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疼,这是哪里?”
眼前的黑暗几乎让紫燕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意识,微微睁开的眼睛看到的除了零零星星的火光之外,没有任何东西。
“怎么回事!”
紫燕努力的回想事情的经过。
那天,他们一行三人在山中行走,忽然,狐裘老头发现有人潜行跟着,紧接着,身边的树林中出现了一群黑衣人,然后又跳出来五个怪物直接缠住老剑神,跟着就是一个白发老者出手一招就制住叶逐风和自己,后面的事情就想不起来了。
“一位朋友长跟我提起叶阁主,说你不但有雷霆杀人的手段,更有治国平天下的谋略。今日一见,此言非虚呀!月奴,替叶阁主松绑!”
宫装贵妇,也就是叶逐风嘴里的秦王妃施施然子软榻左侧轻轻一靠,伸手,正好碰到案上的水果。
“别,这样挺好的!”
先前那名被称作月奴的少妇心中虽然有些不情愿,可是还听从主子的话上前要解开绳索,却不料叶逐风反而不高兴了,冷哼一声。
“我说,你当我叶某人是说绑就绑,说放就放的么?请神容易送神难,你以为你是谁,把我抓来,收拾够了,说两句好话什么的就行了——”
啪的一声,叶逐风的话还没有说完,月奴已经一巴掌打到叶逐风的脸上,掌印通红,刺目异常。
“给脸不要脸!”
似乎打了一巴掌还觉得不解气,月奴恶狠狠的瞪着叶逐风,似乎还想要找个理由再打两巴掌。
秦王妃的眉头皱了皱,虽说她想要叶逐风手里的东西,也想要把这个人收为己用这么做似乎有些过分,不过,挫一挫他的锐气挺好,省得他以后不知道天高地厚。
“呸!”
被人扇了一巴掌的叶逐风吐了口唾沫,歪过头盯着面前的女人,笑意盎然!
“你叫月奴是吧,这一巴掌,等下我会一百倍还回来。”
显然,叶逐风的这句话换来的是月奴的一声冷哼!
“好了”
秦王妃挥挥手打断两人的针锋相对!
“叶阁主,我的意思你应该很明白,陈奇让你这个入冀州为的是什么,外人看不出来,你应该明白的很,明人不说暗话,你要是想替陈奇做走狗我不拦着,就算拿不到虎啸军另一半虎符,就算给陈奇一个出兵入冀州的理由,到时候我儿子登临王位结果还是如此,说到底我真的不明白,陈奇何苦做这件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你又为何甘心情愿当这枚必死无疑的棋子!你们都是聪明人,这等没有利益的事情为何要做!”
“你自然不明白!”
叶逐风冷笑一声道:“你这辈子都不会明白为何冀州王秦羽立幼不立长,要让一个侍妾生的孩子继承王位却不肯让你这个正统王妃的儿子即位!”
似乎被叶逐风戳中了心事,秦王妃豁然起身狰狞道:“我是不明白,一个低贱的侍妾生的孩子,让他一生衣食无忧做个闲散公子不好么,这个贱女人,仗着有几分姿色竟然想要和我儿子争王位,死不足惜。到时你,风华正茂,前途一片光明为何要趟这趟浑水!将虎啸军的另一半虎符给我,我保你在冀州风生水起,如何?”
*裸的威*利诱拉拢!
“不怎么样!”
叶逐风的嘴角依旧挂着笑意只是神情严肃
“冀州王一生戎马,替大秦守着北边屏障,早些年他便预料到自己年老之后你这个出身赵国的王妃一定会图谋冀州这块土地意图复国,你的儿子,确实是你的儿子,你和秦羽的孩子早就被偷偷换掉,换成了你和赵王的孩子吧,或许不是,谁知道是谁的呢,反正到时候有几个赵国老臣出面,是谁都不要紧,最主要的是,你这个前赵国王妃的身份在这里就好。借着冀州这块敏感的地方起兵,最快能讨伐你的人是西凉王陈奇,可是陈奇一动,北方异族必然趁势而起,陈奇若是不动,等到朝廷的兵马到来,你这边的准备都做好了,联合西域小国也能和大秦分庭抗礼,争取个二三十年的时间,也未必不能成了另一个西楚,确实是好算计,可惜,秦羽将一半虎符送到陈奇手中,这些年你想破了都也想不到秦羽竟然将能调动大军的虎符交到陈奇手中吧!任你千算万算叶没有料到这一点,这次若不是陈奇让我带着虎符来冀州,帮着秦羽夺回大权,你这辈子恐怕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你,你,你怎么会知道!”
被叶逐风谈笑间说出自己最大的秘密,秦王妃瞠目结舌,当初赵国被灭,有谋臣献上此计,自己隐藏身份献身冀州王府,图谋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从内部夺得冀州大权,复兴赵国!可是,为何,这最大的秘密,竟然!
“想知道我怎么会这么清楚!”
叶逐风带着嘲笑的语气反问道:“你以为,你这么精妙的布局秦羽为什么能够知道,我师父尚在时曾经抓到过一批赵国旧臣,从他们口中得知了这个计划,不过,当时以来西楚距离冀州太远,二来这个消息没有被证实,所以我师父只是派人到了冀州通知秦羽,仅此而已!说来也是巧合,不曾想过,二十年后,这件事情转来转去还是回到我的手上。你说,好笑不好笑!”
寥寥几句将整件事情横跨二十年的心酸说出,不乱世秦王妃,月奴,亦或是叶逐风紫燕都沉默不语。
直到此时此刻紫燕才愕然发现,原本以为自己很接近事情的真相,可是实际上,最后那一层迷雾如果不是叶逐风亲口说来她可能永远也不会懂!
紫燕并不愚蠢,相反,她是一个很聪明,而且很会审时度势的人。
西凉王府中的复杂可能比起皇宫大内也不逊色分毫,不是陈奇的后人,哪怕是稍微笨一些也不可能在王府内生存,何况如紫燕这般能默默将自己变成一个在局内的局外人。
事情到了这里已经很清楚了,二十年前赵国后人谋划一场阴谋,宫内的妃子变成了冀州王的王妃,狸猫换太子,偷偷将冀州王的孩子换成了赵国王子。
可是因为阴差阳错的缘故吟霜阁知道了这件事情,派人通知冀州王留下后手,调动三军的虎符分出一半送到西凉王手上。
叶逐风北上西凉和陈奇达成的协议表面看起来是叶逐风在博上位,实际上不过是两人做了一场局中局让叶逐风能光明正大的进入冀州。
大秦旧历,王不见王,哪怕是冀州西凉咫尺之隔,陈奇和秦羽几乎不曾谋面,虽然不明白,冀州王为什么不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清除隐患,不过,不管死陈奇还是秦羽都好,能在战国乱世立下赫赫战功的存在又怎么会是好相与的存在,一场雷霆即将上演,不过,此刻,更应该关心的还是叶逐风的选择吧。
此刻,叶逐风就好像是一个身怀巨款的赌徒,虎符在手,他有着最大能改变局势的砝码。
最好的选择是完成和陈奇的协议,到时候名利双收,不过,依着陈奇的手段脾气,到时候叶逐风若是不入赘陈家,恐怕,真就不可能让他活着走出冀州。
相对之下,秦羽是一个中庸的选择,不论陈奇还要干什么,叶逐风知道的肯定是最多的人,至少,现阶段,计划该如何实施主动权都掌握在叶逐风手上,归附秦羽,破了陈奇的后手,叶逐风和吟霜阁在冀州倒是可以平安。
最后一个选择也是最冒险的选择,帮助这个王妃。
和西凉冀州两个权势滔天的存在对敌,如果成了的话,叶逐风就是赵国复国之后的最大的功臣,可是,风险同样是大到没有边际。
他会怎么选择。
紫燕设身处地,如果是自己,西凉王一方是最好的选择,或许是因为自小生活在西凉王府,对于陈奇的手段和实力她都比较了解或许,无论如何陈奇对自己有养育之恩情感上更偏向这位算是养父的主子,但如果叶逐风的选择不是陈奇自己应该何去何从呢?
或许,想多了吧,人在屋檐下,都落在秦王妃手上了,还说什么选择呢?
可能,这个女人不会对自己怎么样,脑海中想到了几个关键时刻自救的办法,紫燕心中暗暗有了决定,此时此刻,叶逐风已经是笼中飞鸟,如果有什么意外,自己说动陈奇帮他报仇就是了,也算是这一段露水姻缘有一个交代,总好过两个人都死在这里。
“虎符我可以给你,不过,你需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要写冀州王秦羽的。”
紫燕还在思考退路的时候,叶逐风已经开口做出了选择。
果然还是这样么?
紫燕心中微微发冷,陈奇一路上先手后手的布置,甚至不惜动用了和剑神的情义请这位前辈出手就是为了防止叶逐风变节,而自己,呵呵,叶逐风和秦王妃联手,自己应该是逃不过祭旗的命运吧!
也是,不过一夜姻缘,自己能指望他做什么呢?
到头来,还是自己自作聪明选错了路。
紫燕心中的计较和思量显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们的心思都在叶逐风口中的虎符上面。
“当真!”
显然,秦王妃对于虎符的渴望程度超过了一切。
叶逐风点点头
“你说出如何要写冀州王,我立刻就可以把虎符给你!”
“虎符在你身上!”
秦王妃在激动之余尚存一些理智,叶逐风被抓来之后身上已经搜查干净,除了短刃流苏之外还有一堆稀奇怪物的东西,毒药,袖剑,什么都用,刚看到的时候,她还奇怪,一个人身上是怎么藏得下这么多东西的。
不过,那些物件里面却始终没有自己需要的虎符。
对于秦王妃的质疑,叶逐风只是冷哼一声道:“你说呢?实话告诉你,虎符就在这座山洞里,不过,我如果不说,你这辈子都找不到。”
“好!”
秦王妃思量一下,点头道:“龙城守将尚臣武是我的人。”
“什么?”
听到这话,叶逐风的脸色一边,怪不得秦王妃有恃无恐,想不到,他竟然是赵国旧臣。
也不怪叶逐风惊讶,龙城地势险要,是扼守西北贺兰山的重城,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地,本来以秦羽在战国中立下的功勋,他断然不会和被猜忌的西凉王一样派遣到这边塞之地,可是,就因为龙城的重要性和陈奇的原因,秦羽被安置在这里。
“虎符在哪里?”
“解开我的手!”
秦王妃点点头,月奴上前,将叶逐风的右手解开。
没有了束缚,叶逐风甩了甩酸疼的手腕,张开嘴,将手指伸进去,在牙齿找到一根鱼线,顺着鱼线一扯,伴随着干呕声,连同一堆胃里的酸水,半枚指环从他的嘴里吐出来。
看到这东西,秦王妃也顾不上什么端庄典雅,直接上前将指环捡起来,也不管上面的脏物,在名贵的衣袖上擦拭干净。
“是它,就是它,太好了,大事成了,成了!”
二十年忍辱负重苦心孤诣,谁能想到可以调动冀州三十万虎啸军的虎符竟然是一枚指环呢!
当年冀州王秦羽还是皇子的时候,跟随先皇北战南征,当时的秦国只是乱世中的一叶浮萍,败仗是再说难免的,秦羽受伤逃亡,结果被一个村子的老农救起,当时秦羽身无长物,所以临行前用利剑将老农的一枚指环劈成两半。
言此生若有再见之日庇佑重报!
后来乱世依旧,大秦一统洛水北岸之后,秦羽多方寻找救命的老农,可是却杳无音讯。
为了纪念那名老农,也为了提醒自己,秦羽将手下精锐虎啸军的虎符分成两部分,一半是号令三军的白虎令,一半则是叶逐风藏在腹中的半枚指环!
“现在可以放了我吧!”
看着欣喜若狂的秦王妃,叶逐风冷冷的开口。
“放了你,好好好,我这就放你去和你的父母团聚!哈哈哈!”
仿佛天下在手的秦王妃放声大笑起来。
叶逐风的眉头皱了皱,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秦王妃脸上的嘲讽之意越发的明显:“这还不明白么?你也是个聪明人,怎么不懂我意思,当然是杀了你呀,你以为我会留着你这个祸害!”
“呵呵!”叶逐风意料之中的笑了笑,与虎谋皮紫燕要早作准备。
“那她呢?她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放了她没有关系吧!”
紫燕断然没有想到,这种时候叶逐风竟然会想着她,这个少年一次又一次让她意外。
“当然不会!”秦王妃冷笑,仿佛是在说你怎么会这么天真。
“黄泉路上,我让你们做一对苦命鸳鸯也算是做一件好事!”
正当秦王妃要下令将他们处死的时候,叶逐风喃喃自语道:“该发作了吧!”
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惊异,随即,秦王妃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低头看向自己拿着指环的手,一条漆黑如墨的丝线顺着血管正在沿着右臂蔓延。
看到秦王妃这幅表情,身处死地的叶逐风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人生难测呀,秦王妃,咱们现在怎么聊!”
言语中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扭动了一下身子,不出意外,修为被人用怪异的手法限制住,手脚也被束缚,身上至少有五条绳索。
还真是够小心的呀!
对方是什么来路,能做出这么大的手笔,还有,那五个怪物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够缠住元清扬,要知道老剑神的本事虽然剩下不到五层,可是也是有数的高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忽然,一连串的脚步声将紫燕的思绪打断。
是两个人。
因为黑暗,紫燕根本看不清对方的容貌,只是感觉着,两个人拉起自己,踉踉跄跄的向前走去。
这里是个山洞,有滴水声,很长,似乎还有很多个洞口。
默默的分析着自己所处的位置,紫燕思索着该怎么逃走。
终于,来到尽头,明亮的火把让紫燕的眼睛有些不适应,待到看清楚眼前的一切,紫燕真心有些佩服对方所耗费的心血不是一般的大。
整座山东被对方改建成厅堂,明火执仗的侍卫大约三十人上下,看得出,是袭击自己的那批黑人,衣服没有换。
大厅的中央,一个雍容华贵的少妇坐在软榻上,面前摆放着南方的水果。
真会享受呀!
出身西凉王府的紫燕看得出来,这些水果很新鲜,想要从南方运送过来保持鲜嫩最少也要六百里加急的轻骑。
而少妇手上的酒杯也不是普通东西,琉璃翡翠制成,锡壶里的酒应该是边疆小国波斯特产的葡萄酒了吧。
来头不小呀!
而少妇的对面,当紫燕的目光看过的时候,莫名的一阵心疼。
木质的刑架上,一身白衣的的叶逐风虚弱不堪,本来似雪的白袍此刻,似血还差不多。
纵横的鞭痕几乎除了那张清秀如女子的脸庞之外哪里都没有放过,而那两名身材魁梧的大汉显然是刚刚放下手上的皮鞭,满头大汗。
“用凉水泼醒他!”
侧卧在软榻上的少妇盈盈一笑,言语温柔,可是却透着一股莫名的残忍。
大汉正要去提水,却不料,刑架上低着头的叶逐风忽然扬起脑袋轻笑道:“不用,这样挺好。”
“哈哈哈!”少妇拍掌讥笑道:“原以为吟霜阁叶逐风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想不到,也会装晕,看来,江湖传言不可信呀!”
“呵呵!”叶逐风冷笑一笑反唇道:“我主要是看这两位兄弟有些累了,气喘吁吁的多不容易,再说了,白天他们当奴才,晚上还要上床服侍你,总该让他们多休息休息,你看看,你都把他们榨干了,身子多虚。要我说,你自己欲求不满也不是什么错,反正你又那么多手下,就是一天两三个才能满足你,挨个换着来,也能十天半个月才能都试遍,何必非要盯着这两位兄弟呢!难不成,是这两位兄弟的功夫比较好,没看出来呀,失敬失敬,有机会咱们多交流交流!”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指桑骂槐的讥讽,被叶逐风提及的两个大汉此刻真的是发虚了,这是找死呀,这里的人谁不知道,这位主子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这小子这么说,是真的嫌命长了,你自己不想活了,别连累我们兄弟两个呀!
“咯咯,咯咯!”听了这些话,少妇在软榻上又是一阵轻笑,伸手招呼手下将紫燕带到身边,一双保养极好的手揉着紫燕的头发啧啧笑道:“是个好主意,不如,你这个办法就在这个水灵的丫头身上试一试吧,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来人,把她的衣服脱光!”
话音落,少妇的手下上前,却不料,即将遭遇不幸的紫燕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冷声道:“你敢!”
“哈哈哈!”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少妇笑问道:“我怎么不敢!”
紫燕还没有说话,刑架上的叶逐风已经接口道:“这姑娘的来头大着呢,实话说,你还真不敢把她怎么样!”
“来头大!”少妇皱眉说道:“不过是西凉王的侍女,有什么来头。”
紫燕凝声道:“你知道和我们同行的老者是谁。”
听到这话,少妇的脸色变了变,狐裘老头的身份她多方调查总算有了结果,无论如何她也没想到,那人竟然是沉寂江湖多年的剑神,本来,她也没有将退隐江湖三十年的剑神放在眼里,可是,这一战,只是为了抓叶逐风二人,手下精英就半数折损在狐裘老头手上,这让她无论如何也不能不上心!
少妇沉声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紫燕讥笑道:“你既然知道我师傅是谁,不妨想一想后果。”
少妇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你师傅!元清扬是你师傅!”
紫燕笑道:“没错,你以为小小一座西凉王府困得住我师父,你以为堂堂剑神为何会跟着叶逐风远赴冀州。”
被绑在刑架的上的叶逐风心中暗暗赞叹,没看出来,这丫头说起谎来还真想那么回事,虽然这番话他们都知道一点都不靠谱,狐裘老头对紫燕青眼有加不假,不过,徒弟什么的还真没有到那个地步,不过,外人看来,紫燕这番话确实没有什么破绽,而且,这个少妇生性多疑,正中下怀。
少妇仔细思量了一下紫燕的话,元清扬是一代剑神,奇人多奇事,是这个小丫头的师傅也不是没有可能,可不是任何人都敢冒充剑神的徒弟,不然,精明如叶逐风怎么拿老剑神来增添谈判的砝码。
剑神虽老,余勇尚在,若她真是元清扬的徒弟,杀了还说,真要是侮辱了她,那是*裸的大脸,元清扬不着自己拼命才怪。
自己家大业大,万一这件事成了,元清扬找到自己是稳妥妥的,到时候虽然不怕元清扬,可是也没必要树强敌,得不偿失。
思量至此,少妇挥挥手,将紫燕押在一旁。
“既然是元清扬的弟子,我紫燕不会多加为难,叶阁主,你不会也是剑神的弟子吧!”
说话间,少妇从软榻上起来,走到叶逐风面前,仔细打量自己的猎物。
“自言不是!”
叶逐风扭了扭脖子:“你把我查的一清二楚,我对你一无所知,这样不公平吧!”
“咯咯!”
少妇檀口微张吐气幽兰般温柔道:“素问叶阁主擅长以观人衣着举止断人来历生平,叶阁主不妨让我开开眼界。”
转了转眼睛,叶逐风笑道:“好,不过,还请夫人走进些,在下看得清楚才能猜的准!”
那少妇也大方,信步上前,来到刑架旁,和叶逐风不过咫尺之间。
“你是歌妓出身!”
叶逐风一开口宛若晴天霹雳,说出一句让人惊讶的话来,却不料少妇只是冷笑一声并没有否认,示意叶逐风继续说下去。
却不料叶逐风摇摇头道:“原本我只是有三层把握,现如今,倒是有九层了。”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所有人都弄不懂,叶逐风自顾自的说道:“你面前摆放的水果,身上的衣着,还有你知道我身上藏着那件东西,一切看来,你的身份被我猜出来都顺利成章,现如今你可以走到我面前无非是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有还手的余地了,是吧!”
少妇凝声道:“你什么意思”
叶逐风不屑一笑:“非要我说清楚么,好!你面前摆放那些来自江南的水果的距离大都是放在右侧,而你是侧卧在左侧,显然,那些东西不是给你准备,或者说,应该坐在那张软榻上的人习惯侧卧咋右边。你衣服上的刺绣显然是王侯府邸特有的绣工所制作,显然你出身不凡。这样的人不论品性如何,绝不会放浪形骸,可是你身上的衣服却特别的紧凑,将身材勾勒的近乎完美。这样的穿法大都是青楼女子为了凸显身形故意穿小一号的衣服造成的,你显然不用出去拉客,所以,解释只有一个,这身衣服不是你的。还有,你的肩膀站立时会不由自主的前倾,再联系你手掌上的痕迹,可以断定,你经常用鞭子之类的物件打人。还有,看你手指上的茧,你擅长的乐器应该是琵琶,手指弯曲的程度曾经常年握着酒杯和酒壶。再看你下身的丰腴程度,和你的坐姿,可以想到你经常坐在别人的腿上。综合这一切,我除了歌妓之外实在想不到别的身份适合你!”
“还有!”
少妇刚想要开口,却被叶逐风直接打断
“我前面说过,知道我身怀那件东西的人不多,冀州这地界应该只有两个人,如果是女人,很容易证明我的推测是真的。从你的出身再联系你现在做的事情,我猜你应该是在青楼被一位贵人看中,而这位贵人是个女人,而且是脾气不好,喜欢折磨人的女人,不过,她的身份不允许她做这些事情,所以,她折磨的人只有你一个。很少有人能够忍受的了她的折磨,但是你做到了,正是因为这样,你被她引以为心腹,知道她很多秘密,甚至,有时候,你可以假扮她出席一些重要的场面。不过,她还是折磨你所以你很喜欢折磨手下的人。不过,我猜你挺喜欢她折磨你的,因为你喜欢女人,而你背后的主子不仅喜欢男人,也喜欢女人。”
不等少妇反应过来,叶逐风高声说道:“秦王妃,听了这么久,出来见个面,聊一聊吧。”
啪啪啪!
一连串的掌声在山洞中回想,分外刺耳。
伴随着掌声,大厅内,一个宫装女人缓缓走来轻声叹息道。
“如你这般的存在,我生平所见只有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