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我与你谈条件,不如说是这样的条件更有诱惑力。”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说说呢?”我向椅子后面靠了靠,他始终在与我周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让我有些不耐烦,可能这才是他想要的效果。
他笑着搓了搓手,“hell,你也知道,他们也是被你从监狱里救出来的人,你应该不会对他们不管,逃狱的罪名被扣住应该也不会好受,”
“所以呢?你不要考验我的耐性,你要知道,我并不是一个把性命看的很重的人,必要的话我也不介意来个鱼死网破。”
“但是不是每个人都与你相同,与政府这么大的势力作对,你不会成功,我只是给你了另一种途径,他们其中有人也做过雇佣兵,应该明白,总有些事情为了维护住政府或是明面上的形象,需要一些人来解决。”
“你需要我替你们背黑锅?”
“并非如此,不过也并不是全部不对,联邦调查局对你调查了很久,认为你可以接手这一切,我也很欣赏你,只是这次出现的问题我们感到抱歉,所以作为补偿,我也没有阻止你带人离开监狱,我们会尽力洗白你的罪名,这一切就当作没有发生。”
我思索了了一会儿,“我是黑手党,我也不必隐瞒,相信你们也是早就知道的,你对我的身份是怎么定义的,这样的一个身份背在在我身上,”我敲了敲桌子,“教父会对我产生质疑,你们又会不会利用我作为黑手党的身份对黑手党不利,对于我来说都是未知数。”
“你多虑了,hell,黑手党是一个超乎你想象的组织,而且黑手党并不在我们追查的范围之内,这样的一个黑帮,只要他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谁也不会深究,甚至政府也对他们有所忌惮和庇护,你的身份也可以说是一个不错的保护网,利用也谈不上,只是需要你来替我们完成一些我们无法完成的事情,这样的说法你满意吗?”
我看向拉法尔一行人,他们也都不做声,拉法尔向我略微点了点头,示意我这并不是一件不可行的事情,其实我也想找到这样一个机会来为自己的身份找到一些立足点,如果可以这样和联邦调查局合作,我的身份似乎也就此有了说法,毕竟如果始终隐藏在黑暗中以黑手党的杀手的身份我最终的下场可能好不到哪儿去,再也不像三年前一样和Nell无所顾忌,连生死都不放在心上,虽说Nell总是跟我嘟囔着人生就就是为了快乐,但是那种快乐可能不会长久。
“我对你的答谢还不够满意。”
“那你想要什么呢?说出来我会考虑,”从他的态度里我能感受到,他对此是认真的,至少我提出的条件他没有做出太多疑虑,
“那个抓捕我的联邦调查员还活着吗?”我露出有些兴奋地笑容,
他也会意一笑,“原来如此,他还活着,而且对此并不知情,可能正在等待着你的死讯传到他的耳朵里,既然你有这个想法,他就交给你处置,我们对待叛徒的处置一向以严厉著称。”
“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我站起身伸出手示意我们已经达成合作,“我只是想看看他见到我的表情,会不会很开心?”
身后的人向后退了退,可能是我散布出去的杀意让他们感到有些不舒服,
“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呢?”
“就现在吧,你先带拉法尔手下的人回去将他们安顿,如果有事情随时联系我就可以,相信我的事情你们比我都要清楚吧?”我笑了笑,他也不禁笑笑,“hell,你不会后悔做出这个选择的,你这样的少年是天才,也是我们需要的人。”
坐在开往城市的车子,伦敦雾茫茫的天气让我看不到城市的轮廓,换上了新的衣服并非冰凉的狱服,让我觉得心里似乎有些慰藉,多年前我和Nell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和各个大大小小的帮派周旋,此刻就是当年不曾奢求的生活,但是却没有战胜人类永远填不满的欲望,现在的我可以得到庇护,多年之后又该何从归宿,我只有在这一场场战斗中存活下来去找一个会逐渐真实的真相,烟雾朦胧中似乎看到父亲的脸庞,虽然已经模糊不清,我靠在车窗上闭眼没有说话,
“hell,hell?”拉法尔的声音把我叫醒,“你是不是太累了?你这个年纪承受的事情确实太多了,你实在是让我这个自居了不起的人感到惭愧,但是你别把自己累垮了。”
我笑了笑,“谢谢你的关心,关心对我来说也是很奢求的东西,我也没有太累,只是之前某种力量耗尽了我的精神,”
“你是说之前和那个人的打斗吗,实在是太惊人了,让我也不得不相信可能你说的是真的,毕竟你这样子的年轻人我见多了,都是一些没有什么经历和阅历的小混混罢了,但是像你这样杀伐果断的,还是第一次。”
他开车看着前方,眼神中还难免有些惊讶之色,我不禁莞尔一笑,“那你见到我的一个朋友估计也会吃惊的。”
“他也是杀手吗?”他有些吃惊,
“并不是,他的头脑很好,长相出众,是我最能信任的朋友,毕竟像我这样的人朋友不是很多,你专心开车,一会儿我回去解决那个把我送到这个纠纷里的人。”我手拄在下巴上,把生死之事说的分外轻巧,此时此刻我可能是有些疲惫。
汽车停下的声音把我召唤醒来,我睁开眼睛,看向那个在雨夜中亮起灯光的屋子,把匕首测了测,你似乎曾很想把我送去地狱,现在hell回来找你了,我才是真正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