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内,一间精致的别院里,王忠义的俩孩子,王龙和王虎恭敬的站在王忠义的面前,王龙今年已经二十五,古铜色的皮肤下,隐藏着一种彪悍的气息,从身上若隐若现的杀气可以看出来手上绝不止一条生命,锐利的眼神中透漏出一种鹰的味道,让人不敢直视,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有一种不怒自危的味道,不过身上却始终透漏着一种阴冷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他现在在王府内任一重要职务,负责王府在兵器一块的生意,已经在慢慢的迈向王家的核心管理层。
二儿子王虎今年十五已经参加过一次家族的大比,并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今年就是奔着第一名的成绩去的。王虎虽然看起来没有哥哥王龙的那种气势,不过也看得出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兄弟俩仿佛都得到了他们父亲的真传,身上始终有一种让人感觉很不舒服的阴冷。
王忠义看着自己俩孩子的成长,再想想王谦那小废物,不由得心中一阵得意,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慈祥的神色。不过这种神情转瞬即逝,忽然严肃的对俩孩子说道:“咱们屈居长门之下已经好多年了,这么多年的隐忍,今年终于快要到头了,只要把王忠正和王谦干掉,家主之位就是咱们的了,这么多年的经营终于快该要实行的时候了”。
“王龙你秘密的联络一下阳城的杨家,商讨一下具体的行动计划,记住一定要保密,把所有知道和涉及这个事情的人,在事后一定要杀掉”同时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中的那种漠然就好像是杀几个小动物似的。
王龙神色一正,肃然回到:“知道了爹”。
王忠义回过头来看着王虎说道:“虎子上次你参加家族大比的时候没能拿到第一名,爹不怪你,毕竟是你第一次参加,也没能修炼出元力,但是今年你的成绩关乎到咱么这一门的未来,必须拿到第一名,在大比的过程中无论任何手段必须要赢,但不准用阴招,用也要用的别人看不出来,要不然会在家族长老会里面引起不好的印象,对咱们这一门产生不好的影响”。
“是,知道了爹”
再说王谦和二蛋,在夕阳也不肯多停留一会,只留下一片嫣红天际,天刚要朦胧胧的要黑的时候,俩人拖着一副松松垮垮的身躯,准备偷偷摸摸的进入王府的时候,却发现陈教头像一尊门神一样黑着脸站在大门口。
俩人神色一凛,不约而同的就要扭头而走。
“站住,二位小少爷这么晚了这是要去哪儿呀?”陈教头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调问到。陈教头是王家的家将,一身健壮的肌肉,就像那千年的老树一样,遒劲而突兀有致。修为早已达到元体境巅峰,听说要不是受过伤,早已经进入了元明镜。也是王忠正手下数得着的得力悍将。
“这个嘛,二蛋你看月亮多圆啊!”
陈教头顿时一脑门黑线
‘是啊,是挺圆的少爷”二蛋憨呼呼的挠了挠头。
这次换王子谦一脑门黑线了,这憨货还真去赏月去了。
“不要转移话题,请问两位小少爷今天早晨干嘛去了”
“额······月亮确实挺圆的,不信陈教头你看”说着还顺势往天上一指。
但脚下却没有慢,王谦说着说着拉着二蛋就跑,刚抬起脚,还没跑起来,却撞在了陈教头的怀里,俩人顿时身体失去平衡,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陈教头对王谦太了解了,受骗的次数多了,对王谦的套路就了然于胸了,于是王谦一撅屁股,陈教头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所以在两人废话的时候就已经暗暗的聚集元力,在俩人要跑的时候,瞬间启动堵在了俩人的面前。
王谦一看俩人跑不了了,就马上满脸堆笑的说:“陈叔你最好了,你看现在都已经天黑了,你也该回家吃饭了吧,跟我们俩计较多不合适啊”说着说着就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给二蛋使了个眼色就要走。
陈教头看着俩人自顾自的表演,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心里想挺聪明的小少爷怎么就这么不上进,顿时吼道:“今天没得商量,每人举千斤顶五百下,晨练场负重跑一百圈”。
“啊!这么多能不能少点吗”。
“没得商量,多说一句废话多跑一百圈”。
王子谦悻悻的看了一眼陈教头,对着二蛋耸了耸肩说道走吧。
王家的晨练场大概有二十来亩那么大,中间堆积着各种熬练身体的器材,各种石墩还有更加重的鼎,在最外围修了一圈跑道,大概一圈有四百多米的样子。
俩人在晨练场上卖命的奔跑着,没多久俩人就已经挥汗如雨了,陈教头在晨练场的外围看着俩人,心想还是年轻好啊,要是自己年轻的时候不受伤现在或许早已经达到更高的武力层次了吧,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
“少爷咱们以后白天还是别逃出去完了,到晚上罚的比白天练得还多”。
“你懂啥,咱么这叫不走寻常路,咱们是做大事情的人,怎么能和他们那些没志气的小屁孩混在一块”。
“是,少爷我都听你的”。
“二蛋你别跑那么快,快丫累死我了”。
“哦,少爷”。
“干什么呢,不准说话,快点跑”。
这个陈黑脸,一点都不讲情面,下次非得好好地整一次他,王谦心里暗暗的想,脚下顿时加快了点步伐。
·········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俩人完成陈教头交代的惩罚任务,早已经月挂半空。
俩人拖着疲惫的脚步,一瘸一拐的走到陈教头的面前“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不可以,家主让你去见他一趟,不要抱着不去的想法,我看着你们一块去”陈教头对王谦太了解了,知道他一离开,他们俩又会跑的没影了,所以索性还不如监督着他们去。
王忠正书房中,王忠正正在背着一只手不急不缓的练习书法,王谦和二蛋在后面低头而立,王忠正不说话他们俩也不敢动,别看王谦一天天的在外面咋咋呼呼的,可是一到自己老头面前可就蔫了,不知道为啥就是一看见王忠正就有一种让人不敢正视的感觉,仿佛自己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暴漏在他的目光之下,还有那一身的正气永远给人一种仰视的感觉。虽然有时候也会偶尔老不休一次,但是作家主久了,身上始终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大概小半个时辰过去了,王忠正终于写出了一幅自己还算是比较满意的作品,转头看向王谦“小谦这几个字可知何意?”。
王子谦站这小半个时辰就感觉好几个世纪似的,听闻他老头问话,忽然有一种如蒙大赦的感觉,心里顿然一松,抬头桌上看去看见桌上的宣纸上写着俩字‘韧忍’,心生茫然,不知道自己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硬着头皮说:“知道”。
“那你可曾做到”。
王子谦把头又放低了些,不知道怎么说。
“可曾做到?”王忠正把语气又加重了三分。
王子谦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用低不可闻的的声音回到“不曾”。
“可能做到?身子站直,大声说话“。
王子谦只得把瘦弱的小腰使劲的提了提,抬起头来第一次用眼睛直视父亲的注视,心里没底气的想,怎么面对爷爷王战的时候自己什么都敢说都敢做,怎么到了自己老头这儿居然连一句正儿八经的承诺都不敢做。当下心里一横大声喊道:”能”平常贼兮兮的眼睛里面这一刻终于像一个男人一样充满了一点别样的味道。
“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男人说的话岂能当屁放,承诺自然大于天”。说着一指旁边的椅子让王子谦和二蛋坐下,说道“小谦你也不小了,今天咱们父子只见就来一次男人的谈话,平等的交谈”。
这一刻王子谦忽然感觉自己的肩膀上好像多了点什么东西,但是那种具体感觉又莫名的说不出来,但是有感觉自己好像被骗的感觉似的,感觉有什么针对自己的事情将要发生,心里也有一种对未来无名的恐惧感,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小谦啊!你是长房长子,以后要担负起整个王家的人,你感觉你能不能扛得起?”
低头略一思量,王谦茫然的看着脚下的地毯,忽然抬起头,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正视着王忠正的眼睛,大声说道:“我扛不起,我也不想做族长”眼睛里面毫无掩饰的坚毅,让王忠正心里一慌,从小王谦都是以一种纨绔少爷的面目示人。眼神里面有的只是对世间繁华生活的享受和向往,这猛然一次的坚毅却让王忠正心里慌了起来。
王谦是他的儿子,虽然挺皮,但是作为他王忠正的儿子以后要做族长这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所以这种想法必须给压制下去,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王谦的脸上,王谦应声倒在地上,同时王忠正吼道:“想做族长,这可是由不得你,这是你命中注定的事情”。
王谦捂着脸,慢慢的爬起来,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对这件事情反应这么大,一时间茫然不知所措,只是呆呆的站着。
王忠正看了一下捂着脸的王谦,心里猛然一痛,想到可能是这些年只知道忙族里的事情,忽略了自己儿子的感受,居然从来不知道他不想做族长,但是这是他命中注定的事情,必须要承担起来,当下横下心来,对王谦说道:“你不想也要担起来,准备一下,明天你和二蛋你们俩去死亡山脉,三个月的试练时间,必须收集到足够的元兽材料才能回来。能不能活下来各安天命,当下一脸萧索的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俩回去吧”。
看俩人走出书房,陈教头上前两步急切的问到:“家主,死亡山脉对他们俩是不是太早了点,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王忠正满脸的萧瑟说道:“我也不想呀,但是必须让这俩孩子能早点成长起来啊,明天你在暗处跟随,暗中保护着他们,不遇生命危急不准出手相救。”
“是,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