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爷爷!”许天站起身来恭敬答应之后,对欧阳凌靖说道:“跟我来吧!”说完,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欧阳凌靖叫住许天,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对许天说道:“你就打算让我这样和你一起出去?”欧阳凌靖说着,指了指自己光溜溜的身子。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其实我也不介意的!”许天见状笑着对欧阳凌靖说到,边说边向自己给病人看病的地方走去,不一会儿,便拿了件白色的衣服,随手扔给欧阳凌靖:“这衣服是我穿过的,没来得及洗,不介意的话你就穿着吧!”
欧阳凌靖接过许天扔给自己的衣服,胡乱的套在身上,现在的他哪里有的选择,传上衣服之后恭敬的对许不凡鞠躬说道:“老爷爷,谢谢您救我!”从刚才的交谈中,欧阳凌靖已经知道了是许不凡救了自己,欧阳凌靖自然不是不知道恩仇的人,现在自己这个情况也没有什么能够感谢许不凡的,只好对许不凡鞠躬一个,以表示自己的感谢之意。
“走吧!”许天见欧阳凌靖这个样子,脸色也稍微好看了些,说完之后当先向门口走去。
欧阳凌靖也在许不凡点头之后跟了出去,看着映入眼中的一排排低矮房屋,欧阳凌靖的身子微微顿了下,随手快步跟上许天有些奇怪的问道:“这是哪里?房屋怎么都是这个样子呢?”
“这是南疆,你不是南疆的?”许天奇怪的反问到。
“不是的!”欧阳凌靖缓缓摇头,踩着凹凸不平的地面,目光游走在低矮的房屋,欧阳凌靖的心中突然多出了一种心酸的感觉来。
“那你是哪里的?”许天继续和欧阳凌靖交谈。
欧阳凌靖的步伐顿了下来,他突然间不知道应该怎样来回答许天了,对啊,自己的家到底在哪里?
“怎么了?”许天见欧阳凌靖突然停了下来,奇怪的对欧阳凌靖问到,他并没有察觉到欧阳凌靖微微颤抖的身子。
“哦,没事儿!”欧阳凌靖缓缓摇头,随后继续向前走去,但是并没有回答许天的话。
“哦!好吧!”许天点点头,看来欧阳凌靖是并不愿意说自己的身世,缓缓开口道:“这里是南疆的阵界河的边缘,也就是接大海的地方!”许天边走边说。
“大海?阵界河的边缘?”欧阳凌靖不无奇怪的问道:“我怎么会到这里来了?我自己来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也许白启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吧。”许天摇头说到,一路上看见许天的人都纷纷向他打着招呼,与许不凡一样,许天也治疗过渔村中的许多人,而且作为村里的唯一医生总是让人有着诸多好处。
很快,二人便来到了刘俊的处理房,许天用惊讶的眼光看着欧阳凌靖,因为欧阳凌靖在这一路上根本就没有休息过,也没有任何的疲惫之色露出来,要知道,昨天欧阳凌靖都还是个浑身刀伤的伤者。
“是这里吗?”欧阳凌靖看着许天问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许天会用这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在他看来这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儿,一路上他也在不断试着调动自己的武气,可是让他失望的是自己的武气就像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地方存在,而脑海中旋转的魔剑也变成了漆黑色的样子,让欧阳凌靖有些反感,魔剑也没有丝毫要听从欧阳凌靖召唤的样子。
“是!小启就在这里工作!”许天收回自己的奇怪目光,对欧阳凌靖点头说到。
欧阳凌靖闻言,快速向门口走去,迫不及待的推开房门之后,一股巨大的腥臭味道便迎面而来,欧阳凌靖身后的许天一阵反胃,对欧阳凌靖说道:“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去了!他叫白启!”许天摆手对欧阳凌靖说着,身子连忙倒退,闻着处理房中传出来浓重腥臭味道,许天怕自己忍不住吐出来。
欧阳凌靖闻言,眉头也皱了起来,但是也很快就舒展开来,毕竟比这还要恶心的画面他也见过,欧阳凌靖快步走进处理房,大声的问道:“请问谁是白启?”
听到欧阳凌靖的声音之后,十几个人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可是当他们看清楚欧阳凌靖的打扮之后,一个个的顿时狂笑了起来,因为欧阳凌靖此时的打扮当真让人不敢恭维,上身穿着白色的长衫,下面却光着双脚,血水都已经将欧阳凌靖的脚踝全部淹没,而欧阳凌靖的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活脱脱的就是去偷了身衣服的乞丐模样。
“我就是!”白启忍着笑意走出来对欧阳凌靖说到,他并没有发觉欧阳凌靖就是自己昨天救的那个,毕竟那么重的伤势,在他看来不可能会在一天之内就好起来。
欧阳凌靖认真的打量了一番白启之后,抱拳说道:“在下凌靖,多谢白兄昨日的救命之恩!”
“嗯???什么情况?”白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难道不是你救了我?可是许天明明说过救我的人名字叫做白启!”欧阳凌靖奇怪的说到,他也一时间没有意识到自己与普通人之间的差别。
“我是白启啊,难道,你是……”白启忽然想起来了欧阳凌靖到底是谁,手指着欧阳凌靖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昨天他抱着欧阳凌靖跑了那么远的距离,对于欧阳凌靖身上的伤势他也是清清楚楚,最后给欧阳凌靖的清洗工作还是白启做的,吃时见欧阳凌靖居然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顿时惊讶无比。
“对,昨日多谢了!”欧阳凌靖见白启知道了自己是谁,便再次抱拳对白启道谢。
“不用啦,嘿嘿,本来就没有多大的事儿,而且我也并没有帮到你什么忙啊!”白启摸着脑袋憨笑着对欧阳凌靖说到。
“好吧!”欧阳凌靖点头,随后慢慢的收起脸上的笑容对白启说道:“白兄,我想要问你件事儿。”
“有啥事儿你说就是了,别那么客气!”白启拍着自己的胸脯对欧阳凌靖说到。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欧阳凌靖再次露出笑容,对白启问道:“不知道白兄有没有看到在下戴在手上的戒指?”
“戒指?”白启皱眉努力回忆着,半晌之后才摇头说道:“没见过,从我抱着你开始就没有看见你手上的戒指。”
“那不知白兄是在哪里救的在下,在下想去那里找找。”欧阳凌靖一直都在看着白启的眼睛,白启并没有说谎,欧阳凌靖也只能失望的对白启问到。
“哦,就在这里!”白启闻言,立刻抬手指向了昨天南宫燕破开妖兽肚子的地面。
“这里?”欧阳凌靖闻言,顺着白启所指的地方看了过去,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救了我?”
“哦,是这样……”白启当下将昨天发生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欧阳凌靖听完了白启的诉说之后,明白的点点头,随后在人堆中找出了风叔,恭敬的说道:“风叔,也谢谢您!”
“不用!”风叔摇摇头,对欧阳凌靖说道:“我和白启一样,也没有看见过你手指上面的戒指。”风叔毕竟是老人了,而且也见过大世面,一眼便出来了欧阳凌靖的不简单之处,一举一动之间都露出了大家族子弟才会有的气势,这并不是故意而为,只是从小便养成的奇怪气息,说不清也道不明。
“风叔,多谢了!”欧阳凌靖闻言,快步来到白启所指的地方,不顾地面上充满腥臭味道的血水,跪在了地上不断的摸索着。
许久之后欧阳凌靖才颓废的站起身来,因为他并没有发现储物戒,连招呼都没有和白启等人打,便走了出去。
处理房工作的人见欧阳凌靖离开之后,也纷纷对视一眼开始了做自己的事情,谁也没有在提起欧阳凌靖,毕竟欧阳凌靖的恢复速度已经让他们知道了他并不是普通人,虽然他的身上并没有散发和其他武者一样的气势。
欧阳凌靖缓缓走出了处理房,在这里的人们都十分的朴素,欧阳凌靖知道他们并不会贪图自己的储物戒。
“好,回头见!”许天正在和一个二十多岁模样的女子聊的正开心,见欧阳凌靖出来之后两三句话和她告别,快步迎上欧阳凌靖,“没找到?”许天见欧阳凌靖脸色难看。
“嗯!”欧阳凌靖点点头,他现在感觉自己很对不起自己的父亲,唯一就给自己的实体东西就这样被自己给弄掉了。
“哎……”许天想要安慰欧阳凌靖但是又不知道应该要怎样来安慰,只好有些无奈的叹口气,拍拍欧阳凌靖的肩膀,虽然和欧阳凌靖相处的时间并不长,甚至连欧阳凌靖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他还是对欧阳凌靖有着不小的好感。
“带我去见见南宫燕好吗?”欧阳凌靖突然抬头对许天说到。
“南宫燕?你见她干什么?”许天不解的问到。
“怎么了?”欧阳凌靖察觉到了许天的脸上的不太愿意之色,奇怪的反问到。
“她是我们村里的武师一阶高手,但是却冷的像冰块似得,有一次她来我这里看病,却搞得像我欠他的似得!”许天无奈的说到,他对南宫燕还真的没什么好感。
“武师一阶?”欧阳凌靖闻言,眼中顿时亮了亮,如果是这样的话有可能自己的戒指就是在她那里了,想到这里,欧阳凌靖激动的对许天说道:“那你快带我去见她好吗?”
“好吧!”许天点点头,他实在是不知道欧阳凌靖在听了自己介绍南宫燕之后为什么还会如此的兴奋,在他看来南宫燕就是一头母老虎,躲都躲得躲远点,估计这个渔村里听见南宫燕的名字之后会有如此反应的也就只有刘俊了吧,现在又多了个。
在许天给欧阳凌靖介绍渔村中,很快两人就来到了海边的沙滩上面,许天东张西望了半晌之后才指着南宫燕的船说道:“诺!在那里,就是那艘上面挂着南宫字样的船只,那是她自己的船!”
欧阳凌靖顺着许天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嗯,看见了,我怎么发现许多船只上面都是男的,女的几乎没有呢?”欧阳凌靖有些奇怪的问到,他的目力当然不是许天可以比的,哪怕是没有丝毫武气,也能够看到几千米之外的苍蝇。
“对啊,我们村就是这样,男的外出捕捉妖兽,女的就在家里……”许天说到这里之后猛然回头老向欧阳凌靖,无比震惊的问道:“你,你能够看清楚那么远的情况?”
“哦……”欧阳凌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目力有些震惊了身边的这个大夫,点头说道:“有些模糊,看的不是很清楚。”
“你真是个怪物!”许天摇头说道:“他们一般要晚上才回回来,所以你是去找南宫燕还是在这里等他?”
“过去吧,我想要现在就知道!”欧阳凌靖想都没想的便回到,要不是现在不能调集自己体内任何的一种能力,自己早就已经飞过去了。
“呃……”许天犹豫了下,随后还是对欧阳凌靖说道:“那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那边有船只,不过要用租的,我就在这里等你,诺!这是十个金币,够你租一条和南宫燕那艘一样大的船只了!”
欧阳凌靖听见了许天的话语,又看了眼许天手中的袋子,十个金币,曾经还不够自己的一个菜钱,不过欧阳凌靖好奇的是许天怎么会不愿意和自己一起去呢,“你怎么不和我一起去?”欧阳凌靖故作奇怪的对许天问到。
“我,我晕船的……”许天有些尴尬的说到。
“不会吧,你住海边居然还会晕船?”欧阳凌靖下巴都差点儿掉了下来,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有什么不会的?住海边就不能晕船了吗?什么人嘛!要不要?”许天不满的说着,一屁股坐在沙滩上面,把装着金币的袋子递给欧阳凌靖,看都不看他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