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游人很多,有的在旁边酒吧享受片刻假日时光,有的小情侣牵手漫步,也有些男青年喝的有些醉意坐在路边胡言乱语。
刘焯鸿觉得有些奇怪,问钱逸飞:“我怎么觉得我们在向前走最有可能的情况是碰到一座教堂,而不是什么寺庙呐,你看嘛,这里环境明显和寺庙格格不入嘛!”
钱逸飞有些不耐烦一摆手让他闭嘴,因为他知道和刘焯鸿讨论这些无聊的事情是没有结果的。
谁知走了没多久真碰到一座教堂!
刘焯鸿笑的前仰后合指着圣光教堂给钱逸飞说今天正好周末我们还是进去做弥撒吧!没准神父就是那个圣德禅师,顺便撒点圣水什么来着。
叶蝉子也被逗得咯咯笑起来,叶蝉子这么一笑,刘焯鸿更来劲了,拉着叶蝉子入进入教堂内。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声音浑厚沉重,刘焯鸿进入教堂后刘焯鸿才发现里面坐满了人,神父站在前面引导信徒唱诵礼赞,大部分人都沉浸在圣洁的音乐中并没有感觉到两人的闯入,也没有扰乱里面庄严肃穆的气氛。
前面的神父似乎感觉到异样,转过身目光向他们投来,这位身着红衣高个子神父也极为年轻,约莫二十多岁,金发碧眼。
望着门口闯进的青年男女,怔了怔,便放下手中圣经,沿着中间道路走过来,刘焯鸿有些惊慌失措,将大学学的英语一下子忘的七七八八,结结巴巴说道:“arethere德隆寺?”
这位神父面容白净,周身似乎闪着圣徒光环,一副乐天知命的样子。
见刘焯鸿一口蹩脚英语,扑哧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用纯正汉语说道:“不好意思,我是俄罗斯人,你给我讲汉语就行了,你们要去德隆寺么,沿着门口街道再往前走一百米就是了。”
他目光有转向叶蝉子肩上的龙猫,又“咦”了一声,这让刘焯鸿大感头痛,为什么男人碰见美女都先叫姨呢!?
连这位上帝羔羊也不例外!
那神父伸出宽大的手掌将龙猫从叶蝉子肩上抱起,龙猫似乎也不挣扎,反而很温顺地任由神父抱在怀里。
让刘焯鸿醋意大增,往日里,刘焯鸿要抱龙猫,那龙猫死活都不愿意,这下倒好,躺在一位陌生的外国男人倒是百依百顺。
刘焯鸿看在眼里十分火大,站在哪里一声不吭,往日伶牙利嘴也无用武之地。
神父继续说道:“这只龙猫和我宠物脾性很像。”
说着,伸出手凌空一个响指,一只红绿相间的金刚鹦鹉从教堂色彩斑斓的琉璃屋顶飞到神父手臂上,“我叫高斯,这只鹦鹉叫巴鲁。”
刘焯鸿见高斯左一句右一句的和叶蝉子搭讪,更让刘焯鸿十分不爽的是叶蝉子对面前热情的高斯颇有好感。
此时他有些按捺不住,冲着高斯说道:“我说高斯小兄弟,你还是好好工作安心做弥撒吧,希望你对你这份高尚职业继续保持良好高涨工作热情,别碰见美女就上来搭讪,神父都像你这样么?”高斯被刘焯鸿一顿话语呛得半晌说不出话。
扑哧一笑:“佛家讲因果缘分,我们基督教也不例外,你们都是上帝的羔羊,我们都很有缘分。”
刘焯鸿嗤之以鼻:“佛家也讲缘起缘灭,我们缘分到此结束了,你继续做你的羊羔吧,我们走了……”
说完便拉着叶蝉子夺门而出,龙猫从高斯怀中挣脱,一跳一跳跟随他们俩人脚步出去,高斯望着两人背影,面容渐渐严肃,缓缓说道:“我们缘分还没尽。”
钱逸飞站在圣光教堂门口双臂抱胸饶有兴趣地望着刘焯鸿气呼呼地拉着叶蝉子出来,问刘焯鸿怎么啦这么大火气。刘焯鸿没好气说道:“能怎么样啊,蝉子让神父给调戏了,”
钱逸飞冷笑数声,说:“不会吧,竟有此等奇事,是你醋坛子太大了吧!”
刘焯鸿被钱逸飞脸一阵红一阵白站在哪里默不作声,钱逸飞也不安慰他,径直向前走去,刘焯鸿叶蝉子紧跟其后,没走多久便听到前面传来钟声,游人变得更加拥挤,前面西式建筑没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排青砖矮墙,里面透出簇簇竹林,空气弥漫一股檀香味道,他们三人走到古式院门,门上写了几个大字:德隆寺。
这里更像一座前朝大户豪宅,三人走进去才发现里面和普通寺庙相差无几,一圈青砖矮墙将现代氛围隔在几丈外。
三人看见进门旁边的建寺碑,才知道德隆寺在这里有几百年的历史,外面那些建筑很可能在建寺之后才陆续建造起来的,因此才和这里的环境显得有些不相衬。
他们快速穿过前殿向后寮房走去,走到寮房门口便被一位眉清目秀的小沙弥拦住,问他们三人来此干什么?这里外人免进。
钱逸飞说找圣德禅师,小沙弥歪着脑袋说,找我们禅师傅,你以为谁相见就想见么?再说了,你们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圣德禅师在做功课呐!
钱逸飞“哦”了一声说那你麻烦给禅师通报一声,就说紫英会钱逸飞来找他有要事相商,小沙弥也不知道什么紫英会红英会会的顿时有些为难,犹豫半天,说他也不一定能见到禅师傅,禅师傅做功课的时候,禁止见客的,他也只能托付给其他师兄了。
钱逸飞拍拍小沙弥肩膀说那有劳小师傅了,小沙弥低声说怎么这几天老有人来找禅师傅,真奇怪,说完便转身离开,三人也没在意,便在寮房门口静静等候小和尚回音。
等了很久不见小沙弥的影子,刘焯鸿等的有些不耐烦,便让叶蝉子和钱逸飞留在原地等,自己到处逛逛。
刘焯鸿沿着寮房后边青石小道走去,这条小道貌似通向后院,两旁竹林苍翠,摆了几座石凳,石凳下方放置了一块用水泥砌成的音响,里面播放着大悲咒,乐声祥和。
他望见前面一座石凳上坐了一位身着青衣薄衫年轻僧人,脚踩木屐,木屐底下磨损有些严重,石凳旁边放了一顶斗笠和一只玄黄色包裹。
这年轻僧人装束让刘焯鸿觉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