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孩子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吧,我们不要从中干预,是聚是散这是缘分,不是我们就能决定的,此事就到此为止了,准备吃饭吧。”看见今儿才上楼没一会的时间又被沈小兰叫了下来,雷大伟觉得她的做法有些过分了,就有些不高兴地对她说。因为雷大伟的心里想的没有沈小兰想的那么复杂,至于沈小兰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他也没有多想,就像儿子震雨和今儿是否在对象的事,现在也早已在他这里被淡化了。
“大伟,今儿使我们的女儿,我们不管行吗,这关系到今儿的一生的幸福不是。”沈小兰对雷大伟呛道,接着又疼爱般地对今儿说:
“今儿,听干妈的话,一会给他打个电话,他要是不你当回事,咱就不要再理他了,过了年就让杨大姐去问问她邻居家的外甥。凭咱我们今儿的这个长相和工作,还有雷家的声势,咱干嘛要找一个做生意的呢,十商九奸这是有数的,就听干妈的啊。”
“可是,干妈,我和曹磊的事……”面对干妈这突然地的改变,今儿实在是不知怎么说才好了,她只有在心里后悔自己那么草率地把曹磊要来雷家的想法给拒绝了。这可怎么办,弄不好又要低头去肯求曹磊了。
“刚才说好也是你,现在说不好的还是你,今儿的事自己说了算。”雷大伟看今儿一副难为的样子有些心疼了。
“大伟,你不要在里瞎参合了,这是我们娘们的事,你一个做父亲的就不要乱搅合了,你知道吗,刚才震雨在电话里咋说的吗?”
“震雨哥来电话了,干妈,震雨哥都说了什么?”今儿一下就来了精神,一种不顾一切的样子就兴奋地问道。
“刚才是震雨的电话,怪不得态度会改变得这么快,他都说什么了,他自己的事做得怎么样了,还以为他过年也会打电话回来了,还行,还知道年前打电话了。”雷大伟也是觉得很新奇,这太出他的所了了。
“说什么了,我一和他说今儿和曹磊的事我早就看曹磊,震雨就急眼了,震雨的想法和我一样,今儿就应该找一个有正式工作的男孩子,有文化还有素质的,他坚决反对今儿和曹磊在一起,要不然她就把今儿带到南方区,你说咋办吧。不管,我不管能行吗。”沈小兰不知是有意还是故意的就把震雨对今儿和曹磊谈对象的看法说了出来。沈小兰的话刚一说完,今儿就亟不可待地说道:
“干妈,震雨哥说什么时候回来,我愿和震雨哥去……”说到这,今儿马上就收住了口,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冒失了。
“干妈,我是说咱们全家都去震雨哥那里看看去。”今儿马上又改了口。
“你震雨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沈小兰说道。她还没有注意到今儿这句话的意思。
“今儿,你和曹磊的事就这样定下来了,来不来也不要打电话了,过了年就告诉他,不要再来往了。”沈小兰最后说。
沈小兰的态度马上就来了一个大转弯,对于曹磊过年来不来雷家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愿意很简单,就是怕儿子以次为借口真的把今儿带走。
沈小兰的态度也正合了今儿的心思,这样一来少了雷家的支持,他曹磊即使对自己再有什么想法,在雷家这一关就少了一个突破口,自己也不会腹背受敌了,同样自己还可以继续拿曹磊做挡箭牌来阻止雷家为自己张罗婚事了,等过了春节后天气一转暖她就有应对的办法了,一个就是她之前想过的办法,从雷家搬出去,在一个就是选择一个时机去南方找他的震雨哥。
“干妈,我知道你为我好,过年了咱不说这些了,这事等过了年后再说,好嘛干妈”今儿故意的撒起娇来,此时她的心情好极了。
“我的今儿就是好孩子,知道吗今儿,你哥打来电话了,把我好一顿说,嫌我答应你和曹磊的事了…”
“干妈震雨哥还说什么了?”
“他还能说什么,他心里就像没有这个家似的,什么也没说。”沈小兰说着就开始张罗着吃饭了,今儿也感觉有有点饿了。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曹磊在春节这一天还是来到了雷家,也可以说这个春节是在雷家过的。这多少让沈晓兰和今儿有些感到意外,也是她两所不希望的。
无论是从传统民俗上来讲,还是从国学的角度上看,春节和年,完全是两个不同意义上的名词,换言之,它们不是一个统称的节日,年指的是除夕,而春节指的是初一这一天,所以,说曹磊是在雷家过的春节的这个说法是比较准确的,他是初一早上才来雷家的。这也是曹磊再经过了一番思考后才来的。
因为来雷家过年多他来说是有风险的,这个风险毫无疑问就是来自于今儿那里,在腊月二十九那天。今儿在他的公司里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他了,让他不要在春节期间去雷家。曹磊也清楚地知道,如果他要是不顾今儿的警告贸然地来雷家,就可能引起今儿的对他的更大的反感。也许就会像今儿所说的那样,一悲也不再理他了。
那天当今儿从他这里走后,曹磊就开始琢磨过年去不去雷家的这件事了。去了今儿会生气,弄不好会把今儿真的惹急眼了她以后也许再也不理自己了。不去,又怕雷家起疑,尤其是今儿的干妈,一旦她怀疑到了这见事情是假的,她一定会在春节之后继续为今儿张罗婆家的,就今儿的个性而言,她能扛得住雷家的逼婚吗,不能,这一点曹磊是肯定的。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要坐看今儿最后嫁为人妇吗。想到这里,曹磊有点坐不住了,恨不得现在就去雷家,借着今儿在雷家编造的这个谎言,接着雷家也在利用自己的这个时候,尽可量地把他和今儿在谈对象的事情在给造成大一点的影响,真真假假的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他和今儿的关系才好。这样一来,即使今儿因此以后不再理他,但这个影响可不是马上就会就能从人们的心里消除掉的。要想彻底消除这个影响,这可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想到这些,曹磊心里暗暗底有些得意起来。他也想过了,即使现在今儿真的会因此不再理他了,他曹磊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在他和今儿谈对象的这个影响还没有彻底消除之前,恐怕不会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来给今儿提亲的。
除此之外,对于雷震雨的那方面,曹磊也想过了,他坚信雷震雨绝对不会来去今儿的。因为雷震雨的性格在他了解,雷震雨是一个怀有侠义精神的这么一个人,无论今儿有多好,就冲她是雷家的干女儿的这个特殊的身份,雷震雨哪怕就是到了找不到媳妇的这种地步,他也不会去打今儿的主意。在雷震雨这方面来说,曹磊是没有顾虑的了。曹磊把这件事前后左右的想过之后,有仔细地衡量了一下利弊得失,他很快地就做出了去雷家过年的这个决定。他要借着这个打好时机继续把这个戏继续演下去,把戏演到假戏成真为止,让他的这个男朋友的身份最后变成一个谁也无法更改的即成事实。兴奋中的曹磊还不知道此时,在雷家,在沈小兰的心里,他已经没有了什么可利用的价值了。
“曹磊你不是去你哥那里过年的吗,怎么又回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呢,我还和干妈说你过年来不了了。”当着雷大伟夫妇的面,今儿问道。
曹磊听得出来今儿这是在干妈面前圆自己说过的谎话,对此,曹磊早有准备,现成的的说辞让他张口就来:
“是啊,阿姨,本来计划过完年再来的,可我哥说这样不好,已经答应了雷叔叔和阿姨了既不能说话不算话了,所以过了三十我就赶紧来给叔叔阿姨拜年了。”曹磊表情很自然,没有半点的不安。说实话,在雷大伟面前,曹磊从来没有过那种拘谨和畏惧的感觉,不像城里的一些人见到雷大伟就会表现出唯唯诺诺的样子来。在曹磊的身上,始终都是一种不卑不亢的样子。换句话说,就是谁也不在乎的样子,也正因为这一点,雷大伟才会很喜欢他,别看曹磊没有文化,却有骨气,有他雷大伟当年的那种风范。在雷大伟看来,人的骨气比文化更重要。曹磊今天来又拿了不少的好东西来,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把雷家当成他攻下今儿的一个突破口了。所以,曹磊的到来让雷大伟很高兴,也不管沈小兰和今儿是否高兴就开始张罗着中午的这顿饭了。看到这种情形,沈小兰和今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雷家终归是大户人家,而曹磊也算是小县城里的一个小有名气的人物,沈小兰就是再不满意她也不好放在脸面上,雷家在社会上这么多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她还是很有体会的。
“什么拜年不拜年的,我们雷家不讲究这些,只要来了我们高兴,不来,我们雷家也不挑理的,不管我们以后会不会成为一家人,雷家也还是一样欢迎你的。”
沈小兰虽然把话说得很委婉,但照比前天来的语气里少些亲热,多了些客套。显然这是沈小兰一个故意,她是希望曹磊能从中感觉出点点什么来。遗憾的是曹磊根本就没有用心去听她在说些什么,他的心思都在今儿的身上呢。随口就说:
“谢谢阿姨。”
这让坐在一边的今儿有些哭笑不得了。
其实曹磊他真的就没有注意到雷家今天对他的态度,更没有去理会沈小兰话里的意思,他始终认为雷家夫妇对他很满意,这样的客气反会让他觉得这是雷家对他的器重。
大家又简单地寒暄了一会后,曹磊看着雷大伟屋里屋外地忙乎,就起身对今儿说:
“今儿,一会你给我打下手,今天我给你们做几个拿手的菜。”说着就很自然的走进了厨房。
这个年过的让今儿有些郁闷,一直期盼着的震雨哥竟然连个问候电话也没有打回来,好几次想主动的给震雨哥打一个电话却又没有勇气。而这个曹磊在初一这天之后竟然每天都来,还要在这里吃上两顿饭之后再走,每次走的时候今儿都不厌其烦地再三嘱咐他不要再来了,可是到了第二天,他还是照常不误地又来了。还不容易熬过了初五,曹磊终于说他明天不来了,因为初六今儿也要正式上班了。
“今儿,干妈觉得你好像不太喜欢曹磊似的,怎么不见你们一起出去玩呢,”
细心的沈小兰这两天一直都在密切地观察着今儿和曹磊的行为,她不禁发现到了这一点,就连今儿没有让曹磊进她房间的这个细节也注意到了,这样的状况在沈小兰看来有些不太正常,等曹磊离开后,沈小兰就对今儿问道。
“干妈,那多不好意思,再说那个什么……”今儿吱吱呜呜的说也不出个理由来了。
“今儿,有什么想法就和干妈说,如果不喜欢他咱就不和他来往了,他不能把你怎样的,他也不敢。”
“没有啊干妈,你不用为我操心了,我有点累了,干妈你也早点歇着吧。”说完今儿就赶紧上楼了。
就像人们常说的哪句话一样,有时候你越怕什么他就越来什么,今儿最担心曹磊会来,结果曹磊来了,现在她越害怕有单位里的同事来,结果也来了。恰好这个人又是今儿最怕见到的一个人,但这个人并没有进到屋里。本来辛静是要进屋里来的,但看见了曹磊的车停在雷家门前,她就什么也都明白了,只是在车前站了一会,然后,突然地抬起一直脚照着车轮胎就狠狠的踢了一下,脸上随即就是一种极为痛苦的表情,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这个年过的让辛静觉得更加地憋气,原来是想过来对今儿兴师问罪的,结果还没有进屋就被曹磊的这台破车给挡了回去,并且让她的脚趾还险些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