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欢骑在角马上忽然发现自己身体沉重起来。而角马居然一下子跪倒在地,齐欢一头栽倒在地上,还好他已有准备,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半跪在地上。
方成没有急着冲上去,因为他没有利器,只能尽最大的可能消耗齐欢的真气。
阵中不止齐欢一个人在挣扎,还有一匹角马也在挣扎。方成希望角马挣扎出阵法,但是这匹角却越来越深入,而齐欢似乎看出来,这个阵法的范围,他在极力挣扎退出来。
方成记得当时柳超男布下的这个阵法,刘俊汉也是筑基期修为破掉阵法而出。所以方成不准备显身,看看情况不好他就会溜掉。
可惜方成身上的灵石太少,只有十几块灵石,这点灵石供阵法使用很快就会消耗完毕。
齐欢眼睛不住想向四处张望,他的身体正在一小步一小步的退出阵法。看到出他已经用尽全力,衣服已经浸透,脸上青筋暴起,汗水不断滴落。
但是方成依旧没动,他还是没有把握。如果镇魔台和碎铁有一件在身边他就敢出手,但是现在他只有静静的看着。
而角马也在极力挣扎着,起来,跪下,起来跪下。不断的重复着这两个动作。
而这个时候齐欢一头再出来,他竟然挣脱了重力束缚阵的范围。但是也雷电不轻,方成看到后抓住这个时机,将铃铛取出砸向齐欢。
齐欢却冷笑一声道:“就等着你出来。”一扫此前的疲惫精神抖擞的举剑刺去。
方成暗呼上当了,他将披风披上,铃铛依旧砸向齐欢。
齐欢身体向左一偏,脚步跟上。一个简单的动作闪过方成掷来的铃铛,剑依旧指向方成的喉咙。
方成用披风就将自己护得严严实实,同时将铃铛收回。
而齐欢用剑将方成的铃铛磕飞。
“当……”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喜剧的一幕又出现了,齐欢应声到底不起。
方成正准备用神识攻击,忽然发现齐欢软绵绵的倒在地上。方成先是一愣,随后想到了温德海也是在铃铛响了一声后倒地抱头嚎叫。方成隐隐约约想到点什么。
方成用神识查探一下齐欢,发现齐欢已经死去了。
方成目瞪口呆的看了一下铃铛,回想起来当时这个铃铛口的对着齐欢的,难道这个铃铛的声音能克敌?不对,方成也听到了,但是没有问题。
“铃铛口对着谁,谁就会倒霉吧?不愧的都帅宫的东西。”方成又惊又喜的看着这个铃铛。但是这个铃铛到底是不是有这个功效还需要进一步验证。
方成将齐欢搜了一遍,只在他身上搜到一枚戒指。方成怀疑,难道一个下人就会有储物戒?
将一股神识探进去发现,这果然是一枚储物戒,里面只有三千多灵石,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东西。看来这是齐桓铎给他的,让他去收取每个小镇的月供。
方成将齐欢的剑捡起来,在齐欢的尸体上用了一个火焰术,将其烧的干干净净。
看到角马还在重力束缚阵里,方成不由的向实验一下铃铛的作用是不是与自己的想法一样。方成将铃铛对准角马,轻轻摇了一下,阵中的角马顿时栽倒在地上。
方成将阵法撤去检查角马,然与齐欢一样的症状,全身无伤,体温还在却没有半点生机。见到这样的效果方成可是高兴的很。
“终于又有一件攻击性法宝了。”
将角马用火焰术烧光后离去。他相信即使有人能查到齐欢死在这里,也查不出是谁干的。
方成回去后将齐欢的剑卖掉,正往回走忽然看到齐狼与一个人走进一家酒楼。这原本没什么,因为齐狼每天接触的人太多,但是今天与齐狼一起的那个人很奇怪。
那个人全身披着黑袍,就连头上也有黑袍包裹着。虽然与方成只是一个照面,但方成能看出那人的双眼有无尽的杀意,给人冰寒彻骨的寒意。
方成想了想还是跟上去了,不过齐狼跟这个人走进包间,而方成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没办法靠近。想了想方成走出酒楼在附近转悠起来。
过了不多一会儿齐狼出来了,他站在酒楼门前扫视一遍才离去。但是那个黑衣人却没有出来,方成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出来。
方成忍不住进去看看,他走到齐狼的那个包间,看看四下无人敲门道:“齐大人,家主找您。”听听没人,方成推门进去。
眼前一幕让方成吃惊,黑衣人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死去。
方成将黑衣人的面罩掀开,却让方成大吃一惊,这个人脸上带着一般面具,而面具已经长在脸上。面部的肌肉已经将面具镶嵌进去了,很显然这个面具是从这个人很小的时候就戴在他脸上,而且从没有摘下。
方成在他身上搜了一遍,但是什么都没有搜到,这时方成注意到他的手指,这个人的右手上的小拇指没了,无名指也少了一截,而且这都是旧伤。
方成在这里一无所获,悄然退出酒楼,因为酒楼的客流量很大,没人注意到方成。
当晚方成在想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最好的办法旧伤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是那个神秘人的交易让方成心烦不已,那个人显然他有庞大的手段和权力。仅仅那个会投影的杀手就让方成无处可逃。
而且这一个月来方成方成修炼那个神秘人给的功法,感觉到这部功法应该是某一个门派的正宗功法。这部功法要比中景宗和凌山派的都要好许多,方成真的很想得到完整的功法。
但是从这一个月方成掌握的情况来看,齐家真的遇到大麻烦了。家主的几个儿子接连遇到刺杀,只有一个七公子逃过一劫,老大和老三都已经死去。
从表面上看,这似乎是争储之战,但是奇怪的是齐家的掌权之人都没有站队的意思,单凭齐家家主这几个儿子还是翻不起浪花的。
方成隐隐约约的觉得与自己交易的神秘人很可能就是那个齐通,否则他怎么会在齐娇珠坐骑是事件中如此偏袒自己?
就在这时候方成忽然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的房子的院里说话,因为这一个月方成从来没有从院子的门进出,所以这里一直被误以为没人居住。
方成想到,能在自己房子里说话的人必定没有发现自己,也就说他们的神识没有方成的强大,探查不到方成的存在。
于是方成将神识探过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你怎么会选这个地方?”
“这里没人,我已经观察十几天了。”
“主人说了,让我们实行下一步,在齐家散播消息,就说七公子不是齐家家主的亲儿子,是他夫人与广下门的张祖所生。”
“这,他们能信吗?”
“哼,主人这么说了就必定做过准备。你照做就是了。”
“难道齐桓凯真的不是齐联阳的亲生儿子?”
“呵呵,这件事谁也说不清,因为在他们婚前齐夫人去真真确确与张祖相恋,至于有没有那个什么,谁也说不清。”
方成听到这里就想到,会不会这就是齐家的内奸,看着两人都是金丹期修为,方成是不敢恣意妄为。想来方成将神秘人给他的通讯符捏碎。
但是这一轻微的响声却惊动外面的人。
“谁?”
说话间二人已经冲进房间,而方成不敢与他们打斗。两名金丹期的修士,稍有不慎就是死路一条。
方成见他们二人冲进来,他就立马遁走。
但是这两个人是非常了得,其中一个弹出一道青光,青光迅速扩大,将刚刚遁到院里,还在地下的方成笼罩在里面。
方成顿时感觉自己像是被粘稠的胶黏住,几乎无法移动,就像是一只蜗牛在蠕动。而这时的两个人挺剑刺来。
而齐家家主在书房中凝视着书房的一盏微弱的灯光,忽然身上的通讯符破裂,齐联阳“噌”的站起来。马上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现时就在齐家对面的房子里。
而这两个见到突然冒出一个人大吃一惊,其中一个惊讶道:“家主?快逃。”说完两人分别向两个方向逃走。
“齐宽?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说着两个手各自突然加长,探到这二人身后将两个人如同小鸡仔一样提回来。
而方成身上的青光也消散,方成走到身后道:“你们让我打探的事情已经完成了。这二人在此接头被我撞到了。”
齐联阳却摇头道:“这两个只是两条小鱼。”
方成不同意的道:“难道你们要反悔?像你们这么大的家族,只要想,就能从他们识海中得到想要的东西。”
齐联阳已经开始做方成所说的事情了,“怎么会是他?”
方成像个傻子一样在等着齐联阳的功法,他不知道齐联阳心中已经有了杀人灭口的决定。
但是像齐联阳这样的人,杀人灭口他还要做的不让人知道,因为自从他动的那一刻,就有许多齐家的护卫跟来。
齐联阳将一枚玉简扔给方成道:“走到越远越好。”
方成也知道,这些大家族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拿到下半部功法二话没说溜之大吉。出了城后,方成便使用了破空梭而去。
当方成来到一个城池后,发现城池的城门上贴着一张通缉令,上面赫然是他的画像。方成瞬间脸就黑下来,这是过河拆桥,虽然自己撞见齐家的内鬼是巧合,但是毕竟是自己就了齐家。
再看通缉令的内容更是让人气愤。通缉令里面说,方成原本被齐家所救,但是不知恩图报反而杀了齐家的三少爷。凡是有人提着方成的人头去齐家着,无论是不是你杀的均可领到五千灵石。
方成看到这里眼睛都红了,他不知道齐家为什么下绝杀令,难道自己知道点什么?方成想起那晚院里齐宽和另一个人的对话,方成明白了。
齐联阳的夫人与别人有过一段热恋,这是齐联阳的丑闻,齐联阳不允许这样的丑闻发生。不过齐联阳对于方成的生死并不关心,因为方成为了报复齐联阳说些什么,是没人相信的。
就在这时有人道:“他不就是方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