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老实不客气二话不说抄起桌上的暖壶劈头盖脸地向着马脸毛一飘扔了过去毛一飘不慌不忙的向下一蹲,暖壶顺着他的头顶飞过,呼呼的带风地向门边立着的那黑个影砸去。
与此同时,我和老毛俩个人很默契的冲向挡在破洞前面的家伙。
两个黑影本来听我二人吵架,有些莫名其妙,突然被我们合力袭击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从墙上破洞中钻进来的那个黑影一下就被毛一飘抱住了双腿,我低着头侧着身就是一个“野蛮冲撞”正中那人胸口,上下两股相反的力道瞬间将那家伙放倒在地。
毛一飘一拉我,大叫一声“快闪!”率先从破洞中钻回他的屋里。
我慌忙间看到那人的面貌,好像是李婶儿她男人,那站在门边上的那个黑影莫不就是李婶儿?难道这是一间黑店?
不由得我多想,毛一飘伸手拉了我一把,我就已经钻过墙壁上的洞,到了他的屋里。
毛大天师伸手倒还利索,一把掀起他床上的薄被和褥子向着破洞就罩了上去,正好盖在已经被我们撞倒的李婶儿的男人头上。那男人似乎很是笨拙,张牙舞爪却怎么也无法将身体从被子堆里挣脱出来。此时另一个黑影也跑过来帮忙,离得近了看的更清楚,不是李婶儿是谁?
但怎么感觉与白天见到的有些不一样了呢?她双目通红,布满血丝,身体也很笨拙,步子蹒跚,双臂使劲的在倒地的男人身上划拉着,想要帮他将被褥掀开,却越帮越忙,口中急得发出呵呵怪叫。
这什么情况啊这是?
旁边的毛一飘一脚将我踢开,手中举着床板堵在洞口,扭头对我叫道:“愣着干屁,弄东西堵上啊!”
我慌忙点头,将一旁的木床推了过来,发力将其竖了起来挡在床板后。毛一飘腾出手来又把桌子也挪过挡住了床,转头看看屋内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还是不放心,的用肩膀顶着木床。
我学着他的样子顶住另外一边,此时我二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我喘着气问他:“这是怎么了?刚才那两人不时李婶儿和她男人吗?你是没交店钱还是怎么的?”
毛一飘用一只手擦了把额头的汗:“我TM知道怎么回事儿?一觉醒来就发现那鬼东西从窗户往里爬,想用金光符晃他一下,却发现法术已经用不了了,八成是被人布置了八门金锁阵,在这个空间里一切念力法术都不管用,只能凭力气硬干了……”
他话还没说完,床板另一边就传过来一股巨力,险些没将我二人都震一跟头,“咔嚓”一声木板碎裂,两只粗壮的手臂穿透床板伸了过来,不断挥舞,想要抓住抵住床沿的我们。
我和老毛闪身躲着那双手臂,还得顾着稳定住木床和桌子,忙得不亦乐乎。
“我靠这还算是人吗?比终结者还猛!”我伏低身子躲过抓来的手臂,问毛一飘。
“这俩人已经死啦!”毛一飘手里拿着一截床腿使劲儿地敲他面前的胳膊,“刚才跟我打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力量大得出奇,而且根本没有痛觉和呼吸了。”
“我靠那算是什么玩应儿?TMD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我有些抓狂,谁能想到平静的小山村中会发生这种怪事儿?
毛一飘咬了咬牙,对着我喊:“我想我大概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想办法跑出去再说……”
这一点我倒是同意,现在如果能离开这里,让我啃三天骨头我都愿意。
“怎么离开?你不是说不能走窗户吗?”
毛一飘翻了个白眼儿:“废话,不能走窗户难道不会走门吗?”
“走门?那他们不是追得更快吗?”
毛一飘用床腿几下将伸过来的手臂打了回去,说道:“我敢保证他们不会开门,只会撞门。我喊一二三,一起放手朝门跑,下了楼奔后院!”
见他说的肯定,我也不再多问,瞅他脸上那表情应该是对整件事情有所了解的,事到如今只有赌一把了。
见到我点了点头,毛一飘根本不给我喘口气儿的机会:“123跑!”
靠!他倒是真的数了三个数,但三个数加上跑字一共用了不到一秒。幸好我精神虽然不太正常,反射神经还算是比较灵敏,几乎和他同时撒手向门跑去。
我们刚一松手,就听见背后轰隆一声,曲柳木制成的木床连同床板桌子一同被掀飞了出去,砸在墙壁上发出震耳的声音。
我也无暇向后看,跟着毛一飘的身影夺门而出,顺手还将门带上,直向楼下跑去。
咚咚两声,房间里很快传来了撞门的声音。这门是朝里开的,店主夫妻俩不可能不知道。但此时他们却在屋内用身体使劲儿的撞门,真是奇了怪了。
所幸这破房子盖得墙不怎么结实,门却是实木的……
我还在诧异是怎么回事儿呢,毛一飘拽着我的胳膊已经跑下了楼。
下了楼梯就是正厅,一侧是门,通前院,一侧是窗户,可以看到后院,但我现在无论向哪个方向看,都感觉黑暗中是人影绰绰,两边都有埋伏。怎么这好好的一间小旅店就变成土匪窝了?
毛一飘发一声喊,大叫道:“跟上!”
他既没有选择门,也没有选择窗户,竟然直接的向着厨房奔去。
厨房里的陈设很是简单,之前我也进来过,一个双口锅的大灶台,有个门直通后院,门边上立着一捆一捆的苞米杆子和山上拾来的树杈子木柴。
我原地转磨一圈想找个趁手的家伙,毛一飘却拉着我来到了柴草垛前面,急切地说道:“快!抱柴火。”
反正现在这种情况我听他的就是了,实在是因为我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来。老板和老板娘人力量大得惊人,而且好像不怕打、不怕疼一般执着的要抓住我们,傻子都知道如果被他们逮到下场不会很好。
我依言抱起一捆柴火跟在毛一飘屁股后面又回到了正厅,此时只听楼上“咔嚓”一声,木门碎裂的声音,想是老板和老板娘已经撞破了木门跑了出来。
毛一飘和我将柴火往客厅当间一扔,在身上掏了半天转头问我道:“喂,哥们!有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