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发出蒙蒙的亮光,由秦简带队,五十位练气十层以上的秦家子弟整装出发。
秦政自然而然的跟随他们一起离开。 想起离开时,母亲唐柔那泪如雨下的模样,秦政就是一声叹息,他虽然也很珍惜那种温馨的生活,可是,他终究不是原来的秦政,他有自己要走的路。
离城没多远,秦政就与秦简道别。
“晓政,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希望!”秦简说话言简意赅,他是一个一丝不苟的人。
“我希望,以后的秦家你能够帮扶一把!”
他看向秦政的眼神有些许柔和,一改常态。
然后,没等秦政说话,就带着秦家子弟向着另一座大城火光城走去。
皇家有令,所有家族,不管大小,都必须派出一定的力量前往各地域的主城,加入巡魔营。大唐王朝恒北之地的主城就是火光城。
大唐王朝分一都五郡六府,每一府设有一座‘主城’,每一郡又设一座‘军城’。主城常规坐镇十万兵马,军城坐镇百万,这就是大唐王朝的大概划分。
秦政背着一柄通体蓝色连鞘宝剑,穿着蓝中带紫的紧身袍,一步一步的向着南方走去。
每走一步,地上都留下一个寸厚的脚印。
“蓝沉剑,果然沉!”
这可不是一般的宝剑,这是当年秦洪浩自身修炼所用的佩剑,是由百年玄铁打造而成,通体蓝色,重达一千三百三十三斤,练气十层以下,举都举不起来,练气十层以上佩戴,都是举步维艰。
“很好的修行之法!”秦政汗水一滴滴的流下,体内真气的运转速度在压力下,更加快了。
体内,真元水滴再度出现,只不过细心看去,却是发现比以前大了那么一点。
他的目标,落云之林!只不过现在还多了另一个目标。
在没走多远,路上的行人开始多了起来。
看着四周匆匆忙忙的人影还投过那种怪异的眼神,秦政只好放弃继续走官道的想法,改走商道。
在大唐王朝,由于武风盛行,所以并没有前世古代那种森严的制度,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它的版图相对于前世来说实在太大,方圆十万里,区域环境、地理位置等等问题,都是一个不安定因素。
正所谓:天高皇帝远。
就算细分为五郡六府,可是相对于庞大的人口地域,这只是沧海一栗。
而走官道的最大好处就是,没人打扰。
只不过,这个想法在行人越来越多的情况下,秦政只好放弃。
没办法,他走路的姿势实在太奇怪了。
一个俊美的少年背着一柄看似华丽的宝剑,一步一步慢慢踏着步伐,每走一步,似乎都很吃力的样子,这不得不让人奇怪。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围观,秦政只好改道行走。
“还是做不到无视他人目光的心境啊!”秦政心里叹息,纵横商场十年,早已练就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改的镇定,就是面对灵魂穿越的事情,他也没有丝毫变色。
可是,人心的目光却是透人心底,想象那种怪异的目光将要一路跟着自己直到落云之林,秦政头皮就是一阵发麻,就算是心境再好的人,恐怕也不可能直直的面对长达几个月之久的怪视。
“也只有那些远古的圣贤能够做到。”
秦政每一步踏出,体内的真元水滴就快速的转动一下,浑厚的真气在一点点凝练,变得更加精纯。
他清楚的看到,体内的真气在凝练的同时,一丝丝精气充盈全身毛孔,肌肉皮肤变得更加紧密弹性,还有那细小的黑色物质,秦政知道,这是肉。体的杂质。
“这样无时无刻的修炼下去,肉。体的力量将会以恐怖的速度提升,怪不得父亲秦洪浩能够在真元境的时候就能打通天地桥梁!”
血魔之血是一个因素,但是没有苛刻的修炼,一样不能在真元境之时打通天地桥梁,毕竟那只是血魔的血液而已,不是血魔的肉。体。
“要是我能够得到血魔的全身精血,就算不经过真元境的洗涤,我也有信心打破天地桥梁!”想到那种力量,秦政心中就是一阵火热。
不过,一想到就连一个初级血魔都是杀练气高手如屠狗,秦政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力量强大也要在保存生命的情况下,才能享有。
四天后,秦政来到下一座城池,火花城。
这是火云宗管辖范围最边缘的一座城池,出了这座城池,就很难看到火云宗弟子组成的队伍。
至于为什么火云宗能够管辖这些城池,秦政也是丝毫不知,他猜测,这有可能是几大势力之间的关系。
用过饭菜,休息一晚,秦政再次向南而行。
一路向南!
这一次,秦政身上还多背了一把剑,这是为了以防意外,总不至于在战斗的时候,手中没有一把趁手的武器吧?
在肉。体没有无视这些武器之前,秦政可没有用拳头硬抗对方武器的准备。
蓝沉剑是宝剑不错,不过以自己目前的力量,根本就挥舞不动这把剑,拿起是一回事,挥舞又是另一回事。
经过这么几天的适应、锻炼,秦政已经习惯了这种重量,虽然还做不到奔跑的速度,但就正常人走路的速度,他就已经很满意了。
当然,这一路上他可不是只顾着锻炼肉。体的力量,脑中却在一遍遍演化混元掌法。
混元掌法,讲究混元一气,一气生,浑圆一体,进可攻,退可守,是一本平稳的高级武学。
分出一点注意力在外面,秦政就把所有的心神沉浸在脑中推演。
体内,真气时刻时刻都在变化着,一会儿变为一个圆形的光罩,一会儿又是一个实心的圆球,再然后又变一个手掌模样。
随着秦政的推演,混元掌法渐渐成熟,只待找个地方实践一翻,混元掌法就会融会贯通。
“下一个,江山剑术!”秦政心里默念,顿时,江山剑术的招式瞬间出现在脑海之中,一遍又一遍,如走马观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