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潘惊讶道:“难道真正圣地的入口在这里?这不可能啊。”一支眼说:“怎么不可能?又不是你修的。”小潘说:“看这里的情形,当年这里肯定是在水下,难道万奴王会不顾身份,像鱼一样,潜水进入圣地吗?”我摆了摆手,让他们别吵,这时候,黑塔汉子“嘿”得一声,说:“你们过来看,这里有东西。”说着用头灯照了过去,他们一看,只见洞口的一块石头上,有人刻了几个字和一个小火焰的图案。
在山洞口的碎石堆里,有一块看上去比较平整的,上面很粗劣的刻了几个字和火焰的图案,看样子是在非常仓促的情况下刻上去的,刻的非常浅,要不是黑塔汉子心细,还不一定能发现。黑塔汉子招呼他们,说:“这几个曲里拐弯的符号,你们谁认识?”孟天放凑过去,那些字,他不认识,可看到那个火焰的图案,他心中一颤,心说:“这和我心口的火焰胎记,还有老侯地图上的火焰标记,几乎一模一样。这一切不会只是巧合吧?难道我不光和那地图有关系,还和这个神秘的古先生有什么关联?”
一支眼过来摸了一下那火焰图案,说:“这图案我们在侯爷的地图上见过,难道这是他留下的?”小潘子看孟天放发呆,问他:“怎么了?”孟天放说:“我也是奇怪,这里怎么会刻有地图上的火焰标记?这几个字你认识吗?”小潘摇摇头,说:“不太可能啊!侯爷怎么会走到了我们前面?古先生很大可能也是要我们找到这儿,那到底会是他们俩谁留下的呢?”孟天放转头对他们说:“不管怎么说,看样子路没错,这洞已经有人进去过了,圣地的入口应该就在这下面,咱们要不要马上进去?”“进!”一支眼马上道:“还等什么?无论找到的是谁,说不定都会知道是怎么回事。”小潘考虑的比较周到,说:“再整理一下装备,然后一起进。”前路不知如何,做足必要的准备,不是件坏事。
他们各自检查自己的装备,把冷烟火,冷光棒,炸药全部拿出来,系在武装带上,他们又各自拉开枪栓,退下子弹匣子,把子弹带上的子弹退下来装枪,上满弹药后,长刀匕首都归位。长枪太长,在山洞之中可能无法转身,于是小潘向黑塔汉子要回了一把短枪,自己拿出登山镐子,几个人测试了一下头灯的光度,然后就准备进去。
黑塔汉子对我们说:“几位老板,我不懂你们这行,不过我要提醒一句,在这里钻洞,要小心雪毛子,如果看到苗头不对,先用布塞住自己的耳朵,这东西现在这个季节脑壳还没硬,只能钻耳朵,等到天暖了,壳硬了之后,能直接钻进你皮里,就露出两根后须,你一扯后须,须子就断了,整只虫子就断在里面了,你得挖开伤口才能挖出来,还有,这东西也钻*,坐的时候千万小心。”
一支眼厌恶的看了一眼黑塔汉子,下意思的勒紧腰带和裤腿,道:“妈的,这虫子还有这么古怪的嗜好?”黑塔汉子说:“我可不是和你们开玩笑,还是把腰和裤腿扎紧吧,真要钻进肠道了,我也没办法。”他们都感到下半身发凉,都点了点头,束好腰带和裤腿,然后小潘一马当先,探身爬进了方洞之中,他们紧跟其后,鱼贯进入,向着地下未知世界开始前进。
山洞有半人高,从碎石洞口进入,里面的空间大了不少,而且似乎是四方形,打磨的非常粗糙,边上全是西瓜大小的碎石块,里面也有不少,显然有人曾经把这个洞堵上过,而方洞内黑漆漆一片,不知道通向哪里,有点像我见过的水库涵洞。
里面方洞虽然高出了不少,但还必须猫着腰走,洞是平行挖掘的,他们边走边看四周的情况。因为高度太低,走的很慢,这里的岩底非常结实,看敲凿的痕迹,这条坑道,显然是用最原始的办法挖掘。孟天放猜想修这么大规模的圣地用了多少时间?怎么样也要二三十年吧,在孟天放他们那里,修一座皇陵,很多皇帝在登基时就开始着手修建了。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怎么样?
越往里走,越看到很多人到过的痕迹,各种鞋印就不止一处,但没有出现雪毛子,不过,孟天放却发现在坑道的顶上,有一些奇怪的岔洞。这些洞都不大,只能够容纳一个人,而且洞是180度弯曲的,笔直向上一段后,就会向下大转弯。这样的洞,每隔十几米,大概就有一个。
小潘子在孟天放前面,说:“小二爷,你知道这些岔洞都是干什么用的吗?”孟天放说:“不知道。”小潘边走边说:“这些岔洞其实是用来呼吸的,你看,水灌入这条洞道时,因为岔洞的弯曲结构,会在岔洞中留有大量的空气,这样只要游一段,然后探头进入岔洞,呼吸一口,再继续前进就可以了。”孟天放惊讶道:“这么巧妙的办法,这么说,当年这一条通道,的确是在水下喽?”小潘说:“差不离吧,其实这种结构,我曾在一处水盗洞里见过,不知道是不是借鉴了这里。”
如此走了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距离了,通道逐渐变宽,终于看到了出口。他们爬了出去,面前竟然是一条极深的河渠,大概十几米深,八九米宽,同样是干涸的。河渠两边都有供一人行走的河埂,黑暗中,隐约可见有一座石桥。他们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来到河的对岸。
一支眼问:“现在怎么走?”孟天放说:“这条渠和外面的渠是相通的,应该算一条渠,我们跟着水走。”小潘子蹲下去,看了看水流向的痕迹,指了指一边,说:“往那边去。”他们继续向前,不多久,前方的河埂边上的石壁上,出现了一个四方形非常规则的方洞。
走了一会儿,似乎到了出口,小潘打起冷烟火,丢了出去,照出了方洞外面地面上黑色的石板,随后他钻了出去,连续打起很多冷烟,火扔到四周,接着让他们出去,他们才从坑道中爬了出来。
出来的地方是一间黑色岩石修建的室内,不高,人勉强能站直,但是很宽阔,石室的四周整齐的摆放着很多的瓦罐,每一只都有半人高。粗略估计有一千多罐,不知什么用途。四面黑色的墙上,有一些简单的雕刻,雕刻着一群人设宴时的情形,浮雕保存的并不好,可能因为这里于外界相连通,这里的火山气体虽然没那么致命,但是腐蚀性肯定比一般的空气强,这里的壁雕能保存下来,已经是一个奇迹了。可惜保存下来的那些画面只能看一个大概。
在石室的左右两面墙上,各有一道石头门,后面是黑漆漆的甬道。一股阴冷的风从里面吹出来,小潘捡起两只冷烟火,一边扔进去一只,都没看到头。
小潘说在这里休息一下,我感觉有些累,一屁股坐到瓦罐,其他人重新收拾了一下装备,黑塔汉字从来没进过这种地方,捡起一只冷烟火,四处好奇的看,看了一圈后,说:“还真是不来不知道,没想到这雪山里竟还藏着这样的地方。这次算是长眼了。”“再往前走,肯定还有你没见过的呢。”小潘在一边说:“我估计当年东夏国掠夺其他边国得来的东西,和边国岁供宝贝,很有可能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别想的太美。”一支眼说:“这里腐蚀气体这么厉害,就算有好东西,也说不定腐蚀的不成样子了,还是考虑一下眼前的利益比较好。”说着就去研究那些瓦罐,想去搬动一罐,看看罐底写着些什么。
孟天放对他说:“这种罐子太糙了,你别折腾了,送给别人腌菜,恐怕都没人要。”胖子道一支眼说:“我是想看看里面有什么,或许能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用的。”他用匕首敲开一瓦罐的封泥,顿时一股奇特的味道就飘了出来,说香不香,说臭又不臭,闻多了还挺过瘾,也不知道是什么。
孟天放说:“会不会是酒?不过味道不太像。”一支眼说:“或许古代的酒就是这个味道,也或许是什么饮品吧。”
古墓藏酒,孟天放在大量的典籍中都看过,甚至还亲眼见到过第一次古墓藏酒,于是好奇起来,就凑过去看。
液体是黑色的,很纯,里面的水份已经基本上没了,只剩下半缸,懂酒的人都知道这就是陈年酒的特征,这半罐难道就是酒的精华所在,实在是诱人,不过再怎么说,这东西也放了太久了,不知道当年的保质期是多少。
孟天放记得中国最古老的酒是1980年在河南商代后期古墓出土的酒,现存故宫博物院,大概有3000多年的历史了,听说开灌之后,酒香立马就熏倒了好几个人,也不知道这帮人当时有没有喝过,不然也有个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