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离开天斗城很远的韩小醉与巫袍男人之间,也渐渐打破了僵局,对于韩小醉来讲,与天一分离的痛苦是严峻艰巨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这样牵挂一个人的她,失魂落魄的不知不觉中也逐步淡掉了从前的冷漠,不过心中依旧记恨着巫袍男人的她,仍然保持着一脸的严冷,首先开口向巫袍男人问道:“喂,你为什么要欺骗天一。”
以前小的时候,韩小醉在宗会内部就一直养成了大小姐的使唤脾气,仗着她的师父是宗会内的宗主,更是肆无忌惮,可就在几年前,韩小醉的师父突然就想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没有了从前慈母一般的温和态度,更是时常地对韩小醉大发脾气,仿佛韩小醉师父的所有不快都是来自于韩小醉一样。
也就在一年前,韩小醉接受到了一个刺杀任务,任务内容是到漠北沙漠中去刺杀一队从白虎公国,长途跋涉,到天斗帝国和亲的皇家使臣部队中的王子,可韩小醉万万没有想到这次任务的目标,竟然是一个圈套,原本很聪明击杀掉那位王子的韩小醉,最终居然发现那是一个冒牌的王子替身,紧接着,韩小醉就受到了白虎王国器刃师们的全力追捕,最后因为她的本命武元溺水刺的特性,离开水源超过七天就会重新涅槃,涅槃之后的等级更是从紫爵六十级退化到了白战十级,如此一来,才给了巫山四绝一个空挡,前来击杀韩小醉。
不过,就算是现在的韩小醉,怎么也想不明白,巫山四绝是怎么知道她的溺水刺重新涅槃的消息,自从刺杀任务失败,韩小醉心中就对她的师父有了一定的结缔,从来就没有给她安排过这么不可靠任务的师父,差点就让她死在了漠北沙漠之中,虽然韩小醉也猜到她的师父一定也是失误,不过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的韩小醉,还是决定暂时不回宗会,如今,韩小醉也是迫于无奈,因为她的心已经被天一夺走了,感情是韩小醉师父从小就叮嘱她的,绝不可以喜欢一个男人,为了不给天一造成更大的危险,韩小醉才做出了这么一个令她怎么也不想做出的决定。
“欺骗?我什么时候欺骗他了。”巫袍男人听到韩小醉那有些生气的询问,不由也跟着韩小醉一起稍稍停下了前进了脚步,侧着头,眼神汇眯,阴沉地说道。
见巫袍男人到现在还在装糊涂,韩小醉这才忍不住绷紧了俏脸,铺着一层雪霜地道:“你明明就是天一的父亲,为什么不敢跟他相认,而且还弄得好像你不认识他一样。”
巫袍男人自然也是明白韩小醉是在替天一暗暗地打抱不平,明明身为天一的父亲,却让天一承受那么大的痛苦,宁可把他当成敌人来看,也不肯说出那久违的一句话,而对于这点,也只有巫袍男人自己才明白,现在时机尚未成熟,如果泄露这个秘密,不仅会给天一造成很大的麻烦,就连很多的计划也会功亏一篑,有的时候,有些事情要比个人的安危,家族的存亡还要重要,这也正是现在韩易天的负担苦闷所在。
但是要说韩易天不重视天一,那就算是此时的韩小醉也不会相信,不然他也不会冒着宗会不准私自下山的禁令而偷偷地下山来天斗分院,就是为了见上天一一面,说上那么几句连相认都做不到的话语。
也正是这样,韩易天才会顺着天一的情绪,让天一拼命的恨他,因为韩易天知道,仇恨,会助长拥有他们家族血脉子孙的成长。
“原来你在说这件事,有些事情要让他自己来一步步地寻找,他既然都不知道我是谁,我又何来欺骗一说,倒是你,却跟着那小子失踪了一年,你可要仔细地想一想回去后,怎么跟你的师父交代才是。”韩易天这时已经解开了遮在脸上的紫色面纱,重新起步,一脸的苍劲,透显出的军人气魄更外的浓重,言语间更是非常有技巧的将韩小醉的锋芒调转给了她自己。
她的师父是什么脾气,韩小醉是再明白不过了,可是为了天一,她又不能说出事实,韩小醉也正是听出了韩易天话语侧面对天一的关心,才顿时犯难起来,不再跟韩易天纠结这件事,而是沉下了俏首,心中现在就在筹划着某某借口。
与此同时,在天斗分院的内院花园中心,一片整齐的人造小树林内,小木屋前的天一正在按照这沙龙的指导,盘膝坐地,双掌盘于丹田之前,一边专心致志地呼唤自己精神之海中的冥想之力,耳边一边听着沙龙对他井井有条地叙说着枯木禅法的奥秘。
“枯木禅法是我的先师,也就是你的先祖,创造出来的一套帮助器刃师修炼武元之力的无上心法,枯木的本意是要让修炼者拥有一颗枯朽沉定的心,并且在修炼的时候,那个人的肉体就要像石化老木一样的坚定不拔,摒弃外界的一切干扰,专心凝聚于自己的精神海洋中,运气自然,混与天成,方可达到至高境界。”
当沙龙望着天一沉定了好一会儿后,脸部的表情才终于释然放松的自然开来,沙龙这才大摸了一把下颌上的浓密雪须,继续指导道:“枯木禅法之中,蕴含了乾坤开造,武元衍生,九死一生,与置死相生四条法律,上下一共分为八门,遍布于器刃师身上的八点武元穴脉,上四门,京门,悟门,生门,死门为乾元四门,下四门苦门,杜门,转门,命门为衍生四门,修炼者以下四门奠基,突破器刃五十级后,转为上四门开化。”
说到这里,沙龙故意顿了一顿,先对天一命令道:“天儿,你先睁开眼睛,听我讲完,然后你再好好决定一下,要不要修炼。”
沙龙的嘱咐,天一自然相从,只是当天一缓缓地睁开眼睛后,他竟然惊奇的发现,沙龙的右手心上的黄光一闪,一条五米长的钢刺荆棘,透显出纯钢色的精白,被沙龙召唤了出来。
“这就是爷爷您的武元器刃?”天一想想他到天斗分院登记那天,那位年轻的男子的登记男子,跟他说过沙龙的称号的荆尊,荆尊沙龙,当天一这会儿看到沙龙的武元器刃是,很自然地就想起了这个称号,如今这条钢骨阶段的金属荆棘不就正好验证了沙龙的尊称吗。
钢刺荆棘尽管看上一眼就觉得很强大,不过天一这会儿也明显注意到了沙龙脸上的痛惜之情。
“没错,这便是我的武元,荆棘刺皇,但是,它再也没有机会成长到六十级的程度了,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沙龙的坦白相告,不由令天一胸前一紧,骤然感到无比的沉闷,因为沙龙的言语间表现出的惋惜伤感,令天一听上一边,就随之跟着伤感起来,没有机会在成长了,就是说沙龙的荆棘刺皇不会再进化了,而沙龙本人的器刃等级也终归会停留在器刃五十级到五十九级之间,无法再突破到器刃六十级,进入到紫色爵阶器刃师的行列。
天一可以很清楚地可以感觉到,在沙龙身上一定是曾经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才导致他今年都快接近七旬古稀年纪了,器刃等级还是停留在五十级黄尊期,迟迟不能精进,但终究不明白这其中缘由的天一,还是锁着眉头,非常同情沙龙,轻轻地摇了摇头。
“就是因为这枯木禅法。”沙龙有些不情愿地道出了其中的原因,反而更加令天一惊讶了,天一很明白,身为自己授业恩师的沙龙是不会害他,让他修炼一门邪门禅法的。但是听沙龙的意思,他注定一生阻隔在器刃黄尊期是个不争的事实,正因为这两下相互冲突的产生的矛盾,令天一产生了更加想要听下去地欲望,不由情不自禁地问道:“爷爷,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枯木禅法不是帮主器刃师修炼的禅法吗?怎么会把您害成这样!”
“唉!”沙龙先是叹了口气,神色深深自悔道:“在我年轻的时候,也像你这般年纪的时候,修炼了这套禅法后,在短短不到十年的空挡,我就突破到了临近黄尊阶段的器刃四十九级,可是由于我那时候急攻进取,所以不同恩师的提醒,没到五十级,就偷偷修炼了上四门的禅法,结果才刚刚打开了京门的一半,就突然发现体内的武元之力严重打乱,因为之前的下四门,我并没有突破命门五重天,所以大乱之后,武元之气忽涨忽退,等恩师帮我平定好这股紊乱后,我就发现,我的武元之力再也没有了成长的迹象,一连四十余年了,这股武元之力还是一直停留在器刃五十二级的程度,所以我才要你想好,如果你选择修炼的话,千万不可像我一样,不然就趁早放弃,不练为好。”
听完沙龙对他自己往事的不堪自述,天一也顿时迎来了压力,一旦修炼不当的话,就可能道出武元之力枯竭停止,这种情况无论是对谁,都是一个严峻的挑战,毕竟修炼的慢,总比一辈子也不能提升要好的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