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凶神恶煞的大汉扔了木棍,手里还攥着破布和麻袋,如猛兽冲撞而来。情急之下,刘雅琴像只惊吓过度的小鹿,明知无路可逃,仍拼命的往死胡同的犄角旮旯处钻,边跑边喊。跑到尽头蹲下闭上眼睛,蜷缩成一团。
妇人望了望胡同口,催促道:“你利索点!”
大汉加紧步伐靠近,健壮的身影罩住了刘雅琴单薄的身子,麻利的用破布堵上刘雅琴的嘴,迅速的绑了手脚,又用麻袋套住她扛上肩头。
妇人贪婪的看了看大汉,挑眉道:“小妮子娇嫩,豆蔻年华!这次我们总算能赚笔大的!”
大汉没有答话,狼狈为奸的笑笑。
刚走到深巷出口,一辆接应的马车奔驰赶到停下,大汉左右瞅瞅,迅捷的把刘雅琴扔进车厢里,连同妇人马上上了马车。困在麻袋里的刘雅琴手脚不停的乱动,眼泪簌簌而下,想不到这伙人要把自己怎么着。
马车折过俩条胡同街,进入广宁门大街,朝广宁门方向行进。未出广宁门,又拐进拐出条胡同,进了条小道,小道俩旁全是绿油油的青菜地。小道尽头有张大门,大门后是一条长长的甬道。马车穿过甬道停在一个大院里。这座院子靠着城墙边,左右延展有一线长屋,若与狭长甬道结合,宛如一个不太规则的“丁”字。隐约有狗叫声。
院里还有八九人,他们聚在一块晒太阳聊天,见着大汉,展颜笑道:“头儿还真有俩下子!又弄着新货咯!”
李蛮子笑着拍拍麻袋,昂着头道:“这可是个好货!”
进了房间,解了麻袋,刘雅琴得以重见天日,目光仇视着所见之人。
李蛮子瞧着她的俏模样,挠了挠裤裆,情不自觉摸了摸她的屁股,色道:“小妮子挺烈的,大爷今晚就睡了你!”
刘雅琴想要踹他一脚,朝他吐一口痰,实际上却做不到,只好恶心的侧过脸。
妇人忙道:“你出去叫林婆进来,我们要验验货。”
“好叻!张姐!”李蛮子又色眯眯的瞅了瞅刘雅琴,*笑着出去找林婆。
约莫一盏茶功夫,林婆来了,一个驼着背的老妪。她扯出刘雅琴口里的破布,道:“姑娘!进了这地,你自认倒霉吧!”
刘雅琴眼中含泪,不管不顾放声号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叫张姐的妇人笑着摇头道:“丫头别嚷咯,你啊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
刘雅琴一脸惊惧,恳求的看着二人,道:“求求你们放了我?”边说边下跪。
张姐冷哼一声,道:“放了你,我们不是自断财路嘛!”
刘雅琴忙低头,提示道:“我腰上有块家传玉佩,你们拿去吧!”
林婆抢先一步取了玉佩,见成色极好,揣进了怀里,没有一句话。先取先得,这是行规。张姐有气却屁都不能放一个。她假装讨好道:“小丫头,你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宝贝吗?”
“我爹是大财主,只要你放了我,多少银子他都愿意给!”
张姐神情失望,道:“动手吧!”
二人分工明确,一人脱裤子,一人剥衣服,手法很是娴熟。片刻,除去绑住手脚的绳子,刘雅琴*裸的展现在二人眼前。她一脸羞红,嚷道:“你们快给我穿上衣服!”
林婆抚摸着她雪白柔滑的肌肤,喜道:“小妮子条件不错!”
“这脸蛋,这小蛮腰,得迷倒多少臭男人!”张姐艳羡道。
突然,林婆发现她的右手有块印记,兴奋道:“她还有守宫砂!”
张姐惊喜道:“处子之身,这可能卖个大价钱哟!”
刘雅琴涉世不深,猜不出他们是何居心,嗔道:“你们到底想把我怎样?”
“卖到妓院陪男人睡觉!”张姐浪笑道。
刘雅琴听了这话心都碎了,念想自己一冰清玉洁的女孩,又与欧阳斌有婚约在身,如果真卖去妓院服侍那些龌蹉肮脏的臭男人,简直是生不如死,因而悲从中来,俩行眼泪翻滚落下,再次下跪哀求道:“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林婆生了恻隐之心,怜悯道:“小丫头!我们若放了你,榜爷和他手下的弟兄绝对饶不了我们!”话毕,眼睛不自觉的瞄了眼门外晃动的人影。
近乎绝望的刘雅琴想到了死,但又幻想着欧阳斌会来解救她。
检查了腋窝、*和*,林婆和张姐替她重新穿好衣服,朝屋外喊了声:“蛮子进来吧!”
蹲在屋外窥探的李蛮子性急的推门而入,笑着咧嘴道:“林婆,今晚我可以收拾这丫头了吧?”
“你不怕死,就放心大胆的睡!”林婆警告道。
李蛮子注目看着刘雅琴,愕然道:“您的意思她还是个处女!”
他们这里有个规矩,凡是拐来了处女,得让头头田大榜处置。
“是的!是的!”张姐向有些失望的李蛮子使了个眼色,笑道,“我说什么来着,这次总算能赚笔大的!”
刘雅琴愤慨自己成了商品,怒骂道:“臭婆娘!流氓!你们不得好死!”
每次拐进一个女人,免不了就要被骂一次,如今他们已经习以为常。李蛮子叹了叹气,颇不甘心的看着刘雅琴,道:“等你破了处,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刚聊了几句,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一个模样俊俏风度翩翩的男子款步进了屋。此人这等装扮,真是一点也不像个人贩子。他上下打量了刘雅琴一眼,沉声道:“今儿成果不错哟!”
“那是!那是!”三人恭敬道。
刘雅琴见此人长相不坏,央求道:“大爷只要你肯放了我,要多少银子我爹都会答应?”
“我不差钱!”这人摇了摇头。
刘雅琴冷冷瞅着他,道:“你们不就是想把我卖去妓院换银子,为什么又不要钱呢?”
“小丫头牙尖嘴利的!”这人微微一笑。
张姐急切道:“榜爷,这小妮子还是个处女哦!”
“哦!”田大榜笑逐颜开,道,“好好照顾小丫头,我留着有大用处。”
“明白!明白!”三人连连点头。
少顷,田大榜侧目看了眼李蛮子,朗声道:“你先带她下去!”
李蛮子立马抱住刘雅琴走了出去,到了院里,八九个汉子瞧见小妮子模样不赖,纷纷吹口哨挑逗。李蛮子冲众人嘿嘿一笑,扛着刘雅琴折进了右边的长屋。长屋左侧是一条深长的过道,右侧是十余间简陋的小房。每间房里有一张厚重的铁门,还挂了锁。里面都关着俩三个女人。这些女子衣衫不整,形容憔悴,像是遭受了非人的虐待。见有人来,赶忙凑到铁门边,声嘶力竭的喊道:“放我出去!”眼前的一幕让刘雅琴感到触目惊心,悲愤道:“这群禽兽,不知坑害了多少良家女子!”由彼及己,不禁对目下的处境充满了悲凉与恐惧。走到最后一间房,推开一扇木门。这间小屋显然与众不同,有一个雅致的小窗户,一张梳妆台,还有一张香床,而且还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累死我咯!”话音未落,李蛮子一把将刘雅琴放到了床上。
刘雅琴问道:“为什么我单独关这里?”
李蛮子喘着粗气,缓缓道:“你比她们值钱!”说完,大步匆匆出了屋合上门,然后挂上锁。
田大榜本来走了,后来又折回了院里。他又叫林婆、张姐到了房里,不放心道:“你二人再去验明正身,如果刚才那小妮子真是处女,我重重有赏!”
听到有赏,林婆和张姐自然是喜上眉梢。张姐又多嘴道:“榜爷,过去咱们也抓过不少处女,您为何偏偏在乎这小妮子?”
“她年龄小,而且面容姣好,很纯洁!老家伙就喜欢这种嫩的!”
话音刚落,李蛮子进了屋,道:“榜爷,我照您吩咐,安排她住了上等房!”
田大榜拍拍他的肩膀,赏识道:“蛮子,这一票你干得不错。爷大大有赏!”顿了顿,又发话道:“你去告诉弟兄们,给我老实点,谁要敢碰那小姑娘,老子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话毕,最后补充道:“叫兄弟们,往‘怡香阁’送几个姑娘!”
“嗯!”李蛮子急忙出去通告众人。
沉默了片刻,田大榜又想到一事,对着林婆、张姐吩咐道:“待你们验明正身后,安排人教教小丫头,别跟个嫩头青似的,不懂一点风情。”
“好的!”二人还是有些不解,心想榜爷还真舍得在小丫头身上*思。她们打了碗清水,取了根绣花针冲刘雅琴去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刘雅琴瞅着她们,斥道:“你们又想干嘛?”
张姐皮笑肉不笑道:“借你点血。”说时迟那时快,林婆摁住她左手中指,张姐急忙上前用绣花针扎了一下,通红的鲜血立刻滴出。张姐狠狠发力又挤了数滴血。
刘雅琴一阵钻心疼,破口大骂道:“你们助纣为虐,一定会遭报应的!”
“小丫头,嘴挺叼嘛!”张姐伸手欲扇她俩巴掌,但顾及田大榜对她如此看重,立马又缩了回来。
血水滴入清水,并未如墨散发,反而紧紧的凝聚在一块。
林婆如获至宝道:“处子之血,滴入水中不散,凝入珠!”
再次确认刘雅琴处子之身,张姐会心笑笑。
天幕渐渐黑了,二人给刘雅琴解了绑住手脚的绳子,然后锁上门离开了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