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 官 司
梦来时2015-10-27 12:463,843

  原文君不懂武技,而颜玉虽稍通古武但从未与人争斗过,见此那青年偷袭均是愤概,却也爱莫能助,只能用尖叫提醒长风注意。眼见对方的皮靴即将踢到长风后背,却见他猛然把齐名扬丢开,侧身的同时右拳砸在那青年小腿骨之上。事情转换得太快,以至于不忍看见长风被袭击后惨样而闭上眼睛的两女,在听到前后间隔很短的两声惨叫时,误认其中一声发自长风,而急忙睁开眼时,却见齐名场和那青年都躺在地下哀号。

  齐名扬是被人家抛落时吓得失机惶恐不知所云而大叫,那青年则因小腿骨折而痛呼,长风那一击直接砸折了他的腿骨,但须说明的是长风用的是拳砸而不是手刃的切割,对方特殊的身份让他忌惮或于也可说时事发突然,他来不及运手刃之劲,所以那青年的腿骨是折而不是被完全切断。鄙夷地扫了一眼地上的两人,长风拉着犹没从震惊中出来的原文君就走。“慢着。”颜玉急喊,又忧虑地道:“如你一走了之,则会后患无穷。”言此复向逐渐围过来看热闹的人群喊道:“大家都看清了吧,是地上躺着的这个花花公子,求爱不成心生歹意,欲绑架我姐姐,又唆使人偷袭我小弟。”

  人美从者众,附近一些商户并不少往来的围观者都纷纷发言指责齐名扬人面兽心,流氓一个,更有几个年轻人主动上来扭住欲跑的齐大少爷,要往派出所送。原文君心地善良,不愿把这事闹大,刚想劝阻,颜玉却对她和长风道:“如不这样,则他的父母必以权势威压公安局先把长风给抓起来判刑,应乘证人多并且愤慨之际,先在公安机关占个理字。”原文君始无语,她与长风都不禁佩服颜玉的心思慎密,顾虑周全,遂和众人一起把齐名扬扭送到距此最近的派出所报案。

  录好口供已是八点多钟,出了派出所,三人便找了家小吃铺解决饥饿问题。然而就当他们一碗面还没吃完之际,派出所的人而且是三个又找来了,其中一人道:“刘长风随我们去趟公安局。”原文君即问道:“不是什么都问完了吗?”颜玉接口冷笑道:“怕是姓齐的父母找来了吧。”三个民警互望一眼,由先前的那个道:“没办法,这是局长亲自打的电话。”“都去。”颜玉果决地又道:“理在我们这边,不怕他们耍花样。”

  由于他们都是大学生,公安局的人也比较客气,直接领他们到一间会议室坐下。先进来一位穿便装的微胖中年对他们道:“李局长一会就来,你们几个耐心等待一下。”长风皱眉道:“直说吧,你们要干什么?”那人微笑,道:“你惹的事不小,有人告你殴打军人致伤,人家还扬言把你带到部队去呢。”长风不知深浅,道:“现在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军人不守法制敢胡作非为?”那人苦笑,道:“毕竞人家有伤……”“他从后面偷袭,而且志在伤人。我仅打折他的腿,已经够轻饶的了。”长风振振有词。颜玉接口问道:“你们不会因他们背景大而偏袒一方吧?”“说得好。”声落人现,一个魁梧的警服中年大步走了进来。

  “李大哥。”原文君起身打招呼,让先前那个中年很是错愕,原来人家也不是单纯的穷学生啊!众人又听李局长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任何人都没有特权。”那中年忙请他出门说话,附在其耳边说了通,最后道:“连主任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一会就来。”李局长眉毛拧在一起,半晌无语。屋内原文君向长风和颜玉解释道:“李局长名李斌是钟校长的女婿,对我爸爸亦相当尊敬的。”“只要他能把一碗水端平就好。”长风倒很淡然。

  转回屋外,李局长思后对那人道:“事情经过不都在那摆着的吗,也幸亏他仨未雨绸缪,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我一接市长的电话就让派出所的同志汇报了案情,希望能把这事平息下去。”微胖的中年叫马道和,本局的副局长,是个八面玲珑的精明人,微笑道:“齐司长那里问题不大,关健是连主任护犊心切,不会轻易罢手,她的背景比齐老将军还深啊!”李斌心中一凛,但只淡淡地道:“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不会对一穷学生下手吧。”

  等了近半个小时,长风有些不耐烦,出门对犹自低声交谈的两人直问:“该放我们回去了吧?”李斌深看他几眼,道:“我听说过你的大名,年轻人拥有绝技不是坏事,但如毫无忌惮则只能给自己和身边的人招灾。看来你还没弄懂钟丶原两个老校长的苦心啊!”长风不以为然地道:“难道我任他欺负我姐而坐视不管就算对的?他们这些官少爷才是无所顾忌。”马道和依旧不愠不火地道:“少年不知愁滋味,既使我们不咋着你,怕是你也难摆脱民事上的官司。”“官司?”长风头疼这个字眼,又问道:“他们难道还要上法院告我不成?”“你猜得没错。”马道和认真地又道:“齐家为独子找回脸面,明早一定会上法院告你行凶,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正在这时,一个相貌寻常但衣着考究的中年妇女在一青年的陪同下径直走上楼走了过来,众人见她走路一阵风似地,均想来者不善啊!马道和忙迎了上去,伸手道:“我是马道和,请问您是连主任吗?”中年妇女并没和他握手致意,仅一点头,便把目光盯在亦出门的原文君脸上,仔细地看了会,对她道:“你果然有吸我扬儿的资本。”众人已明白了她的身份,李斌皱眉不语,对方显然没把他这个“主人”放在眼里。而对于这个强势的女人,原文君亦受不了她的盛气凌人,索性闭口不去招呼。

  又把目光转到长风身上,却问身后的青年道:“他就是刘长风吗?”青年名叫海新,是市长的秘书,专程陪连主任来解决这事的,闻问便瞅向李斌查询。李斌点头,强忍不快,大声道:“进会议室谈吧。”“不用。”连主任名连若男,冷冷地又道:“我儿子色迷心窍咎由自取,今天我来只想看看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打伤我公公的警卫。”李斌皱眉暗道:这女人不愧见过大风大浪,真历害!避开输理的事不谈,直接把老将军撂了出来,岂是儿戏,军人的特殊地位不容他不小心应对。长风知自己不能再保持沉默,道:“是非曲直派出所已调查个明明白白,你到底想干什么就直说吧。”

  “好,你真硬气。”连若男用居高临下的目光和语气简短地道:“两条路供你选择:第一,随我们去见老爷子,听候他的发落;其二,就在法庭上见。”闻言长风冷笑,道:“去你们那里也无所谓,社会主义新国家,我还怕你们滥用私刑不成?不过我宁愿在法庭上见,有理走遍天下,只要你们不怕丢脸面,我一穷学生怕什么。”这几句掷地有声,连李斌海新他们都暗自点头,心说这小子倒是敢做敢为的主,遇大事不怵!

  连亚男回到宾馆,其爱人齐枫见她脸色难看,不由追问原因。连若男气苦地道:“那小子硬得很,搞得我下不了台。”“算了,终究是名扬不对。”齐枫是个儒雅的人,有劝妻子息事宁人之意。连若男却叹道:“我已正式当面提出要起诉刘长风了……”齐枫不等她说完,忙道:“事情闹得越大越有损名扬的声誉,况且我们还要对方赔偿什么吗?”“我咽不下去这口气!”连若男悻悻地又道:“既使不能胜诉,也要让他名誉扫地,一个穷学生有什么可骄傲的?你没见扬儿现在那个垂头丧气的样子吗?你不心疼我心疼。”齐枫微笑道:“其实还有其它方法,让那小子低头认错,何必闹得满城风雨。”

  连若男若有所思地道:“你家老头子最疼扬儿,就让他跟你兄弟看着办吧。实在不行我就找我舅舅去。”“到不了那一步。”齐枫信心十足地又道:“我小弟手下的侦察兵还对付不了一个学生?你情好便是,耐心等待那小子跪在你面前请求宽恕的一天吧!”

  回到住处已过十点,原文君忧郁地道:“看来齐家人不准备善罢干休,而且他们的……”长风打断她的话,道:“光脚不怕穿鞋的,黑的白的他们休想在我这里讨得好去,你放心就是了。”颜玉接口道:“看那女人色厉内荏的样子,恐连官司亦不敢打,我反而担心他们来阴的,所以小风不能大意,否则轮到你告状打官司可就哭诉无门了。”

  通过这件事,长风在心里亦佩服她的深谋远虑,但嘴上却不承情,道:“要你来提醒什么,我早看出他们不会干休,准备着呢。”“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颜玉没好气地骂。不防长风欺了过来,忙向原文君求援。原文君被逗笑,道:“你干脆从了他得了……”言未了已被颜玉挠了胳肢窝,乱了起来,心里的阴霾暂时一扫而空。“都换上花衣裳让我看看。”花了那么多钱,长风只为养养眼。“都换上吗?”颜玉眨眼谑笑。“当然。”长风倒没考虑其它。“傻子!”原文君羞笑道:“还有几件内衣呢,你敢吗?”“我去睡觉。”长风扭头就走,毕竞岁数不大,脸皮还没练到家呢!让两女“咯咯”直笑。

  刚躺在被窝里,过客笑道:“你小子又惹了一个大麻烦,看那妇人临走时的样子,必会让你吃些苦头的。”“正好有练手的机会。”长风不以为然。过客则沉声道:“这次不同以往,那妇人显然有内功基础,虽功力低下不足为虑,但我却感到一丝熟悉的气息,如是果真如此,那么她的家族或师门前辈必是我的旧识,六七百年的传承非同小可啊。”“能说得再具体些吗?”长风起了兴趣,据他了解,古代大部分内功心法已失传得差不多了,否则少林寺的硬气功亦不会这么出名。过客笑道:“老子从来不瞎蒙,不确定的事绝不冒然出口,惹人讥笑。”“那你提这个话题干什么?”长风不满。“只是想告诉你事无巨细都不可大意,尤其是现在有枪的状况下,一个不留神就会玩完,如你死了,老子也跟着遭殃。”“那个呸,你还是睡你的大头觉去吧,不定哪天我自己活腻了就往井里跳,淹不死你才怪呢!”过客大笑,却道:“你睡不成了,因为有人找你来了。”

  原文君进来坐在床沿,看着长风歉然地道:“是姐姐不好,连累了你。”“如没别的事,你赶紧回去睡下。”长风有时很霸道。原文君嫣然一笑,用手指点了他一下脑门,道:“你从小就爱欺负姐姐,说话跟命令似的,不过我心甘情愿。今夜来就是任你欺负的。”言罢即解衣宽带。长风气息开始有点粗,明知人家想干什么,口中却不由傻问道:“姐姐想要什么?”仅穿亵衣钻进了他的背窝,原文君羞涩地伏在他的怀里,娇喘地道:“我准备好了。”“你不怕颜玉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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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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