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德宣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瞪着年轻人道:“刘秘书,你没看到我在和贾老聊天吗?贾老刚做完报告,已经很累了,怎么还还要打扰贾老呢?你你告诉他们就说贾老很忙,没有时间见他们。”
年轻人见齐德宣不高性了,心里害怕,忙道:“好的,我马上回绝他们。”然后慌忙就要退出会客室。
“慢!”贾秋实赶忙叫住了他:“刘秘书,我没事,你让他们进来吧,看看我有什么能够帮助他们的。”
“贾老您太累了,需要休息,我看就不要让其他人再来打扰您吧,如果有什么急事也可以明天再来的。”齐德宣不死心的道。
“呵呵,齐校长的好意,我心领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能为家乡办点事,我心里高兴,这点累不算什么。”
“既然贾老坚持,那我就不再阻拦了。好,刘秘书,你把他们叫进来吧。”齐德宣没有再阻拦。
“是,我马上请他们进来。”
没一会儿,刘秘书就领着张天成几人进了会客室。
“贾爷爷,我们来看您了。”一进门,程艳便大声喊道。似乎和贾秋实很熟悉。
“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程艳丫头啊!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贾秋实看到程艳,嘴上乐开了花。
“想不到吧,贾爷爷。”程艳跑到贾秋实身边给了老人一个熊抱。
“没想到,确实没想到。我还以为你把我这个老头子忘了呢。”
“怎么会。我只是最近几个月在这边工作,没有回北京,所以才没能去看望您。您就记我的愁了。”程艳嘟着嘴道。
“没有,爷爷知道你比较忙,怎么会怪你!”贾秋实抚摸着程艳的头道。
程艳又恢复了开朗,对贾秋实道:“爷爷,来我给您介绍。”说着指着张天成几人:“他们是我的朋友,张天成、刘丹、苏岑、还有梦瑶姐弟。”
“贾老好!”张天成几人忙和贾秋实打了招呼。
“呵呵,你们好。”贾秋实微笑着答道,十分的平易近人。
“贾爷爷,您吃饭了吗?”走,我请您去吃饭吧!”程艳张罗道。
其实贾秋实对于齐德宣的过分热情早就十分反感,自己对官场上的迎来送往又一直反感,正好借程艳躲开这些是是非非,于是便爽快的答应下来。
“好啊,爷爷正好没吃饭呢,那咱们就一起吃个家庭饭吧!”齐德宣见张天成几人进门就没睁眼愁过自己,心里很是生气,可毕竟人家和贾老认识,虽然心里不爽,可是又不好发作。现在一看贾秋实要和他们去吃饭,赶忙拦住道:“贾老,您看,中午饭我们已经给您备好了,这几位既然是您的朋友,索性就一起用餐吧。”
程艳对贾秋实是十分的了解。早就看出贾老不太待见眼前这人。听齐德宣这么一说,立刻瞪着眼道:“我说你可真行,都跟你说了,我们要家宴,你怎么这么缠人啊!”
“诶,丫头,别乱说话。”贾秋实知道程艳是个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赶忙拦住。然后对齐德宣道:“齐校长,真是对不住,小孩子家不懂事,您别介意。这样吧,中午这顿饭让我的助手陪你们去吃吧,算我请客。我好久没见程艳这丫头了,想和她一起吃个家宴。实在对不住了。“
“这……”贾秋实说道这个份上,齐德宣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苦笑着摇摇头道:“那好吧,既然贾老和孙女好久没见,一块儿吃个饭也是人之常情,我就不强求了。”
“爷爷,我们赶紧走吧,我都饿了。”程艳没等齐德宣说完便拉着贾秋实出了会客室。
直到上了车,程艳才舒了一口气。
车上,贾秋实细细的打量着张天成道:“这位小友看着相貌堂堂,眉宇间有股英气,不过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想必遇到了什么麻烦了吧?”
张天成心里一惊,没想到贾秋实竟能通过人的面相断出他遇到了麻烦,真是不可思议。
短暂的愣神之后,张天成忙道:“贾老真是慧眼。不错,我确实遇到了麻烦,还请贾老帮忙解惑。”
“呵呵,能不能解我不敢保证,不过我会尽力。”
“那我就先谢谢贾老了。”说着张天成冲程艳道:“程艳,把东西拿给贾老看看吧。”
“好的。”说着程艳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玻璃器皿递给了贾秋实。“贾爷爷,您帮我看看这个是什么东西。我检测过它的成分,可是怎么也测不出来,我怀疑它是从天外来的一种未知的东西。”
贾秋实接过来,打开器皿,一看里面是一个米粒大小的东西。从怀里掏出一个放大镜,放在米粒上仔细的看了起来。
良久,贾秋实收起了放大镜道:“恕老朽无能,这个东西我还真没见过,很抱歉张先生没能帮到你。”
张天成并没有因为贾秋实的话沮丧,而是微微一笑道:““贾老,我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小友但说无妨,你是程艳丫头的朋友,自然就是一家人,没有那么多的拘束。”
“既然贾老说我是一家人,那我就不客气了。”张天成突然收敛了笑容:“贾老恐怕没有和我说实话吧?”
听到张天成如此说,车里的所有人都是一惊。
“张天成,你怎么能对我爷爷这么说话?”程艳不高兴的质问道。
张天成没有理会程艳的恼怒,眼睛依然一眨不眨的盯着贾秋实。
贾秋实没有躲避张天成的目光,也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张天成看。
车厢里的气氛此时相当的尴尬。许久,贾秋实才悠悠的道:“老朽不明白张先生为什么如此说?”
“贾老,其实您很明白。您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但是您却不承认。刚才您在观察这个东西是,嘴角明显的抽动了一下,眼中也竟是惊讶之色,我甚至能够感觉到,在您的惊讶之色中还有恐惧。然而您此时却对我说没有见过这个东西,叫我如何相信?”
“你……”贾秋实被张天成如此一说,原本平静的脸上尽是惊讶。“你竟然能察言观色?”
“我想不光是我,苏岑一定也看出来了。”
“不错,贾老,虽然您的动作极其细微,但是在您平淡的外表下却显得尤为突兀。我想此刻您的内心一定不会像您表面这样平静,恐怕早已紧张到了极点。”苏岑字字如钉,钉入了贾秋实的心里。
此时车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贾秋实的身上。
静,出奇的静。
良久,贾秋实才长叹了一声,道:“不错,我确实知道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