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张天成说话,一边的丁洁就按耐不住道∶"从事情的经过来看,你只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利用了。虽然造成了严重后果,但你没有主观故意,撑死算是一个渎职。由你们物业公司内部处理。希望你以后吸取这次教训。""谢谢,谢谢丁警官。我一定改过自新,从新做人。"听了丁洁的一番话,金城破涕为笑道。
"哼,我可不这么认为!我看你是想在监狱里过一辈子!"正在大家以为事情已经结束的时候,张天成的一句话像一道霹雳劈在了大家头上。到底怎么回事?这是大家心中共同的疑问!
"金城,你自己的问题为什么不说?难道你想让我命令楚队长搜你的身吗?"张天成怒视着金城。
本来已经放松的金城一下再次跪倒了地上。
"张先生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您是神啊。"金城近乎于歇斯底里的喊到。
陈永清面对现在的状况实在忍受不了了,直接询问张天成道∶"天成,到底怎么回事?""金城!要我替你说吗?"张天成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许慧欣多么好的一个人,每次张天成去王辉家,许慧欣都是百般的热情,对自己千般信任。如今却冤死在这般宵小之徒之手,让张天成如何善罢甘休?
"你明知许慧欣已死,却丧尽天良的潜入别墅盗取钱财!你还是人吗?"张天成的一问让所有在场的人都为之动容。
"我错了,我死有余辜,请大神原谅!"金城用头呛地,已经是崩溃的边缘。
"我进了别墅,上了楼,从王辉的房间偷了两条金项链,三玫戒指,都在这里。"说着从怀里掏出盗窃的东西,爬着来到张天成坐的桌边,放在上面。
"丁警官,金城的事就交由警察处理。让他把见到的两个人画出具体画像,在全城范围内寻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记住动静不要太大。"张天成对丁洁交待道。
"是,张先生。"丁洁出奇的顺从,立刻拿出对讲机呼叫附近加强巡逻的警察。没一会儿便有一辆警车开到小区门口,下来两个警察,进到门卫室将金城带走了。
良久,大家才从紧张的心情中放松了下来。
"哈哈,天成真是太精彩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了新线索。"陈永清抑制不住的夸奖道。
"是啊,张哥真厉害!"楚雄冲着张天成竖起大拇指。
张天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目光扫向苏岑。苏岑看到张天成看自己心中欢喜,两手拍了拍,给了他一个微笑。
看到苏岑对自己的赞许,张天成心里美滋滋的。当然他还没忘奚落一下一旁的丁洁。
"丁警官,您看目前为止,我还有什么遗漏没有,请您帮忙指正一下。"丁洁这时的心里可算是五味杂陈,没想到张天成这么快就如他所说有了新的线索,不得不承认张天成确实很厉害。丁洁有些不好意思,但一听到张天成又来奚落自己,不由得气道∶"谁知道你是不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蒙的!""这怎么会是蒙的?这是通过严密的思维推理得出的结论。"张天成正色道。
"那好,你就说说你是怎么推理出来的。如果真如你所说那我······"丁洁说了一半脸就红了。
"那你就怎么样?"张天成追问道。同时心中有些小小的意*∶'不会是要嫁给我吧?就是不知道苏岑会不会同意?'"那我就拜你为师,叫你声师傅。"丁洁咬咬牙,做出决定。
"我收徒弟······可是很严格的。"张天成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苏岑,心想∶'原来是段师徒恋。
这时一旁的陈永清开口道∶"天成,你就给大家讲讲你是如何推理出的,让我们开开眼界。""对对对,张哥给我们讲讲吧。"楚雄帮腔道。
看大家都有如此要求,张天成也就不再矫情∶"好吧,那我就说说。其实这个案件破案的关键在于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
我不知道大家发现没有,在一开始金城对我们讲述的案情中他说他发现王辉的别墅亮着灯。我们知道在杨勇给我们介绍案情时说过,许慧欣的死亡时间大概是下午一点左右,别墅里现在只有许慧欣一个人居住,那么是谁开的灯?凶手吗?他有必要杀完人后把灯打开吗?这是第一个疑点。然后在金城讲述见到许慧欣尸体时,描述的那段话是第二个疑点。我们知道当人受到致命一击时不可能一下就死,尤其是刀伤,她还是有反应的。虽然身体已经不能动,但是她的眼睛却会在第一时间看向凶手。当时许慧欣的尸体是倒在沙发边上的,也就是说她的眼睛应该是向斜上方看向凶手。在心理学上有个名词叫代入角色,所以才会有金城那段非常真实的描述,这正说明他心里有鬼,才会把许慧欣的眼睛说成瞅着他。""你这些只是推测,根本站不住脚。"丁洁反驳道。
"不错,这只是我对他有所怀疑的开始。下边我就要去求证。既然我已经怀疑到他,那么凶手是怎么进入小区的问题就摆在了我的面前。会不会有种可能是金城放进来的,那为什么监控录像没有录到?我便带你们去了监控室,在那里我知道了录像的时间少了十几分钟。""哪个表都有慢的时候!"丁洁嘟囔道。声音很小但是张天成还是听到了。
"不错,有这种可能。你们还记不记得录像中那个开奔驰的胖子?他在登记出入记录时,你们没有注意到他的手表吗?当时录像上的时间和他手表上的时间是吻合的。所以一个金城关闭监控放人进小区的画面就形成了。""那你怎么知道金城早就知道凶杀案,而且还进到别墅盗窃呢?"丁洁的问题接踵而来。
"很简单,别墅院子里一直在浇着草坪,你想十来个小时,水是很容易流到通往楼门的小路上的。你们去过应该知道虽然水龙头已经关了,但路还是湿的。金城走过湿路,鞋底有水,可为什么房间里没有他的脚印?""切,你这是在证明他没有进过房间吧!"丁洁讥讽道。
"错,就因为没有脚印,所以才是最大的问题。他一定是在进房间之前,在门口的地垫上擦过鞋底。如果真如他开始所说意识到出事了,喊了几声没人回答。他哪有功夫去擦鞋底?我想早就应该冲进屋了。如果真是这样问题又来了,他为什么能如此细心的擦掉鞋底上的水呢?我想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肯定已经知道了里面发生了什么。那么他怎么会知道的?会不会是凶手告诉他的呢?他既然知道了里面发生了凶杀案,他又为什么要进去呢?盗窃点钱财我想应该是最大的可能了。""所以你在确定了金城的行动轨迹后,就大胆的猜测了。"苏岑接过了张天成的话。
"不错,虽然我不知道他的具体行为,但他的行动轨迹我已经掌握。我当然要大胆的去假设了,俗话说得好'兵者,诡道也'。也就是兵不厌乍。"张天成揉了揉太阳穴,"好了,我的推理经过到此为止。在警方找到那两个人之前暂时没什么可做了。对了谁刚才要叫师傅来着?""师傅!"丁洁小声道,虽然心里已经服了,但是面子上还有些下不来台。
张天成也没再难为美女而是岔开了话题道∶"陈哥,郑洁那边怎么样了?""刚才我短信问过了,郑洁还在夜班,他一有动静我会马上通知你。""嗯,好的。我这一晚上没睡,现在眼皮直打架。我要回去补觉了,你们怎么着?""回家睡觉!"大家一口同声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