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岳不群也走了过来,稽首道:“不群在此多谢众位侠士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龙军明知如此,但听得岳不群又尖又沙明明鸭公喉却又偏偏要学着女子娇叫,也忍不住毛骨悚然,他不好当着众女的面宰了老岳,暗叹他的狗屎运爆棚!口中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此不过是举手之劳,更何况就算我等不出手,以岳掌门的武功身手,此等蟊贼,还不是手到擒来,只不过跟这等不如流之鼠辈动手,未免污了君子剑,正好由我等代劳!”
这时岳夫人也晕晕谔谔走向前来颔首道:“多谢诸位出手相助,贱妾敏感于内!”她刚刚受几人所辱,他的好丈夫‘君子剑’却丝毫不为所动,所作所为还不如几个陌生人,早已心如死灰,生无可恋,若不是心中着实担心岳灵珊,早就一死了之!这时看起来却也如行尸走肉,龙军看得惋惜,却也不好出声安慰!
秦雪凤侠义心肠,又遭遇同样经历,感同身受,深深明白岳夫人的心情,忍不住上前,扶着她低声安慰。
既然一时杀不得老岳,龙军也不想和这种不男不女的妖怪过多接触,当下道:“岳掌门,在下等人还另有要事,就先告辞了。”岳不群也不好让外人看着他俩‘夫妇’出丑,当下也不刻意挽留。
宁中则见秦雪凤几人要走,她心中苦闷,也不想回华山对着老岳这个冷血‘怪人’,一时没有别的去处,却情不自禁的跟着秦雪凤一起走,秦雪凤也极为鄙视老岳刚刚的所为,又同病相怜,便挽着岳夫人缓缓离开。
岳不群见夫人一声不吭的跟着几人离去,他虽然早就不在意宁中则生死,只是她现在还顶着岳夫人的帽子,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你让他情何以堪,若是传了出去,江湖上的朋友又会怎么笑话他?当下他忍住心中不快,走过来拉着宁中则的手道:“夫人,你要去哪里?有什么事,不如先跟我会去再说!”
宁中则极力忍住眼泪道:“你回去做你的‘君子剑’吧,我要去找珊儿!”
秦雪凤看不过去,道:“岳掌门,不如让岳夫人跟我们散散心,过段时间,我们再送她回来,你看如何?”
岳不群想了想:反正留着她在身边也没有什么意思,双方看着心烦,让她去找珊儿也好。便娇声道:“如此甚好。”说完,便转身离去。
回得客栈,秦雪凤拿了一套自己换洗的衣服给岳夫人换上。龙军见几女一晚上和岳夫人嘀嘀咕咕的,他一个武夫根本就插不上话,加之又让岳不群这人妖逃得一命,心中不爽,一个人呆在一旁喝了大半晚上的闷酒……
第二天岳夫人便向龙军等告辞,说要去林平之福建老家找找珊儿,龙军心中惋惜,却也不好说什么,也没有什么好的借口阻止,只得爽快的拿出几百两银票,给她路上用,并且告知她锄奸盟的事情,若她一时找不到女儿,可以去恒山找锄奸盟相助。
岳夫人走了,龙军虽觉遗憾,但也明白,要拿下宁中则这种传统女性,不是一早一夕的事情!加之路上有众女陪伴,倒也无甚难过,只是肖思慧对龙军虽然总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素感觉,但两人间毕竟还隔着一层砂纸,而且龙军一介武夫那懂得女孩子微妙心理?肖思慧又和他若即若离的,他心里痒痒的,却总是无可奈何。这种心情就好比只是看着满碗的山珍海味,却又总吃不到,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多少让人觉得难受,更让他觉得难以启齿的是他偶然发现自己居然对秦雪凤有种奇怪的情愫,吓了他一跳,龙军虽然做事无法无天,但毕竟有道德底线,有些事情还是不敢乱来的,只是人就是这么贱的动物,往往越难得到或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是莫名其妙的渴望!因此,他也只好尽量避免和秦雪凤过多接触,但他想不到的是这种自欺欺人的做法只会让人越陷越深而已。
一路无事,不到几天便回到太原附近。
刚到得这里,龙军便见四处都是明军,所有通往平定州的道路都已经封锁,他心中奇怪:“这些明军发什么神经,有人要造反吗?”虽然这些军队封锁拦不住高手,但对黑木崖的神教普通弟子出入还是造成极大麻烦,他略感不妥,找到附近的一个堂主略一打听,才知道,最近皇帝突然发神经的把日月神教定位邪教,要御驾亲征黑木崖,只是在一干臣工苦苦劝住之下,才委派江西南部的巡抚王守仁带兵围攻黒木崖,捉拿一干邪教余孽!
龙军听得王守仁为将,忍不住吓了一大跳,他历史虽然不怎么样,但还是清楚的知道王守仁是明朝第一牛人,被称为“大明军神”!他虽然常常自诩有些智慧,但却也清楚,自己比王守仁差了何止几条街?“以前看笑傲,没有听说什么军队围攻黒木崖一说的?那里出错了?难道是因为蝴蝶效应,但这个效应也太大了吧?怎么令狐冲那小子那么走运?一轮到老子,就这么背?”龙军虽然生气,但他花了许多心思才得到的日月神教势力,总不成就这样不要吧?而且还得要利用日月神教对付小日本,总不成就这样不管不顾吧?一会龙军又想道:“王守仁虽然牛*,但他毕竟是人不是神,老子干脆悄悄摸进去,把他咔嚓掉?到时群龙无首,老子怕他个球?真是自己吓自己,这可是武侠世界,以我的武功,要杀个把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等等,不对,我想到刺杀,老任没有理由想不到!”他一时疑惑,当下便向那堂主问道:“怎么任教主没有派人刺杀那主将王守仁?”
那堂主回答到:“任教主曾多次派人刺杀,昨天他还亲自带人刺杀,但那王守仁武功深不可测,结果教主一时不查被王守仁一掌打成重伤,若不是后来圣姑带人接应!恐怕……”他一时不敢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