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钱逸飞回到泰格酒店的时候,就一直再思索如何从茫茫头绪中寻找突破口,当时便想这几日去富厦找暗夜骑士团,看能否解决问题。
但一直犹豫不决,因为黑木鱼已经在他们手里,万一去了之后暗夜骑士团问起此事,他也不知道如何作答,看到对面屏幕的一幕,心道这下好玩了,暗夜骑士团老巢被别人端掉了,想来想去也只有沈峰能够做得出。
刘焯鸿和叶蝉子见钱逸飞双目呆呆地望着外面,便也顺着目光望去,新闻已经转过去了,刘焯鸿忙问钱逸飞在看什么呢,饭也不下口,钱逸飞也不正面回答问题,只说赶紧吃完,又正事要办了,刘焯鸿见钱逸飞这副表情,心道这家伙八成有主意了,也不多问,三人匆匆吃完,返回酒店再作商议。
回酒店后,钱逸飞让刘焯鸿到自己房间来,关上门,钱逸飞说这几日我们就别再这里呆着了,直接去高新区和记大厦呆一阵子吧,顺带来个敲山震虎,引沈峰出来。
刘焯鸿思索半晌,怔怔地问钱逸飞这能成吗?钱逸飞笑笑说,怎么不行,那沈峰就在江沪市里,方才新闻中播放富厦发生爆炸,明显是暗夜骑士团老巢被端掉了,这种事情偌大江沪市也只有沈峰能够办到,刘焯鸿哦了一声,说怪不得你刚才表情痴呆,我以为你看街上美女痴迷了呢!原来是这回事,那好吧!依你的吩咐做就是了,那蝉子怎么办呐!
想起这个拖油瓶两人就头大,以叶蝉子的身手,对付一两个普通灵级的对手是没有问题的,但毕竟是女人嘛,万一有个闪失,那这两位大男人面子往哪搁?
钱逸飞说你那间还是留给蝉子,让她在这里委屈几日,如何?
刘焯鸿说这主意甚好,两人就此商定,今晚睡个好觉,明日动身。
刘焯鸿回到房间,叶蝉子还没有睡,躺在那里也不吃零食也不看电视,龙猫也放在一边无聊至极,自己双眼怔怔发呆,刘焯鸿坐到叶蝉子床边柔声问她怎么啦?
伸手将叶蝉子面颊上的泪水擦掉,叶蝉子语气有些问去,轻声说她想父亲了,刘焯鸿闻之心中一沉,很久没有听过叶蝉子提到他父亲叶明胜了,他自打认识叶蝉子后,一直认为她只是从深山走出来的纯洁小村姑,对什么都好奇,悲伤不会在她心里留下太深的烙印。
当然,更多的时候,叶蝉子在刘焯鸿面前经常也是满面笑容,加上刘焯鸿也有些神经大条,认为小女孩嘛,哄哄就可以了,现在叶蝉子说想念父亲,他才觉得,叶蝉子怕是心中太孤单,太缺少关爱了吧!
刘焯鸿心中一阵自责,长久以来,爱欲盘在他心头,却没有真正理会叶蝉子心中的感受,从最初叶蝉子认识他开始,起初当刘焯鸿为救命恩人,相处久了,又觉的他更像大哥亲人一般,心中有一些爱慕的情愫也不敢轻易表露出来。
真正让她爱上面前这个男人的那一刻,便是昨天刘焯鸿正欲亲吻她的那一刻,那是一种之前从没有体验过的感受,而刘焯鸿这一天的若即若离,让她心中患得患失,情绪也随之时好时坏,她不知道如何应对,一个人待在房间分外觉得落寞。
“对不起,这几天一直没有顾及你的感受”刘焯鸿将呀蝉子的头抱在自己怀里,轻轻抚摸着蝉子如墨般的长发,刚才还有些激动的蝉子现在变得十分柔顺,她抬起头,一双秀目望着刘焯鸿:“焯鸿哥哥,以后都不要离开我,好么?”
刘焯鸿目光柔和而又坚定,缓缓说道:“不会的,至少在遥远的未来,我们还在一起,”
叶蝉子方才有些不安的眼神才变的柔情似水,又将头埋在刘焯鸿怀里,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单纯的爱吧,刘焯鸿现在觉得,自己的心境比自己在大学之前反而单纯了许多,或许更加成熟了许多,那时候的感情,更多的时候是在荷尔蒙催生下产生的爱欲漩涡。
二天早晨,刘焯鸿告诉还在睡梦中的叶蝉子,又需要几天,叶蝉子朦朦胧胧听到刘焯鸿又要出去办事,一下子坐起来睡意全无,嚷嚷说昨天还说的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变卦了,刘焯鸿笑笑说这几天真有正事要办,办完了好好陪你,好说好劝叶蝉子方才作罢。
等刘焯鸿下楼来,钱逸飞早下楼在大厅里等他,他目光在刘焯鸿脸上一扫,露出一丝诡秘笑容,刘焯鸿有些心虚,问他怎么这么看他,怪暧昧的,钱逸飞嘿嘿冷笑,说你小子最近桃花上脸了,刘焯鸿哦了一声,也不作答,心里别提多开心。
和计大厦白天看来还是有些荒凉,大厦门口上千坪广场横七竖八停了几辆小车,杂草顽强地从裂开的水泥地面里长了出来,大厦顶部几层还没有全部完工,上面两层黑黝黝的窗口宛如一片老年斑,而和计大厦更像一位秃顶的老人伫立在这里。
从风水学的角度来讲此处坐北朝南,左方几公里处浣江蜿蜒入海,右方不远处高架桥横贯而过,后方隐隐可见祖山,前方和大海遥遥相望,却是一处风水佳作,为何此处财丁不旺呢?真是让人费解。
钱逸飞指了指西北角百米远的骊龙柱说,这处风水宝地全让虚界之眼给破坏掉了,地下灵气尽数泄于虚界之中,这里能人丁兴旺嘛!
两人坐晃晃悠悠的电梯到最顶楼,电梯口不远处用草席围着,他们两人推开草席,这里显然处于施工搁置状态,这也活该老板倒霉,估计圈地上项目的时候也请了风水师,只是棋差一招,没有考虑到骊龙对此处的影响。
估计项目到最后资金链紧张导致大厦大半被闲置起来,两人走到里面,海风从光秃秃的窗户吹了进来,略带一丝咸味。
水泥地面上到处是干了的粪便和尿渍,刘焯鸿见状不禁一脸窘态,直呼骚味这么重,怎么在这过夜啊!
钱逸飞扫了他一眼,说先忍着,闻着闻着就习惯了,刘焯鸿若有所思,问钱逸飞,感情你前一阵子神龙见首不见尾,该不会一直待在这里吧!钱逸飞也没有立即回答,站在窗口间,目光望着远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