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殿门前,曾经的霸王项羽,现在依旧霸气凛然。
张若水神志都有些不清醒了,手中的玄武剑充斥着金黄色的龙力,在得知张立才身死的时候,意外的竟然突破了。
语气说是突破了,到还不如说他的金丹碎裂了,中丹田里面的辛辛苦苦修炼的金丹,也是他唯一能够自己控制的金丹碎了。
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只是感觉到面前一切生物都该死!
“杀杀杀!”
纯粹的肉体攻击,玄武剑带着万丈光华刺向了项羽,项羽的眼神终于有些认真了,他想起了前段时间,可能是十几年前吧,传言也有人得到过龙珠,但是融合失败了,变成了一个废人。
为此,他还可惜了好久。
现在不同了,终于有一个像样的人,龙珠融合成功,还竟然修炼了应龙诀,他感觉到手痒痒,所以特地关照项庄看住张立才,而后希望和张若水过过手。
项羽挥舞着方天画戟,一边冲上去,一边心道,等会我控制着力量,不能上去就把他玩死了,重新修炼鬼道还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和我过招呢!
为此,项羽只是用上了三分力气。
“轰隆隆”
“吟吟吟”
一边是阴雷滚滚,一边是高亢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龙吟。
整个鬼王殿的上空好像出现了一个太阳,金黄色的太阳,项羽的方天画戟和张若水的玄武剑狠狠的撞击了一下,一人一鬼同时的倒飞开来,兵器与兵器接触之间,爆发出绝强的能量。
炙热的冲击波,纯阳的能量波及到四周观战的鬼卒,顿时就有实力稍微浅一点的鬼卒受了重伤,就算是实力强悍一点的鬼卒,也被冲击波震的元神受到损伤。
“过瘾!”
项羽哈哈一笑,两千多年了,终于有一个可以和自己打的对手了。
张若水强自压着胸口涌上来腥甜的血,他感觉到自己好像是被疾驰的火车撞击一般,疼的无以复加,得亏这种疼痛,让张若水清醒了一些。
“来者何人?”
张若水疯狂运转应龙诀,整个身体外面的龙力疯狂的向着下丹田处压制着,整个人看起来也没有那么狰狞了,只是,眼睛的颜色依旧是金黄色。
“修炼的这么快,莫非是何人的转世吗?”
项羽暗暗的心惊,他见多识广,刚才爆发出来的气势估计都能秒杀一个元婴期了,现在身上的气息竟然若有若无,连神识都锁定不了。
其实,张若水身上所有的能量都来自龙珠,这颗强大的龙珠还是龙族的老祖宗应龙的!
“你们竟然杀了一个小孩,不能容忍!”
言罢,张若水运转龙力舒缓了一下被震发麻的手,紧了紧抓住剑柄,大有分分钟把鬼王灭掉的冲动。
项羽没有提及张立才没有死的事实,反而举着方天画戟说道:“再来!”
废话,要是说了,现在还有谁跟他打啊?项庄在下面抓着张立才不让他出去,偷偷看着张若水,都暗暗替张若水捏了一把汗,这孩子有勇气,竟然有勇气挑战我们项羽,勇气可嘉。
打死他,他都不敢和项羽叫板,实在太可怕了,切磋就切磋吧,每次切磋都跟玩命一样。
张若水不知道这些,对鬼王项羽全部印象都来自于师父说的四个字“有勇无谋”,所以他用玄武剑暗暗的布置了一个阵法。
等到布置好了,立刻发动。
漫天飞舞的剑影,着实让项羽惊慌了一下,也看到了阵眼竟然是后土剑!
后土娘娘化身六道轮回,诛仙剑在封神之战之后,化作了五把仙剑,青龙剑,白虎剑,朱雀剑,玄武剑,以及流落鬼界的后土剑!
后土娘娘和截教的通天教主关系十分要好,所以,这柄后土剑不应该在后土娘娘一个身外化身孟婆手里的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项羽一个闪身就把后土剑握在手中,阵法不攻而破。
“后土剑,竟然是后土剑!”
项羽握着后土剑仔细端详了起来,项庄也松开了张立才的手,一个终身飞跃到项羽的面前,似乎很悲愤。
张若水不知道这两人在感慨个什么劲,但是有一个算一个,把他们全杀了,祭奠张立才,等等,那个小屁孩是谁?
满脸委屈的样子怎么这么像张立才呢?
“姐夫……”
咣当一声,玄武剑掉在地上,张若水看了看正在感慨不已的项羽和项庄,又看了一眼张立才,一个闪身上前把张立才摆在怀里,上下不停的捏着。
“你没死?”
张若水摸着热乎乎的肉,又仔细的探查起来,确定张立才现在是活生生的人,就知道他真的还活着。
“姐夫,你莫不是有特殊的癖好吧?”
张立才感觉到浑身发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张若水抱着张立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一口鲜血终于吐了出来,被龙力冲击的身体终于要垮下去了,再加上和项羽之间的打斗,让伤势更加严重。
“没事,就好!”
张若水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然后忍着全身的痛,抱拳道:“多谢鬼王的不杀之恩,就此告辞!”
说完,张若水立刻就要转身离去,丝毫也不管后土剑,因为他看到这柄剑似乎对于项羽来说,是一个纪念品一样的东西。
“等等!”
项羽收回方天画戟,然后拎着后土剑,随意耍了一个剑花,说道:“想不到后土剑辗转到你的手上,当年我手下的五行者要是找到后土剑,恐怕现在是另外一个结局了吧。”
说着,项羽没有丝毫贪念,直接把后土剑甩给了张若水。
张若水诧异的问道:“那现在呢?不要吗?”
项庄在一旁说道:“现在,大嫂都已经死去了两千年了,到现在还在枉死城修炼,等待三魂六魄能够融合在一起。”
张若水心念一动,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枉死城,也有我的爱人。”
简单的一句话,把两个痴情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项羽强自微笑了一下说道:“不知道还要多少年,我等了两千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