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伸过来。”长风用意念通知过客,要他仔细观察对方的气息,一个女孩子竞出现这样霸道的戾气岂是好事。“干什么?”姚芮有些忸怩,毕竞是女孩子,在人前难以放开,但还是伸出了手,任长风握着。而其它的人见长风神色凝重,均大是好奇,她们很少见过他严肃时的样子。“释放你的内力。”长风话很短。姚芮很配合地提功与长风*来的内劲抵在一起。这让她们三人立感空气似被压缩,都跑到墙角避之,紧张兮兮地看着两人浮想联翩。盏茶过后,长风在过客的示意下,道了声:“可以了。”说完不顾姚芮的问询和那三女的疑惑目光,即出门走向洗手间,由于他功力不到,还不能用意念和过客交流,只可接受而不能言传。
过客淡淡地对他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习练了我妻子之一封灵的浩然真气,却在练功时因思念某人而致功行偏差。所幸她修为尚浅,不难治愈。”稍顿复问道:“你和她*了没有?”长风摇头不答。过客笑道:“一次性命*即能解决根本,你小子太不把这前人的智慧结晶放在眼里了,其实有它对你于人都有莫大益处的。”“还能治病?”长风一直以为它算*邪之类的。“你自己慢慢体会它吧。”过客不再言语。
回到屋内,长风即问关童:“上省城的最后一班车是几点?”“四点左右,怎么啦?”关童反问。长风不答,反向楚怡道:“你替我请一下午假,我准备让小芮坐最后一班车走。”楚怡点头,知其必有缘由。“大家快点吃。”长风率先发动,带得众女也快了起来,不然好东西都被他抢光了,气氛十分热闹,不出十分钟时间,八菜二汤全部吃完,倒一点都没浪费!在饭店门口与她仨分手,长风扯着姚芮急急往住处走去。
“这么风风火火的就为了这事?”姚芮不悦地又道:“你怎么净想这事,让我走后岂能放心。”懒得解释,长风在进入后方在她耳边仔细介绍了这套功法,并她所处的险境,使姚芮大骇之余,忙老老实实的配合长风……送走姚芮后长风没打的士,慢悠悠地回走,反正请了假,又没晚自习,早一会晚一会到小院无所谓。这时一辆进口轿车忽然间停在了他前面的人行道上,下来两人向他招手,霍思进,长风心里一沉。
另外一人长相不俗,西装外面披着大衣,四十来岁,称得上倜傥风流。问霍思进道:“这位就是刘长风刘英雄吗?”霍思进点头,还未言语,那人已快步上前冲长风抱拳道:“幸会,幸会,我叫关家骏,早已幕名久矣。”长风抬了抬吊着的左臂。歉然地道:“小弟不能全礼,望关大哥莫怪。”“哪里,哪里。”关家骏握住长风的手,亲热地道:“长风老弟乃真英雄大丈夫,我岂在乎这客套。”长风知他乃本市最大的黑道大哥,无所不能,虽不愿深交,却也不想得罪,便与之寒暄起来。
霍思进这时也走来道:“怪哥哥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兄弟之处……”长风不等他说完,便笑道:“练武的人有几个说话好听的?霍兄不要掛怀。”“兄弟这往哪里去?”关家骏问。长风答道:“回学校,吃完饭后睡觉,学生生活就是如此。”关家骏微笑道:“愚兄想请贤弟陪我的一个国外朋友,不知肯不肯赏脸?”长风闻言尚在犹豫,霍思进已拉着他往车里走,边道:“兄弟反正没事干,去放松一下吧。”
舞厅不是新鲜词汇,长风老家县城里也有,但他从未去过,一是他不喜扭腰摆臀抑惑从心里排斥这种张扬个性的运动;二则是他对那些前卫的女人敬而远之,怕落上个坏名声或染上某种病。“新月”舞厅地方很大,迪斯科,交谊舞,练歌房,包间等应有尽有。他们几个没进包间,直接在大厅一角坐下,立有服务生过来请示:“骏哥要些什么?”关家骏道:“最好的啤酒,最拿出手的菜十盘,我要招待贵客。”待那人应声下去后,霍思进对长风道:“市里大部分的舞厅都有骏哥的股份,兄弟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另如看上哪个女人,我们即为你找来到包间放炮。”见长风不语,他又笑道:“不一定非是舞厅里的小妞,良家妇女也可以。”
闻言暗惊,这帮人也太肆无忌惮了。关家骏在亲为长风点上烟后,道:“兄弟或许不知自己的名气有多大?你修理齐公子及又打了齐团长和他手下的高手的消息早已传遍了上层社会。”“这倒非我的初衷!。”长风摸着鼻尖苦笑连连。
说话间关家骏的大哥大响了,他忙出门去接听,舞厅内嘈杂的声音太刺耳了。霍思进乘时道:“骏哥一心想交你这个朋友,对你只有好处,以后哥哥我都听你的。”长风不是迂腐之人,虽不愿加入黑道捞钱,但也不拒绝人家的好意,自己保持不涉黑就行了。当下点头道:“兄弟是个外乡人,多几个朋友总比多几个仇人强。”霍思进大喜,忙也跑出去找关家骏汇报去了。他涉世不深,哪会想到这次轻率的承诺在日后给他带来了无尽的烦恼。
关家骏在接完电话后神色本来有点不悦,但听霍思尽的禀告后大笑,对他道:“这小子的身手正好能派上大用场,得尽力笼络。”说完进门时险些于两年青男女撞在一起,他正要骂人,却听那戴眼镜的俊小伙先开口道:“骏叔您好,不认识我了?家父高飞,您还上我家喝过酒呢。”“原来是高鸿大侄子啊。”关家骏释然,瞄了一眼他身边秀气的女孩,又向他道:“带女朋友来的啊?玩吧,你俩今晚的花费全算到我的名下。”关家骏从来不介意花小钱笼络能替他办事的人或他们的家属子弟。
高鸿忙称谢,待关家骏走远后,对新宠彭书嫒吹嘘道:“骏叔在本市手眼通天,与我爸爸关系最好了。”在穷追楚怡不得的情况下,他只有退而求其次,勾上了尚称不俗的彭书嫒,而小家碧玉型的彭书嫒自难抵挡大家英俊公子的攻势,双方进入了热恋期,高鸿这次是专程带她来开眼界的。两人边说边走,彭书嫒不禁向关家骏那边扫了一眼,后立刻抓住高鸿的胳膊惊道:“你快看,你骏叔身边的是谁?”“刘长风!”这三字几乎是从他牙缝里迸出的,他始终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楚怡丶关童丶叶婉仪等美女心里输给这个土包子,故想方设法让他出丑才会甘心,包括今天上午的事也是他找社会上的人安排的,只可惜出了个傻大姐替人家解了围,更让他恨恨不平。在心里暗道了声:走着瞧吧刘老粗,我就不信搞不臭你!“走,理他干啥,我们跳迪斯科去。”高鸿说完即搂着彭书嫒进了舞池,他的舞姿绝对称得上优美大方。
长风眼也没瞎,自然也看见了他俩,饮下一杯啤酒后,问道:“骏哥也认识那公子哥儿?”关家骏一怔后,笑道:“你是说高局长的少爷啊?我不仅认识他,而且和他爸妈都熟悉,长风老弟问这干吗?”“也没多大的事,我们是同学而已。”“要不我让他过来喝一杯?”关家骏不知就里。“算了吧,怕倒胃口。”长风的话让关家骏恍然大悟,即问:“那小子得罪过你?”“也没什么。”长风遂简短地介绍了两人的关系,最后道:“他娘的一出接一出地让人恶心。”
“要不要让哥哥帮你出这口恶气?”霍思进拍胸脯。关家骏则微笑道:“讲打,他不够长风一巴掌拍的,有啥意思?得从根上一下子弄老成他才行。”“不去说他了,来,我敬两位哥哥一杯。”长风主动邀饮。两人自不会拒绝,在吃喝了阵后,霍思进问道:“骏哥不是说还有朋友要来吗?”“日他娘的小日本人,飞机晚点了,恐半夜才能到。”“日本人?”长风即又道:“自幼都在抗日电影电视剧长大的人,这三字就代表最孬种最不好的意思,骏哥不是要和他们干生意吧?”闻言微笑,关家骏道:“改革开放以来,日资企业进入中国市场不知有多少,连北京上海的大人物都和他们做生意,我们还拿什么劲呢?只要不卖国不就行了吗?”
长风淡淡一笑,不再言语,自己*那个心干什么?”又喝了阵,关家骏的手提又响了,但这次他看了下号码后就直接接听,想来也不是他什么在意地人物,听不听清无所谓的。果然嗯啊了几声就关上了健门,骂道:“他奶奶的这帮骚娘们,一会要澡票一会跳舞的,真能折腾。”“是谁家太太?”霍思进凑趣。关家骏随口道:“市工商局柴科长的太太,我一个星期前刚给她和高局长的夫人每人十张贵宾票,这又要上了,还不能不给啊!”
“哪个高局长?”长风心中一动。“就是高鸿他妈,四五十的人了还不知收敛,背着他爸在外养猛男。”关家骏言此醒悟,眯眼笑道:“老弟不是想弄他妈一回吧?老的确实败火。”长风忙摇头,道:“骏哥想哪去了,我只不过感到好奇罢了,高局长就不管管?”关家骏大笑,指着在舞池中疯狂扭着身子的高鸿,对长风道:“看见没有?这小子跟他爹是一样的种,见了漂亮的女人都走不动。无怪乎他妈在外任小白脸上。”“他那姘头我认识。”霍思进笑着又道:“才二十来岁,有劲。”长风脑筋急转,闪出一个主意来,想它虽然有点缺德,却也是报复高鸿的最佳选择,不这样一下砸闷他,他日后指不定又出什么妖蛾子对付自己呢!念此便在霍思进耳边低声说了一通。“小事一桩。”霍思进点头。关家骏似也明白了两人说的是什么,道:“天大的事,有骏哥给你担着,老弟大胆去做便是。”又吩咐霍思进道:“一定把这事办好,给老弟出这口恶气。”
凡事都是一来一往,长风沉吟着道:“做兄弟的不喜欠别人人情太久,骏哥日后有用着我的地方直管开口,但须说明的是我不干违法违良心的事。”关家骏微笑,道:“老哥我现在是成功人氏,违法乱纪的事早不再沾。兄弟放心就是了。”言此沉了沉又道:“眼下正有一事请老弟帮忙,待事成后当以万元相赠。”长风心里格登一下,能使关家骏为难的事不会小,不由问道:“何事?”关家骏不答反问道:“你上过擂台没有?”
长风认真地道:“学生身份使我不能在大众面前显技,如私下解决或不超过一二十人的室内,我会答应帮你。”霍思进即道:“就在你曾经上过的振兴武馆擂台上,只不过加了圈护绳而已。”关家骏接口道:“准备在这投资的小日本山本次郎是个狂妄无知的家伙,他言除了泰拳和美囯的职业拳击就数他们的空手道和柔道最历害了,而中华武术只剩下个花架子,只能表演给人看。”长风倒未象他们想的拍案而起,义愤填膺,只淡淡地问道:“骏哥想怎么比法?”“这次山本带来了两个空手道六段和一个柔道七段高手,意欲在这里开武馆,我当然不能答应,准备在振兴给他来个三打两胜。”“何时?”长风话很短。“后天吧,我希望你与思进并肩作战。”
回小院的路上,长风回想起刚才在舞厅的谈话,有个被人算计了的感觉,对方想必早盯上他而非偶然遇见。但谁让自己一时鬼迷心窍要人家设法报复姓高的呢?看来自己真还嫩点啊!便下决心往后必三思而后行,少弄点不靠谱的事,不然一步走错追悔莫及。拐过弯快到了小院门口,却发现一个人影正在门前等候,待近了看见是谁后,不由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