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抱着昏迷的龙狂几个纵步便走出了大牢,牢房前的空地上点了几个火盆,八字胡的人出来之后便已通知衙役,此时空地上围了一大帮拿刀的衙役,眼睛都直挺挺的看着牢房门口。
一见老八抱着龙狂冲出来,衙役们便朝老八冲了上去,在离老八几步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全部都虎视眈眈的看着老八。
这时一个长得有些猥琐的衙役向前跨了两步,嘴里叫嚣道“你们这两杀人凶手竟敢越狱?来啊,速将此二人拿下,老爷赏百两黄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干衙役嗷嗷叫的冲了上来。
老八将龙狂轻轻放地上,并将自己的长袍扯下来盖着龙狂身体,转身看着众衙役,将拳头掰得咔咔响,握着拳头耍了个起手式,衙役们被老八那骇人的气质吓住了,全部都只围着却没人敢上前。
猥琐衙役见自己的人如此窝囊,便“咣啷”一声将自己的佩刀拔。出来,嘴里嗷嗷的冲上去对着老八的脑袋砍去,老八冷笑着看着猥琐男,任由猥琐男的刀直挺挺的砍下去,待刀口接近脑门时脚下几个错步,堪堪避开刀口。
猥琐男看到自己一击未中,便打算把刀口朝上打算对老八的下。身来个上撩式,老八对此人如此下。流的动作激起了怒火,嘴上挂着冰冷的笑容伸出左手狠狠的击在猥琐男拿刀的手上,猥琐男一下大意手里的刀竟被老八打掉在地上,伸出右手瞬间捏到了猥琐男的脖子上并单手把猥琐男提了起来,猥琐男被老八举在空中,脸色变得涨红起来,双脚在半空乱蹬,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看得出来老八也是个练家子。
一干衙役被老八的一系列动作吓呆了,眼睛直挺挺的看着老八,拿刀的手不停的颤抖,老八就这样举着猥琐男嘴边挂着冰冷的微笑,看着一干衙役,用仿佛来自地狱般冰冷的声音说道“若你们想死的话就尽量上来好了,我老八手上也不差你们几条人命”。
这时地上昏迷的龙狂咳了几下,老八将手中的猥琐男丢回衙役中,俯身看着龙狂,轻轻的唤道“龙公子,龙公子”喊了小半天见龙狂没有醒来的迹象,老八站起身仰天一啸,虎目瞪圆了看着包括猥琐男在内的一干衙役,缓缓的用冰冷的说道“今天我老八便要开个杀戒,若非你们糊涂办事,龙公子也不会受此重伤”。
瞬间场上的气质冷到了极点,风把盆里的火吹得忽明忽暗。老八动了,手上的动作变得飞快起来,脚步瞬间加快,一下便到衙役中间,手里使出了狂风扫叶般的招式,这些普通的衙役又怎会经得起老八那愤怒的打法,一小会儿便让老八如狂风吹朽木般的打倒在地。
老八转身将龙狂背到背上,便欲离开县衙,老八刚迈出几步只见一帮衙役簇拥着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朝老八围了过来,老八停下脚下用冰冷的目光看着那些人。
一个手拿白扇留着八字胡师爷般的人上前一步,向老八身后看去,只见一堆衙役全部都躺在了地上,师爷用公鸭般的嗓音叫道“你这逆贼,不但越狱潜逃,竟还抠打衙役,来人啊,速将此人拿下”。
老八丝毫不理会师爷的话,冰冷的对那胖子道“张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办事也是稀里糊涂,我看你该告老还乡了”。
那师爷喝骂道“你这逆贼,竟敢辱骂朝庭命官,来人,还不速速拿下此逆贼?”。
胖子看了老八一眼后,脸上居然流下了豆大般的汗水,一巴掌打在师爷脸上骂道“混账东西,还不滚下去?”,师爷被胖子打得一愣,捂着脸看着愤怒的胖子,便退到了一边。
张胖子强挤出笑脸道“原来是八爷啊,来了怎么不通知小的一声?小的也好为您接风”。
老八嘴边挂着冰冷的笑,看着那张胖子道“张大人,你就不用再为我接风了,我今天在你这县衙牢里呆了大半天,瞧见了一些我不想瞧见的事,张大人,我看你是仕途要到头了”。
张胖子硬着头皮道“八爷,因为最近出了些凶杀案,应该是衙役们弄错了您的脸,所以才会如此对待八爷,还望八爷看在他们以往的功劳上饶过他们一回”。
老八哼道“张大人,这地上的人究竟犯了何事?”,张胖子偷偷擦了脸上的汗珠道“禀八爷,此人应杀了人才会被拘捕的,小的证据确凿才敢抓人的,望八爷明察”。
老八仰天笑道“张大人,你竟敢编假话来蒙我?你以为我老八没怎么在江湖上走动,便打算找个理由诓我吗?”。
张胖子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打着颤抖道“禀八爷,此事千真万确,望八爷明察”。
老八的眼睛仿佛冒起了一团火,咬着牙对张胖子道“张大人,不要以为你与翰林院杨鹏的事情我不清楚,限你明天日落前把供词写好,送到我那去,否则你不用告老还乡了,让我直接送你到阎王爷那去”。
张胖子一听到老八说起杨鹏,脸色瞬间苍白,原来跪在地上有些直挺的身躯变得哆嗦起来,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起,用哆嗦的声音道“八爷,小的知错了你就饶了小的这回吧,都是那杨鹏bi小的,小的才敢如此做,要不小的再有天大的胆也不敢这样做啊”。
老八冷冷的道“张大人,你知道我家小姐的手段,杀了你脏了我的手,我看你明天写完供词便可以告老还乡了”,老八说完背起龙狂便走,张胖子的头如捣蒜般在地上不停的磕着。
小黑在县衙门口左等右等,也没见到龙狂出来,要不是门口的衙役拿着刀拦着,只怕小黑早已冲了进去,就在小黑差点把鞋都磨烂时,一同进去的那汉子背着龙狂走了出来。
小黑看到龙狂的背后流着血,鼻子一吸,眼泪差点流出来,冲上去对老八手打脚踢起来,并大声叫道“姑爷,姑爷你醒醒”。
一见龙狂没反映,小黑对着老八骂道“你这杀人凶手,你还我家姑爷命来”。
老八让小黑吵得心烦,大骂一声“滚开”,便撩起一只脚把小黑踢到墙上去,可怜的小黑两眼一翻白便靠着墙晕了过去,老八背着龙狂在街上飞奔,不一会儿便不见了人影。
慕府里慕容婉琴与欧阳雪儿左等右等,却不见龙狂与小黑回来,两人便找来了灯笼,打算出去找龙狂二人,慕容婉琴让下人赶来了一辆马车,俩人坐在车上便往衙门赶去,路上欧阳雪儿不停的催促赶车的快点,马车的车轮飞奔了起来。
在半途遇见了跌跌撞撞边走边哭的小黑,慕容婉琴急忙让赶车的停下,与欧阳雪儿俩人下了马车,慕容婉琴问道“小黑,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龙郎呢?”。
欧阳雪儿也用期盼的目光看着小黑,小黑睁开哭得通红的眼睛看着慕容婉琴哭着道“小姐,呜呜呜呜呜呜,姑爷他……呜呜呜…”。
慕容婉琴急忙问道“龙郎他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小黑啜泣着道“小姐,你要忍着啊,呜呜呜…姑爷他…呜呜…姑爷他死了!呜呜…”。
慕容婉琴与欧阳雪儿一听到小黑的这消息,俩人双眼一黑,竟差点就晕倒了,欧阳雪儿不放心的小心翼翼的问“小黑,你说龙郎他…他怎么了?”。
小黑再也忍不住顿时嚎啕大哭道“小姐,欧阳小姐,姑爷他…他死了”。
这如同晴天霹雳般的消息让俩位小姐如重捶击胸般的难受,四只美目流出了悲伤的泪水,俩人同时觉得天昏地暗,竟双双晕倒在地。
小黑急忙流着悲伤的眼泪与赶车的二人将慕容婉琴与欧阳雪儿放车里,马车往慕容飞奔而去,等到了慕府,小黑便迅速将大夫请了来。
大夫替慕容婉琴与欧阳雪儿号号脉以后摇了摇头,小黑急忙问道“大夫,我家小姐如何了?几时能醒来?”,大夫摇了摇头道“二位小姐心脉有些絮乱,似乎是心理上受了极大伤害,老夫对此也无能为力,只能开几副药给二位小姐调理,唉,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小黑看着慕容婉琴与欧阳雪儿的现在的样子,想到这件事都是因自己而起,心里自是十分难受,退回房内,吩咐丫鬟看着她二人,便跟着大夫去抓药。
老八背着龙狂飞奔到了街头一家酒馆里,找了架马车,将龙狂放上去,老八将自己带的金创药全部倒在了龙狂的伤口上,或许是药物太具有刺激性,昏迷的龙狂竟似乎发出了呻。吟声。
老八顾不上休息,便急忙驾车而去,马车里的龙狂梦见自己一会儿站在了北京那伟人像下面,一会儿又到了办公室,一会儿又到了蹲街边啃馒头看美女的时刻,老八一边驾着车一边回头看着龙狂,见龙狂身上的血止住了。
便放心的驾着马车继续朝前走,只是心里焦急的老八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一出县衙便被人跟踪了,几架马车跟着老八的身后赶去,此时夜已深,天空忽然乌云密布了起来,老八皱了皱眉头看着这忽变的天气,将手中的缰绳狠狠抽在马背上。
也不知老八将往何处,竟走到龙陵的边界了,龙陵向来以险道险江著称,所谓龙陵,意思是说这里因为是龙的陵墓所以才如此难走,或许如那山路十八弯般,老八从县衙出来已赶了近三四个时辰的路,俩匹马差点给累出了白沫,老八一看马腿有些浮嘘,便“吁”的一声让马停了下来,老八摸出身上的水袋爬上车朝龙狂的嘴唇倒了下去。
突然,身后现出了几架马车,老八跳下车,冷冷的看着车上的人,只见这些人都蒙着脸,手里还拿了些兵器,老八冷笑道“何方鼠辈?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车下蒙着脸的人跳下马车,不吭声的朝老八攻了过去。
老八没料到这些人会下黑手,勿忙之间应战却挨了几刀,所幸伤口不深,老八怒火冲天,连伤口都没有包扎就朝这些人打去,这些人貌似有些怕老八,虽说动作有力却边打边退,老八打得性起,一个长拳便痛打蒙面人,只是双拳难敌四手,老八也被人暗箭中伤。
蒙面人一看老八已受伤便加快了挥刀的动作,并把老八围了起来,老八喘着气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把刀,拈了拈份量便朝蒙脸人砍去,瞬间就砍倒了两三个,这时一个蒙面人打了个唿哨。
老八一惊,中了调虎离山计,急忙加快手中的动作跳过了蒙脸人的包围圈,回头一看,就见一个蒙面人跳上了载着龙狂的马车,抓起缰绳便扬长而去,其他蒙面人一看已得手,急忙把受伤的人拉上马车也驾车逃去了。
老八抓住手里的刀紧紧跟着龙狂在里面的那架马车跑去,虽说老八身怀轻功,但奈何双脚的人哪有四脚的马跑得快,驾车的蒙面人把车驾到了一处悬崖边,拔出匕首捅到了两匹马的屁股上,马儿一吃痛又把步伐加快了到了悬崖边驾车的蒙面人回头朝老八看了看,这时一架马车靠了过去,驾车的蒙面人猛的掏出刀割断了绳子并跳上了旁边的马车,不一会儿那些蒙面人竟跑得不见了踪影,那拉车的马没了绳子的束缚便双双朝大道跑去。
只是那马车由于惯性没能停住便朝悬崖下掉了下去,老八睁大了怒目,跑到悬崖边却也只眼睁睁的看着马车消失在了飞腾的江水里,老八跪在悬崖边伸头朝悬崖下喊道“龙公子……”,老八的声音把悬崖下的鸟惊飞了起来,却没听见龙狂的回答声,只听见老八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着。
龙狂也不知过了多久,只是觉得前胸后背都有些疼痛,一会儿好冷一会儿又好热,一会儿看见慕容婉琴那羞涩的脸,慕容婉琴红着脸悠悠的道“龙郎,你不要我了么?”。
龙狂伸手想抓却抓不住,手一碰慕容婉琴的脸竟如烟雾般散去,不一会儿又看见欧阳雪儿那迷人的声音在耳边喊道“龙哥哥,龙郎,龙哥哥…”,龙狂想抬起手去发现动也动不了,任由慕容婉琴与欧阳雪儿的声音越来越远。
迷迷糊糊间听到了说话声“爹,此人受如此重的伤在江里也不知泡了多久竟还活着,真是命大啊”。
一个低沉的男声说道“相逢既是有缘,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造化吧”。
龙狂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渐渐的接着昏迷过去,身子竟忽冷了起来,龙狂把身子缩成了一团,这时感觉额头上传来了一团滚烫的感觉,龙狂便伸手握住,把那滚烫的感觉紧紧贴在脑门上,龙狂伸手向上一摸,便摸到一团毛发般的丝状物,凭感觉应该是女子的头发。
龙狂下意识认为是慕容婉琴或欧阳雪儿,伸出双手紧紧把那脑袋摁到脸上,用微弱的声音似梦呓般道“老婆,我好冷,抱紧我”,说完便把四肢缩成了一团,手上的劲不知觉中加大了起来,竟把身边那人给带到了床。上。
龙狂顿时觉得被什么东西压得胸口疼了起来,把人都疼醒了,龙狂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有位美女的脸正贴在自己脸上,龙狂张开干裂的嘴唇悠悠的道“美女,请问你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