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伯,奇怪……
这剑,是否之前被人不小心碰过了?
侄儿细看之下,倒是有怨气,呵呵,真难看。
不过,也有着剑灵的气息,他好像很虚弱,还有世伯的气息。
可是,怎么还有一人的稀奇,咦,好纯净。
世伯,那气息比起世伯来却是十分微弱,侄儿不注意看,险些看不到了呢?
咦?!好像这怨气与那气息有纠缠?!”
夏侯宇龙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其实他也是一片苦心,话中已是为皇甫一鸣留下了编话的由头。
皇甫一鸣却是面如死灰,心中想到:“难道他发现了,怎么会?!
他怎么会发现的……嗯?!
不行,绝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
他却是立马掩饰住了那面如死灰的表情,也算是急中生智,脸上随即出现惭愧和不忍。
夏侯韬却是听自己侄儿这般大惊小怪而皱眉抚须沉思,却是想到了什么,口中喃喃道:“得气得人,得气得人……得气得人?!”
随即恍然大悟,一脸震惊的看着皇甫一鸣。
而皇甫一鸣却是一直注意这这叔侄俩的眼神,看到夏侯宇龙只是专注而疑惑的盯着自己手中的剑。
而夏侯韬却是眼眉低垂邹眉苦思,随即夏侯韬一脸恍然大悟的看着自己,却是心中一惊,却是不断劝慰自己要镇定。
“怎么了?贤弟是想到什么事情了?
怎么这般看着我?”
皇甫一鸣脸色转为镇定的说道。
“呵呵呵,令兄,方才小弟听宇龙大惊小怪的话时,确实是有所悟。
令兄别急,还是再听听宇龙方才的话吧。
宇龙,你方才说什么来着?!”
皇甫一鸣确实心中一咯噔,但还是尽量让自己镇定,心怀侥幸,以不变应万变。
“二叔,孩儿方才说长离剑上还有一道虚弱的气息,很像是什么人不小心碰上了这柄剑。
那人定受不了这般重的怨气,被怨气缠身,说不定早已经受伤昏迷了呢!”
这两次提到“不小心”却是让皇甫一鸣心中一紧,但又想到了什么。
皇甫一鸣却也是有着急智的,心中顿时把握住了什么,顿时心下活络了起来:“看他二人的样子,似乎还没有发现夏初临……嗯,那么,还有转圜的余地。”
而夏侯韬此时却又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对着皇甫一鸣带着点欣喜的说道:“令兄啊,我倒是明白了。
呵呵,原来这‘得气得人’,这人却是有了。
只要找到这受伤之人,想来便可以按照他师父所说的话来用这纳气玉了。
宇龙啊,这下你可满意了?!
回去看你爹如何收拾你,连饭都不吃了,你不知道你爹有多着急你。”
夏侯韬还没有忘记要把这戏好好演下去。
而夏侯韬说完,夏侯宇龙顿时心领神会,一脸怕怕的表情出现,还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随即,夏侯宇龙又是想到的什么,脸上担忧和害怕的表情又被犹豫代替,最后还是好奇而坚定,望向了长离剑。
皇甫一鸣一看这孩子的表情,那顿时不怀疑了。
夏侯宇龙此时才十三岁的小孩子罢了,皇甫一鸣可是个老狐狸。
夏侯韬的话是真是假,他这个老狐狸还不能通过这孩子看出来,那他也白白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了。
不过,他怎么也想不到,龙大少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小屁孩子了,而是比他还阴险,还懂得隐藏的角色。
而夏侯韬虽然不知道自己侄儿为何有如此判断,但他对大方向还是能把握好的。
自己侄儿已经告诉过自己关键都在这长离剑的怨气上,那么只要这怨气除去,或许就能解开自己侄儿的心中不安感的谜团了。
或许除去了这怨气,自己侄儿的心中不安感也会烟消云散。
而且剑灵给他这块玉,留下的这段话,却是开始对上号了。
夏侯韬可是智高超的人物,一将这些联系起来,夏侯韬顿时把握住了。
关键就在这纳气玉除去长离剑的怨气,那么,夏侯韬就更是下定了决心,要除去这长离剑上的怨气,一解心中的疑惑。
皇甫一鸣一听要找夏初临,虽然心中慌乱。
但想到此时夏初临已经是瞒不住了,却是急中生智,脸上露出惭愧和不忍的神色,痛心的说道:“哎……
虽然此事不该瞒着贤弟的,但是我心中总是对她有愧疚。
她确实是如宇龙所说,碰了长离剑,被怨气所染。
可她还是一个孩子啊,现在又昏迷着,我实在是良心难安。
这是又是我看管不严,我又不好向你们开口,毕竟这事情……
哎,都是我的错啊!!”
声音隐隐有了颤抖和哭声,仿佛他真的犯下了弥天大错,在深深悔悟一般。
“令兄,令兄啊!
你也不要过于心痛,事情会好的,会好的。
令兄还请宽心,令兄暂且细细说来,说不定能有解决的办法,宇龙还有那块玉那!”
夏侯韬一听有戏,以他的智慧,通过皇甫卓说的只言片语,也能立马推断出,有个在皇甫一鸣心中地位重要的孩子,碰了这剑。
虽然皇甫一鸣说的是真是假他不知道,但是夏侯韬想到方才侄儿的话,更是认定了这孩子极有可能,就是侄儿要找的人了。
所以夏侯韬才如此宽慰这老货。
“对对对,都是我一时糊涂啊,差点就耽搁了那孩子,哎……”
皇甫一鸣顿时顺驴下坡,恍然大悟的叹息,接着便一脸心痛的说着故事:“她叫夏初临,本是我一个至交好友的女儿,临死前将其托付给我,我便留她在皇甫家中赡养。
本来这孩子也颇讨人喜欢,可怎么也没想到,那天她居然趁我不在,偷偷跑到我房间里。
竟是不小心碰了那长离剑,顿时被怨气所染昏迷了过去。
哎,都是我不好,没有叫人看好她,他都昏迷了六天了。
我也请了不少大夫来为他看病,却是只能用药就这么吊着她的命。
哎,她才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啊,正值豆蔻年华,怎么这般不幸啊!
眼看她身体越来越虚弱,这几天我都担心坏了,我可如何向死去的好友交代啊!”
皇甫一鸣已是老泪纵横。夏侯韬听完,一脸感慨的宽慰道:“令兄!哎,令兄啊,此事,你也是无心啊,令兄莫要自责,都是这孩子苦命那。”
夏侯韬立马搀扶着皇甫一鸣,长吁短叹的宽慰道。
“我这心里如何能过得去啊,这几天我都为这事*碎了心那,贤弟啊,我真的愧对他们父女两啊!”
皇甫一鸣却是哽咽着说道,声音已经有了嘶哑。
演的还真*真,要是不知道真实情况的,定然极其容易被欺骗过去。
夏侯韬就以为皇甫一鸣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
因为一直以来,皇甫一鸣和皇甫家都是光明正大无比的。
皇甫一鸣,也是从来没有干过什么坏事情,留下不好的名声的。
这样一个正派人士,这般惭愧的说出这样的话,想不让人相信都难的。
夏侯宇龙看着这货在这里装可怜演苦肉计,却是忍不住心中怒气爆发,身躯却是有点止不住颤抖。
他也是急中生智,怕这老王八看出什么,顿时眼中含泪,拉着自己二叔的衣袖带着哭音说道:“二叔,她好可怜啊,我……呜呜……我要去救她。
二叔,我们一定有办法的。”
却是已经哭出来了,这事闻着伤心听者流泪。
夏侯宇龙却是一半是自己不压制泪水,一半是出于真心。
夏侯宇龙要是不想哭,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没用。
夏侯宇龙意志何其强大,就是天塌下来,也不会有一点皱眉头。
而且现在还是大罗金仙神魂,混沌神体等等,更是强大无比。
但他这次却是要装下去,为了将夏初临夺出来,牺牲点眼泪,夏侯宇龙也不觉得什么。
夏侯宇龙心中却是在狂骂,“老王八老甲鱼,本少永远跟你没完!
把你玩死了是轻的,太便宜你了,本少不用最残酷的手段玩你就不叫宇龙!
贱人,你等着,本少我定会好好报复你的,定要让你在绝望的深渊永远忏悔,居然这样对她……
初临,等我,我马上就来!”
夏侯宇龙心中却是对那素未蒙面的女孩有了好感和保护的欲望。
“宇龙说得对,我们马上就去看看,你那纳气玉一定会救醒她的。
令兄,我们还是马上去看看吧,令兄还是快快收拾好心情。
哎,韬算是明白了,他师父给他这块玉的真意了,这也算是缘分那。
说不定,此事,还有转机!
令兄,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吧!”
夏侯韬望着现在的二人,坚定的叹息道。
而夏侯宇龙听到夏侯韬这般演技,以及这般急智,心中更是对自己二叔狂竖大拇指。
姜还是老的辣,自己二叔遮掩的可真是天衣无缝,那表情的了然,自己丫是不是参与者,也觉得他的话是真的了。
“转机?!
对对对,我们马上就去,你们随我来。”
皇甫一鸣此时早有了将这些事情解决好的打算,一方面是演戏,一方面是真心焦急。
这几日他可是寝食难安,顿时走得比谁都焦急。
他已是下定决心了,但是还是留意着二人的表情。
不过,这两个狐狸都不是那般容易露出尾巴的,他看了也是白看。
他却是没发现,背后一道隐晦的深邃目光,已经带着掩藏至深的冰冷看着他,这目光无比隐晦,连夏侯韬也没看出来。
夏侯韬感觉自己侄儿有点异样,转头一看又看不出什么来。
夏侯韬缓缓摇了摇头,暗叹自己多心了,随即紧跟皇甫一鸣前去看夏初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