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恍如一梦
百爪闹心2015-10-27 13:472,404

  “嗷呜”一声怪叫,我感觉一阵清凉的风灌进口鼻和肺里,我又能呼吸了。

  旁边立刻有人过来扶我,软软的有些汗味儿,也有些香味儿,是夏夏。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发觉自己正躺在夏夏怀里,左肩膀似乎已经脱臼了,奇形怪状的拧在一边,却没见夏冬寒的身影。

  七八米之外,三毛哥正在地上来回打滚,显得异常难受。就在它脑袋上,那被纳兰雪峰削掉的头盖骨伤口内,泛着莹莹白光。却原来是我把舍利子直接扔进了它脑袋里。

  我努力的想要坐起身,夏夏却一手抱着我,一手拿着一包不知是什么药粉使劲的往我伤口上撒,微怒道:“躺好别动……”

  我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感觉此刻甚是甜蜜。

  “嗷呜……”前方三毛哥又是发出一声惨嚎,从地上跳了起来,全身白气蒸腾,好像到了强弩之末。

  我害怕这货临死前凶性大发再来袭击我们,刚想让大家都撤远一点,三毛哥就做出了一个骇人的举动:它昂起头,不再管脑袋里面那发着光的舍利子,又一次张口向着天上的月亮喷出一束红光。

  完了!我把这茬给忘了!

  那红色月亮上本就只剩下小拇指甲大小的一块白色斑块,此时殊地收拢,整个月亮散发出一股红炎,一束犹如实质的光芒照向地面。

  三毛哥孕育在这红光之下,全身颤抖,似乎在全力与净苔和尚的舍利子相抗,全身“咯咯咯咯”响个不停。

  很快,它脑袋上那个伤口中也泛起了红光,一股股黑血从伤口中流出,里面白色、红色和黑色的血肉翻动,竟然好似长出了脑子来,视觉效果绝对震撼。

  没过多久,它脑内生长的血肉就将那颗泛着光芒的舍利子推到了伤口边缘,它一个侧头,舍利子已掉落在地上。

  三毛哥兴奋的大叫一声,一只脚跳出老远,躲开了那舍利子的光芒,全身抽搐,无比疯狂的嗷嗷怪叫,不住颤抖。

  彻底没救了!我心中哀叹。一股无比失落的心情涌上心头,并不是因为我即将死去,而是感觉刚刚结交的新朋友,有些可惜。

  三毛哥在地上颤抖着,光秃秃的头皮上开始快速生长着长发,整个身体也变得丰满起来。

  终于,他抬起头,垂落的长发中露出它两只血红的眼眸。

  我一点也不奇怪她能长出眼睛来,但是被这双眼睛一看,我的头脑中又是轰的一声,好似被雷击中一般,噗的一声又喷出一口血。

  “啊……”

  三声哀叫,我的身子一轻,滑落在地。

  侧头看去,只见夏夏和老米都委顿在地不知生死,眼耳口鼻都在流血。最后一声叫喊是从我身后发出来的,是夏冬寒的声音,原来他一直趴在我身后。

  我躺在地上,全身动弹不得,只是静静的看着天上那轮红色的圆月,一切仿如梦中。

  我好似真的做了一个梦。

  我睁开眼睛,看着值班室棚顶那盏发黄的白炽灯,挤了挤眼睛,有些干涩。最近我晚上总是做梦,搞得精神有些疲惫。

  我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双脚在地上划拉了半天才找到鞋,踢里踏拉走到窗户边,拿起窗台上的漱口水随意的在口腔中咕噜了几下,打开窗户噗的一声吐了出去。

  院子里,和煦的阳光带动起了勃勃生机,两只雄俊的大公鸡“莫愁”和“莫忘”气宇轩昂地在鸡窝前来回踱着步。猪圈上方有两只喜鹊叽叽喳喳地吵闹,仿佛夫妻俩吵架一般,吵得公猪“钱百万”与它媳妇儿“富千金”无法睡懒觉,无奈之下自己拱开圈门,带着七只已经满七个月看起来颇为壮实的小猪在院子里做早*。

  挂着“门卫室”牌子的狗窝中,如花耷拉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看着地上的蚂蚁搬家,我知道他在等待吃早餐。漆黑厚重的铁门吱嘎一声被人拉开了一条缝隙,一名容颜靓丽、皮肤白皙的少妇提着篮子走了进来,笑吟吟地对着一楼值班室里的我挥了挥手,正是五嫂。

  远山,青翠欲滴,偶尔几缕雾霞飘过山间,迎合着山脚下几丝淡淡的炊烟,构成了一幅生动的画卷。

  我不由看得痴了。

  值班室小木桌上的对讲机刺啦刺啦的响起来,老宋头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郝建郝建!有空请来院长室……”

  这是院里新添的设备,老宋头是越来越懒了,连下楼找我都不愿意了。

  我将本是踩在脚下的胶鞋帮提上,懒洋洋的开门、关门、上楼、敲门、开门、关门……

  三楼的院长室很大的,实木的沙发和桌椅(乡里的胡木匠给打的),地上铺着看起来很像地板的地板革。墙角一张铁床,床上的铺盖并没有打开。除了这些之外,整个屋子都被书占满了。满地都是书,一摞一摞的齐腰高,几乎都已经没地方下脚了。

  窗前一张宽大的办公桌,上面放着一台电脑、几个文件夹、笔筒、日历、一部对讲机以及昨天的早饭。

  宋老头正坐在办公桌后面聚精会神的看着书,听到我开门的声音,头也不抬的指了指沙发,示意让我先坐那。

  我坐下等了他好一会,他才放下那本书,起身走了过来。此时方能看清,他身后的窗台上有一个木头制成的小架子,架子上横托着一把刀,四十厘米左右长度,金色的刀鞘、金色的刀柄……

  老宋头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我习惯性的把左腿伸给他。他也不客气的一把撩开我的大裤衩子,伸手扯下绑在大腿上的纱布,从兜里摸出一块黑乎乎的膏药,啪的一声就粘在了上面。

  扔掉了我的腿,他拍了拍手站起身来说道:“不用绑纱布了,好得差不多了,记得每天换一次‘生肌’膏就行,保证你的小腿儿漂白漂白的不留疤,小姑娘看了笑哈哈……”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脱下身上的背心,一颗黑不溜秋的石头被我用红线绑了起来,吊在胸前,看起来说不出的俗气。

  我自己解开肩膀上的纱布,五道清晰的血痕从肩膀一直划到大臂外侧中间,看起来非常的触目惊心。我侧了侧身,冲着伤口努了努嘴,老宋头嬉皮笑脸的又从兜里取出三块膏药,噼里啪啦的粘在我的身上。此时的我看起来就像是长癞了一般,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金刀、石头、伤痕,还有左手上的一串念珠,都在提醒我,昨夜的那场梦好似真的发生过。可它为什么会发生?又或者说为什么发生在我的身上,至今我都不能理解。

  这很荒诞不是吗?

  第一卷结束!很快我们将进入到第二卷,到今天正好是半个月的时间,感谢朋友们的支持,继续求推荐收藏。谢谢大家

继续阅读:第39章 肚皮上的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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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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