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晚霞在天边红透,那金色的、橙色的、紫色的霞光,映射得大地之上的一切都是璀灿的,如同天地一片,同送夕阳,厅外的青草地上,草儿、花儿在霞光内闪着金色的光芒,就是枝头的桃花,也隐藏了它们本来的颜色,只把霞光披上,做它们的睡衣。
欧阳华与陆安停了棋,放下了手中的棋篓,陆安就走到饭桌旁坐下了,欧阳华走到厅门口,吩咐伺立着的家丁说:“去把晚饭上上来吧?”家丁答应了一声就走了。欧阳华走到饭桌旁坐下了,赵宛手里的琵琶弹奏还没有停止,直到有家丁来,将晚饭菜全上齐了,赵宛才停了手里的弹奏,放下了琵琶。
五人吃过了晚饭后,就坐着喝着茶水,赵宛又拿起了她的琵琶,继续的弹奏着,在琵琶琴音里,夜空中的月儿缓缓的上升着,青草地上阵阵的虫鸣,桃花在枝头轻轻的摇曳着,洒出芬芳,由轻风送向远处,初夏的月儿,仍是弯弯,象一座小小的桥,跨过星河,跨过云海,贯串起思念,连通着爱情。
可是,赵宛的情归何处呢?就象她手指间流出的琴音,只能流向夜空中孤独的月,冷冷的风。
不知道什么时候,客厅中已没有人了,灯烛兀自的燃烧着,摇曳着,象在诉说着一段没有人倾听的感情,只有轻风与虫鸣作他的听众,回应着他的诉说。
陆安、赵宛、‘难答花儿’在欧阳世家内一住就是半个月,这半个月里却不断收到消息,说近来江湖上不断的有帮派被灭,却无人知道原因,也同样的不断有武林豪族惨遭屠戮,却也无人知道原因。
这一日,五人,欧阳越、陆安、欧阳华、赵宛、‘难答花儿’吃过了早饭,正在客厅中饮茶,有家丁进来禀报欧阳华,大门外有一位自称叫作万亭风的男人来求见欧阳华。欧阳华心里一乐,说:“我去迎接他来。”欧阳越、陆安、赵宛也站了起来,陆安对欧阳华说:“欧阳前辈,我们同你一起去吧?”欧阳华笑答:“好的。”赵宛对‘难答花儿’说:“‘花儿’,你就在这里等姐姐吧?”‘难答花儿’回答:“好的。”四人便一同的走出了客厅,走向前院,经过长长的回廊时,迎面走来一名家丁,身后走着一人,那人不是在走路,他是在飘游,惨白的面色,一袭白衣,浓密的头发遮住了一只眼睛,手里握着一支银箫,虽然是在初夏时节,但那人的周身还是散发出一股股的冷凄之气来。四人却都认得那人,他就是玉面银萧的万亭风。欧阳华走上前,对着万亭风一抱拳说:“万贤弟大驾光临,为兄未曾远迎,恕罪!”万亭风却对着欧阳华一揖到地说:“欧阳兄,小弟此来,有事相商。”欧阳华上前搀起,说:“万贤弟不必多礼,一切好说!”又说:“请随我到客厅内入坐吧?”万亭风答:“好!”
五人便一同的走进了客厅之中,虽然万亭风是飘进去的。欧阳华先请万亭风坐下了,他自己才坐下了,欧阳越、陆安、赵宛才坐下了。万亭风破天荒的问欧阳华:“这几位是?”欧阳华便一一的做了介绍,万亭风也不和旁人说话,只是向着他们一一的点头,算作是示意,但在陆安与赵宛的心里,已经非常的满意了,眼前的这个人毕竟是当今天下的武功第三人,且谁都知道他的放荡不羁的性格,这样的人,和你点一下头,已经算是他很看得起你了,你还能怎样说他呢?
一名家丁在万亭风的手边也放下了一杯茶水,欧阳华估计万亭风是有事来的,但却没有先开口问,只是耐心的等着,想让万亭风自己说出来。
万亭风手捏着茶杯,却没有喝,又放下了。对欧阳华说:“欧阳兄,我苦苦的思索,我还能找谁商议,想来想去,我只能找到你。”欧阳华问:“万贤弟是遇上什么事情了吗?”万亭风说:“一切全要从那一夜说起!”于是,说出了那一夜、那一刀、那声音的事情,客厅内的人都静静的听着万亭风的诉说。
万亭风早已说完了,可所有人的心还没有回来,仿佛仍在被那无尽无边的黑暗笼罩着,被浓重的杀气弥漫着。陆安在想:“原来,万亭风也遇上了那一刀,但可庆幸的是,他还活着,但可悲的是,他不得不被*加入了任帮。”
万亭风此时从自己的怀中掏出来一方铜牌,掷在几上,众人望向那铜牌,只见上面镂刻着“任帮”二字。
万亭风接着对欧阳华说:“所以,我被*加入了任帮。”欧阳华沉呤不语,万亭风无奈的看着欧阳华说:“欧阳兄,我躲不开他的那一刀。”陆安与赵宛听到万亭风说的这句话,不禁心有所触,但他们俩没有立即说出,因为,万亭风此时正在与欧阳华交谈着,欧阳华听见万亭风的这句话,已经动容了,他问了一句:“他,是谁?”万亭风竟然就答了出来,他答:“他是任帮的帮主,任冲天。”
现在,大家都知道了,那一刀所属于的那个人,他的名字是‘任冲天’。欧阳华自述着:“任帮帮主,任冲天。”他对万亭风说:“其实,任冲天也找上过我,”万亭风看着欧阳华问:“那是什么情况呢?”欧阳华于是对他说出了自己那一晚所遇上的那一刀与自己的那一剑。万亭风听完,不禁赞叹道:“就凭着那一剑,足见兄的武功剑术远远的高出小弟了。”欧阳华答:“贤弟谬赞了,若单说那一刀,我同样是躲不过的。”万亭风答:“可是你的一剑,任冲天同样的躲不过。”欧阳华沉默着,万亭风继续说:“所以说,兄与任冲天的武功是不分上下的。”欧阳华没有回答万亭风的话,万亭风却无奈的说:“我却没有办法不受任冲天的*迫。”
大家此时都在静静的听着万亭风的说话,万亭风继续说:“我生平最爱自由自在,最讨厌加入任何的帮派,真没想到会有被*无奈加入一帮派的一天。”他停下说话,望了一遍厅中坐着的众人,语声变得沉重起来了,他接着说:“时至今日,我已在任冲天的*迫下杀了中原的五家八十一口了,”陆安此时的脸色非常的严肃,赵宛已开始怒视着万亭风了,万亭风继续的说:“虽然被我杀了的人全也是绿林起家的江湖大盗,但却也是敢于拒绝加入任帮的血性汉子。”
既然他说他杀的全是绿林的江湖大盗,陆安与赵宛当然还能继续的让他说下去,否则,就算他是天下第三,陆安与赵宛也要拼了自己的命不要,来抓他归案的。
万亭风说:“我的内心不安了,可我独自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所以,我就想,我一定要找一个人,让他帮我想办法。所以,我就来找欧阳兄你了。”欧阳华听完了他说的话,问:“万贤弟还原意为任帮效力吗?”万亭风答:“如今,我宁愿一死,也不原再为任冲天效力了。”欧阳华答:“如此甚好,但为兄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贤弟既然已不愿受人*纵,做人的傀儡,兄当然是支持你的,只能说,贤弟就住在我欧阳世家内,那任冲天如若再来找贤弟你的麻烦,就是与我欧阳世家作对,我岂能容他在此处猖狂呢?”
万亭风说:“只是如此一来,就要使你欧阳兄受连累了!”欧阳华答:“不然,就算贤弟今日没有来找我,我相信那任冲天也还是会来找我的麻烦的。”
陆安此时肯定欧阳华的话说:“欧阳前辈说的是,那任冲天既然已在广揽江湖中人加入他的任帮,且威*、屠戮的手段使着,对于敢拂逆他意的人,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万亭风此时看着欧阳华说:“我愿与兄一道,同那任帮、任冲天血战。”欧阳华答道:“好,贤弟便同我一道与那任帮、任冲天相抗。”欧阳越此时问陆安:“陆大哥,这样看来,那少林寺的方艾大师与武当的冲羽道长也是被任冲天所杀的?”陆安答:“应该就是,任冲天想他的任帮震慑武林,威震江湖,他想做江湖上的皇帝。”赵宛说:“我看一定就是这样的。”欧阳华说:“那我们就与这个江湖皇帝一效高下。”
陆安答:“愿听老前辈的差遣。”赵宛也答:“愿听老前辈的差遣。”欧阳华答:“我也没有什么具体的办法,只是那任冲天若劝我们加入他的任帮,我们只是至死不从,他若派人来找我们的麻烦,或许他本人也前来,我们只是努力应战,决不让步就是!”
大家都静听着,不住的点着头。欧阳华以手轻抚须说:“只是可怜江湖上,又有多少人要惨遭屠戮了,”赵宛问陆安:“师兄,我们就不能想个办法,先行破除任帮吗?”陆安反问:“那一刀有谁能胜过呢?”赵宛无语了。是啊,那一刀有谁能躲得过呢?何况需要胜过那一刀。
欧阳华起身来,吩咐站立在客厅门口的一名家丁说:“去收拾出来一间客房。”家丁转身去了,欧阳华返回坐下。万亭风此时不再说什么,他的面色虽然仍是惨惨的白色的,但大家却都看得出,他的面色此时是平静的,平静得象夜里静静的湖面上的月亮的倒影,一动也不动。
家丁收拾好一间客房后,欧阳华便领着万亭风住进去,问:“万贤弟可还满意吗?”万亭风道:“我住惯荒山残院,这样好的房间,岂不是被我遭踏了吗?”欧阳华说:“万贤弟说的哪里话,你既然来到了我家,就理当住得宽敞舒适。”万亭风向着欧阳华一揖说:“有劳欧阳兄了。”欧阳华搀住他说:“万贤弟,你且先歇息一会儿吧?午饭时,我来叫你。”万亭风答:“好的。”欧阳华便走出了万亭风的客房。又返回到客厅里了。
欧阳越此时问陆安:“那任冲天会来找我们怎样的麻烦呢?”陆安答道:“他必会差人来请欧阳老前辈加入任帮的。”欧阳华说:“我断断不会加入任帮的。”欧阳越又问:“我们不加入任帮,任冲天就会怎样呢?”陆安答:“依我看,他会不断的派人来挑衅的,但他自己却不会来的。”欧阳越问:“他自己为何不来呢?”陆安答:“因为,他没有胜过欧阳老前辈的办法。他自己来了,也不能起到作用。”欧阳华黯然的说:“我也胜不了任冲天的。”陆安说:“正是这样,才保持了暂时的平衡。”
欧阳华此时淡淡的说:“那一刀谁能胜得过呢?”陆安问:“天下第一剑客张无崖老前辈呢?”欧阳华想了一下,答:“张兄或许真的能胜过任冲天的一刀,”陆安说:“这么说来,任冲天的那一刀就还不是天下无敌的一刀。”欧阳华说:“倘若张兄能胜过那一刀,任冲天的那一刀就不算是天下无敌的一刀。但,张兄却还没有与任冲天比过,怎能知道呢?”陆安问:“就不能肯定这件事吗?”欧阳华答:“还没发生过的事情,永远只能是估计,怎能肯定呢?”陆安答:“是的,前辈说得有理,目前为止,那一刀还是天下无敌的。”欧阳华答:“是的。”
中午,欧阳华到万亭风的房前,轻轻的敲门,万亭风从床上起来,走到门前打开来房门,见是欧阳华,说:“欧阳兄!”欧阳华答:“万贤弟,吃午饭了。”万亭风答:“好。”二人一路走进客厅,见万亭风走进来,坐着的欧阳越、陆安、赵宛都站了起来。万亭风知道三人是因为自己走进来,而站立起来,只得抱拳向着三人一转说:“我一贯随性,不拘礼仪,诸位见谅!”赵宛回答他的话说:“万前辈,我们是晚辈,理当恭迎前辈的。”万亭风说:“若是诸位如此拘礼,可要憋坏我的。”陆安一拉赵宛的手,说:“师妹,万前辈既不拘小礼,我们便坐下吧?”二人便一同的又坐下了,欧阳越也坐下了,万亭风与欧阳华二人入坐。
饭桌上已是满满的菜肴,还有一坛孔府家酒,也是百年的陈酿。桌旁伺立着伙记,见六人都已入坐了,就起出坛塞来,陆续的为六人面前的杯子里斟满了酒水,万亭风嗅着酒香,问欧阳华:“欧阳兄,这是何酒,如此之香呢?”欧阳华一笑,答:“贤弟,这是百年陈酿的孔府家酒,”万亭风答:“难怪如此之香呢。”
欧阳华先举起酒杯说:“我们先敬万前辈一杯酒吧?”这句话原是替陆安、赵宛、欧阳越、‘难答花儿’这四位晚辈说的。万亭风也举起了酒杯,说:“诸位,我的话少,这一杯酒算是我陪罪的。”说着,就要先喝干了杯中的酒水,欧阳华拦住了,说:“万贤弟,他们都是晚辈,理应他们先干为敬才是。”陆安接着说:“是啊,我们四个晚辈先干为敬。”和欧阳越、赵宛、‘难答花儿’一同的喝干了自己杯中的酒水,欧阳华再和万亭风一起喝干杯中酒。六只酒杯放下在桌上,伺立一旁的家丁,又为六只杯子里斟满了酒水。
赵宛此时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对万亭风说:“万前辈,你敢于不受任冲天的*纵,不做傀儡,冲着你这份勇气,我敬您一杯酒。”万亭风一听她说的话,就举起了自己的酒杯,说:“我被*怀揣着任帮铜牌的十几天里,心中一直不平安的,我虽是被*杀的那些人,但,他们敢于不向任冲天屈服的精神,却影响了我自己,想我万亭风二十几年,在江湖中自由自在,虽然我也杀人,但自问,从来都是杀的该杀之人,然道,我为了求生,竟不得不去杀不该杀之人吗?这样想着,所以,我宁死也不愿再向任冲天效力了。”大家此时也举起了酒杯来,六人一同的喝干了杯中的酒水。放下酒杯,家丁再为六只酒杯里斟满了酒水。
六人吃了一会儿的菜,欧阳华又举起了酒杯说:“我们六人难得聚在一起,我们干一杯吧?”大家纷纷的举起了酒杯,一同的喝干了杯中的酒水。
一顿午饭吃完,六人坐在厅中饮着茶水,万亭风就先回他自己的房中去了,过了一会儿,陆安与欧阳华就坐到了几旁,下起了棋来了,赵宛站起身来,走回到她自己的房里,取了紫檀木的琵琶,走回到客厅里,坐下了,怀抱着琵琶,弹奏了起来。厅外就又有小鸟飞来,“啁啾”的唱和着琵琶琴音,初夏的太阳是柔和的,将它的光芒无尽的洒下在大地之上,地上的青青草儿正在茂盛的生长,绽放的小花要将它们心底里最灿烂的颜色开放出来。桃树上的花朵在轻风中摇曳着,然道,她们还不觉得自己美丽吗?为何还要舞出醉人的身姿呢?
快要到傍晚的时候,万亭风回到客厅中来,看见赵宛在弹奏琵琶,听见美妙的琵琶琴音,心旷神怡,静静的坐下,一语不发,他也是一位很好的听众,尽管,他的手中也有一支银萧。欧阳华对陆安说:“陆捕快,我们该吃晚饭了。”陆安答:“是,”便放下了手中的棋篓。欧阳华放下手中的棋篓,站起身来,走到厅口,对伺立的家丁说:“去将晚饭上上来吧?”家丁去了。陆安已走到饭桌旁先坐下了。
过了一会儿,便有两名家丁陆续的将菜上了上来。欧阳华轻轻的走到万亭风的身边,问:“万贤弟,晚饭可喝酒吗?”万亭风答:“兄若喝酒,小弟作陪。”欧阳华说:“贤弟能来我家中,我十分的高兴,我想喝几杯的。”万亭风答:“小弟愿相陪。”欧阳华说:“好。”便又吩咐家人拿酒来。过了不一会儿,一坛的百年陈酿的孔府家酒就上上了饭桌,六只酒杯已摆放得整齐了,赵宛见这些事物都已摆好了,便停下了手里的琵琶弹奏。放下琵琶,起身,拉起‘难答花儿’的手,一起的走到饭桌旁坐下了。
欧阳华也携着万亭风一同的坐下在饭桌旁了。欧阳越最后坐下在饭桌旁。伺立在桌旁的家丁为六只杯子里斟满了酒水,欧阳华却看向‘难答花儿’对她说:“‘花儿’小姐,你曾救过情儿的一条命,老夫在此敬你一杯酒。”‘难答花儿’听欧阳华对她这样说,不知所措,她一旁坐着的赵宛说:“妹妹,欧阳伯伯是要敬你的酒。”‘难答花儿’回答说:“好啊,”就先举起了酒杯来,欧阳华也举起了酒杯来。先喝干了杯中的酒水,‘难答花儿’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水。二人放下酒杯后,家丁为两只杯子里又斟满了酒水。
大家吃了一会儿的菜后,万亭风看着赵宛说:“赵捕快弹得一手的好琵琶,我敬你一杯酒吧?”赵宛听他这么说,红着脸答:“让万前辈见笑了,我哪里弹得好呢?只是爱弹而已啊!”万亭风说:“琵琶琴音,清丽娓婉,实在是动听,”赵宛的粉脸更红了,答:“万前辈谬赞小女子了。”又说:“小女子就陪万前辈喝一杯吧?”说着,先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水,万亭风也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水。二人放下杯子,伺立着的家丁又为二人斟满了酒杯。
大家吃了一会儿的菜后,赵宛看向万亭风问:“万前辈,小女子早已听到您的玉面银箫的名头,只是从未闻听过您的箫声,不知小女子可能饱耳福呢?”万亭风晒笑道:“赵捕快,你的琵琶琴音是大好的音律,我的箫声却不是给人听的,”赵宛问:“为何呢?”万亭风道:“我的箫声是吹来御敌的。”赵宛不禁惊奇,问:“箫声也能御敌吗?”万亭风答:“是的,一般武林中人,一但听到我的箫声,便会心智混乱,内息不畅,如同被鬼魅缠身,内心痛苦却无法可解,须得高手,才能以内功与我的箫声抗衡。”赵宛听了,说:“原来如此,小女子若听了万前辈的箫声,岂不是会有性命之忧吗?”万亭风正视了赵宛一会儿,说:“不然,我观赵捕快,武功超群,心智坚定,聪慧异敏,不一定能受我箫声的扰乱。”赵宛问:“真的吗?”万亭风答:“是的。”然后,又望了一遍众人,说:“若是有敌来犯时,诸位当能听见在下的箫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