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要吃亏了。”林天笑眯眯的在小门后幸灾乐祸的说道,这种黑色的大鸟叫做金嘴鸦,喙部如同金刚一样坚硬不说,周身的皮毛更是坚如铜皮,而且他们的叫声还有着迷惑人心的作用,即使是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大王力的战者都不见得能够击杀它,更何况这些金嘴鸦刚才被那个少女激怒了,不断地发出一声声尖利的叫声,而在远处一些黑点也不断的向这个地方聚集过来,随着那些黑点的加入,天空中的那些金嘴鸦也越来越多了。
看到天空上越来越多的金嘴鸦,张弓风也暗暗的皱起了眉头,他一直都不知道,原来这座张家祖坟周围竟然还藏着这么多的金嘴鸦。
“嘿嘿,还真是有趣。”林天扫了一眼四周,突然笑道。
“什么。”张弓风顿时看着林天疑惑的问道。
“嘿嘿。”林天再次笑了一笑才道:“金嘴鸦这种魔兽一直以来都是居食高山的峭壁之上,而这地方明显就是座平原,我只是很好奇,这些金嘴鸦难道一直生活在那些丛林中吗?”
听了林天的话后,张弓风立刻扫视四周,果然这四周只有一片片低矮的丛林,对于常年居住在山崖峭壁之上,而且喜欢睡在冰冷岩石上的金嘴鸦怎么可能睡在那枝条杂生的树林里呢,再说金嘴鸦就当当体型就接近两米,这周围的根本就没有一处树丛难够容的下他们藏身。
“会不会这些是刚好路过的。”张弓风说道,毕竟这金嘴鸦袭人的事情也比较少见,因为金嘴鸦虽然是性情凶猛的魔兽,但是他们却是素食者。
“是吗?”林天眯着眼睛看着远方的水平线上,就在他们说话的时间里,零零散散的金嘴鸦都汇聚到那些大王力战者的头顶上,但是就在远方也同时浮现一片如同漂浮物的黑色东西正缓缓的向着这里飘来,在那片黑色的漂浮物最前方却是一点不起眼的白色。
“那是。”看到远方那片漂浮的黑云,张弓风的脸色终于变了。
而那个少女的目光此时也转到了那远方看似缓慢,实则速度十分快的飘过来的那片黑云,只是因为那片黑云的体积实在太大了,所以给人一种缓慢的感觉。
那少女看到那片黑云,眼中依旧没有任何惧色,手中的那把光剑横在在虚空中一劈,那把刚才还只有半个人长的光剑此时竟然又往上生出一截,如同这把光剑是有生命的一般,而在光剑的尾端三支尖利的刀锋横侧着从那少女捏住刀柄的骨节处凝聚成实体,少女那两只柔嫩捏着刀柄的双手此时看起来格外让人森寒,那三支多长出来的尾尖正是用来保护少女的双手的。
看到那把绿色光剑的变化,林天的口张的大大的,下巴如同要掉在地上一般,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过那么神奇的东西,这比那些器灵还神奇。
“那把剑是渊龙帝国的十大名剑排名第六的植生剑。”张弓风缓缓的说道,“铸造这把剑的是战神阿奴吐,他借助了自然女神的力量,打造出了这把植生剑,原本这把植生剑是战神阿奴吐想在自己女儿过生日的时候送给她,但是她的女儿却在生日的时候和他大吵一顿,并把这把植生剑扔出了大殿,相传战神阿奴吐也为这件事伤透了心,就任由那把植生剑掉在大殿门口,而因为女儿一去不回,战神阿奴吐也离开了战神殿,直到又过了百年的光阴,战神殿被密密麻麻的植物所覆盖后,才有人敢靠近战神殿,并且在那绿色的植被下发现这把剑。”
“那把剑最后被你们张家人捡到了?”林天望着张弓风疑惑的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张家人的狗屎运也太好了吧,随便都能捡到神器。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张弓风拂了拂长须,“我们张家可是好不容易才从原来持有这把名剑的主人身上拿到他的。”
至于究竟是花费大代价买下这把名剑,还是强取豪夺的从这把名剑的原主人手中抢过这把剑张弓风就没有说了,不过即使不说林天也知道,这张家所用的手段定然是不怎么光明。
就在林天目光再次扫视,那一片黑影越来越近了,并且隐隐可以看见听见一大片的金嘴鸦的叫声,地面上更是如同狂风肆虐,沙土被卷的有十几丈之高,树木在那强劲的风流中被撕扯的粉碎,这情景就如同在无边沙漠中那龙卷风带来的黄沙一般。
天空上的那一只只金嘴鸦此时也如同受到什么指令一般,疯狂的尖叫着,并且开始了一波更加猛烈的冲击黑色的金嘴鸦在这猛烈的冲撞中竟然还秩序分明,一只跟着一只向着那群人冲去,这种自杀式的冲击方法带来的成效也是很好的,一个个大王力战者刚刚抵挡住第一道攻击,金嘴鸦的第二道攻击便把他们的护盾击破,高空俯冲下来的那种速度直接把那大王力战者钉死在地上,同时地面上也爆起一团团的血雾,向着四周飞溅的鲜血染红了周围所有的土地,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很快就汇聚成了一个个血池坑,那因爆裂而飞溅出去的肠子伴随着红白之物很多都黏在了大殿前那四支巍峨高大的柱子上。
“砰”
又是一记强悍的对击,强横的能量涟漪扩散之际,将一只袭来的金嘴鸦从头部中间切开后,那名少女往后轻巧一跃,那只被切成两半的金嘴鸦便撞在地面上,变成两团肉泥。
那少女有着修长的双腿,不过胸部并不显得很大,反而有种小巧的感觉,因为那身灰色的衣服都被鲜血浸湿的缘故,所以她那窈窕的身材都展露出来,灵巧的跳跃之间并不是如同跳舞一般优美,而是带着一种干脆利落,一只只金嘴鸦不断地在她身边壮烈的爆裂开来,但是就是撞不到她,只有实在闪避不及的时候,她才会挥刀,她在尽量保留着每一分力量,后面还有更加激烈的战斗将在等着她。
场上的那些大王力战者很快就去掉了一半的人数,在这平原之上,他们就算想逃也绝对逃不掉金嘴鸦的速度。
而少女坐下的那只白色的异兽和少女的身影配合的十分融洽,尽管它看起来体型是那么的大,但是同样步行灵活。
就在黑色的金嘴鸦的一波攻击后,远方的那片黑色的云朵也已经飘近了,一声清亮的似鸟似兽的鸣叫声响彻了天际,随即那在黑夜前方的一抹雪白也不断的放大,那是一只十分庞大的异兽,它的翅膀足足有两个人躺着那么宽大,每一次煽动之间都会扬起一大片气流。这只异兽的全是上下都是雪白的,就如同那梦中的白色,没有掺杂任何一抹异色,即使是它那尖利的爪子,也是森寒的白色,那双向上勾翘的黄色眼瞳十分傲气的望着底下的所有生物,那是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看到这只白色的大鸟飞来,那些黑色的金嘴鸦都纷纷四处散去,扑棱扑棱的从它那洁白的巨大身影下飞过。
但是最吸引人目光的却并不是那只白色的大鸟,而是一个站在白色大鸟身上的那道迎着风的人影,长长的白色流丝带在空中迎风飘舞,高高的扬起,黑色的秀发迎着风向两边散开,露出了中间的那张白色俊美的脸庞,那是一张妖异的脸,嫩白的皮肤,还有那双狐媚般的眼睛,高耸的鼻子陪着那张尖俏的脸庞,让人分不清那到底是男,亦或是女。
一身洁白的衣裳干净的没有一丝的杂色,金色的束发圈在那并不强烈的光线下反射着一种蕴色。
那道白色的身影就这样在空中盘旋一圈后,便向着地面上的那个少女冲去,而此时,那只白色大鸟上的那道人影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那个少女看到那道人影消失不见,顿时把手中的植生剑横立在前,而此时一道光芒便擦着植生剑闪过,而同时那道妖异的脸也贴在了那把植生剑之前,冰冷的眸子望着少女那张染血的面孔,下一瞬间便再次消失不见,而少女手中的植生剑同时也在空中挥出了一道剑波,半圆形的绿色剑芒直冲天际,带着阵阵抖动的能量波动。
在她的不远处一道白色的如同虚幻般的人影慢慢的落在了地面上,落下来的那一瞬间,地面色却连一点尘土都不曾飘扬起来,那穿着白衣的怪人就用脚尖站在那里,后面的两条长长的白色流丝带此时也缓缓的落了下来,他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只是一瞬间而已,他便用一种连用神识都捕捉不到速度移动开来。
而那只白色的大鸟此时亮出了锋利的双爪,向着那个少女捉去,但是少女的那只全身浴血的异兽也不甘示弱的撞向那只还在半空中的白色大鸟,那只白色大鸟看到向它扑过来的异兽,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挥动了下翅膀,庞大的身躯便稳稳的停在了空中,而少女的那只坐骑也只能无奈的从那只白色的大鸟下方扑空而过,落在了地面之上,又是一阵尘土飞扬。
少女手中持着那把发着绿色光芒的植生剑,望着那个妖异的男子,那冰冷的眼中出现了微微恼怒的神情。
“白灵,你还要跟我多久。”那个少女皱了皱眉头说道,她手中的植生剑发出了一阵阵绿色的光波,向着外面挡出了一阵阵的战意。
“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难道有错吗?”那个白灵的嘴角划出一道微微的弧线,他的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脸的傲气是怎么都遮不住的。
那个少女听到白灵的话后,脸色更加阴沉了起来,这个如人妖一般的家伙从她出了京都后便一直跟着她,而且这个白灵的实力还很强,并且可以驾驭飞禽,那个少女走到哪里都逃不过那无所不在的一双双眼睛。
“你到底想干什么。”少女把手中的的植生剑侧拿,双手紧紧的握着剑柄,她可不相信对方这样不远千里的跟在她后面只是因为喜欢她。
那个白灵顿时不说话了,用手平拂着落在肩上的那些黑色的秀发,在那白嫩细长的食指和中指上夹着的一根白色的羽毛,这支白色的羽毛看似轻柔,但是当一阵风吹过的时候,那支白色羽毛的轻柔尾部却连晃都未晃,那双如狐媚一般带着无尽魅力的双眸里面亮起了一道星辰般的光亮。
两只异兽也在天上和地上对持着,少女的坐骑不断地对着白色的大鸟咆哮着,而白色的大鸟只是扇动着翅膀,静静的看着那只对着自己吼叫的异兽。
“那个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林天的眼睛落在那道白色的身影上,但是距离有些远,又隔着那些大王力战者,所以看不太清楚。
“真没想到连他也来了。”张弓风看着那道身影喃喃道。
“他是什么人。”林天无奈的再次问道,这个老头至于嘛,每次都是一惊一乍的。
“他是黑执殿的人,只是没想到这黑执殿已经很多年没出现过了。”张弓风皱起了眉头,他隐隐的能感觉到这黑执殿的事情和这次的张家分裂有关系,不过这黑执殿做事向来神秘莫测,在这渊龙大陆之中很少看见他们的身影。
场中,那少女挥了挥手,示意所有的大王力战者都往后退,那些大王力战者连忙退避三舍,将那片地方让了出来,天空上的那一片黑压压的金嘴鸦也都在那里扑棱着翅膀,一阵阵的喧闹的尖利叫声吵得所有的大王力强者都气血沸腾,但是对于白灵和那少女却似乎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等那些大王力战者推开了距离后,少女便动了,手中的光剑对着那道白色的身影便是狠狠的一个光波斩,那绿色的光波斩横着向着白灵快速劈去,而少女一个光波斩之后,竟然又不断的挥动手中的植生剑,无数道带着璀璨光芒的长条光波向着那道白色身影密密麻麻劈去,眼神中满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