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整个德隆寺笼罩在金色光环中,一股温和而刚猛的气场充斥方圆几里的空间,周围十八僧侣摩耶经文诵完毕后,转即又手持金刚印法,高呼数遍般唎怛啰耶心咒。
梵音声中,十八僧侣遍体红光缓缓升起,躲在鼓楼暗处的钱逸飞翔祭坛望来也不禁一脸惊异,这十八僧侣如同片片盛开的莲花瓣将中间金光环绕的圣德禅师烘托而起。
只见圣德禅师金身从他天灵中脉升起,那金身却是一副金刚怒目模样,只听圣德怒喝一声,金身双手变幻生出万朵白莲向江沪市上空射去。
细看下,看似郎朗晴空的月夜,天空竟透出隐隐青光,飞至半空的白莲和青光向击发出嗡嗡之声。
站在江沪市最高位置——骊珠塔之巅的横光久弥和高斯目睹发生的一切。
旁边高斯深邃目光望着横光久弥:“这样下去,师兄你几日前布下的杀生幡阵就要完全被这老匹夫给破了。”
横光摇摇头。
笑道:“师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杀生幡乃是本座一记虚招而已,真实目的便是要引出那胖和尚密钥的藏身之处。
当日你和圣德交手时,本座便感觉那和尚元神灵力中透出一股意念,这股意念和圣德先天灵力并不融合。
因此那胖和尚和人交手时有些遮遮掩掩未能够全力对付你。”
远处飘来一朵白莲。
横光伸手一接,那朵白莲收入横光手掌中,在掌心缓缓转动。
横光手心黑气升起,白莲随即湮灭…。。他闭眼攥起手掌放在鼻前嗅了嗅,面容露出一丝微笑,望着高斯说道:“已经有些密钥的踪迹,是我们该出手的时候了,到时你这只金刚小鹦鹉也该派上用场!”
言罢横光伸手轻轻梳理高斯肩上那只金刚鹦鹉艳丽的羽毛,那鹦鹉温顺地吱呀嘶叫几声,这回高斯终于领会横光意思。
眼见圣德金身莲花四射,金身缓缓向中脉隐去,向四周漫开的光环渐渐暗淡下来。
躲在暗处的钱逸飞、刘焯鸿以及叶蝉子不禁捏了一把汗。
事前圣德告诉过他们三人在他施展大明十字降魔咒结束时是他最虚弱的时候,务必让他们三人严加守护以防暗中有人突袭。
当他们三人将注意力都集中在法坛的时候,半空中两道黑光向圣德禅师金身射来!
十八僧侣正在全神贯注收回心法无暇顾及,钱逸飞刘焯鸿以及叶蝉子三人见状暗叫不好!
同时飞身而上向那两道黑影袭击而去,等三人接近黑影时同时出手,登时将那两道黑影击的粉碎,只听轰一声,哪里有什么人影?!
只见片片黄纸飞落,周围到处都是被三人打的粉碎的黄表纸,三人站在祭坛上面面相觑。
半空传来横光一长串带着阴柔的尖笑声,空中一柄高速旋转的红伞向他们三人罩下,尤其红伞内部旋转的螺旋状伞骨让他们顿时头晕目眩。
三人似乎神志顿失,知觉周围红红一片辨不清方向,只听的红伞外面一阵打斗声以及十八僧侣的呻吟声。
便听得那横光叫道:“师弟,此时不夺更待何时?”
那横光师弟高斯似乎应声出手,随即高斯那只金刚鹦鹉吱呀一声飞到祭坛上面,圣德禅师惨叫声传来。
三人闻之更是心惊不已。
钱逸飞强压昏昏欲睡的神志,催动灵力,手中劲射出几粒霹雳珠,那几粒霹雳珠击中红伞立即燃烧,将红伞烧出几个大洞!
外面的清新空气随之进入,三人精神随之一振,也恢复不少气力。
刘焯鸿伸出手将红伞撕成碎片,等他们三人挣脱红伞束缚时,整个祭坛则是另一番景象:圣德禅师倒在地上面如黄纸,人事不省;周围十八僧侣东倒西歪呻吟不止,但似无大碍。
此时首座圣空带了几十名僧人匆匆赶来看到此番景象一声佛号,随即叹息道:“方丈执念至此,劫也,命也,”
钱逸飞闻之大怒:“首座禅师,如今圣德禅师落得生死不明,你才率众赶来,不马上施救不说,此番话语倒是有些太不妥了吧!”
圣空苦笑一声,说道:“三位施主有所不知,方丈乃是灾祸自招啊!”
圣空顿了顿,伸出枯瘦的手指指向德隆寺东方,继续说道:“三百年前,师祖羽化之时,将骊龙密钥交于我们师兄弟二人让我们两人妥善保管。
因此,这密钥实际上我们师兄弟共同保管,一人一半,师祖仙去前曾谆谆告诫我们二人,三百年后的今日,便是天运逆转,阴阳*之时,到时位于江沪市之东方骊龙返首,阴气大盛!
师祖告诫我们千万要守住密钥以防被盗,否则,骊龙飞天,人界虚洞打开,世间万业将不复存在。
那时,我们师弟二人也将随万千业果化为灰烬,当时横光来找方丈时,我们师兄二人心中也是惊骇之极。
东瀛无间派虽说妖术厉害,但要打开骊龙穴眼吸收虚界灵力,实乃非人之举,我们师兄弟断然拒绝。
那妖僧便施展杀生幡*我们出手,原本我们二人合力斗那妖僧,或可成功摆脱危机,但方丈思虑再三,让贫僧以守为主,如他遭遇不测,便让贫僧将另一半密钥毁掉。”
圣空仰天长叹。
说道:“然当时师祖告诉我们师兄弟二人这番话后,一脸悲哀之色,他说三百年后天运逆转,或有转机。”
“但九死一生,我们二人可能无法承受如此大的业力,让我们二人无法阻止之时顺从天运,所以方丈这番行径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啊!”
“方丈昨日曾告诉我,转机或在三位施主身上。”
听完这番话语,他们三人才恍然大悟。
钱逸飞说道:“首座禅师,此言差矣,即便圣德禅师逆天而行,然此番所为皆为苍生谋福祉,乃大德大善之举。
我们三人来此目的首座禅师可能也从圣德禅师那里知晓,我们三人也是受紫英会以及娲皇宫所托为同一目的而来,理当义不容辞,尽力而为。”
圣空以及众僧侣皆低头不语低喧佛号。
难怪今日在安排祭坛之时,刘焯鸿便问圣德德隆寺僧徒众多,为何不调用寺内僧人护法,反而让他们三位外来人护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