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学习生活繁忙有序,秦霖平时和陈廷菲书信往来,电话互诉衷肠,各自讲些周围有趣之事,其实也不用太过伤怀,平时秦霖和陈廷菲、张来武以及刘焯鸿寒假回家都聚,彼此聊些学校里各自趣事。
有时也会偶尔想起黄不仙、龙延赤他们,他们自从一别在杳无音讯,也好,落得格清静自在。
大二的时候,张来武和刘焯鸿寒假回来,我们三人大刘焯鸿家相聚,陈亭菲过年意外没有回来,她告诉秦霖说和几个同学到另一个同学家过年。
秦霖虽然老大不痛快,但也没说什么。
反到刘焯鸿这次回来面容憔悴,头发长了好多,有些马瘦毛长,虱子多了不长肉的样子,这让秦霖有些吃惊,问他怎么啦?
旁边张来武冷笑一阵,揶揄道:“大情圣这回栽跟头啦!”
“哦,这倒是件新鲜事儿,焯鸿,不妨说说啊?”秦霖来了兴趣。、这家伙平时好色,自称情场浪子,没想到这位浪子竟栽了跟头。
刘焯鸿说也没什么,就是发生点小意外。
这家伙说道小,那一定不是小事!
原来,这家伙大二开学没多久就搬到外面住了,严格讲来学校是不允许的,但是这家伙大一的时候还算老实,安安分分学习到大二的时候就有些蠢蠢欲动了。
他一次到图书室上自己的时候,闲来无聊将练习本撕成小纸条,写上自己联系方式到处传发。
这种荒唐做法还真引来一位美女,这位美女是成教学院的学生,叫潘晓瑞,大刘焯鸿好几岁,在企业工作好几年,听说是来成教学院进修,这女人长相倒是中等偏上,但是几年外企工作修炼出来的成熟气质,做为涉世未深的学生远远比不上的。
才交往不到半个月,两人就如胶似漆,天天出去开房,房钱还是那女人付的。
秦霖和张来武也是特别纳闷,一个外企白领怎么会看上刘焯鸿这种穷酸学生?
秦霖问刘焯鸿,和*同居的日子怎么样?答曰:太累了!一晚上要好几次……
张来武接下话说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搞成这个吊样吧!
秦霖骂道那怪有些马瘦毛长,膘掉了这么多!
刘焯鸿嘿嘿冷笑说那倒不是,他还没那么弱呢!
张来武一撇嘴,一边鄙夷……
刘焯鸿说后来索性和潘晓瑞住到外面,潘晓瑞似乎比较有钱,当时租住的房子位于学校不远处的高端住宅区。
说到这里秦霖和张来武长大嘴巴哦了一声,看来潘晓瑞还是个富婆哦,这小子哪来这么好的福气!
不过看刘焯鸿现在的样子似乎有点消受不起哦,或者后面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果然刘焯鸿说,他们交往三个月的时候,就是两个月前吧!发生了一件事,让他受伤不轻。
那天他和潘晓瑞回住的地方的时候,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拦住了他们两人,那男人望着刘焯鸿一阵冷笑,直接给了他一拳,刘焯鸿措不及防被打的眼冒金星。
但这小子还算冷静,问潘晓瑞这男人是你什么人?你老爹嘛!
潘晓婷嗫嚅半天说那是他上司,那中年男人气急败坏说是她男人!
刘焯鸿当时就懵了。
潘晓瑞有些歇斯底里,向那中年男人吼着说她不是那男人养的花瓶。
那中年男人嘿嘿冷笑说少装蒜了,没有他你怎么还跑到这里进修,吃的穿的用的那一样不是靠他。
潘晓瑞站在哪里没说话只是一阵啜泣。
三人沉默了半晌潘晓瑞冷静下来,对那男人说她什么也不要了求那男人放过她。
那中年男人目露凶光,狠狠说想轻松溜走没那么容易,随即走过来要扇潘晓瑞耳光,这回刘焯鸿不愿意了,一把抓住中年男人挥出的手掌反手一甩,中年男人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中年男人有些惊讶地望着面前有些瘦弱的年轻人,估计他也没有想明白这年轻人还有两下子。
当下站起扭头便走,边走边骂,你等着有你好看的!
说道了这里刘焯鸿停了老半天不说话,秦霖催促说继续啊*部分呢?
张来武在一旁参合道,还继续呢?当然是刘焯鸿同志被一群人揍了一顿!
秦霖听罢心沉下去,低声说刘焯鸿你这就不够兄弟了,当时怎么不告诉我呢?
张来武插嘴说告诉又有什么用呢?我们能插翅膀飞过去么?
也是啊!秦霖也是一阵无奈。
刘焯鸿继续说,之那以后,他和潘晓瑞就搬回学校住了,潘晓瑞也告诉他真相。
原来那位中年男人是他们公司老总,潘晓瑞做他秘书,之后呢,那中年男人对他有些意思,时不时骚扰她,一开始潘晓瑞有些矜持,刻意避开两人独处。
他们老总见无计可施,便心生一计。
有一次,他们老总让潘晓瑞去洽谈项目,乙方暗中给了潘晓瑞好处,潘晓瑞拿了这一笔钱随后就寄到家里给弟弟治病,她家有个弟弟患了血液病,正没钱救治,这笔钱随后就用了。
他们老总抓住潘晓瑞这个把柄,潘晓瑞不得不就范,半推半就和她上司搞在一起。
一年后他们上司老婆还是发现了,这位上司有点妻管严,便把潘晓瑞安排到这所学校来进修。
潘晓瑞以为可以逃脱他们上司魔掌,渐渐和他们上司联系少了,正好碰见刘焯鸿,她觉得刘焯鸿挺有想法个年轻人,起初只是想和刘焯鸿做做朋友,聊聊天,没想到干柴遇上烈火,一点即燃。
他被打之后潘晓瑞照顾了他一个星期,后来潘晓瑞说他们还是不合适,毕竟两人很多方面相差太大,走不长的。
秦霖听完一脸唏嘘,说你这小子上学还演了这一出呢,这下知道桃花除了运还有劫了吧!
张来武说还是别打击他了吧!
三人也不提这些不快的事情了,转而聊些其他趣事。
大三的时候,张来武这家伙又传来一些趣事。
这家伙又演了哪一出?
张来武这人呢比较好赌,大一大二小打小闹经常在寝室玩梭哈,到大三的时候到学校外面结交了一些狐朋狗友逐渐玩大起来了,偷偷和几个人合起来做局,杀不不少猪。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虽说他们这也算小打小闹,谁知一次杀了本市一个黑帮成员的猪。
这下好了,那一伙人又安排一个小弟过来入局,就在张来武和他们几个做局的暗自得意的时候,那一伙人推门而进将他们个个打成了猪头…。。哎,不说了,总之,大学时光难忘的事情太多了……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已到大四,寒假即将来临,秦霖心早已飞回家里,这天他如往常一样到信箱取信,几封信中夹了陈廷菲的信,和往常一样,他会先看她的信,一边在校园里走一边看,看着看着笑容有些僵硬,信里面是他不愿看到的内容,陈廷菲说她工作定在西北一个偏远小城,最后说道他们还是分手吧!彼此相距太远不太现实,最重要的是她在那里遇到一位新朋友,叫石少群,对她很好。
这些话语字字向钢针一般扎在秦霖的心里痛楚万份,他不想接受这种现实,他回寝室打电话给她,问她问什么要这样做,对得起这几年的感情吗?对得起我对她付出吗?她在电话那边呜呜痛哭不语。
许久,秦霖问她寒假是否回家,她说不回就呆在西北边陲那座小城,有人照顾她。
秦霖非常气愤挂掉电话。
夜幕降临秦霖在校园里狂奔,这样可以减少痛苦。
失恋实际上是人类在某个时间段被剥夺了一种权利,同时也是这个阶段赋予的权利,很少人没有这两种权利。
奔跑中他在想,这会不会像他家养的那只狗黑豆,它小的时候经常被他放在外面,这家伙出去到处撒欢玩耍纵情纵欲的,回家之后见秦霖站在门口便低下头,乜着个眼时不时瞅他几下灰溜溜地回去。
等它长大了点,秦霖便将它栓起防止他到处咬人或者处处留情,栓它的第一天,它狂蹦乱跳,大声咆哮,他知道它被剥夺了权利。
几日下来便安分了,习惯或者是认命。
不行,坚决不行!
想起这秦霖就觉得难受,难道他跟狗一样认命吗?
他得要找陈廷菲说个清楚,主意已定。
这个寒假秦霖便要去西北边陲那座小城寻找陈廷菲,要她给他当面讲清楚。
秦霖和家里、张来武以及刘焯鸿分别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要去西北边陲小城玉昆市一趟,并且跟张来武和刘焯鸿大略讲了他和陈廷菲之间所发生的事情,他们安慰秦霖劝他不要太伤心,也不要太冲动理性一点时间一长就过去了。
秦霖对他们的话置之不理。
他跟父母只讲了他要去看看陈廷菲,分手之事并没有讲,父母竟然也点头同意了。
现在已经深冬,看了天气预报,西北已经零下三十多度。
秦霖多带了几件棉衣,踏上去西北玉昆市的火车,火车鸣笛缓缓开动,他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此次西北之行或许就是根本没有结果的旅程,但是他不甘心。
秦霖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陈廷菲留在那片苦寒之地,那个男人魅力有那么大吗?
能够给她想要的一切吗?
想到陈廷菲需要什么,他自己仔细一想,平时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和她细细讨论这个问题,只是经常听她说和他在一起很幸福,每天都过的很开心。
难道,这一切都是假象幻觉?
火车快速向西北方向驶去,窗外的风景由墨绿的麦田渐渐变成黄白相间的不毛之地,视野也越来越开阔,由成排民房,灯火通明的城市变成白茫茫的一片戈壁。
外面似乎雪下的很大,偶尔能够看到白雪之中的一丝灯火,剩下的是茫茫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