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斯身形落到洞口边缘向下望去,除了纷纷掉下的碎屑并不见横光久弥身影。
高斯正诧异间,身后横光久弥冷笑响起:“小师弟,野心不小哇,看来我倒是小瞧了你!”一股黑光向高斯身后袭来,心念动处,高斯闪身而起,那道黑光落空,仍旧打在废墟上,灰尘再次扬起。
半空中横光久弥健硕的上身布满伤痕,几滴鲜血从他光溜溜地头上滑落下来,方才练功时已经元气大伤,这次又遭高斯偷袭,侥幸逃脱性命。
虽说自己灵力级别远在高斯之上,但这种环境下,他能否赢得面前的小徒弟还是个未知数。
另一个让他比较困惑的便是高斯的突袭他的目的以及身份,对于高斯在他的记忆中仅限于五年前师傅丸山凤吉引见的几面。
当时丸山告诉他,高斯是他早在几年前就培养的徒弟,一直在德国柏林负责寺内联络事务,上个月前,丸山凤吉告诉横光,高斯已经去中国几年了。
为了就是监视德隆寺动向以及骊龙柱事态,在天运交合之前,丸山让横光去江沪市夺取虚间灵力时可以联系他。
看来师傅丸山凤吉这步棋走错了,横光久弥望着不远处的高斯,冷冷问道:“高斯师弟,虽说我们相见时候不多,但是横光还是很相信师傅眼光的,究竟是何原因,连师傅丸山凤吉也看错了你,并且,高斯师弟你也不简单啊,不但骗过了师傅,并且深的师傅宠爱,”
“哦,这件事情,凭我一个人之力或许很难办到,丸山凤吉在柏林的联络点也有不少雪霁寺僧侣,只是没有多长时间,这些僧侣被我身后的集团借尸还魂,早已经不是雪霁寺原班人马了,至于宠爱嘛,你这不男不女的怪物当然不知道其中奥秘!”高斯笑容有些得意,横光久弥闻言有些恼怒,望着高斯,良久,冷冷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偷袭我?”
高斯没有答话,而是从怀中取出挂在脖子上的十字架,这副血红色十字架上并没有挂着耶稣大叔,而是挂了一只黑色蝙蝠!
暗夜骑士团!
横光望见高斯那只红色十字架惊叫,“不错,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也应该猜到我袭击你的目的了吧,”高斯露出一丝笑意,“呵呵,看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要这个么?”横光露出一丝苦笑,举起手中黑木鱼晃了晃,“嗯,要这个不难,有本事你就来拿吧!”横光久弥收起笑容,目光变得冷酷无比。
两人在空中僵持半晌,高斯忽地举起手中降魔锥向横光久弥袭来,横光久弥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把炼魂刀,狭长的刀刃在月色中闪着寒光。
眼见降魔锥尖端嗤嗤灵力夹着劲风刺向横光久弥,他扬起手中炼魂刀在面前画出几道刀影,空中响起刺耳的碰撞之声,火光四溅,炼魂刀硬生生将降魔锥接住。
两人四目相对,面露笑意,心中却都是惊骇之极。
高斯也没有想到在横光受到如此重创的情况下竟然能够到手执刀将他的攻击接住,并且,他隐隐感觉到,横光久弥手中的炼魂刀生出一股粘吸之力将他经由降魔锥催生的灵力吸收大半,而横光隐隐感觉得,面前的小徒弟高斯并非像平日那副怯懦,暴躁的模样,手中功夫也远远高于他的估计。
高斯袭击而来的灵力将他虎口震的隐隐作痛,灵力之中除了风间派功底外还夹杂着一股强势的黑暗力量。
就在两人僵持间,高斯那只金刚鹦鹉又不知从哪里飞来,吱呀嘶叫一声,挥动五彩斑斓的双翼向横光久弥双目划去,横光惊出一身冷汗,瞬时向后暴退数丈。
高斯也不间歇,从后腰抽出百鬼还魂扇展开,口中默念咒语,一团黄雾过后,闪出数百只鬼怪扑向横光久弥。
横光一阵阴柔冷笑:“哭丧棒打鬼还嫌鬼缠身,你不会忘了它们祖宗是谁吧!”随即同样念起咒语,炼魂刀中闪出一道符咒拍向袭击而来的妖魔鬼怪,那符咒黑光四射,迅速将面前的百只鬼怪打回原形,无数灵光四散,紧接横光久弥持刀反击,一道光影闪过,高斯手中的百鬼还魂扇被炼魂刀削成两半,“你既非我雪霁寺中人,当然也不配使用我雪霁寺之物,今日横光要为风间派铲除败类,”横光望着高斯有些诧异的表情说道。
“哈哈哈…。。”高斯也随之报以长笑,“好一个义正言辞,你横光久弥似乎也不是什么仁人义士吧!”高斯目光灼灼地盯着横光久弥,这句话说的横光久弥面红耳赤,颜面无光,高斯言下之意当然是说横光偷偷修炼风间炼魂术下卷之事。
“废话少说,接招吧!”横光突地欺身而来,手中炼魂刀泛起阵阵黑芒砍向高斯,两人一来一往搏斗数十招不分胜负。
横光累的气喘吁吁,如此这样肉搏下去,他真要败在高斯手下,高斯也同样不轻松,如果施展风间派招式,他几乎是一点有利形势也占不了。
他望着手中的黑木鱼,暗道,看来要用上它了,随即,将手中黑木鱼抛起,将手中炼魂刀竖起,刀背轻轻放在眉心,口中大喝:苍魂渡劫!
黑木鱼应声在空中滴溜溜地旋转不停,木鱼身上的符文金光爆射并随着旋转迅速剥离,符文夹着暴风向横光久弥手中炼魂刀上凝聚,炼魂刀泛起阵阵金光。
瞬时间,炼魂刀在横光手中一个反转袭向高斯,那炼魂刀金芒大起,之中竟然夹渣着无数骷髅光影伴随着鬼哭狼嚎声,在方圆几百米形成一个巨大的攻击圈。
高斯避无可避,瞬间似乎被无数冤魂缠身,惨叫一声,跌向几百米外。
周围随即变得寂静起来,高斯那只金刚鹦鹉停在几十米远的刺槐树上,瞪着圆眼歪着头望着发生的一切,似乎也没有想到自己主人会以这种方式见耶稣大叔去了。
东方天际微红,看来马上就黎明。
横光久弥落下身形,身子突感虚脱无力。他站在这栋小楼上忽然想起,偌大一座江沪市除了这栋顶上呼呼漏风的小楼外好像没地方可去。
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正欲转身离去,一根巨大腕足悄声从小楼下方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