子。当年,唐宏膝下仅有一子,唐睿膝下有两女。据我所知,当年唐宏妻带着儿子和唐睿妻带其两女一起外出游玩,不料遭遇一群刺客袭杀,后来仅得唐睿妻与其幼女归来。唐宏妻遇刺身亡,其子不知所踪,唐睿长女也一同丢失。”慕容浩看着脸色沉似水内心却翻起滔天巨浪的潇风继续说到,“而唐宏之子出生之时便被一仙师看出身怀玄基,唐睿幼女也是如此,此事虽然隐秘,但凭我父亲在朝中的势力得知也并不困难,此两点岂不正与潇兄现今状况极为吻合?”
“既然当时太子妃遇刺身亡,皇上长孙、长孙女不知所踪,朝廷岂能不追查此事?”对于慕容浩所言,潇风显然已经相信大半。一来慕容浩在外名声甚好,二来关于他的身世之谜,慕容浩似乎也并没骗他的必要。
“的确如此,当时圣上得知此事时,勃然大怒,下令定要彻查此事,后来却因种种原因线索中断,不得不草草了事。而这种种原因背后却由一人一手*作,此人正是当今皇上,只是当时先帝并不相信此事罢了,毕竟唐睿之女也一同失踪了。正所谓疏不间亲,既然皇上都不相信此事了,群臣百官又有谁敢继续追查此事?”慕容浩微微一感叹,显然是对当时圣上的做法觉得惋惜。
“原来我喜爱这么多年的潇风哥哥竟然真的是我哥哥,而我的父亲却杀害了他的母亲,他若知道此事,我们还能在一起么?”窗外张珊儿神色颓废,口中喃喃道。
“原来如此,慕容家遭此大难,想必定是当今皇上幼女身具玄基的原因吧。”潇风略一点头,内心将诸事接连思忖一遍,便将心中疑点看透,此时显然是相信了慕容浩所说之事。
“潇兄所言极是,据我所知,一人身上若是具备玄基,但想要开玄,所花费的资源物资数量之庞大,又岂是是区区一个皇家能负担得起的。只是,吾家族身怀玉盒之事,从未外传,当今皇帝又是如何得知?”慕容浩显然眉头一皱,显然是想不通其缘故。
“天下哪来不透风的墙,或许慕容兄族内有奸细亦不一定。”潇风微微一思考,答道。
“也只有像潇兄所说那样,之后的事情才能一一说得清楚了。”慕容浩脸色变得黯然,说到。
“不过,就算在下是唐宏之子,但慕容兄所说的杀父之仇从何而来?太子谋朝篡位,嗜杀亲父,其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我又该找何人复仇?”潇风微微一想,内心觉得此事并非那么简单,他显然不知晋都内部纷争之事情,继而问到。
“潇兄此言差矣,唐宏既为前朝太子,继承皇位是迟早之事情,且皇上年迈显然时日不多,即使太子再愚笨,又怎么会做此伤天害理且不利于己之事。”慕容浩进一步说到。
“慕容兄是说,当朝皇上,发动政变,篡位嗜兄杀父?”潇风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再次发问。
“不错!”慕容浩斩钉截铁地答道。
窗外张珊儿听到此话,更是脸色一阵苍白,毫无血色,以她细腻之心与聪明才智显然显然也猜到了事情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