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放,公元2043年出生在哈尔滨,今年27岁,家学渊源,自幼随父母练武习文,经过多年的不懈努力,24岁时成为一名小有名气的古文字专家,26岁时获得了高级准超人的称号,年纪虽轻,却可谓“春风得意马蹄轻”。但从小到大,一直有个事特别的困扰我,就是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做同一个梦,而且是一个不太好的,甚至是一个挺恐怖的梦。而且梦醒后,情景历历在目,跟真的似的。我始终不知道为什么,也没人能回答我。周围的人虽然也很奇怪,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这个梦也太奇怪了,从小到大,大人们最后只能用“梦由心生”给于回答。现在就把他这个梦说给大家听,让大家帮他分析分析。
这个梦的开始、过程、结尾都是相同的。梦中,孟天放独自来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很奇怪,四周都是村落,其形如巨型的锅碗,属盆地地形,海拔很低,里面植被茂密,树冠遮天蔽日,里面一片昏暗,而周围的村落都建在悬崖上面,崖上崖下树林密布。悬崖落差有一百多米,将悬崖上下分割成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从村落没有路下到盆地内,想要下去,就只有用绳索。
此时,他站在崖下的一处树木比较稀疏的地方,透过纵横的枝杈,依稀可以看到对面远处崖壁上的一个村落,那里建筑古朴,一缕缕炊烟袅袅升起,根据炊烟判断,我想此时应该是早上或接近晚饭时间。
在他前面十几步远处有一座七八米的古塔,上面刻着“卧佛”二字的隶书,也不知道是这座塔叫卧佛,还是这个地方叫卧佛。就在我要走近这个塔时,突然一阵巨响,如怪兽的嚎叫,塔竟然塌了。
以他多年研究古文和与古文有关的古物得来的知识,他判断这是一座“镜下宫”。“镜下宫”是北方一带研究古墓或古迹者的方言了,就是说地上建筑的下面,有和地上建筑规模一样的地下部分,看上去就像是地上建筑在湖面上的倒影一样,上下两头是对称的。
而南方的说法叫做“阴阳梭”,就是指整体建筑就像一只梭子插在地里,上面的是阳间,下面的是阴间。不过据他了解,这样的古墓或者古建筑在以往的古墓或古遗迹发掘中是很罕见的,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或因人为,或因风化,地面上的大部遗迹几乎全部都毁坏的干净,所以这种说法,在十九世纪五六十年代以后就几乎已经没人提了。
这里因树木稍显稀疏,天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斑斑驳驳的撒了进来,在往森林的内部走,几乎就没有什么天光,不但光线极度昏暗,周围的空气中还弥漫着沼气的味道。这里的树木虽然稍显稀疏,但种类繁多,而且无一例外的,所有的地方都长着绿藓,泥巴也非常松软,几乎一踩一陷。
站在这空无一人的盆地森林里,孟天放感到双腿发软,脊背发凉,头皮发麻(其实是真的吓的),于是坐在那里喘了一会儿气。这时他发现不远处地上有一个点过的火把,于是走了过去,用打火机点燃,壮着胆子,一手举着火把,向石塔倒塌的方向搜索过去。
不知为什么,他一心只想找到这“镜下宫”的入口,冥冥之中觉得,只要进入地下“镜下宫”就能脱离这里,得脱升天。可惜的是,他身上没带什么装备,能不能入得宫内,就得看自己的造化了。
他这般深一脚浅一脚,在丛林里没头没脑的走了好久,凭借着草木间依稀可辨得残存遗迹,终于来到了塔后的一座古建筑群遗迹。
随着不断的深入,他看到越来越多的残檐断壁,显然这里的地上古建筑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些地基和断墙,混迹于植被间,几乎难以辨识,更不要说看清楚它原来到底是什么了。但是看规模,这个遗迹的面积极大。那座塔虽然倒在这一片遗迹范围内,但是走了这么久,具体在哪个地方,也很难分的清楚。
四处这么一走,他渐渐觉得有些气短,正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儿,突然眼前一闪,边上包着整面墙的草丛里,突然收缩了一下,里面好像裹着什么东西。他吓了一跳,一骨碌翻了出去,同时手里摸出一把飞刀准备甩出,可回头一看,只见被藤蔓草裹着的墙壁里,有一具少数民族人的尸体,从还不算太破的衣服上看,像是个男人的死尸,而从服装式样上看很有些像乌苗的服饰。尸体已经几乎干瘪了,但是那尸体的肚子处,不知道什么原因,正在微微的鼓动,似乎破衣下有什么东西在蠢蠢而动,欲破肚而出。
他盯着那死尸,后背发凉,头皮发炸(后来孟天放很奇怪,自己吓得这样,竟没有被从梦中吓醒),虽然研究古文字时,时而在发掘地会遇到古尸白骨,可那都是在多人的情况下,这冷不丁在这么个空旷的只有自己一人的黑暗森林中的遗迹里,任何人都会吓得够呛,他几乎就要喊叫出来。
这时不知怎么就刮起了一阵阴风,荒草和尸体的衣服随风而动,他翻身一看那尸体时,就好像是尸体的肚子在动。孟天放心说:“不会是风的缘故吧!可这是在盆地的森林里,怎么会平白无故起风呢?”尽管奇怪,可心里已经一松,心说:“哪里来的倒霉鬼,怎么就死在这儿了,都成鱿鱼干了还吓唬人。”
虽然这样想着,他手里还是捏紧那把飞刀,准备随时射出。他这一手甩手飞刀的功夫是我从小自己锻炼出来,可说是百发百中,而且他甩出飞刀的速度极快,就算一般学武之人都可能连他手里的动作都没看到,就已经咽喉中刀了。
看这死尸的装扮,死了不是特别久,衣服基本上没有太破烂,也许是多亏了给大量的蕨类植物和爬地细藤裹住,这服饰的特征才保存下来。可是日晒雨淋的,在这么阴暗潮湿的地方,这尸身怎么就没有烂光,反而有一点脱水的感觉?
这时风已经没了,可尸体的肚子还在蠢蠢而动,看来不是风的缘故,他越看越觉得不妥。他这种使用飞刀暗器的人,有自己一套特别的行事方式,那就是自小就信奉先下手为强的道理,心里转念一想间,手里已经“嗖嗖”连射出两把飞刀,全数打中尸体的肚子,心说:“甭管你是什么,先打死了再说。”
飞刀的力道极大,几乎将尸体射成两截,下半身一翻滚,他立刻看到里面一团黄色的不知名黏液,粘液裹着大量的卵,有不少已经孵化出来,密密麻麻的白色虫子在粘液里面扭动着,这时他也才看清,在四周杂草中露出一些我还是很熟悉的东西——蜂房,紧接着从尸体的断裂处爬出了大量的地内蜂。
他暗骂了一声,暗叫了一声倒霉,原来只不过是一群地内蜂在尸体里做了个窝。不过他知道地内蜂毒性猛烈,非常凶横,这下子我可能要倒大霉了。
眼见着一层黑雾腾地而起,还有大量地内蜂开始蜂拥着从尸体的断裂处爬出。孟天放急中生智,立刻将手中火把往那尸体的断口一戳,将涌出的地内蜂全部烧死在尸体断口处,然后转身便跑。
已经飞到空中的地内蜂蜂拥而上,他一边用衣服拍打,一边没头没脑的四处乱跑。幸亏我丢出火把的速度够快,才只付出了几个包的代价。等他喘着气停下来后,急忙拍打掉身上残余的地内蜂,这时已经不知自己到底跑到了哪里。
孟天放用手将身上中的蜂针拔出,疼得他直咧嘴巴,心里还在奇怪,怎么会有地内蜂在人的尸体里面做窝。这种毒蜂一般都是在地下,像蚂蚁一样,在南方的雨林深处,有时候还能看到像山包一样的蜂窝。如果你以为是蚂蚁窝,翻开去找蚂蚁,那时恐怕还没等明白过来,就已经给地内蜂裹成蜂球了。
他虽然走南闯北,去过的地方不少,也多少了解一些相关的知识,可突然遇上这种虫子,却只能怪自己倒霉。他一边处理蛰伤,一边四处查看。转过几棵大树后,我突然愣住了。
只见一座巨大的石塔倒在我前面的地上,后面不远是一座已经斜着塌顶的石头古建筑,塔身估计是八角形的(无法辨认),从石塔到古建筑,看上去气势磅礴,密檐宽梁,古朴中透着一股简约的大气。用刀刮开上面的青苔和缠绕植物,塔身和石建筑上的浮雕石刻得非常精美,但是明显有过火的痕迹,所有的部分都有黑色的灼烧痕迹,可能是发生过火灾。
塔身、塔顶和塔刹全部已经开裂倒在地上,并且断成了数节。因为塔身太重,很大一部分压进了雨林的泥土里,塔下面给压倒的树木更是不计其数,同时塔顶部分应该是倒时撞倒了石刻古建筑的一角,才引起石刻古建筑的屋顶斜塌。石刻古建筑的外墙除了被塔顶撞毁的部分,保存还算完好,掩映在茂密的巨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