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刘焯鸿听罢嘿嘿冷笑,说道:“那这和敲山震虎有个毛关系啊,非得要在这里争夺密钥么?”
钱逸飞面沉如水,缓缓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如果沈峰发现我们在骗他,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如果我们进一步以毁掉龙柱做要挟,不由得他沈峰弃之不顾,这两个理由缺一不可!”
“毁掉龙柱就等于毁掉整个江沪市,毁掉整个江沪市,沈峰如果真的爱那个叫苏雯的女孩,他不会将我们这么做的,他一定会过来制止,那时候,将会是一场恶战了。”钱逸飞说完长吁一口气,心情颇为沉重。
兵法,诡道也,钱逸飞的计划,让刘焯鸿看来有些不齿,但是不管过程如何,一旦成功,谁还在乎你是不是踩着累累白骨还是踩着鲜花到达终点的?
钱逸飞说他的诱饵已经布下,只等鱼儿上钩了,但是需要一些耐心……。说道等待刘焯鸿有些茫茫然,这家伙是有些耐不住性子的人,加上此处环境脏乱,他有些忍受不了,便告诉钱逸飞说他下去转转吧,总不能在这儿跟警察似的在这儿蹲点吧!
钱逸飞也不阻拦,说你去转转可以,别忘记带点吃的,刘焯鸿点头允诺溜之大吉。
这家伙和秦霖以及张来武一个德行,自己玩起来忘乎所以,别人交代他的事情全部抛在脑后。
等到天麻麻黑的时候刘焯鸿才慢悠悠地赶到和计大厦,才想起钱逸飞给他的嘱咐,自己忘带食物回来,这个地方还没有形成商业圈,最近的超市也有好几公里。
关键是这小子玩了大半天有些累懒得折腾,忽然看见一百米外的路灯下一位身形佝偻的老太太再买关东煮,雾气腾腾的关东煮散发着香气飘了过来。
刘焯鸿才想起自己晚饭好像也没有吃,香气的诱惑让他愈发饥肠辘辘,于是加快几步走了过去,铁桶里煮着的心肺,花干以及鹌鹑蛋等,旁边用纸板写着:吉婆婆关东煮。
刘焯鸿要了几串鹌鹑蛋和几根花干,吉婆婆拿起几根关东煮有些哆嗦地放在铁皮柜台上,粘上芝麻、花椒粉以及茴香粉等,颤悠悠地递给刘焯鸿。
刘焯鸿突然发现吉婆婆手背以及胳臂满是黑斑以及疣子,松弛的皮肤耷拉着,他顿觉有些恶心。
但是自己肚子又不是十分争气,忍了忍还是伸手接过,转过身对着大街自顾吃了起来,还别说,这关东煮别有一番风味,刘焯鸿一边吃一边望着大街。
他突然觉得有些奇怪,这周围几里似乎很少有行人路过或者散步,偶尔有车呼啸而过,他望了望和计大厦,有几处窗户还亮着灯,下面停了几辆车。
现在才八点多,有人加班很正常,楼下一辆车似乎也缓缓开了过来,没多久便从刘焯鸿旁边驶过来,开车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看模样估计是和计大厦那家公司的管理层,他路过刘焯鸿身边的时候,转头望了望刘焯鸿,面色先是惊讶继而变得恐惧,随之加大油门呼啸而去。
我有那么难看么?跟见着鬼似的,刘焯鸿暗自嘀咕,将手中最后一串关东煮吃完,头也不回问吉婆婆:“嗨,我说老婆婆,这地方这么冷清,你把摊子摆在这里,能有人光顾么?”
只听的身后幽幽地传来声音:“你不是人么,我买的关东煮平常人是不吃的,过来吃吉婆婆关东煮都不是人!”
这不是骂人么!这么大年纪了说话怎么这样?听得刘焯鸿有些火大,转身骂道:“你买关东煮不给人吃难道给猪吃!”
这家伙一上火脑袋就缺根弦,合着连自己给骂了!
他转过身的一刹那,眼前景象让他惊出一身冷汗,刚才停吉婆婆关东煮的地方什么也没有,他自己手中吃完剩下的那是什么竹签,分明是一根桃红色燃了半截的香!
刘焯鸿心中一紧,他刚才吃的什么东西嘛,现在觉得还是饥肠辘辘,刚才估计什么也没吃,也不知道那吉婆婆是什么精怪,玩了这家伙一把。
他有些垂头丧气地上了和计大厦,到了三十二层的时候,里面黑漆漆地,哪见着钱逸飞的人影,这小子该不会放他鸽子了,大喊了几声,钱逸飞的声音才从上面传来:我在楼顶上呢,你上来吧!
楼顶比下面气味好多了,钱逸飞坐在那里面向大海方向,转头望见刘焯鸿两手空空上来,露出一丝无奈,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靠不住!”
“不好意思,真是有些玩过头,忘了给你带东西。”刘焯鸿神色有些尴尬。
钱逸飞一摆手表示理解,刘焯鸿上前将刚才楼下一幕讲给钱逸飞听,钱逸飞说这很正常,现在此处阴气这么重,会吸引很多灵体来此吸收阴气,没有出现大怪物已经算万幸,如果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下去,个别灵体吸足阴气发生质变,那时候就有得玩了!
刘焯鸿问钱逸飞这种状况要持续多久,钱逸飞面带忧色说他也不知道,这就要看那位拿着密钥的沈峰什么态度了。
已近深夜,刘焯鸿打了一个哈欠,问钱逸飞该不会在这里打一晚上秋风吧,钱逸飞乜了他一眼说修道之人风餐露宿实属常事,就在这里打坐几晚好了。
说到修炼,刘焯鸿突然觉得自己很久没有冥修了,望见旁边钱逸飞已经入冥状态,他自己也快速进入冥修状态。
刘焯鸿发现自己进入冥修状态时候,周围是另一幅景象:鳞次栉比的大厦黑云笼罩,散发出来的黑气直直冲向云霄,他看见不远处骊龙柱更是黑气如墨,中间一团黄光堵在黑气最为浓厚的中心。
并且,黄色光团上方,无数金色符咒围绕光团缓缓旋转,他突然发现在周围大厦之上各类灵体四处漫爬,纷纷张起大口吸食从骊龙柱位置散发出来的黑气,而他和钱逸飞打坐的位置,分别被红绿两团光芒笼罩,从他们两人散发出来的光雾贴着楼顶如流水一般向四面八方缓缓流走,几只灵体远远躲在不远处大厦角落向这边望过来,面色恐惧,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