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城中的贫民街的茅舍之中,针永元边喝着小酒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怡然自得的听着下人的汇报,心中的苦闷犹如初晨的雨露一般,一去不回。
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少妇,道:徐俊安的死我已经知道了,但现在时机不成熟不能帮你报仇,而你暂时先住一段时间,等我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送你出城如何?
少妇一听,暗自恼怒,心想:什么狗屁时机不成熟,不就是想要那份名单吗?哼!老娘我偏不给你。”想到这里,不动声色的道:多谢长老收留。”
“恩!”针永元鼻哼一声,伸手一挥,眼疾手快的下人,立刻弯腰对着少妇道:夫人,请下去歇息吧。”
针永元见少妇走了之后,放佛自言自语一般,道:查,此人来历,是否与他人接触?
而回到客房的少妇,做贼似的关上门窗,从贴身衣物当中掏出一张纸帛,眉头紧皱的盯着信帛中的地址,心中有些举棋不定,但想起丈夫的冤死,心中又有所不甘,来回踱走在房中,考虑着事情的得失,忽然目光聚集在一枚铜币之上,双手合十,暗中祈祷,猛然一抛。
“丁玲!”响起了一声清脆之音,接着咣当一声,落在了地面,低头一看,深呼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既然上天都同意我这么做,那么休怪我无情了。”说着吹灭了房中的蜡烛,换了一身男装兼夜行衣之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
一刻钟之后,来到一处载歌载舞的青楼,不确定性的再次掏出信帛,查看了一下地址,确认无误之后,整理了一下衣服进入了其中。
正在卖力吆喝的老鸨见到一个身材略微臃肿且打扮古怪的男子站在了她的面前,顿时眼前一亮,献媚似的道:哎呦喂!大爷,您今个儿可算是来对了,刚刚来了一些“待开采”的处,要不“尝一尝”鲜?
女扮男装的少妇厌恶的憋了一眼卖弄风sao的老鸨,略微拉远了一些距离,低声道:带我去“秋”字房。”
老鸨闻言,大吃一惊,嬉笑眼眸收敛了几分,不动声色的道:随我来吧。”然后领着那名女扮男装的少妇左拐右拐的来到了一间装饰不怎么华丽的房间,左右环顾了一圈之后,道:稍等。”
片刻之后,“咯吱!”房门被人推开了,只见进来一位年龄不过双十的少女,而她的身后却紧随着一位犹如一座小山峰的男子,焦急万分的少妇,立即站起身形,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忐忑不安的道:小···小姐,您···您要的东西我带来了。”
少女放佛没有听到一样,独自坐在椅子之上,仰视着惊恐万状的少妇,道:坐,不要害怕。”
少妇立刻摇摇头,尴尬的一笑,道:小姐,东西我已经带来了,不知···不知我的条件···”
“言出必行!”少女漫不经心的吐出了不容反抗的四个字,接着伸出右手,道:拿出来吧。”
少妇见到少女的动作之后,心领神会的从贴身衣物当中掏出一份被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的信帛,小心翼翼的放到少女的手中,放佛失去了“贞洁”一样,依依不舍。
一旁的阿虎见少妇拿出名单之后,立刻放出神识,扫视着周围的一切,暗中戒备,以防到嘴边的鸭子飞了。
但少女却不在乎的接过名单,放佛旁若无人一样,低头注视着信帛中的名字,随着时间的推移,无动于衷的眼眸出现了一丝的变化,而就在少妇等不及之时,少女接下来的动作却颠覆了她的认知。
只见少女手持名单,递到蜡烛的旁边,“哗!”燃起了大火,转眼之间化为了灰烬。
少妇吃惊的道:为什么?为什么要烧掉?话音一落,但又看到了犹如一座山峰的男子之后,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阿虎轻蔑的憋了一眼惊慌失措的少妇,冷哼一声,道:无知!”
随后少女站立身形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了一句犹如飘渺之音的话语,道“等消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神州大陆--神龙帝国--北平城--议事厅数十位军衔不同却手握重兵的各位将军脸色沉重或皱眉、或叹息、或摇头的注视着面前的沙盘指指点点。
其中一位面目略显狰狞的中年男子,指着缩小版的北平城版图,阴狠的道:元帅,末将请求坚守东城。”
“大言不惭!”另外一位略显年轻的男子讥讽的憋了一眼那位中年男子,讥笑道:东城乃是北平城重中之重的战略要地,岂能让你一个常败将军守护,如让敌军知道,岂不是功亏一篑吗?
“不错,尤柏将军所说言之有理,东城的守护必须要一位能力出众的将军,一是为我军增加士气,二是给与敌人重力一击。”
中年男子听到此人的讽刺之语,怒吼一声,道“钱英才,老子要杀了你。”
“来啊!老子怕你不成,整天像一条疯狗样见谁咬谁,依我看你干脆不要叫金安,直接叫疯狗算了。”
“放肆!”宋兴邦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扫视了一眼众人,沉声道:大战在即,身为一个将军竟然内讧,成何体统。”
“报···”一声犹如洪钟之音,打断了陷入寂静的大厅,蹬蹬蹬!接着传来了由远及近的急促奔跑之声。
“嘭!”只见一位年龄不过双十的少年,满脸焦急之色,立刻单膝跪地,大声道:元帅,前方来报,廖将军遭人暗杀。”
“哗!”此人的话语刚落下,瞬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突如其来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样天旋地转,“咣当!”手中的指挥棒掉在了地上,颤巍巍的宋兴邦扶着沙盘,刚要下令出征,却不曾想再一次听到了一个天塌地陷水倒流的消息。
“报···启禀元帅,前方来报,柏经义、华宏爽遭人暗杀。”
宋兴邦一听,“噗!”喷出了一口鲜血,接着双眼一闭,摔倒在地上了。
“元帅···元帅···军医···”众人手忙脚乱的抬着宋兴邦离开了议事厅。
与此同时,皇宫之中的李承渊却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夜夜笙歌,终日不理朝政。
“呼!”李承渊吐出一口浊气,伸手拿起放在床边增强战斗力的药水,刚喝下一口,还没来得及咽,却听到了一声不男不女之音,道“陛下,前方战线来报。”
李承渊闻言,气愤的拿着手中的杯子一甩,“嘭!”不偏不正撞击在了铜镜之上,缓缓而流的药水,似乎嘲笑他的无能一样,幸灾乐祸。
正在他愣神之际,小太监的声音再一次的传了进来,道:陛下,据前方战线来报,廖安宁、柏经义、华宏爽三位将军已阵亡,而宋元帅也昏迷不醒,前方···”
小太监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李承渊打断了,道:朕知道了,下去吧。”接着又拿起了另外一杯药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又开始了永无休止的征战大业。
三天过后,北平城。
悠悠转醒的宋兴邦,环顾了一下四周,暗自叹息一声,有气无力的道:来人。”
昏昏欲睡的侍女,听到宋兴邦的呼喊,立刻惊呼一声,道:元帅醒了。”
而正在议事厅争得不可开交的众位副将,听到下人的来报,立即争先恐后的疾奔而来,送上了一些所谓的关怀。
宋兴邦扫视了一眼众人,然后盯着眼睛通红的金安,道:金将军,如今战事如何?可有进展?
众人一听,顿时感觉不妙,暗中打眼色,示意他不要乱说,但偏偏事与愿违,倔脾气的金安犹如竹筒倒豆子一样,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说了出来,并且还加上了什么所谓的见解。
宋兴邦听完金安的诉说,冷哼一声,道:安玉成副元帅、钱英才将军、许阳得将军、卢勇将军好,非常好!”说着停顿了一下,冲着门外大吼一声,道:来人。”见巡逻的士兵进来之后,接着道:领带各位将军前去军法营重仗五十,按照职位大小各加二十仗,立即执行。”
为首的那位士兵,听到宋兴邦的话,一时呆在了原地不知所措,求救似的眼光瞄向了安玉成,似乎等待着他命令一样,不动于衷。
“好!好!好!你们都下去吧。”
安玉成等人听到宋兴邦的话,心中大惊,恐慌不安的跪在地上,齐声道:元帅息怒,我等即刻前去领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