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自古便是中州最为繁华,兴盛,也是美女最多,才子最多的地方。
据说,金陵之所以得名,是因为百年前曾经有一位皇帝,将举国的金子的埋藏在这里。
这个说法的真伪就不得而知了,不够,不论是大秦西楚都好,下江南不来金陵便是白走了一遭。
河面上画舫繁多,大多是富商用来炫富的手段,谁的船大,谁的船豪华,自然就能请得动最美的女子。
这里指的女子自然是流落风尘以卖笑为生,不过,金陵的花魁也是天下闻名,能的金陵花魁垂青,那便是男人最大的幸事!
冷眼看着笙歌曼舞的江面,入城的叶逐风将目光凝聚在那排冷清到了极致的小巷。
这条小巷里的女人也是卖笑为生,不过,这里的女人大致可以分为两类。
一种是被人赎了身却有不敢带回家的女人,一种则是已经人老珠黄姿色不再,只能放低身价的女人。
只不过,叶逐风却知道,今夜,这条小巷中的某个女人家里住着一位了不起的客人,大秦三皇子。
秦帝的计划开始之后,三皇子携带遗诏出走,所有的蛛丝马迹和消息都将三皇子的行踪指向西北,叶逐风也很配合各方面势力的心思,调动自己手中的力量在西北布置了一次暗杀。
可是他本人,却一路南下,来到了金陵。
所凭借的不是什么可靠的消息,只是一个感觉,设身处地的想,如果换做自己,也会走这条最危险的路!
帝王家事叶逐风不懂,也不想懂!
历代王朝更迭,皇子篡位,弑兄杀父的例子屡见不鲜,更有甚者为博红颜一笑,烽火戏诸侯葬送了大好江山,说到底还是逃不过人性两个字。
几家欢喜几家愁,生在帝王家真的就那么好么?
苦笑着摇摇头,叶逐风想起了秦玉,昭阳公主,或许,她就是最好的写照吧!
还没有出生就卷入了波诡云谲的权力斗争,她比起自己好不了多少。
自己的朋友不多,她算是一个,只是,杀了她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自己就算不死,日后如何相间。
沙沙的树叶声打断了叶逐风的思绪,门前柳枝荡漾,是这里了!
随着敲门声落下,一个面目姣好的女子出现在眼前。
推开门,脸上带着诧异的女子打量着叶逐风,同样,叶逐风也在打量她。
只不过,两个人想的东西确实天差地别。
“年纪也就二十三四的摸样,长得还算清秀,可惜了,胸前一马平川,后面,还算是过得去吧!”
男人看女人,不外乎这几样东西,脸蛋,胸前,臀部!
所以,大部分的一见钟情不过是钟情于容貌,若不是如此,世间也不会有那么的薄幸人!
“门前迎客,似乎不好吧!”
斜靠在门楣上,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叶逐风的眼睛时不时扫过女子胸前低矮的衣衫,一点也不避讳,大大方方的欣赏着!
“讨厌!”
女子咯咯咯的笑了两声,也不在话叶逐风*的眼神,嘴上虽然说这讨厌,可是身子却往前一挺,似乎想要袒露出自己的双峰,她本来胸前就没有汹涌的波涛,这样挺着倒是有些滑稽,不过叶逐风倒也不在意,本来自己的目的就不是她。
“叫我柳儿就行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是谁介绍来的。”
半天看叶逐风只是笑着看自己没有反应,女子只要主动上前,一拉叶逐风的手就要往里走,一边走一遍自顾自的说着。
微微一愣,随即叶逐风便想起来,住在这里的女人和青楼里的女人不一样,因为这里有不少女人是被人养着的,不能抛头露面做生意的女人,所以,在这里找乐子大多数都需要熟人介绍。没有熟人引路,这里的女人很少接待客人,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她们也不例外。
“我,叫我七公子就好了!”
叶逐风耸了耸肩,也不在意一直往身上靠的柳儿,顺势将她搂在怀里,上下其手。
实话说,叶逐风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他不是色中饿鬼无女不欢,但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仅仅片刻的功夫,两个人还没有走完小院,柳儿已经娇喘连连,面色潮红,仅仅的靠在叶逐风的身上悠悠的说道:“公子,你轻点!”
做她们这一行的女人察言观色是基本,柳儿虽然年纪不大,可是揣摩男人心思的功夫却是不浅,一进门她就看得出叶逐风不是个缺钱的人,这个人,怎么说呢,年纪不大,但是控制欲极强,表现的越是可怜越是能让他开心,不得不说,柳儿这番半真半假娇柔摸样还真的让叶逐风的心情好了很多。
“公子,到屋子里好不好!”
“不好!”
叶逐风忽然停住了在柳儿身上肆虐的双手,虽然眼前的女子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女人,换做其他时候或许叶逐风不在意发泄一下欲望,只不过,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隔壁的屋子是什么人?”
靠在叶逐风怀中的柳儿微微一怔,听到叶逐风问起旁边院子的人,她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不过还是皱着眉头说道:“是三年前的过气花魁俞琬,公子是来找花魁,走错了院子!”
无论什么样的女人也免不了吃醋,哪怕是这样不相干的地方。
微微一笑,叶逐风捏了捏柳儿的鼻子半真半假的说道:“一个花魁怎么比得上到嘴边的柳儿,再说了,你看我像是会走错院子的人么?”
尽管知道叶逐风话不对心,但是柳儿还是展颜一笑,她也清楚自己刚刚那句话或许会气走这个难得一见的美少年心底也暗暗后悔,这么好看有不缺钱的客人是不多见的,她刚刚抱着叶逐风的时候已经摸到他腰间鼓鼓的钱袋了,再说了,能和这样好看的男人一夜风流,不收钱也是好的,心思百转千回,柳儿轻轻在叶逐风的耳边呵着气说道:“公子真会说话,那花魁虽然是三年前的,可是也比我好得多,听说以前,有不少人为了她得到她的青睐,不惜倾家荡产呢??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忽然自毁了容貌在这里隐姓埋名,听说是为了一个男人从良了呢?和她做了一年的邻居,倒还真没有见过几个男人走进了她的屋子。”
捏了捏柳儿还算丰腴的臀部,叶逐风也有些感叹这个女子有些不同,她应该是看出来自己的目的在隔壁的院子,这番似似而非的闲话却是省去了自己开口询问套话的麻烦。
“你说没见过几个,那还是有男人进了她屋子!”
叶逐风自然明白柳儿的意思,似似而非的话不过是让自己发问而已。
故作娇柔的摸样,柳儿一边说着,一边用身子挑逗着叶逐风的神经:“有倒是有几个人,不过,我这脑子一下子记不起来呢?”
“不知道这个能不能让你想起来一些呢?”
根本没有看钱袋里的银子有多少,叶逐风将装满了银子的钱袋从柳儿衣领放进去,顺手还摸了一把她不算饱满的胸部。
看到叶逐风这么随意的挥金如土,柳儿自然是喜上眉梢,千依百顺的说道“公子,咱们进屋去,我给你好好说说。”
一个时辰后,柳儿的屋子里,叶逐风站在窗口,借着不算明亮的月色看着隔壁的院子,屋子里灯火明亮,床上躺着*的柳儿,她的身上和脸上肉眼可见的红潮还没有退去,而床上则是一片狼藉。若是以往,柳儿或许还会腻在客人的身边,或者是换上干净的被褥,可是,今晚,她她实在没有力气,身上好像每一块骨头都散了剪子一样,一动也不想动。
想起刚刚自己放荡的摸样,柳儿的脸上又是一阵绯红,这个男人,真的很温柔。
忽然,站在窗边的叶逐风皱了皱眉头,随即他摇摇头,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柳儿无那一笑,*着上身的他再一次回到床上。
他还想要么?天呐!
柳儿想到这不禁一阵娇羞,可是叶逐风却径直的藏到了柳儿的背后,还顺手拿过一件衣服,盖在柳儿的身上、被这一连串莫名的举动弄得不知错所的柳儿刚想要发问,却听见院子里哐啷一声,似乎大门被什么巨大的力量强行打开了,紧接着,两个黑衣人嗖的一下子窜到屋子里。
这两个人都是身型极其魁梧的壮汉,两个人手里各自拿了一柄大刀!
“呦,大哥,是个俊俏娘们!”
略微矮一点的秃头看到柳儿云雨过后的摸样不禁一阵心动,摸着光秃秃的脑袋朝着床边走来。
“啊!”
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的柳儿尖叫一声,后面那个高一些的大汉狠狠的晃了晃手里的大刀“给老子安静点!”
说着,他也朝床边走来,只是腿有些瘸。
“你,你们是什么人?”
惊慌失措的柳儿用颤抖的声音问道,那个腿瘸的汉子冷声道:“我们是什么人你不用管,只要老老实实的带着自然不会伤害你!”
“大哥!”
秃子一听这话有些着急,这么漂亮的姑娘可不多见呀,再说了,自己兄弟两个都好几个月没碰过女人,大哥这是干什么?
“老二,你给我听好了,这次的事情万万不能出错,等着那位走了,你就是弄死她我也不管你,那个小白脸,你出来。”
两个人一早就看见了躲在柳儿背后的叶逐风,只不过都没有在意而已,再说了,一个躲在风尘女子背后的男人,不是小白脸是什么!
“是是是,你们是不是要钱,求求你们别杀我!”
声音颤抖的叶逐风战战兢兢的从柳儿的背后出来,下床的时候还扑腾一声摔了个狗啃屎,弄得灰头土脸。
“哈哈哈,就你这样的还出来找女人,滚回去吃奶吧!”
秃子看到叶逐风的摸样也没有太在意,一脚揣在他的身上大声嘲笑到。
“你们怎么打人呢?”
突然,在床上缩成一团的柳儿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勇气,大声吼道,只不过这一吼倒是让秃子的笑声更加猖狂。
“哎呦,这婊子还看上这个小白脸了,有点意思!”
“你,把头抬起来!”
一直冷眼旁观的瘸腿汉子突然凝声朝着叶逐风说道。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叶逐风迎着月光,慢慢的站起身来。
“你走吧!”
瘸子盯着叶逐风看了片刻之后低沉的说道。
一声声脚步声渐行渐远,终于,叶逐风走到门口,忽然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柳儿轻轻说道:“你,跟我走!”
“我!”
柳儿愣了一愣,她环顾了一眼四周,最终鬼使神差的披上外衣,默默的跟在叶逐风的身边,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听这个只有过缘的男人的话,或许,每个女人心底都有一个梦吧!
“大哥,你这是!”
秃子的心思还在柳儿身上,看到大哥让他们走了不由得着急的大声喊道,取不了,一向是脾气不错的大哥忽然一个响亮的巴掌甩过来,将秃子扇倒在地,半天没爬起来。
“娘的,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差点就没命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一脚踹在什么人身上!”
“大哥,我,他不就是小白脸么?”
秃子挨的这一巴掌不轻,站起来还是觉得头晕晕的,可是他不敢有丝毫的愤怒,自己能活到今天,还不全是靠着大哥,所以他只是唯唯诺诺的问道。
“哎,你应该知道我原来是出身逆水寒的杀手吧!”
点点头,秃子不语,大哥很少提及自己的事情,不过,他还是知道,大哥出身天下闻名的两个杀手组织当中的逆水寒,后来因为身体的原因才无奈离开,可是,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天风海涛吟霜阁,一剑凌霄逆水寒,前任吟霜阁的阁主,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扑通一声,听完瘸腿汉子的话,秃子一屁股坐到地上,仿佛丢了灵魂,良久,他才喃喃自语道“妈的,怎么可能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