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志 愿
梦来时2015-10-27 12:463,828

  姚芮见他为难的样,不由奇道:“有这么难说吗?不会跟那个奇怪的声音有关吧?”长风沉吟着道:“本来我向人家保证过打死也不说的,然见你追问不止,那我只好改变初衷。”言此谑笑道:“但要我说出这个秘密的人,只能是我最亲密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姚芮摇头,不解地道:“咱俩还不够亲密吗?”“当然不够。”长风的笑意让她心里有些发毛,又听他道:“没有实质的亲密,岂能让我放心。”言未了头上已挨了一枕头,姚芮忙跑了出去。“小子挺有办法的!”那人又微笑道:“如你真把我供出去,则我俩永无宁日矣!”“把你的该洗的衣服都找出来。”姚芮在院中大叫,“她要在这里安营扎寨啊!”长风苦笑。

  长风父母下班回来时,姚芮已把饭菜做好,二老非常高兴,他们原本就没把她当外人看待,长风则真怕她自己没把自己当外人。吃饭中间,谈及报志愿的事,长风妈妈道:“你俩最好还上同一个学,彼此也有个照应。”姚芮即点头,长风则在心里大是不情愿,这妮子什么事都管,岂能让他随心所欲?姚芮问他道:“我爸爸想让我报北体,长风你呢?要不你报北京美术学院吧。”长风“哼”了声道:“能不能考上二本还是未知之数,你说的那个,我从未想过。”“那你想报哪个学校?”姚芮问的很认其。“到时再说。”长风专注于吃饭,还别说姚芮的手艺真还不赖,想她继母没少难为她,定是不亲自动手就难吃好的缘故吧!

  刘母认真道:“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事关一辈子工作的大事,你切不能草率,报低了会让人笑话。”长风默然,他估分一般不会错多少,上个本科应无多大问题,至于北京那些名校,还是真没把握。那年头都是看文凭说话,能上北京的大学,就不用想以后就业的事情,但他怕滑档了啊。姚芮沉吟会,道:“要不我俩都报省大吧,那里体育和美术系都有。”二老自无意见,长风也不点头,也不反对,就是不表态。

  几天过后,填报志愿的日子来到,姚芮早早跑到刘家,把长风从被窝里扯出来,长风只好跟她一同去学校。路上他想姚芮铁了心要和他报同一城市,便寻思对策,眼见快到校门,便先往卫生间跑去……待从学校回来的长风正在庆幸没按姚芮期望的那样报郑州大学,而是选择另一名城学校时,人家早在他家里等着呢。关好房门,长风抱着她安慰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朝夕相处,你不怕我早早把你肚子弄大……”“流氓。”姚芮挣开就打,但没直起腰被长风压在床上占了不少便宜。冷静下来道:“也是,整天这样,真难保被你吃了!”两人温存了阵,姚芮见他手又想越过红线,便慌忙下床,整好衣服后回家去了。

  长风父待姚芮走后把长风叫至跟前,问道:“你决定上那学校?”见长风点头,又道:“你想过没有如何面对原家父女?”“躲着走就是了,成千上万个学生,他们知道谁是谁!”长风的回答让父亲比较满意……

  又过了些天,分数下来,跟他们预估的差不了多少。姚芮在长风屋内吐下舌头道:“幸亏没报北体,不然准滑档。”长风则老气横秋地训斥她道:“你还年轻,遇事得三思而后行才对。”扑上去就咬,姚芮恨恨地道:“跟你多大了似的。”抱其入怀,在她胸部和屁股上揉了阵后,长风奇道:“它们好象大了不少?”姚芮挣脱,羞涩地道:“还不是你害的!”“那我再把它们揉小回去。”长风不怀好意。姚芮忙拦住他,道:“我有事要和你商量,你先老实会。”“啥事?”长风见她神色凝重,遂收了嘻闹之心。“我妈又来信了,让我去上省城看她。”“应该去。”长风叹道:“人伦之情大过一切,反正这段时间你也没事干。”

  姚芮犹自犹豫道:“这事怎么给我爸说呀?”“傻丫头!”长风劝道:“只要你耐心解释,你爸不会不同意的。但最好别让你继母知道,不然又得给姚伯伯气受。”老夫少妻,男怕女是很正常的事。“你陪我上省城吧。”姚芮抱着他的胳膊央求。长风则坏笑道:“我俩以什么身份去,再说让你妈怎么安排住的地方?你还是找杜文珍或海霞陪你去吧。”姚芮知他言之在理,便点头不再坚持。沉默了阵,见他手偷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姚芮又羞又急,抓起他的手就咬。长风躲开,道:“怎么给豹子似的,逮啥咬啥?”姚芮恨恨地道:“为了怕你欲行不轨,半个夏天我都不敢穿裙子!”长风大笑,道:“你最好一辈子都别穿,不然……”姚芮不等他说完就掐了过来,两人又打在一起。

  待次日送姚芮上了去省城的班车,长风感到猛一轻松,天天腻在一起让他连出门玩的时间都没有,现在可谓暂时解放了。回家的路上碰见王谚和胡刚,便一同去胡刚家里玩耍。胡刚这次高考在全校排在前三,重点院校在手心里攥着,心情自是大好。适胡父在家,掏出二十元钱对其子道:“找几个对劲的同学,上饭店庆贺一下。”于是胡刚又组织了些人,在一个小饭店请客。周国华丶白超丶吕东和另外三个与胡刚比较说得来的,加上长风丶王谚丶胡刚共九人坐在一起。三杯过后,周国华羨幕地对长风道:“没想到学美术,文化录取分这么低,早知道我也学了!”他这次只够上中专的分数线,为此而不满。白超一向是长风的忠实拥护者,见周国华语带讥嘲,便冷冷地骂道:“你周瞎子从来就是鼠目寸光,放什么马后炮?你连自己都看不清,还想练画画,做你的大头梦去吧。”周国华闻言脸上有点挂不住,反唇相讥道:“你也不是只够上中专吗?傲什么傲?”

  白超笑道:“我傲是因为我满足了,不似有些人心比天高,命却如纸薄。”周国华闻言大怒,就欲发作,身边的王谚伸手捉住他的后颈,皮笑肉不笑地道:“怎么?想跟我们练练吗?”周国华心里一凛,他知两人跟刘长风都是一伙的,遂决定压下怒火,暂不吃眼前亏。小插曲并没引得大家的不快,和胡刚关系很好的一个长风叫不上名字的别班校友道:“我们班的大班长这次考了全县第一,上清华或北大应没多大问题。你们的班长怎么回事?听说连中专的分数线都没过。”王谚笑道:“他们这些地主羔子官少爷,不用上大学也能找到好工作,你别象瞎子一样瞎*心了。”众人哄笑,周国华则大恨,暗暗记在心里,心道:这事没完!

  白超这时对长风小声道:“人都说余建东和黄秋燕好上了,如胶似漆的不避人。”长风淡淡地道:“你们都清楚我与她之间清清白白,她爱找谁就找谁,不关我的事。”周国华则冷言道:“也是,有了新欢忘旧爱吗。”长风上下打量他几眼,道:“我说瞎子你今天怎么回事?老子得罪你了吗,说话阴阳怪调的不讨人喜欢,找揍么?”周国华“哼”了声,将头扭至一边,不再理他。白超不屑地道:“他一向都是:老母猪赶圈子找着挨熊。”哄笑中,周国华愤然而起,用手指遍点他们三人,咬牙道:“你们欺人太甚,咱走着瞧。”说完就急急而去。长风冷笑一声倒没言语,胡刚忙道:“他二哥现跟着息师傅学武术,你们可得小心点。”长风失笑,道:“为了这点小事,他如小题大作,必自取其辱。”胡刚叹道:“国华一向心眼不大的!”长风不以为然地一笑,不再就这事浪费口舌,找白超碰杯去了。众人亦不再议论这事,今朝有酒今朝醉,他日有事他日挡吗!

  胡刚今日很兴奋,频频举杯与长风对饮,推都推不掉,让他不由问道:“你好象也是对着我来的?有话直说吧。”时胡刚已经半醉,指着长风,用口齿不清地话对他道:“我丶我告诉你丶你,我暗恋姚芮不丶不是一丶二年了,从初中丶中时就喜欢她丶她,谁知又被你霸占了去,我纳闷的是丶是我个比你高,长丶长得比你好看,又将上重点名牌大学,可人家从丶从来不给我好脸色看,却被你呼来唤去的,我不丶不服丶服气。”耐住性子听完,长风失笑,但未等他说话,王谚接过话头道:“你不熟也不丶不行,谁丶谁他娘的会看上一个看见女孩就结巴脸红的傻大个啊?别说姚芮了,咱班的女的有谁对你有那个好脸色?”

  胡刚沮丧地垂下头,但口中仍道:“至少我认为感情专一,比陈世美强!”言此又盯紧长风道:“我与你打个赌,若六七年后我混得比你强,你把她让给我,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战?长风谑笑道:“要不我给你俩从中牵个线?你以为自己行吗?”言罢大笑起身,向大家道:“我从未想过去伤害谁,但绝不允许别人来伤害我。酒足饭饱,走了。”说完即走,这场酒喝的真不痛快!王谚和白超亦在骂声中跟了过去,让胡刚和他那三位好友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不久也提出告辞。

  回到家中不过下午两点,长风脱去外衣直接躺在床上,那个声音又起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没人追求还算什么美女,你应该庆幸而不是沮丧才是。”长风不是小肚鸡肠之人,道:“我只气不过那小子自负地说几年后一定混得比我好罢了!”那人笑道:“少年心*比高低。其实你若听我安排,待两年后既使不上所谓的大学,亦能家财万贯,大富大贵。”“你到底是谁呢?”长风在遍查明史后,没发现与这人所说的特征有相似的人,不由对这人的自吹自擂起了疑心。

  那人叹道:“明史确无我的记载,因为在永乐初主修明实录的是解缙,而解才子被我修理的够呛,历史是由人书写的,而凡人都有好恶,永乐帝宁愿让人觉得他是真命天子,而不在乎他创业时的艰难,这也无可厚非,在心里亦不愿承认自己被一江湖人物数救于困厄。”长风点头,道:“就算你说的没错,现在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那人沉吟着道:“名字只是个符号,你不妨暂呼我为‘过客’,反正也不会有人认得我是谁了。”“过客”长风笑道:“这名字好记。”过客这时问他道:“这些天你们口中不断提志愿什么的,似是跟上学有关,我就不问了,但我想知道你平生的最大志愿是什么?说出来,我或许能帮你实现。”这个问题不好回答,长风正在思考之间,院外传来一声急呼:“长风快过去看吧,白超和王谚被人打得满脸都是血。”是赵挺富的声音,长风二话没说,起身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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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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