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凡少
绝世剑魂2015-10-27 13:474,870

  一顿饭很快接近了尾声,许凝和武昭两人喝了整整两捆啤酒,武昭舌头都有点大了。摇摇晃晃的搂着许凝“傻兄弟,现在的女人,你没权,没钱,没势,她们就和你没缘,真真实实的钞票放在她们面前,一切都就不是问题”,武昭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白冰在两人喝的热火朝天时悄悄买了单。结帐的时候许凝死活不依,他眼神涣散一把搂过白冰“我凝哥就没有让女人买单的习惯”。白冰拉着摇摇晃晃的许凝“看来你经常约女孩出来”。许凝拉住白冰的手“跟女孩吃饭,你是第一个,所以你不能坏了规矩”。

  许凝掏出口袋里所有的钞票硬塞给白冰,他朝武昭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武总,起来去看欧冠”。他拽着武昭踉踉跄跄的出了烧烤店。“小许,慢着点”老板边收拾桌子还不忘嘱咐。

  许凝伸手拦住一辆车“师傅,足球圣殿”。足球圣殿是一家专供球迷看球的主题酒吧,许凝和武昭经常来的地方,便宜不贵,酒水自费。他们经常买两罐啤酒看完整场比赛才回家。

  白冰不放心醉醺醺的两个人,跟着也去了,长这么大还没有尝试过一次疯狂的放纵,今天就跟着他俩为足球之夜狂欢一次,她给妈妈发了一条短信顺手关机了。

  出租车停在足球圣殿门口,许凝摸摸口袋,白冰递给司机二十块钱。许凝拉着白冰的手想了想“算我欠你的”。白冰一拍他的肩膀“凝哥,这钱本来就是你的”。

  两个人拉着沉沉入睡的武昭进了酒吧,大屏幕上双方球员正在入场,巴萨客场对阵皇马,绝对是绿茵场上的饕餮盛宴。许凝把武昭放在一边的躺椅上,和白冰坐了下来“米兰哥,老规矩”。

  一个三十多岁穿着AC米兰22号队服的秃头男子走了过来拿着两罐啤酒放在桌上“巴萨许,今天带你女朋友过来了,小美女喝奶茶还是咖啡?”白冰指了指啤酒“它就可以”。

  米兰哥点点头,推了推沉睡的武昭“这两小子,逢巴萨的比赛必看,铁杆”。他又端过来一盘爆米花放在白冰面前“送你的”“谢谢老板”白冰非常有礼貌。“叫我米兰哥”。米兰哥摇摇晃晃的进了吧台。

  随着裁判的哨声比赛正式开始,许凝紧紧盯着屏幕,白冰安静的坐在许凝身旁,情绪逐渐被调动起来,开始跟着许凝支持巴萨。球迷的疯狂程度远远超出白冰的想象,进球后撕心裂肺的呐喊,丢球后黯然神伤的落寞,这就是足球的真正魅力所在。

  凌晨两点多,比赛随着巴萨的险胜而结束。许凝和白冰手里拿着易拉罐兴奋的大笑碰杯,桌上满满的摆着十几个空易拉罐,武昭这货早已经不见了踪影。许凝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有武昭的一条短信“兄弟先撤衣服吐脏了明见”。

  许凝一拉白冰的手“走了”两个人结帐离开了足球圣殿。深夜,街上漆黑一片,别说打车,连个人影都难见,许凝脱下校服顺手披在白冰身上。两个人顺着马路往前走着。

  “白冰,我喜欢你”许凝站在桥上对着远处寂静的星空表白。白冰也有点喝多了,脑袋眩晕“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有种你跳下去证明给我看”。她指指月光下的潺潺流水。“扑通”许凝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喂,许凝”白冰着急的大喊,底下并没有人回应。她慌忙顺着桥头的台阶冲了下去,空无一人。白冰是真的慌张了“来人,救人”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按住开机键。

  一只湿漉漉的手突然抓住白冰的手机,吓的白冰一阵哆嗦“许凝,你混蛋”她的眼泪流了出来。许凝张开怀抱一把把白冰拥入怀中“你的话我统统会照办,哪怕我办不到,我也会倾尽所有拼尽全力试试”。

  “你连自己的命都不爱惜,我怎么敢奢望你全心全意爱惜我”白冰掏出纸巾擦拭着许凝湿漉漉的头发。借着月色,白冰绝美的面庞挂着泪痕,楚楚可人,迎着许凝炙热的眼神,她的脸颊扉红。

  许凝轻轻的吻上了白冰湿润的嘴唇,白冰紧闭双眼,任许凝索取。两人毕竟都是第一次接吻,笨拙的吻在一起,许凝突然站直身体,用力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对不起”。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白冰温柔的摸着许凝的脸颊“傻瓜,说什么对不起,我是自愿的”。白冰点起脚尖吻上许凝的脸颊。静谧的月光,潺潺的流水,岸边的垂柳,微风抚面,书生气息的少年,面如桃花的少女共同编织了一幅唯美的画卷。

  夜凉如水,落水的许凝身体冻的瑟瑟发抖。白冰搂住许凝的胳膊,两人又重新回到路上走着。一辆白色的雷克萨斯停在路边“上车”高帅脸色有些难看。

  “不用,我们散散步就回去了”白冰搂紧许凝的胳膊,许凝站在原地进退两难。既不想白冰受冷受苦,又不想让高帅像狗皮膏药似的缠着白冰。白冰一拉许凝往前快步走去。高帅咬着牙齿咯咯作响“宝贝,别怪我,怪就怪我太爱你”。他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凡少,动手”。

  他把车停在桥边,看着许凝和白冰远去的身影,他叼起一支烟点燃。一辆黑色跑车横在许凝白冰的面前,许凝和白冰准备从车后绕过去走,车上下来两个壮硕的大汉,上前就要抓许凝的肩膀。

  许凝从车上的人下来就觉得有些古怪,他往后一拉白冰,警惕的瞪着对面凶神恶煞的两个人。车门拉开,一个穿着红色赛车服少年下了车,他十七八岁的年龄,很酷炫的感觉。眉宇间有些小旋风林志颖的帅气,左侧额头有一颗豌豆大的黑痣“白冰,仰慕已久。极速车队赛车手凡少”。

  “我不认识你”。白冰表情冷漠。“受人之托,美女,你不要让我难做”。凡少戴着黑色的露指手套,前面的头发遮住左眼,举手投足间都那么迷人,帅的一塌糊涂。

  许凝拍拍白冰的手臂,往前走了一步“哥们,我看你仪表堂堂,别为难女孩,大老爷们,你玩什么我陪你便是,让她走”。“他是高帅请过来的,说这些没用”。凡少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女孩“我不否认,那么你会不会乖乖配合”。“休想”白冰脸色铁青,处在盛怒之中。

  凡少叹了口气,低着沉思。风吹动他他飘逸的刘海,他缓缓的抬起头,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双闪,单反,抓住她”凡少潇洒的拉开车门上车。

  两个大汉无奈的对视了一眼,摩拳擦掌的冲着白冰过来。许凝往后一推白冰,冲着左边的双闪跑了过去,这种时候,面对比自己的体型重两倍的大汉,他毫无惧色,因为此时,他是白冰唯一的依靠。

  双闪没想到眼前瘦弱的少年敢冲过来,他伸手要抓许凝的衣领,许凝往右边一撞,拳头向单反的肩膀砸去,单反的肩头挨了一拳,张开手臂拦腰抱住许凝。他大吼一声,一下把许凝摔在绿化带的道牙边。“许凝”白冰大吼一声。

  两个大汉冲着一脸焦急的白冰走过去,许凝从地上爬了起来,浑身像散架一般的疼痛,他冲着两个大汉又冲了过去。双闪回过头一脚踹在许凝的肚子上,许凝直接跪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肚子,“别打了,你们别打了”白冰的眼泪流了出来。

  “跟我们走,打一个小孩我双闪也丢不起这个人”。许凝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肝肠寸断的感觉。当他抬头看着路灯下抱着双腿蹲下来哭泣的白冰,孤独的身影落寞到许凝心痛,身上的痛楚远远比不上他源自内心深处的痛。

  “保护她”许凝脑袋里只有这三个字,他捡起地上的半截砖块,浑身上下充满着力量,快步向双闪两个人走去。“啪”双闪捂着后脑一声惨叫,鲜血染红了手,许凝一脚踹向双闪的后背。

  单反眼疾手快一拉双闪,躲过了许凝的攻击,双闪愤怒到了一个极点,他不顾流血的脑袋掏出一把手枪来“我弄死你”。单反用手堵住枪口“双闪”他大吼一声“他还是个孩子”。

  双闪被单反的吼的清醒了不少,他收起手枪,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刀来“小子,我双闪的血不能白流”。他上前走了一步,顺势抓住许凝的胳膊。

  一刀扎向许凝拿砖的手,许凝脸上的表情狰狞。他毫不犹豫的举起砖块朝双闪的太阳穴砸过去。这明显就是以命搏命的架势。即使双闪废掉许凝的左手,这一砖下去也不会好受。

  双闪一推许凝的身体,小刀划开了许凝的小臂,砖头砸在双闪的肩膀处,掉落在了地上,双闪后脑的血流到了脖子上,他开始有些头晕目眩的感觉。

  许凝站在原地,已经处在一种放空的状态,任手臂的血流淌,他擦了把脸上的汗水,抹的满脸鲜血。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白冰不能有事。他一个助跑抬脚又踢向双闪,双闪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单反站在一边表情也很怪异。

  双闪侧身躲开这一脚,一拉许凝的胳膊,从肩膀上周翻了许凝,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双闪眼睛睁的老大,举着小刀朝许凝的手腕扎了上去。许凝这次并没有躲闪,小刀扎在许凝的手背上,许凝用力抱住双闪的手臂,一口咬了上去。

  “痛死老子了,你丫有狂犬病吗?”双闪顺手捡起地上的砖块朝着许凝的头拍去。“不要”“够了”两声大吼让双闪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前者是白冰撕心裂肺的吼声,她哭的花容失色。后者是车上凡少的怒斥,他戴着墨镜走了下来。

  他快步朝着双闪走了过来,一把推开双闪“起来”他伸手拽起满身血迹的许凝。大墨镜下看不清他的表情。远处开着大灯的一辆白色的雷克萨斯开的很快停了下来。

  高帅从车上下来,路灯下看他的脸色很差,嘴里还叼着一支烟“凡少”他看着许凝身后哭泣的白冰。不等他再次开口,凡少冲着高帅跑了过来,一拳勾在高帅的侧脸,用力一脚踹在高帅的胸口,高帅“哐嘡”坐在地上。

  “高帅,我问你,今天你得到她的身体,她会和你过一辈子吗?答应帮你,我以为你会有机会。记住哥一句话,男人,别玩弄女人的感情,给不了她一辈子,就别毁了她一辈子”。

  凡少摘下大墨镜摔在地上,他的眼睛通红“你若认我这个哥哥,去给她道歉,祝福他俩,否则从今天开始,你我形同陌路”,凡少指着许凝和白冰两个人。高帅低下了头“我爱她,我没错,我要得到她,想方设法,不惜一切代价”高帅站了起来“祝福他俩,我没有那么伟大”。

  “从今往后,你我不再是兄弟,我凡少丢不起这人”。他回头看了眼白冰“上车”他呼啦一把头发,怒气冲天的拉开车门,白冰迟疑了片刻,看了一眼虚弱的许凝,拉着许凝上了黑色跑车。单反扶着双闪也上了车,“轰隆”跑车冲了出去。

  高帅站在原地,表情异常忧伤,他叼起一支烟,眼泪浸湿了眼眶。白色的雷克萨斯极速倒车,后保险杠撞在桥边的大树上,瞬间高速离开了。

  凡少脸色阴沉,车速快到一个极限。双闪和许凝两人对视一眼“你小子够狠”。单反两手一摊“这次栽面了,你被一个高中生办了”。凡少一路飞速疾驰,停在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私人诊所门口。

  一行人进了诊所,趴着睡觉的中年男子突然坐了起来,迷茫的双眼立刻闪烁着光“凡少”。二十分钟以后,许凝和双闪两人经过简单的包扎又坐上了凡少的跑车各自回家。许凝全身上下向被拆了骨头一般,进了卧室门倒头就沉沉睡去,白冰则相反,一夜无眠。

  早上十点多,睡梦中的许凝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他艰难的起身活动了下四肢,疼的他直咧嘴,看着手臂上的纱布,他又回忆起昨天那毕生难忘的一吻。敲门声又打断了他美妙的回忆,许凝下床开门。隔壁家的小孩拿着棒棒糖奶声奶气“楼下有个姐姐找你”,小孩蹦蹦跳跳的回家了。

  许凝疑惑的关上门,从客厅窗户看了下去“白冰”他脱口而出。冲进卫生间开始洗漱。十几分钟以后,许凝换上他认为最帅的一身黑色休闲衣服站在白冰面前。“伤口出血了”“没事”许凝这才发现手忙脚乱的洗漱扯到了伤口。白冰挽着许凝的胳膊,拉着他去了附近的医院。

  一个多小时以后,重新包扎的许凝和白冰出了医院在马路上溜达。白冰从包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礼盒塞到许凝手上“打开看看”。许凝拆开包装,一个黑色的钱包。钱包里有一张白冰的照片。照片里的白冰一身白裙,微笑着的面庞,尽显温文尔雅,玉洁冰清。

  白冰拿过钱包,抽出照片递给许凝。背面写着两行清秀的文字“世间最幸运的事莫过于我爱你,而你恰巧也深爱着我”。许凝拿着照片,眼泪潸然而下。一把拥白冰入怀,紧紧的抱着自己的整个世界。

  路边的两个人牵手走着,一个楚楚动人的女孩,一个胳膊挂彩的少年。两人眼里只有彼此。“许凝,我要去青岛上学了,你去哪上学呢?”许凝突然怔住。白冰也停下脚步。

  她水汪汪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许凝,迎着这样的眼神,许凝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融化掉了。到嘴边的真话却又生生吞了下去“我也会去青岛”。白冰牵起许凝的手“许凝,执你之手,与你白首。”

  许凝脑袋一热,突然单膝跪地,不管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脸真诚“我许凝答应你白冰,没有任何理由能够让我们分开。我爱你,真真切切,这一世,我要给你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温暖,你独属于我”。

  “小伙子,好样的”一个提着菜的阿姨边抹着眼泪边喊了出来。周围的人们有人带动自发的鼓起掌来。白冰热泪盈眶,头埋进许凝的胸口哭泣着。

  这一天,许凝内心深处告诫自己:少年,你一无所有的时候,还有一个女孩在你身后爱你,等你。请不要辜负她,用生命守候她今生来世。

继续阅读:第4章 两张车票 各安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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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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