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出现在石台之上,许天双眸冷色泛过,对着柳逸凡淡淡的说道。
“想要做到这一点那也必须得有让别人忌惮的本事才行,你的这点实力貌似还不够。”淡然一笑,对于眼前的男子,他也是没有分毫好感,至少,作为穆凌爪牙的他同样是他敌对的人,况且如今这生死战,当两人进入到这中心石台的那一刻就注定只有一个人方才能活着走下这石台。
见得这语言间讨不了好,许天干脆也不多说,目光中冷色泛过,口中淡然道:“小子,死吧!”
说着,许天身形快速掠出,朝着柳逸凡而去,皮肤之上诡异色泽流转,强大的力量从他身体各处涌现出来,那股力量虽然与穆凌的相差甚远,但也远非锻骨境的武者能比。
脸上流露出狰狞之色,在许天的眼中,虽然柳逸凡的实力在小一辈的人当中算是不错,但以他的实力,这一拳便足以令他重创。
而在他狞笑之时,柳逸凡同样有了动作,一拳挥出,在这个过程中,一股来自于骨骼当中的强大力量瞬间涌现了出来,汇聚在右拳之上,金属色泽浮现中,将右臂渲染得如同金属所铸,那股力量远非两个月前可比。
历经两个月的时间,经历了那么多磨难,甚至多次在生死边缘擦身而过,柳逸凡的潜能也是被完全压榨出来,两个月的时间,在诸多灵药和他那枚神秘古戒的辅助之下,他实力如同完成飞跃般从锻骨境一重达到了三重的地步,并且,三重的境界已经被其完全巩固,过不了多久或许便可以朝着锻骨境巅峰冲击。
完成这种突破的他配合着远比同级别武者要强大得多的躯体,已经完全有了向炼腑镜强者抗衡的资格。
拳风在挥出间舞动,暗劲从体内涌现了出来,顷刻间两道身影便发生了碰撞,然而那结果却是远远出乎于他人的意料。
一拳之下,劲风朝着四周扩散而开,两人在这次碰触中各自倒退一步,初次试探,两人竟有着势均力敌的味道。
顿时,周围传来了一阵阵倒吸冷气声,柳逸凡才多大,还不到十七岁吧!比他们这些观战的大多数人都是要小上一些,但眼前的这一幕却是告诉他们,柳逸凡已经有了与长老抗衡的资格,虽然许天是七长老,在长老中实力靠后,但那也确确实实是长老,一名炼腑镜的强者。
眼前这一幕出现已经完全出乎于他们的大脑考虑范围内,一时间大脑出现了片刻的空白,而在长老席位中,穆凌同样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穆凌,没想到两个月的时间凡儿实力会提升如此巨大吧!哼,今日你这左膀右臂恐怕是得断掉一根了。”观看着眼前这一切,秦峰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若是能够削弱秦峰的势力,那对于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哼,那可未必。”冷哼一声,穆凌淡淡的说道,虽然柳逸凡实力的提升确实有些出乎于他的意料,但还不至于让他对许天失去信心,毕竟,对于一向谨慎的穆凌而言,虽然之前认为柳逸凡没有与许天抗衡的资格,但还是给后者留了后手。
在这些长老的交谈之中,石台之上,在经过开始的错愕之后,许天也是再度对柳逸凡发起了攻势,但柳逸凡一次次的反击又是有些让他不敢相信,眼前的少年虽然年纪尚小,但无论是力量还是战斗的经验一点都不比他弱,相战了十个回合,但他却依然未显露出败势。
而与许天的交战柳逸凡也是明白当初向许天发出生死战是多么鲁莽的行为,若不是柳殇的教导,云天惊的灵药还有神秘古戒神奇效果的出现他今天都不会有如此实力,而那样的他定然不会是许天的对手。
不过好在如今的他已经完全能够与其抗衡,而他现在的目标就是将其斩杀,眼前的这一战乃是生存之战,他与他之间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
将心中的所有感慨抛开,柳逸凡右拳连续抖动,每一次抖动间其中所蕴含的暗劲便是会随之攀升,正是七伤拳。
七伤拳一出,那种足以媲美高级武技的力量也是瞬间展现了出来,这也是让得周围的一些有心人一惊,对于常人而言非一年半载能够练至大成的武技,在柳逸凡的手中却仅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便是完成,这种对武技的领悟能力堪称恐怖。
七伤拳一出,许天也是从其中感受到了那股惊人的力量,任由那凌厉的拳风在自己的周身刮过,许天同样一拳轰了出去,一股不弱于柳逸凡的拳风瞬间产生,当即再次于柳逸凡发生碰撞。
“铿,铿,铿。”
如同金属撞击般的声音不断在周围响起,那种实力之间的战斗让得周围观看的人为之沸腾,那种激烈程度让得他们庆幸今日前来看到了如此精彩的一战。
而在石台上,当两人各自轰中对方的胸膛,同时闷哼一声倒退数步的同时,许天眼中的冰冷之色也是更为浓郁了一些。
“小子,我承认你很优秀,能够与我抗衡到这一步,但想要战胜我却还是远远不够,拿命来吧!”话音落下,许天化拳为爪,一个变化之间,右爪之上带起了一股极其锋利的味道,诡异光泽流转,一种仿佛能够撕破任何坚硬之物的锐利之感透露了出来。
而看到这一爪,一直关注着石台之上的柳殇眼眸一凝,将目光看向秦峰,冷声道:“没有想到你竟然连撕天爪都教给他了。”
撕天爪和镇岳掌一样在高级武技中都是顶尖的存在,也是穆家的绝学,穆凌会将撕天爪教给许天,这是柳殇在之前一直没有考虑到的事情,许天会撕天爪的话,那么,今日的生死决结果可能就要出现一些变数了,一想到此,柳殇的双拳便是紧握了一些。
对于这一切,穆凌淡淡的看了柳殇一眼,冷笑道:“留一手罢了,难道十六年未见,你连我一向的风格都是忘了吗?”
柳殇没有接话,只是将目光担忧的看着石台之上,如今,一切只能靠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