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光久弥话音刚落,上面那两团黑影发出嗤嗤怪叫,登时从钢架上射出无数腕足分别向三人攻击,他们三人见状纷纷祭出武器各自应付。
刘焯鸿的蚀阴枪对付这种怪物似乎不太灵光,几招戳刺下,那家伙除了多了几个洞外,依然将腕足挥舞的矫健无比,一不小心腕足尖扫到刘焯鸿后腰上,立刻将他后腰划开一条半寸深的伤口,顿时鲜血四溅。
刘焯鸿强忍剧痛向后暴退数尺,那几只腕足仍旧紧追不放,情急之下,刘焯鸿将催动比方元神,霎那间,一股莹莹绿芒从他明台幻化而出,念随心转,那团绿芒渐渐幻出人形,只听刘焯鸿怒喝一声:霜华闪月!
人形绿芒突地伸展几米长翼,飞至半空之中,长翼绿芒闪闪,未几,空中长翼宛如两把雁形大刀从人形绿芒中飞出,向无数腕足破空射来,顿时绿芒万丈,长翼所击处几只腕足连同钢桥结构被齐齐削断,那两只怪物惨叫几声,斩断的腕足迅速向回缩去。
钱逸飞对付这些怪物倒是比刘焯鸿灵活多了,只见他在桥架中来回腾挪纵跃,手底下顺势探出数枚霹雳火珠,将攻击来的腕足齐齐打断,各别打在钢梁之上一时间火星四溅。
横光手中炼魂刀砍掉几只腕足后,便暴退几丈开外歇息,看来一番鏖战之下,这家伙有点支撑不住了。
没过多久,从桥梁顶部伸下来的腕足向空中收缩回去,桥面上被砍落德腕足四处蠕动,恶心至极,接下来却是死一般的寂静,染钱逸飞和刘焯鸿互望一眼,均惊魂甫定,惊出一身冷汗来,几丈外的横光久弥望着他们露出一丝惨笑;两团黑影在钢桥顶部一动不动,愈发寂静愈发让他们仨人有些不安,钱逸飞沉吟半晌,伸手祭出后羿神弓,钱逸飞拉弓引弦水雷兑风箭,水雷兑风箭闪着黑光夹着风雷声,射向黑影之一;那怪物倒是机灵无比,眼见水雷兑风箭射到,两个家伙一前一后从桥梁顶部飞跃而下,两只前螯直直向钱逸飞和刘焯鸿刺来;他们两人怎么也没想到这两只暗夜符鬼会来着么一招,均惊叫一声向旁边闪去,两只怪物巨大的前螯利刃直直插入桥面中,将水泥桥面打成水桶般粗的大洞出来,桥面也为之一振。
这下好了,仨人站在一边,这两只怪物瞪着灯笼般大小幽蓝色的眼球,腾出几只巨螯利刃缓缓向他们爬来,从这两只怪物巨眼中间的人头来看,和旁边被横光久弥杀死的怪物同出一辙,乃是暗夜骑士团独有的暗夜符鬼肉球附于人身所变,这一点横光久弥最清楚不过了,暗夜符鬼肉球附与高斯身上产生的巨大攻击力和破环力曾经让他吃过大亏。
面对咄咄*近的两只怪物,刘焯鸿问身后的横光久弥:“横光禅师,上次你和高斯决斗是怎么干掉这怪物的?”
横光也是一脸无奈,说道:“据贫僧了解,暗夜符鬼乃是暗夜骑士团将生物置于虚间灵力中再施以法术孵化而成,灵体攻击收效甚微,像我们这种术士灵力级数再高也未必奈何得了它们,贫僧当时能够打败高斯,全是因为将风间派炼魂刀的力量充分发挥出来,否则当时也就一命呜呼了!”
刘焯鸿听完一阵泄气,说道拳脚功夫他真是一窍不通,继而目光转向钱逸飞,意思是说就看钱兄弟你了。
钱逸飞表情自若,似乎胸有成竹,缓缓说道:“灵体攻击说白了,双方俱为施术者隔空相斗,以攻击对方元神为主,对付这种低等怪物,紫英会倒是有很多法门可以对付他们,”
说话间,这两只暗夜符鬼停下脚步伫立半晌,又从口器中伸出无数腕足向他们三人袭击而来,钱逸飞双目精芒四射,面容凝重,低声吩咐刘焯鸿和横光久弥闪到一边,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物事,刘焯鸿仔细望去,钱逸飞手中捏一枚和霹雳珠相若赤红色珠。
那枚珠子在钱逸飞灵力催动下缓缓向怪物飘去,等飘到两只怪物上空后,红珠突然爆裂,一大团闪着磷光的浓雾弥漫开来,将两只怪物罩在其中。
未几,那团云雾如同长眼一般从怪物口器中钻入,两只怪物浑然不觉,仍旧兀自扭动腕足向钱逸飞攻来。
没等多久,那两只怪物变得狂躁不安,全身突然裂开无数道裂纹,青绿色火焰从怪物身上喷射出来,火焰越燃越大,浓烟四起,腥臭难闻,两只怪物在熊熊火焰中痛苦挣扎,最终,化为两堆灰烬,连骨头都没剩下。
刘焯鸿和横光久弥见钱逸飞顺利解决掉暗夜符鬼,都松了一口气。
横光久弥收起炼魂刀,步履有些蹒跚,走了过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战争似乎刚开始,贫僧返回东瀛之路有些艰难啊。”
“哪里,我们一定会帮忙让禅师安然返回东瀛。”刘焯鸿也挤出笑容说道,心中却是大骂不止,真后悔早来出来散步,让暗夜骑士团成员将你大卸八块才对。
横光望着他们两人面容露出一丝无奈,缓缓说道:“此番江沪之行屡遭劫难,贫僧有一些看淡了,之前贫僧心存执念,一味想通过骊龙柱下的虚界灵力修炼风间派的最高绝学——风间炼魂术,风间派已有上百年没有出过绝世高手,包括我师父在内。”
“我师父丸山风吉在修为上胜过我,但她毕竟是女流之辈,一方面雪霁寺俗务繁忙,另一方面,我师父对迷魂法术颇为着迷,又心存欲念,很长时间在修为上难以突破。”
“一直以来,我对她颇为不满,曾经一度想取而代之,此次她派我来汲取虚界灵力,小僧心道机会来了,那次通过虚界灵力做为灵媒修炼炼魂术的时候差点发生神湮,加上又深陷暗夜骑士团的追杀。”
“小僧……。真是有些累了,如真能回到东瀛,小僧决意潜心修道,不问世事!”
横光久弥说完这番话额头上汗津津,和着鲜血从脸上滑下,言辞恳切,加上这副惨样,真让钱逸飞和刘焯鸿为之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