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渊闻言,心中大骇,忽然脑海之中灵光乍现,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焕然醒悟,盯着跪在地上且身着蟒袍的老者一字一句的道:郭丞相,消息是否属实?是否是一些自称为恶狼团的士兵?
被称呼郭丞相的老者听到李承渊的连续发问,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忧心如焚的道:陛下,恕老臣无能,事发突然,敌方消息一无所知。”
“哗!”话音一落,引起了轩然大波,一个个犹如惊弓之鸟一般黯然失色,凝视着呆立在原地的李承渊,期盼的眼神似乎祈求着什么。
手足无措的李承渊举目张望,忽然眼前一亮,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拨云见日,健步如飞的站在一位身着青铜铠甲,目测年过花甲且精神抖擞的老者面前,道:宋兴邦爱卿,可有对敌之策?
被称呼宋兴邦的老者,老神在在的睁开双眼,似乎意犹未尽,道:启禀陛下,恕老臣愚钝,并没有退敌之策。”
李承渊听到宋兴邦的回答,顿时感到天旋地转水倒流,前途茫茫漆黑一片,仰天闭目叹息一声,道:传朕口谕,即日起令宋兴邦为兵马大元帅,统领全国兵马,限期十日,日前千里,夜行八百,急速支援边关,各省各郡全力支持,如有抗命者,斩!如有逃跑者,斩!如有退缩着,斩!”
众人听到李承渊的决策,暗自松了一口气,彼此心照不宣的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刻钟之后,手持元帅印的宋兴邦,站立于点将台,声如洪钟的道:众将听令!”
咚咚咚!响起了滔天的战鼓之声,一声高过一声,声声震天撼地。
“廖安宁上前听封。”宋兴邦见此人站立于点将台之下,继续道:廖安宁一柄长枪,伤人于无形,身法诡异莫测,封你为先锋官,统领五万兵马,先行一步,阻挡敌人于葫芦谷。”
“柏经义、华宏爽二人上前听封。”停顿了一下,见他们二人站立于点将台之下,继续道:柏经义一柄寒冰剑,华宏爽一柄烈焰刀,刀剑相向攻守兼备,封你们二人为左右先锋官,统领六万兵马,紧随于后,阻挡敌人于谷口之处。”
“乔乐志,林学民、吴德宇、余勇毅、阴经纶上前听封。”见五人站立于点将台之下,继续道:你们四人各有所长,却又配合的天衣无缝,封你们为四神将,统领六万兵马,阻挡敌人于边关。”
“其余众将与本元帅一起出发,祭旗!”
话音一落,只见四位其貌不扬且身材魁梧的男子手持青铜大砍刀,挥手一刀,“呲!”鲜艳的血液喷在了一面印有“宋”字的战旗之上。
“呼!”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号角之声。
站立于城楼之上的李承渊望着逐渐远去的队伍,不知为什么一股悲凉之意忽然席卷心头,与此同时,边关北平的战火已经进入了尾声的阶段,正在浴血奋战的方纬,注视着血流成河、横尸遍野的城墙以及战场,一击而退,怒视着眼前之人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赶尽杀绝?你们究竟是何人?
仇乐轻蔑的憋了一眼双眼赤红的方纬,闭上眼睛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刀刃上的鲜血,似乎享受人世界最美妙的美酒一般回味无穷,猛然睁眼狰狞的道:战争没有所谓的对与错,只有死亡与生存,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然界永恒不变之法则。”
“噗!”气息混乱的方纬不甘心的吐出一口鲜血,看着一个又一个倒下的兄弟,昨日种种犹如过眼烟云一般似乎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回想着之前历历在目的欢笑之声,心中的苦涩不言而喻,凄惨一笑,道:兄弟们,杀!”
砰地一声,方纬被仇乐无情的踹倒在地,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形,不以为然的憋了一眼冷酷且凶恶的仇乐,大吼一声道:兄弟们,杀!”
仇乐略微皱眉,瞧着方纬看谈一切的眼神,放佛触动了隐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一样怅然若失,面目可憎的阴狠一笑,急如星火一般的速度刀起刀落。
咔嚓一声,伤上加伤的方纬被砍掉了一只手臂外加一条腿,“噗通!”四肢不全的他再一次摔倒在了地上,视若无睹的他单手持刀,踉跄的站稳身形,道:兄弟们,杀!
盛气凌人的仇乐,嗤之以鼻的冷哼一声,道:下地狱去吧!”
电光火石之间,风驰电掣且疾奔而来的廖安宁,怒吼一声,道:贼子,住手!”
但事与愿违,苟延残喘的方纬成为了仇乐的刀下之鬼,接着飞脚一踢,犹如麻袋一般的尸体,冲着廖安宁直奔而去。
廖安宁立刻单手拍马背,趁机一跃,腾空而起,伸手接住方纬的尸体,只见他遍体鳞伤,了无生机,双眼喷火的怒视着若无其事的仇乐,愤恨的道:贼子,休得猖狂,纳命来!”
仇乐刚要准备迎战,却被一朵犹如绽放在空中的烟花,硬生生的拦截了,暗自咒骂一声,伸手一挥,正在打扫战场的小弟,犹如退却的洪水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片刻之后,仇乐站立于主帅的帐篷之中,怒视着首位上的少女,不善的道:为何要撤退?
话音一落,一旁的金虎放佛一头猛虎扑食一样,俯冲而下,挥拳砸在了仇乐的胸膛,“噗!”来不及防备的他吐出了一口鲜血,一手暗自戒备,一手捂着胸膛,疑惑不解的盯着金虎道:为什么?
金虎不屑的憋了仇乐一眼,冷哼一声,道:无知,如果再敢有下一次,恐怕不是吐血这么简单了,明白吗?
漠然置之的少女,似乎早有预料一样,故作沉思之态道:都下去吧,此事稍后再议。”
话分两头说!
天佑到来的消息放佛长了眼睛一样不胫而走,转眼间传遍了朴实的小山村,对于许久不出世的村民来说,不亚于洞房花烛新婚之夜,一个个翘首以盼的站立于那位老伯的屋外,似乎等待着什么一样,喜闻乐见。
其中一位穿着朴素且衣服上补满了补丁的中年男子,乐呵呵的瓮声道:张大爷,听说你领来了一位迷路的少年,让我们大伙瞧一瞧如何?
被称呼为张大爷的老伯还没有回答,却被一位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屁孩,抢先道:张爷爷,快让那位哥哥出来吧,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哭。”
小屁孩的话音一落,顿时引来一片欢声笑语,偶尔夹杂着一些低声细语。
坐在屋中一角的张老伯一脸糗色且为难的注视着天佑,似乎欲言又止,忽然眼中闪过一丝抉择之意,似乎下了某种决心一般道:年轻人,要不···要不你出去认识一下新朋友如何?
天佑闻声,刚要拒绝,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似乎近在眼前一样一闪而过,拒绝的话语随着吐沫咽进了肚子,嘴角一扬,道:好的。”
张老伯听到天佑的回答,面色一喜,迫不及待的的拉着天佑来到了屋外,道:乡亲们,这是那位迷路的小友,大家可以相互介绍认识一下。”
这时,外出回归的龙甲少女站在村口疑惑的眺望着七嘴八舌的村民,清澈明亮的眼睛滴溜的乱转,歪着脑袋心中泛起了嘀咕,心想:怎么才一转眼的时间,他们已经语无伦次了,莫非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想到这里,低头沉思了一下,忽然亮光乍现,惊呼一声,道:莫非是他···”
随即整个人犹如一只空中飞舞的蝴蝶一样飘逸动人,忽闪而过,所过之处残留着一道沁人心碑的芳香。
目光犀利的小屁孩见到眼含秋波且疾奔而来的龙甲少女,兴奋的欢呼一声,道:芷儿姐姐回来了。”
众人一听,转过身行,一个个面带微笑,注视着由远及近且被称呼为芷儿的少女。
正在不知所措的天佑,见众人转移了目标,刚要蹑手蹑脚的逃离此地,没想到耳边传来了一声似乎熟悉却又很陌生的惊呼,道:是你!”
疑惑不解的天佑,转身定晴一看,脸色顿时变成了苦瓜之状,尴尬的一笑,道:美女,我们又见面了。”
众人听到他们近乎熟悉的打招呼方式,意味深长的扫视了他们一眼,心照不宣的齐声道:哦!原来如此。”
芷儿闻声,站在原地扭捏的搓着衣角不知所措,而天佑却旁若无人的一样,张目四望打量着周围的建筑。
突然之前那位中年男子一拍额头,大声道:哎呀!昨天的房屋还没有修好,赶紧去修理一下房屋。”
而与他同来的男子,鄙视的大声道:昨天不是已经···”话刚说到一半,见中年男子对他眨眼,略微一想,惊呼道:哦!我想起来了,昨天并没有修好,一块回去吧。”
其他人一听,心领神会的各自找了一些大同小异的理由离开了此地,转眼间只剩下了天佑与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