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良一直在不要命的狂奔之中。尽管柳叶飞在他出关之后,就放松了灵力飞刀对他的压制程度,但老良还是在飞快逃窜,根本就没降低多少奔行的速度。
老良知道,出关之后,他就再没可能遇到能够解救他的捕快或兵丁,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了。靠他的神速,来摆脱身后杀机的威胁。
如果老良知道,他身后一直牢牢锁定中的两股杀机,它们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两把外放的灵力飞刀,兴许,他就不再做这般的无用功了。
说实话,就老良的奔行神速,柳叶飞他还真个追逐不上。可这没关系,他追逐不上俩灵力飞刀能够追上啊。柳叶飞他就走直线,距离拉远了之后,他就用灵力飞刀们将老良赶走之字型路线。这样一来,老良他还能逃脱掉吗。
格尔擀沙漠,一望无垠的黄沙,一眼就能看出去数里之远。在黄沙中奔行,可不比脚踏实地,费劲着呢。
老良气喘如牛的拼命跑啊跑啊,就是不能摆脱两股杀机的追踪。有时候,杀机还能够提前侧飞到他前方去围追堵截他。“真见鬼了,居然有人比我神行太保老良还跑得快。”
不服输不行啊,几个时辰的急速奔行,几乎耗光了老良的经历,体内的灵力储量也消耗了一成。
千万可别小看这一成灵力,要知道,在九色天威之下,力修者最少都要被压制千万倍以上的灵力,一般力修们一个月都消耗不光自身所储备的灵力。
灵力消耗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人不是铁打的机器,人也知道累,做事不光消耗灵力,他还得消耗精力不是。
灵力虽然尚未枯竭,但精力已经快要告罄了。疲累和颓废深深的袭扰着老良的神经,若不是他咬牙坚持,在半时辰前他都该躺下了。
“怎么办?他该何去何从。”
继续跑。
说实话,老良早就绝望了。按照眼下这个情景,他再跑上三天三夜,将全身储备灵力消耗一空,他也不能逃脱掉两股杀机的锁定。
这两股杀机根本就没打算要他老命,不然十个老良也早被人家给杀光了。
好吧,认命。
老良停止下脚步。他身后的两股杀机见他不跑了,也在数米之外停下身来。
“你们究竟是何方神圣,不知追杀老良究竟有何企图?”
身后没有回应。追杀他的俩‘杀手’,就好似空气一般,居然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高手啊,高手。”
老良颓废感越加严重了。
瞧瞧人家,这静若处子动如脱兔的,他这神行太保,还真是浪得虚名啊。
“好吧,既然你们不说话,那我能够转过身来吗,咱们当面交谈……你们不说话,老良就当你们蓦然啰。”
慢慢的回转过身,身后一片虚无,除了黄沙还是黄沙,但两股杀机依然存在。
“十亿斤量级,还俩,大手笔啊。”
老良唇角挂起一丝嘲讽的笑。
在他的影响中,这黎叔才极近十亿斤量级的外放灵力。这追杀他的,一来就来了俩黎叔,还真是有够看得起他的。
老良自身外放灵力最强即便才三亿多,不过这也有够惊人的了。修炼了四品星技的高阶初期力帝,说实话,老良这样的级别,即便是在中型天市里,他也是一方霸主了。
就就在长寿县这般的小县城里,他龙游浅水遭虾戏。
老良自然没期望小小的捕快,或者说关隘值守兵丁们能够拦挡住他身后追击的杀手,他只是寄希望于捕快兵丁们能够传递个信息,他遇袭的信息。这样,老黎或公子也才能寻找过来。
貌似,老良真的失算了。
他在这格尔擀沙漠里坚持奔逃数时辰之久,就是在等候着救援,但这么久的时间公子他们还没能够赶来,那就很难前来支援了。
见到威胁来源居然能够隐形,老良更是彻底绝望了。
他明白,兵丁们绝不可能将他遇袭的消息传递出去了。他们根本就没见到他身后有威胁。
老良也明白,这两股外放的极近十亿斤量级的灵力,他们为何只是追逐他,却始终没有对他下杀手。因为,他的身上有灵识标记,只要他命陨,公子那边就能快速感应到他所在的地点。
但老良也不敢孤注一掷的赌。
知道又怎样,他的身上可携带着重宝呢。要是将人家*急了,一怒之下杀了他,夺宝之后再远走高飞,公子或者老黎,能来得及救援吗?
再说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老良他修炼到如今这个地步容易吗。能够不死,谁特么的不想活着呀。
现在这情况,老良他要想活下去,还真的变成了奢望。
他先前的感应就没错,这俩股外放灵力之中的任一股,都不是他能够抗衡的。先前俩杀机还没全力绽放,约么保持在五六亿斤量灵力左右。这会儿老良静下心来感受清楚了,的确是极尽十亿的斤两级。
“修炼了四品星技的力帝巅峰,或者说是修炼了五品星技的力皇巅峰。”
这两者之间,说起来没多大区别,那是指实力而言,但往往后者更可怕。因为,能够修炼越高等阶的星技,就代表其背景越为身后。
公子他,据说就拥有八品星技。他虽然实力仅有力王初阶,但秒杀起老良这般的力帝高阶,完全如同屠鸡杀狗,一杀一大群,谁也不敢小瞧他。
两处可以隐形的外放灵力,那么就说明有两位遥控的力修者。
数百米开外,柳叶飞正在不疾不徐的优雅走来,更远的数里之外,玉仁的身影如同一个小黑点。
罢了。且看情形再做打算吧。
在两只灵力细针的威胁监视下,老良他根本就不敢有一丝妄动,他于是干脆席地坐了下来,等着柳叶飞慢慢走近再说。
风儿卷动起黄沙轻缓的拂过,天际之上的光线开始缓慢变暗,九色天穹就快进入黑夜时分。
黄沙漫天,天际将黑,一如老良此刻灰暗的心境,他到底该何去何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