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宣看上了站着没动的陆安,手中的银钩钩向陆安的咽喉之中,陆安挥钢骨扇一磕,将那钩来的银钩磕得偏开了。阮宣一收银钩,再一击出,击向陆安的胸膛,这一钩来势疾快,陆安的身子向后退了一步,再一偏身,这一钩在陆安的面前击过去,陆安手中的钢骨扇点向阮宣持钩的手腕。阮宣的身子疾速的一退后,手中钩横着斩向陆安的腰间,陆安的身子一旋,躲了过去,阮宣转身,面向着陆安时,陆安已展开手中的钢骨扇,银刃插向阮宣的腰中,阮宣的身子一侧,躲了过去,却挥动银钩斜斜的斩向陆安的肩膀,陆安的身子一偏,一旋,到了阮宣的左侧,手中的钢骨扇向着阮宣的腰中插去,阮宣偏身一步,手中的银钩一挥,将这一扇击得偏开了后,将身子纵起在空中,一钩横横向着陆安的头顶之上斩了下来,陆安向着自己的左侧移动了两步,阮宣的这一钩斩了一个空,可陆安的钢骨扇已又向着阮宣的腰中插过来。阮宣的身子向着另一侧一步横移后,挥手中的银钩,将钢骨扇磕得偏开了,陆安的身子已纵上了空中,一扇直直向着阮宣的头顶插了下来了。阮宣向着自己的右侧疾速的偏移了两步后,陆安空空的落地了。
欧阳越使出‘移影法’来,那杜被只见眼前的欧阳越瞬时间不见了,只见到一团的青影闪烁着、跃动着,杜被心想着帮主的命令,他不能退的,所以,他用手中的铁钺刺向那团捉摸不透的青影去,一共刺出了八次,全没有刺中那团青影,不知道眼前的这团青影是如何闪避的,因为,杜被根本就看不清楚,可这团青影之中向着杜被同时射出了五道森白的剑气,杜被虽见了五道剑气射来,也挥手中钺去挡了,可他只挡住了一道的剑气,还是身上中了其余的四道剑气,身上的四个血洞之中涌出鲜血来。溅落在地上,他的身子望后倒了下去,重重的倒下在地上了,身下一会儿就流了一大滩的血水。
欧阳越静静的站立着,一动也不动了,眼望着前方,前方是热闹的大街,可大街上涌动的人们,没有谁回头关心这六扇门总衙门前发生的事情。
赵宛看着陆安与阮宣的战斗,她拔出了自己的短银剑来。向着阮宣的左侧咽喉之中飞身刺去,阮宣正挡开了陆安插向他面门的一扇,突听见自己的左侧有劲风袭来,将自己的身子向后疾退了两步,陆安跟进了两步,赵宛随着阮宣横着移动了两步,所以,阮宣是退不掉的,且赵宛手中的银剑已变成了银鞭,阮宣纵起向空中后,赵宛的银鞭缠住了阮宣的双脚,将阮宣从空中生生的扯得摔下在地上了,陆安一扇向着地上躺着的阮宣的咽喉之中插了下去,阮宣后背使力,正要翻身向另一侧时,被赵宛一脚踩住了腰,他翻不了身了,挥银钩斩向赵宛的脚,赵宛起脚一跃让开了,可陆安的钢骨扇已插断了阮宣的咽喉。
五人静静的站在衙门前,看着仆役收拾地上的两具尸体,看着仆役将尸体抬得远去了后,赵宛对‘难答花儿’说:“‘花儿’,我们进去吧。”‘难答花儿’乖乖的答应了一声:“好的。”便跟随着赵宛一同走进了衙内,那三人也不在衙门前站立着了,也走进了衙内,五人一同的走回了里间里面,陆安与周有宁就直接的坐下在几旁了,好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的下起了棋来。
赵宛也没想着刚才的搏杀了,见自己三人闲着无事,就走出里间里,走回自己的房中取了紫檀木的琵琶,走回到里间里,坐下了,弹起了琵琶。悠扬的琵琶琴音缓解了所有人曾经紧张过的心情,在悠扬的琵琶琴音里,陆安与周有宁缓缓的运子。每一颗棋子都落下得很稳沉。欧阳越与‘难答花儿’静静的听着赵宛的弹奏,心里放松,简直晕晕欲睡了。
就这样一直的到了太阳落山了,有仆役送进来晚饭后,陆安与周有宁不再下棋了,赵宛也将琵琶放在一旁,五人一同围坐到饭桌旁吃着晚饭,吃过了晚饭后,就坐着喝着茶水。
一直坐到了亥时,陆安对大家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全回去睡吧?”那四人纷纷的站起身来,各自返回各自的房间里,赵宛回到自己的房中,把手中的琵琶放下了,就一头躺下在床上,睡去了。
窗外一轮明亮的月儿挂在天空之中,已经接近满月了,就快要到中秋节了,正是合家团圆的时候,可是房里的各人却全是远远的离开了自己的家人,在这六扇门的总衙内,接受敌人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为了什么呢?为了大明的百姓,为了人世间永远不灭的正义。
轻风抚慰着夏蝉,使它们不再鸣叫,将它们一颗颗烦燥的心全部抚慰得平静了,不知道这些蝉儿是否也睡去了,或是两眼静静的观赏着天中毛毛的白色光圈中的月儿。轻风拂动着柳树的枝条,将它们吹起,将它们放下,就象人的平缓的呼吸一样,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深沉。
当太阳挂在天空之中的时候,大地全被灌注了热量,走在地上的人们,在一阵阵的热浪中汗流夹背,轻轻的风儿吹不干人们身上的汗水,直直的镐杆支不起耕者弯弯的脊梁。
十恶帮在湖南,湖南的某个大城市里有十恶帮的总坛,那深深的高墙大院,众多的楼宇房屋,将怨气深锁,将冤屈封住。在一座最大的房子里,坐着一位颧骨高高,三角眼,稀蔬的眉毛的男子。四十多岁的样子,身穿着一件的蓝色锦袍,腰中悬着一柄剑。剑鞘上镶着七颗明珠,足见这柄剑的珍贵。他端坐在一张铺着虎皮的雕着豹首的榻上,他的眼睛注视着厅外,他的心里在想着一件事情,这是一件让他不安的事情。他派出去的六位堂主全部身亡了,这是他始料不及的,那么多次的争斗与拼杀中走过来的安然无恙的十二位堂主,几天之内就死了过半了,这可让他这位帮主还怎么做下去呢?他想到了一个人,兴许这个人能挽回眼前的败局。但这个人如果被请出来,自己也将死后不得归入帮中的历代帮主的灵堂。但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呢?眼下,只有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这个人的身上了。他将进入十恶帮历代帮主的灵堂之中。这个地方在哪里呢?就在这十恶帮总坛的地下。
余终天,站起身来,用手按下了榻沿上的一个机括,这榻从中间缓缓的分开来了,分开来一个二尺宽的空间,这个空间的地上有一个方方的洞口,洞口内是一条的阶梯,洞内黑漆漆的,不知道有多深,不知道又是通向哪里,余终天,十恶帮的帮主,整了一整身穿着的蓝色的锦袍,从这个洞走了下去,走在通往地下的阶梯之上,洞口在他的身后自动的合上了,他的眼前只有黑暗,除了黑暗,什么也没有,黑暗中,就象有无数的幽灵围绕在他的身边,好象有无数只空洞洞的骷髅的眼睛,看着他,他的脚在通往地下的阶梯之上逐级的下移着,这条阶梯象没有尽头的黄泉之路,好象通往阴间的未知。
余终天走了很久,脚下已索不到阶梯了,脚下感觉已走上了平坦的路面。只是眼前仍是黑暗,无尽的黑暗。他知道,离他要找的那个人已经不远了,但他死后却要被抛尸荒野,任野狗撕扯吞吃他的尸体,这一切,他都能放下了,因为他已踏上了这条路了,只要他生前,他的帮主之位能坐得下去,何况,若事成了,还有‘都忽先尔’许诺的鞑靼的高官厚禄在等着他,起码,自己的一生将在享乐中度过了,管他死后是怎样的下场呢?这样想着,余终天的脸上竟还浮现出了一丝的笑意。
往前继续行着,脚下响起了“扑扑”的踩水声,水已没了脚面,继续的往前行着,水面没了双膝,还往前行,水面没了双腿。在这黑黑的地下世界之中,余终天却好象走着富丽堂皇的金光大道一样的自如,直至水面没至了胸前,他不再前行了,大声的呼喝着:“恶灵奴何在?”他呼喝了三声后,从他的前方,传来一阵木桨划水的声音,那声音就像地狱中的魔鬼正在吸食人血一样的难听。那声音离着余终天越来越近了,终于,离着余终天三丈开外的地方,一团蓝幽幽的火焰在虚无的黑暗之中亮起。就象独眼的幽灵注视着余终天。
那团火焰持在一个人的手里,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一个象人的幽灵。那人站在一只小舟上面,舟下的水面上现出蓝色火焰的倒影。这人站在小舟上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余终天,余终天努力的睁大自己的眼睛,让自己的眼睛适应这团蓝幽幽的火焰微弱的光芒。他也只是听说过‘恶灵奴’那是世世代代为十恶帮帮主的灵堂守灵的人们。不知道这些‘恶灵奴’在地底是如何的生存的,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的接续自己的后代的。但所有十恶帮的历代的帮主都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十恶帮一但遇到了无法对付的强大的敌人时,就可以请出‘恶灵奴’去为十恶帮杀敌,因为‘恶灵奴’的能力是惊人的。他们有魔鬼一般的能力。能在比人的眨眼还快十倍的时间里,切断敌人的咽喉。但是,请出‘恶灵奴’的帮主却有一个忌讳,那就是,一但这一任帮主,请出了‘恶灵奴’,那么这一任的帮主,他死后,他的遗骸将不得入历代十恶帮帮主的灵堂,他将被抛尸荒野。
余终天的眼睛,现在已适应了那团蓝幽幽的火焰了,他看清了站在小舟上面的那个‘恶灵奴’的身子,那人的身上穿着一件褴褛的破旧的衣服。那原来应该是一件的长袍的,但齐着‘恶灵奴’的双腿,已经是一条一条的布条了,这件已看不清原来的颜色了,只能看清是黑灰的颜色。‘恶灵奴’的脸上是眯着的一双眼睛,却挡不住里面射出来的两道冷光,长长的头发披散着,齐腰,长长的胡须,象是从来没有被修剪过一般的,齐腰,手中持着的火折子,散发出的却是蓝幽幽的光芒,不知是怎样的火折子。他的腰中悬着一柄刀,一柄弯弯的短刀,好象天上月儿弯曲的程度。却不知他的敌人看见他的这道月光的时候,会流出多少的鲜血?
这‘恶灵奴’冷冷的看着余终天,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余终天向着‘恶灵奴’说:“我是十恶帮第九代帮主余终天,我有事请‘恶灵奴’出外。”‘恶灵奴’冷冷的说:“余帮主,你可知道历代传下来的规距吗?”余终天答:“我知道的。但我不得不请‘恶灵奴’出外了。”‘恶灵奴’冷冷的说:“你知道就好。说吧?敌人是谁?”余终天答:“是京城六扇门的杨胄总管和他的一帮捕快们。”‘恶灵奴’答:“知道了,”余终天恭恭敬敬的作了一个揖向着‘恶灵奴’说:“有劳‘恶灵奴’了。”‘恶灵奴’冷冷道:“你回去吧。”余终天说了一声:“是。”直起身,转过身子,向回走去了。‘恶灵奴’用手抚摸着腰中的弯刀,两眼中透出阵阵的杀气。
在京城六扇门的总衙之内,欧阳越迎来了又一个清新的早晨,他在院中舞着剑,赵宛一如既往的欣赏着她的越哥的俊逸的身形,和出尘的剑法。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暇想。‘难答花儿’走到了她的身边,对她说:“姐姐早啊!”赵宛转头看着娇憨的‘难答花儿’妹妹,说:“妹妹早!”‘难答花儿’也聚精会神的看着院中练剑的欧阳越,看着看着,她发觉了一点。欧阳哥哥是一位难得一见的俊逸男子,她想,难怪夏情妹妹做了欧阳哥哥的妻子的,她发觉,欧阳哥哥有让夏情喜欢他的理由的。‘难答花儿’还没有想到自己的将来,因为,现在,在她的心里,她只想着长久的和她的好姐姐赵宛相处在一起的。两姐妹欣赏着欧阳越的练剑,脸上浮现着淡淡的微笑。‘难答花儿’身穿着的粉红色的窄袖的裙衫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的绚丽,衬得她的脸蛋是那么的白晰,那么的清纯。
陆安与周有宁一同的走了过来。站在赵宛的身边,这两人这一段时间以来,简直成了棋痴了,几乎每一天都在下棋,但却是各有输赢,两人棋鼓相当。陆安看看赵宛,看见她的专注,陆安没有与赵宛说话,他看着欧阳越,他已经习惯了当欧阳越使出‘移影法’时,只能看见一团的青影。但他知道,总有一天,他的欧阳贤弟会让他不习惯的,他想着欧阳华老前辈出手时的千万道的剑气漫天,和完全不见踪影的身形,他知道,他的欧阳贤弟总有一天也会是那样的,那么,陆安又会从不习惯到习惯的。一个人想着别人的前途,却不想自己的前途,这样的人,难道不是为别人而活着的吗?陆安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的生命是为人别人而存在的。为别人而执着正义,为别人的生命而拼着自己的性命,为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案子而耗费着自己的精力。
欧阳越停下后,向着四人走过来。走到陆安的面前,说:“陆大哥,你早啊!”陆安回答说:“欧阳贤弟,现在可已经不早了,我们去吃早饭吧。”五人一同的走进了里间里面,纷纷的坐下了,等了一会儿,有仆役送进来早饭。五人围坐在饭桌旁吃着早饭。吃过了早饭,五人静静的坐着喝着茶水。陆安与周有宁正要移坐到几旁时,有衙役进来禀报说:“衙门外有一个怪人一直站着,谁也赶不走他。”陆安知道,又是有敌人来了,对衙役说:“好的,我们这就出去。”衙役退出去了,五人站起来,一起走出了衙外,看见衙门口果真站着一个怪人。
那人的身上穿着一件褴褛的破旧的衣服。那原来应该是一件的长袍的,但齐着他的双腿,已经是一条一条的布条了,这件已看不清原来的颜色了,只能看清是黑灰的颜色。他的脸上是眯着的一双眼睛,却挡不住里面射出来的两道冷光,长长的头发披散着,齐腰,长长的胡须,象是从来没有被修剪过一般的,齐腰,他的腰中悬着一柄刀,一柄弯弯的短刀,好象天上月儿弯曲的程度。
就是这样的一个怪人站在衙门口,五人看着这个怪人,都不理解,为什么来了这样的一个人的。欧阳越尝试着问这个怪人说:“先生是谁啊?”那人冷冷的看向欧阳越,却没有说一句的话出口,欧阳越又问:“先生来此何为呢?”那人还是不回答。欧阳越不问他话了,只是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从那怪人的口中吐出一句问话:“你是杨胄吗?”欧阳越答:“我不是。”那怪人又问:“杨胄在哪里?”欧阳越答:“我们全不知道。”那怪人继续问:“你们是六扇门的捕快吗?”欧阳越答:“是的。”那怪人说:“好的,你们也可以死。”欧阳越不理解的问:“为什么呢?”那怪人答:“因为我的使命是杀死你们。”欧阳越问:“那么,你是谁呢?”那怪人冷冷的回答:“‘恶灵奴’。”欧阳越心想:“他的名字里有一个恶字,定是与十恶帮有关系的。”说:“你也是十恶帮的人吗?”‘恶灵奴’答:“我是也不是。”欧阳越问:“为何是也不是呢?”‘恶灵奴’答:“因为我不是十恶帮的人,我是十恶帮的鬼。”欧阳越听了他的回答,不禁微微的一怔,心想:“看他的样子,若不是在太阳底下,还真的会把他当成鬼的。”欧阳越问:“你既是鬼,还在太阳底下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说着,退身了两步,寒冰剑已在手。
‘恶灵奴’取下了腰中悬挂着的弯刀,那刀在太阳底下也还散发出阴森森的冷气,就象‘恶灵奴’本人一样,虽站在太阳底下,还是象一个幽灵一样,周身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散发出来。
‘恶灵奴’的第一刀,是斩向欧阳越的咽喉之中的。这一刀的速度,是站在一旁的那四个人根本就没有看清‘恶灵奴’的出手,就在这一刀已贴近欧阳越的咽喉的一瞬间,欧阳越的人不见了,离着‘恶灵奴’五步开外有一团青影在闪烁着。‘恶灵奴’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余终天请他外出的。前眼的这团青影是一位真正的对手。
‘恶灵奴’的第二刀,是斩向欧阳越的腰间,虽然欧阳越是一团的青影,但在‘恶灵奴’的眼中,怎么会看不清楚欧阳越的真身呢?当然,不论‘恶灵奴’的身形有多快,也逃不脱欧阳越的双眼的。所以,一道剑气与一道刀光相交,又瞬间分开。再然后,是连续不断的刀光与剑气的分合、旋转与交叉。
陆安、赵宛、周有宁看着这二人相斗,他们想帮助欧阳越,可他们没办法上去帮忙,凭他们的身手,若是上去帮忙,只怕是越帮越忙的。但赵宛还是着急的,因为她怕越哥有什么闪失,该怎么办呢?赵宛正在想着。
一顿饭的工夫过去了,那刀光与剑气还在碰撞着,缠绕着。青影与灰影交相的闪烁着。赵宛已停止了思考,不是她想出了办法,而是她实在想不出好的办法,最终不得不放弃了思考。
刀光与剑气,最终的胜利会属于谁呢?谁也无法预料,谁也无法惴测。
就象上天故意的和六扇门总衙内的人们开了一个玩笑似的,当一切都进行得顺利的时候,突然的来了一位‘恶灵奴’与使着‘移影法’的欧阳越斗了已经有一个时辰了。
一道剑气胜不过一道刀光,那么,两道剑气呢?两道剑气也胜不过一道刀光,同时射出的五道剑气,居然也被掘劣的一道刀光驱散了。既然是无招剑,那么,它能射出的剑气的道数会受到局限吗?欧阳越一边战斗一边思索着,思索这个问题,并不影响欧阳越的战斗,因为随着欧阳越的思索,已经有十道剑气*向了刀光,那刀光驱散了九道的剑气,还有一道剑气虽然被‘恶灵奴’避过了。但欧阳越已看出了‘恶灵奴’的一个问题,那就是,‘恶灵奴’的刀法,并不是无招的刀法。因为,若是无招,必然会引出无限的刀光,但‘恶灵奴’始终只是一道刀光,但无招剑虽然欧阳越还做不到无限,但他射出的剑气的数量已经在增长了,当那刀光再击向青影的时候,青影之中回应它的是十五道剑气同时的射出去了。那刀光已在剑气丛中暗淡了,使刀的人的双眼也逐渐的暗淡了下去。身上的四个血洞之中涌出鲜血,染红了他身穿着的黑灰的衣服,染红了他的胡须,也染红了他的长发。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就好像他从来就没有活过一样,他也不懂得生命的可贵,岂非他一生下来,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吗?‘恶灵奴’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