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老六却再也没有跟老酒鬼谈些什么。因为在柳小云和老酒的这一问一答中,他算是对这个对艳丽为什么打了武发财的事情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可是,艳丽武发财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不清楚,也不便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个仔细。毕竟,一个大姑娘家,不管他武发财再混蛋,但是,打了人家的下身,尤其说是打了男人的命根子的事情,还是不怎么开口来讲的。这毕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艳老六倒是一时也没有动静了,可是,郁闷着的,或者说是已经变理屈词穷的老酒鬼却又想,狗日的,这都是什么理啊,我家的武发财也没把你艳老六家的艳丽怎么样了啊。要是艳丽被武发财怎么样了,你家还不把我武家收拾了?不管怎么说,艳丽到现在已经是好好的,可是,武发财被打作伤了命根一事也是铁定了的事实。这可不是什么说说就能完了的事情。
于是,老酒鬼郁闷着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看了看艳老六,又看了看柳小云和陆俊,他虽然说话的声音没有先前那样的大声,或者说是没有了之前那样的得意,但还是开口了:“狗日的……我知道我说不过你们。但是,我家的武发财被打伤了命根子确实也是事实啊。这样结果,大家都是知道它的厉害性,要是我家的武发财被艳丽打得生不了娃娃了,这个责任,谁来负啊?”
柳小云一听老酒鬼就只顾着他家的武发财是否被打坏了命根子的事情,却就是不关心艳丽到底被他家的武发财怎么了的事情,就让她在心里生气:“那也是他活该!”
老酒鬼虽然也有了些怕柳小云,可是,他还是又冲着柳小云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呢?这不关你的事,你也管不了这个事情。姑娘啊,我可告诉你,这可是个大事情,不是你们女人们穿什么衣服不穿什么衣服的事情。”
老酒鬼的这套理论,硬是把柳小云气得直在心底里怒火丛生。可是,柳小云知道,跟老酒鬼这样的人吵是没有用的,于是,柳小云还是好好的说:“这当然是大事了,要不,我们把艳丽姐也叫过来,把武发财也叫过来。让大家面对面的理论一下,看看到底是谁应该为谁负责。”
老酒鬼一听柳小云这话,他可就是在心里没底了,要是真的说了半天,不得让武发财来负责,那且不是亏了。可是,老酒鬼想了,就想犯浑了:“把他们叫来也没有用,反正,这件事情就是让要艳老六家负责。”
柳小云说:“武大伯,你这就不讲理了。武发财欺侮了艳丽,艳丽还不能还一下手啊?这事就算是错事,就算是大事,也是武发财错在先。我艳丽姐不过是个受害者。”
才酒鬼却说:“姑娘啊,你一个大学生,你不去好好的上你的大学。你怎么一回来跟着参和这村里的事呢?再说了,我家和你家可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怎么就老是跟我老酒鬼过不去呢?”
柳小云说:“我也是就事论事。”
老酒鬼坏笑了一下:“狗日的,那种们就来就事论事。你凭什么就说是我家的武发财错在先了,你怎么就知道不是艳丽错在先了。这些你知道吗?”
老酒鬼打断了柳小云的插话,又接着说:“你肯定不知道,那时候,你还没有回家。我就不相信你不能有什么千里眼顺风耳。”
柳小云看着老酒鬼又得意起来了的样子,等老酒鬼停了下来才说:“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有人知道?”
老酒鬼提高了声音说:“谁啊?”
柳小云说:“陆俊知道,你相信吗?”
说着柳小云指了指站在她身边的陆俊。
而老酒看了看一直站着不说话的陆俊,想也没想地说:“我相信。”
柳小云说:“那就让陆俊来告诉你吧。”
陆俊看了看老酒鬼,而老酒鬼也等着陆俊给他一个答案。
可是,陆俊想了想后,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对老酒鬼点了点,表示默认了。
陆俊这一句话不说,只是点点头的举动,却把老酒鬼弄得郁闷了。老酒鬼一生气,就仰起脖子喝了一大口酒,抹了抹嘴皮后说:“狗日的,你是说是武发财错在先了?”
陆俊不是没有说话,仍然只是对着武发财点点头。
老酒鬼这一下子就没有了底气了。可是,他还真是生气了:“狗日的,好你个陆俊啊,亏我老酒鬼还相信你一场。你就是这样对我的?我看你是跟着坏人也学坏了。你狗日的你,你好歹就不能说句话了吗?一晚上不见,我就不相信你变成哑巴了。”
柳小云却笑了起来说:“你说我是坏人,我就当回人吧。但是我一想告诉你,陆俊可不是我能教得坏的。再告诉你的是,你就自家认栽吧。”
在从人忍不住的笑声里,一真躲在六外面听着他们争论的武发财也实在是听不下了,好几次都想走了。可是,他还是留了下来,他好几次都要想冲进去把才酒鬼拉走了,他可不想让老酒鬼这样的这么多人的面前丢脸了。可是,武发财终究还是迈进这个步子进去。
所以,武发只能是在外面郁闷着,难过着。他只能心里骂着老酒鬼,他可丢不起这个人。不就是男人的命根子被作伤了吗?这算什么啊?就是砍了脑壳也才碗样大个伤疤。还要别人负什么责任啊?再说了,这哪里是来找人家负责的,这分明是来自己人来给自己找没趣,是自己来找别人嘲笑的。就是要去找人算账,要去把艳丽,或者说是艳老六收拾一顿,让艳老六一家人长记性,让艳老六一家知道,他们武家虽然没有艳老六家有钱,但也不是好欺侮的。谁欺侮了他们武发财,那就是他给自己的那条小命过不去了。
所以,用得着在这二狗子家的屋子里来闹吗?真是喝多了。你这个老不死的才酒鬼,你倒是喝得醉昏了人事不知,可你可把我武发财这个十里八的老大给丢脸丢大了。
老酒鬼算是总结出经验来了,他在柳小云这个小姑娘的这里,可是占不着便宜的。他甚至在想,就算是自己真有理的事情,要是再和柳小云这个不知道害羞的大学生争吵下去,他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
所以,老酒鬼不理柳小云的话了,却对一直有气无地占着,却一句话也不说的陆俊生气:“狗日的,你怎么就能一句也不说呢?你是哑巴了,还是被女鬼缠上?你好歹说句话啊?我家武发财的后半生,他的生儿育的事情,可就要看你的这句是怎么说的了。”
这下,众人又笑了起来。还有人边笑说,女鬼不是都被你和老法师收装在纸袋子里烧了吗?也有人说,这下了好,被老酒鬼这也说,陆俊也成神仙了。
陆俊看着这情景,他也知道老酒鬼这是真急了。他还是想给老酒鬼说说的了,可是,他还没有张开嘴,就被柳小云用手使劲的拉了拉他。意思是不让陆俊说话,让老酒鬼急。可是,陆俊看了看老酒鬼眼巴巴地看着他,等着他说句话的,充满了期待的眼神后,陆俊不是想亲自己跟老酒鬼交个底了。可是,还没等陆俊开口,柳小云急了就使劲的掐了陆俊的大腿一把,瞅了瞅陆俊。意思告诫陆俊,要是他胆敢开口,这就是他的下场。
柳小云的如此举动,可是让陆俊意想不到地忍不住轻声哼了一声。而在陆俊痛疼的叫声,柳小云却一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样,眼眼却看也不看陆俊一眼。那样子,或者说是那得意的神情,似乎他根本就没有掐陆俊一样平静,而她却在心里乐开了花。
见陆俊不开口了,或者说是已经被她收拾得不敢说话了,柳小云才微笑着说:“武大伯,还是我替陆俊说了吧。确实是武发财先对不起我艳丽姐的,他这是活应该。我艳丽不找他麻烦,就已经是很对得起他的了。”
老酒鬼也不管了,狗日的,好你个陆俊,你居然一句话也不跟我说。你就让着这个疯丫头来搞乱我大事:“狗日的,这话谁替他说也轮不到你替他说,就是要让人替他说,也只是艳丽才有这个资格,你算老几啊?”
没想到,柳小云却也被老酒鬼的这句狠抓话给弄得不知说什么好了。他脸羞红着,把头低了下去:“这……”
此时,没有被多人注意到的武发财,他已经在门外面站了很久了。在这场争论里,他是不高兴的,这并不因为老酒鬼被人们当作了笑料,而是开始柳小云对他的爱搭不理,现在,柳小云掐陆俊大腿的事情,虽然没有多人少注意,但是,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并且,柳小云跟陆俊之表现出来的那种亲密,就像是一个烙印样的烙进了他的心里面去。
看着柳小云缠着陆俊不放的样子,他心里不是滋味。他却渐渐地想起了一件事情来,狗日的,难道自己也为陆俊这狗日的吃了醋来了?这真他的妈的笑话,想不到我好歹也是一个老大的人,怎么就要在这里受这个不知好歹的柳小云和陆俊的这种窝囊气。
武发财悄悄的握了握拳头,他真想冲进去把这个就算是老了,倒了八辈子的霉也有这么好的女人围在身边的陆俊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