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回忆(一)
矫健的胖子2015-10-27 12:363,230

  我们都生活在阴沟里,但依旧有人在仰望星空——奥斯卡。王尔德就在受到了黑角的完全否定之后,笨狼并没有放弃所有的希望。考虑在三之后,他找到了那个女人想要找到更多的关于那天的袭击的线索。那个女人为他提供了二人留下的那张字条,但是光有笔迹对他来说一点用也没有,这个根本就不能为他提供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于是他又开始将那个发生过袭击的地方——浴室进行了重新的地毯式的搜索,浴室里依旧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他忽然想到那个女人说过在她睡醒之后发现自己的手上留下一个小刀划过的痕迹。他开始在女人的家中试图找出那个凶器,依旧没有。他沮丧的从女人的家里出来了,几乎是穷途陌路了。因为他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而如果他再早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突破口,也许用不了多久,黑角又要用那种非人道的记忆搜索了。

  “不能放弃啊!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笨狼在心里默念道,但是老实说他心里还是有些没有底。出了门,他绕着社区,转了又转,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最后不知怎么的,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出现在了物业的门口。只是,他忽然想到那个女人说过二人来的时候是冒充了物业的身份的,而且他也看见黑角查到那天的电话里的那个号码就是物业留下的,笨狼觉得没准在物业能够有什么线索。他先是去了前台,拿出手中的两张素描画像问前台的小姐有没有见过着画像上的两个人。前台小姐先是用奇怪的眼睛看了笨狼一会,笨狼拿出他的相关证件证明自己的身份后,那个女人告诉他刚才已经有过一个瘦高个,带着黑色礼帽一头银发的男人已经来问过了,她没有见过画面上的两个人。听过女人的描述后,笨狼知道黑角已经来调查过这条线索了,只是同样是一无所获。处处碰壁的结果让笨狼不免有些灰心丧气,自己想到的线索,黑角早就已经想到并且调查过了。“难道只能对那个无辜的老人进行记忆搜索了吗?”笨狼哀叹一声,无奈的苦笑道:“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他独自一人坐在物业靠门口的一张椅子上,空洞的双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思绪早就漂离了肉体的束缚,回到了那年他加入组织的时候。笨狼原本不是组织的人,事实上,在十二岁之前,笨狼一直是在一个孤儿院里度过的。那是的笨狼因为总是喜欢盯着看着周围的小朋友看,而且长相比较凶恶,周围的小朋友们总感觉他极为可怕,都不敢和他一起玩。起初周围的小朋友只是疏远了他,到后来在他周围的孩子们开始经常联合其他的小朋友们欺负他。每有小朋友来到孤儿院,都会有一帮的小朋友陪他去把笨狼揍上一顿以证明自己是和他们站在一起的。有一次,笨狼被一个比他大五岁的小朋友给推到在了地上,笨狼本想挣扎着站起来,结果周围的小朋友们纷纷围上去对他进行拳打脚踢的。四面八方的拳头向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让他无处躲藏。整个过程中,笨狼没有喊过一句疼,一直用那种看着死物般的眼神盯着周围打他的人。那凶狠的眼神仿佛就要把在场的所有人给吞噬了一样。周围的人被他的这种凶恶的眼神给看怕了,几个胆小的纷纷逃走了。那个大他五岁的男人见到他的这种目光先是一颤,“凶什么凶?我让你凶,让你凶!”那男人踢得更欢了。这一幕刚好被来孤儿院的那个男人看到了。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上身穿着黑色的西服,下身是擦得锃亮的皮鞋。因为背着阳光的缘故,他并没有看清楚那个男人的脸。周围的小孩一看有陌生人来了,纷纷跑开了,只剩下弓着背蜷曲着躺在地上的笨狼一人。笨狼用他那凶恶的眼神看着对方,说道:“你不怕我吗?”他站起身来,用袖子擦干净脸上的泥巴,红肿的手臂上还残留着淤血。那个男人忽然间呵呵的大笑起来,说道:“我为什么要怕你呢?”“他们都怕我?因为对我感到恐惧,才会联起手来打我!”小笨狼面无表情,脸上没有一丝痛苦或者委屈的表情,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毫无关系的事情一般。“是吗?可是我觉得你长得很可爱啊。”男人俯下身子,双眼直视着眼前这个只到他的大腿部的小男孩,他伸出手想要抚摸这个男孩的头部。小笨狼没有一点反应,直接就无视了这个男人,走了。接下来的一个礼拜中,笨狼总是见到这个男人来到孤儿院见他,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坐在某个固定的角落那边,看着笨狼。时间久了,笨狼也开始与那个男人说话了。起初打招呼都是喂,那个谁之类的。后来笨狼开始叫那个男人叔叔了。虽然男人经常来看他,但是每次看见笨狼被大家欺负的时候,他却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既不来阻止那些打他的人,也不帮助他。终于某一天,在看到一群六七个比笨狼还小的小孩子将笨狼撂倒之后,他把笨狼叫道了自己的跟前说道:“他们打了你,你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小笨狼想也没想,就说道:“愤怒。”“那你想怎么办?”男人接着问道。“变得更强大,强大到把他们所有人都打倒。我要让所有人都怕我!”男人沉默着没有说话,过了一会,男人默默的把他拉到一个角落,“从今天起,我会教你打架的技巧。”笨狼兴奋的两眼放光,眼里透露出嗜杀的血腥。之后的接连几天,无所事事的笨狼总会跟随男人演习着男人交给他的一招一式,笨狼的天赋不错,而且学习也比较刻苦,仅仅只花了一个星期,就差不多学会了所有的招式。为了证明自己这一周的刻苦没有白费,这次笨狼面对众多的孩子的围堵没有退缩,他迎上前,躲过涌向他的拳打脚踢,用男人教的方式进行还击。结果刚冲到他面前的几个孩子一下子就被他撂倒了,其他几个看见前面的孩子倒了一批又一批,连忙撒腿就跑开了。笨狼第一次感觉到了一个人打翻了一群人的感觉,他一脚将那个被他打翻的孩子踩在脚下,鞋子将那个孩子的脑袋往地上的泥里踩着,他享受到了一种征服别人的自豪感。其他被打翻的孩子胆怯的看着笨狼,连滚带爬的跑了。“哈哈,你们也有今天啊!谁让你们当初欺负我的!”笨狼对着天空仰天大笑起来,一脚将那个踩在脚下的小孩子踢开,扬长而去。晚上的时候,小笨狼被孤儿院的院长叫道了房间里。小笨狼见到房间里站着一群小孩子,那些小孩子就是早上被他打的那些小孩。一个个鼻青脸肿的,涂着碘酒的伤口散发出一种浓浓的药味,在整个房间里弥漫开来。“今天早上是你把他们几个给打了的吧!你这小孩怎么这么坏啊!大家都是孤儿院的孩子,应该像兄弟姐妹般相亲相爱,怎么能打架斗殴呢?小小年纪就这么不学好,长大怎么成?”院长气的脸都红了,但是对一个小孩子有不好发太大的脾气,只好说道:“罚你明天不准吃早饭!”“明明是他们先动手的!我只是被动还击!”小笨狼叫嚣着说道。“不是我们先动手的,是他先冲上来打我们,我们才一起打他的。大家说是不是?”这是,小孩子里面一个长得较高较强壮的小男孩说道。“对,明明就是你先动手的!”“我们没有出手就被他打了。”……。。此起彼伏的声音从那群小孩子里传出来,小笨狼有些气不过,想要冲上去揍那个起头的小男孩,结果挥舞着的手臂还没有打出去,就被院长给揪住了。院长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猛地往后一拽,小笨狼被摔在地上。他痛得大叫一声,正想出手,回头一看,竟然是院长。“院长,他们几个串通好了的!前几次他们几个联合起来的我,我没有还手。这次又想来欺负我,被我给打了。现在却在这里乱讲话。看我不揍死他们!”小笨狼还准备往前冲,院长吼叫道:“都别闹了。你给我住手!从刚才开始我就只看见你在对他们使用暴力!不要跟我再解释了!我要关你一周的禁闭!”院长将小笨狼给拽了起来,准备把他关入孤儿院的那个黑洞洞的房间里。小笨狼将身体贴近地面,死活不肯走。嘴里还大喊着:“我没有错,都是他们的错!是他们先动手的!我不走!”但是奈何院长的力气比他的要大的多了,他的抵抗没有任何的用处,就直接被推到了那个房间里。院长一甩手,将他扔了进去,门“嘭”的一声关上了。小笨狼开始用手拼命的捶打那道铁门,铁门发出了咚咚的沉闷的响声。敲门声夹杂着小孩子的哭喊声在孤儿院的楼道里不断的喊叫着,却没有任何人来作出回应。没有一个小孩愿意站出来为他说一句公道话,他成了大家的敌人。声音一直持续了很久才开始慢慢的轻下来,最后楼道里已经听不到任何的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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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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