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风从别墅离开的时候,战场上还是一片狼藉,能够看到飞溅的血迹,崭新的刀斧斫痕。很奇妙的是,别墅外面的一整条街道上,除了有条不紊打扫战场的飓风帮众,就只有在不远处森然戒备的防暴民警,薛天走近居风附耳几句,居风便向着外围走去。
穿过防爆盾筑垒的长城,居风钻入一辆朴实的警车,车里面只有两个中年男子,其一穿着警服,一脸唯另一个人马首是瞻的谦恭模样。至于另一个人,穿着平常,只是视线对上居风的时候,让后者的心里滑过一丝异样。
“第一次见面?看来风兄弟不记得党某人了,去年金秋,我们可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上校一语惊人,居风顿时瞪圆了双眼,心想这里面的渊源到底是什么。去岁金秋,那时自己还是默默无闻的一个速递工而已,哪里可能与上校有过牵扯。不过,等等,军方?自己和军方唯一的交集就是军训了,莫非这人是……
“学生想起来了,党上校是浣城大学军训时的总教官!”
党学义的眸子弯了起来,笑意取代审视,逐渐浓郁。“江署长,我有点事情要和风兄弟说,今天辛苦您了,还得麻烦你把接下来的事情处理一下,改日党某登门拜谢。”
党学义说的自然客套话,江达可没指望他真能屈尊莅临,见领导下了逐客令,他连忙告辞离去,还不忘和居风亲切的打个招呼。浸*官场数载的老人,眼见着居风犯了这么大的忌讳都能安然无恙,心中如何不多留一个心眼。居风做足了晚辈的谦逊,等到江达离去,心弦更加紧绷起来。
“风兄弟,你应该知道我为何来找你吧。”
居风安稳心神,和煦地望着党学义,平静道:“学生一半知道,一半不知道。”
党学义很新奇居风的这个说法,不觉来了兴趣,“说说看。”
“学生前几日去江南看望过一个老人,老人给我指点了不少迷津。可是终归没有落实到实处,没见到*裸的结果,学生心里也很忐忑,所以说心中五五分成。”
党学义换了一个姿势,身体微微放松了一些,“我知道你的行踪,十几年前我有幸见过陈老一面,被老人的胸襟和眼界深深折服。可惜老人退居幕后之后,很少有人再能出其右了。”
“很好!你过关了!既然你自己心中有度,那么就放心做吧,我们会支持你的!做到什么地步,所有人都会看着,如果有一天你违背了今天的初衷,那么自然会有人找到你。”
“好了,走吧,我们还会见面的,听说你身手不错,有时间来阳城军区,我找些人和你切磋切磋。”
居风捧着盒子,双脚不知如何离开的警车。站在实地上,警车扬长而去,居风这才发现,原来警车挂的竟是军区的车牌。
江达一直在旁边候着,见居风下来,连忙上前一阵寒暄,说的无外乎是以后有事尽管吱声的客套话。打扫战场的时间大约进行了半个多小时,一群防暴警员才逐渐远去,对外只是宣称进行一场反恐演习,现场也差不多恢复成原貌。
罗纳德也在不久后离开了平城,按居风的估计,很快就会卷土重来,只是不知道这次会是烈斧的哪位大将。其实他隐隐期待的,是那位号称“欧洲蓝猫”的烈斧当家老大,薇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