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少年军动真格的了,怒气过后,蒋某人心急火燎的致电其他几路深入少年军后院的部队,赶紧离开,到其他敌占区开展活动,反正是不能在少年军地盘上呆着了。
晚了,等某人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因为发出的电报全部如石沉大海,一昼夜时间过去,没有任何回音。
“娘希匹,白眼狼。这是我的地盘,应该由我说了算。等着吧,早晚咱们要算算这笔账。”
“痛快啊,痛快,要是师父没有禁酒令,老皮我要连干三大碗。奶奶的,敢在老子地盘上撒野,简直是活腻歪了!这下好了,怪不得师父说了:那该死的尖脑袋,秃头顶的家伙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还真是让师父言中了!”
“好了,老铁,不是我说你,当初是哪个小子嚷嚷着跟总司令干架的!”
“打住,老马,再提那壶,老子跟你急!”说完后,铁司令哈哈大笑,警卫团长马会,也跟着笑起来。
通过短短几天的接触,当初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个铁血汉子,这回已经成了莫逆之交,生死战友。
“你们俩老爷们勾肩搭背的像什么样子,卿卿我我的,让人寒碜!”总司令进了临时指挥所,看着手中电文,思索着,一抬头,看到自己警卫团长和快纵司令亲热的样子,打趣道。
“总司令、师父!”两人急忙正经起来,站直身体敬礼。总司令摇摇手说道:“私下里不用那没讲究,哎,我说老铁,看样子你很关心老马的,怎么不给他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是,师父!什么个人问题?”铁司令闹着光头,疑惑的问道。
“哎,不学习真可怕!我说你怎么就不听话,将来高级将领晋升是要考试的,你怎么就不看点书,写写字!看来我这师傅不合格啊,竟然就教不会自己徒弟写名字!失败啊,失败!”总司令摇头晃脑地说。
“嘿嘿师父,你可别转圈子,俺都糊涂了,你说老马有什么个人问题啊?”铁司令装傻卖呆的本事可不是盖的,这脑袋瓜也够灵泛,就是不愿意读书写字而已。
“总司令,不好了,快看看这个电文!”西进兵团司令石德宝突然闯进司令部,惊骇的嚷着。
接过电文一看,王栋大惊之后大怒,啪一声,将电文拍到桌子上怒吼道:“混蛋,简直是无耻之极!”
铁司令急忙低声问石德宝:“长毛,发生什么大事了,看把师父气得?”
“你自己看!”卷毛,石德宝没好气的说道。他最恨这些老兵拿他头发做文章,心里话:自己头发不就是黄一点,卷一点吗,现在老子头上已经光秃秃的,还无时无刻都盖着帽子呢,怎么又成了长毛了。
“通知通讯参谋过来,回电蒋某人。”王栋长舒几口气,强压下怒火说道。
看着少年军总司令部发来的,措辞强硬的电报,总裁嘿嘿阴笑着,恨恨地说道:“娘希匹,这里我说了算,你们算老几啊,还民族大义、千古罪人。老子也是舍小家顾大家吗,黄齿小儿,竟然和老子谈什么大义,可笑,可恨,无法无天。你的地盘暂时由你做主,但是我的地盘我做主,谁也说了不算。
其实,王栋通过几次事件,已经多少了解了某人的刚愎自用,小鸡肚肠。只是,不发表自己的抗议,总也于心不忍:那可是一场灾难啊,记得看过一部电影叫什么来,反正那场面够凄惨:几十万老百姓因为大河决堤而死难,上千万百姓无家可归,背井离乡,四处逃难,可悲,可叹啊,自己当时可是泪流满面,心痛如刀割啊!
不行,自己总点做些什么吧!对了,再电,用行动打动他!
不过一小时,少年军总司令部再次来电,陈说利害,并且保证:如果总裁体恤民情,放弃前议,少年军甘愿作为马前卒,向豫西地区的倭寇,发出致命打击。
电文发出之后,王栋马上电令:西进兵团各部;特别纵队全部;南军区南进兵团;河北部队等以上各部队,迅速做好向当面之敌发起猛烈进攻之准备,一旦接到总部命令,在保证后方安全情况之下,迅速给当面之敌,以最猛烈打击。
短时间内,再次接到少年军来电,蒋某人不仅自得起来:嘿嘿,你小子不是和老子叫板吗,怎么服软了。看来还是挺心善的嘛,好啊,来吧,有本事你就在战场上和鬼子较量较量吗,别在后面唱高调。
“来人,马上复电。”
看着复电,王栋心里一阵悸动:这老小子,真阴险啊。自己还是幼稚了,对方竟然只是赞赏自己的慷慨之义举,命令自己根据他画下的道道往战火圈子里钻,而且还附加什么军火粮食等条件,好像是自己求他似得。无耻之极。
马上和几个身边干将商量一下,无奈的做出决定,从东北,向西南,杀入正激烈对决的战场,帮助蒋家军队脱出苦海,而自己却被迫陷到战役漩涡里,被绞个粉碎!
好计谋,好毒辣,好无奈,自己必须的跳进去吗?有别的办法吗?
一次无奈的抉择,将少年军送进万劫不复之地?
接到尖顶光头(铁司令称之为顶光)的电文,王栋很犯难,到底如何应对啊?
“师父,想打就打呗,有什么好怕的?”铁司令看到师傅为难,急忙提供建议。
“别乱说话,总司令再思考良策呢,你动动脑筋好不!”马会急忙出声阻止。
王栋突然说:“老铁说得对,打是一定要打。但是需要注意打法,可不能乱打一起。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哎呀师父,头疼,说明白点好不?”铁头最近性格开朗了不少,也许是跟着总司令,不用*心动脑,只管打仗,除此之外吃得香,睡得好,很抒情的。
“孙子说:打仗可不是小事情,是很大很大的事情,关系到国家的存亡,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关系到部队的存亡。所以啊,要多加思考和琢磨,想出好办法来。”王栋耐心解释着,希望自己这个军事天赋、个人能力上乘,但是脑袋锈逗了的徒弟长长见识。没想到,这活宝徒弟一句话,差点没把石头给气趴下。
“师父,这是哪个孙子说的,小孩子懂什么,别听他的!”
“我……”靠字没说出口,王栋无语了。
对着地图思考半个多小时,王栋努力回顾着在自己前世,接受军事历史教官的理论研讨课上的情节,也没弄清一些细节,最后咬咬牙自言自语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打起来根据情况再作调整,总比自己在这里患得患失的好,就这么定了。再说了,部队也很需要打点硬仗、恶仗,顺风仗打多了,不是好事情。”
“来人,传我命令,请西进兵团各纵队军政主官来指挥部开会。”
南部军区后方基地,蒙沂城。最近纵队司令华梓延可是焦头烂额,怎么了,忙的。上万名新兵的训练,思想政治工作,吃喝拉撒睡无不让他头痛,几次想向上峰致电,要求上前线,可是后来还是强忍住了。还好,这几天来了几个得力帮手:原沙河军区的儒将之一,现任101军二师师长兼政委丁文豪受总部委托,过来担任临时训练基地的政委,主抓部队政治教育等,同时负责创办什么文工团;总司令身边两大爱将马会、胡立学也被派来了,一个负责新兵的基本技能训练,一个参与骑兵、摩托化部队的选拔和训练。除此之外,总部还派遣了多名教官,负责工兵、爆破、枪械使用维修等各方面训练教习等工作。
华司令终于可以缓口气,有条理的主抓常规军事训练了。但是,好日子不到一天,今天早上新任各教头刚上班,下午就出问题了。
事情是这样的:快速部队总教官去选骑兵,看好了一个刀术和马术都不错的青年,事情都说好了,下午到骑兵训练营报道,结果天都快黑了,那小子一直没来报到。骑兵教头马会恼了,马上到司令部训练处查问情况。一问之下有些恼怒,原来那个自己看中的好苗子,被别人给挖走了,急忙语气不善的问道:“那小子被谁挖走了?”
少校参谋听他语气不善,急忙问道:“请问这位同志,你找他有事情吗?”
“当然有事情,不然我吃饱了撑得,跑这块来闲聊!”马会语带讽刺的说道。
这下捅了马蜂窝了,什么,你小子挖苦我们呢。一个上尉参谋插话说道:“这位同志,你怎么说话呢,我们也是服从命令在这工作,哪里闲的无聊了?”“就是,你还不是一样,在这块闲着,有本事你上前线啊!”“肯定是花拳绣腿的,没人要,被打发回后方练练新兵,耍耍嘴皮子什么的,清闲自在呢!”
啪,马会这回不干了,狠狠地往桌子上抽了一鞭子,已经接近了大爆发的边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