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竹老的敲击,那金色的火光顿时不断的喷溅而出,围绕着林天的身体不断的旋转了起来,就如同那金蛋上长出了一朵金色的花一般,格外的好看。
伴随着那朵火花的不断盛开,把竹老的脸上都印的一片金黄。
而此时的流域也并没有闲下来,他手中的印决依旧在不断的变化着,流域手中的印决每变化一次,一个金色的古文便猛地出现在了被包裹的林天身边,这种金色的古文晦涩难懂,那些围观的那些人不凡见多识广的,但是就没有人认得那金色的古文字是什么年代的字。
在天空之上被包裹住的林天的身边此时出现了四个大大的古文后,流域再次发出一声低沉的声音“封”
随着流域的低沉的声音,天空中的那四个金色的古文字也同时一瞬间猛地砸在林天的身上,但是这四个金色的古文字却是同时穿过了林天的身体中,同时在天空开始织出了一条条金色的带子,这些金色的带子并没有马上消失掉,而是慢慢如同绘画一般,画出了一个奇特的阵法,在这个悬浮的阵法的中间便是那个被包裹的如同金蛋一般的林天。
而此时在林天上面的竹老也猛地向上一跃,身手灵敏的跳跃了开来,那朵金色的火花此时也冲天而起,就如同一道金色的柱子要贯穿天际般,这幅景象看的众人都呆住了。
只是此时谁也没有发现,被束缚住的林天此时身上的黑色的鳞片渐渐消退而去,同时头上的黑色双角也慢慢的褪去,那黑洞洞的眼睛此时也渐渐地恢复了黑白相间的眼珠,而同时,一阵阵阴冷的笑声慢慢的消失在林天的心底深处。
林天一醒来便感觉全身酸痛,当他要动的时候却又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放眼望去,依旧是一片黑漆漆的。
林天现在的情况就如同是被困在一个棺材之中一般,灰闷的空气让林天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很困难。
“放我出去。”林天想喊,但是他却发现他的喉咙十分干渴,只能发出呃呃的声音来。
林天的眼珠子不断的转动着,他在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呼吸也慢慢的缓下来,只有这样,才不会感觉如同窒息般。同时他脑海中不断的思索了起来那在黑暗中最后一刻发生的事情。
当时林天被困住那片黑暗的天地中后,就感觉越来越绝望了,并且慢慢的感觉身子慢慢的变冷,然后逐渐的没有了知觉,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意识存在了。
“该死的。”林天狠狠的骂了声,现在的这种如同被囚禁的感觉让他非常不舒服,不够他此时就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而此时在外面的流域手中的印决渐渐的放慢了速度,同时那个金色的阵法也慢慢的一点点的朝着下面的黑色深坑中落下去,并且渐渐的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
此时被困住的林天只能转动着那双眼珠子,他已经感觉不到任何时光的流逝了。
一开始林天无比焦急,不断的想要从那黑暗的囚笼之中挣脱,但是当那焦急毫无用处的时候,焦急便慢慢的没有任何用处了,只是在不断的挤着林天的大脑,占据着林天的大脑的每一个细胞,这让渐渐的明智过来的林天不再焦虑,但是那种生不如死的惶恐却是再次充斥了林天的全身。
在这样的情况下,林天不断的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不要惊恐,更加不要感到绝望,但是那种感觉却是早已经充斥了林天的全身,在这一刻,林天就感觉自己如同那些平凡人般脆弱。
而阿古和林天离开后,便回到了天元郡的据点中,和高山还有林天带回来的那个小女孩一起在等,但是当他们等到第四天的时候,天元郡却是发生了一场骚乱。
林天消失后,莫老三还是等不及的出手了,他一出手便直接横扫掉了林天在天元郡中的所有场子,连旮旯角落中的卖簸箕的店都没放过,而林天安布在天元郡之中的人手更是遭到了驱逐。
此时阿古的房子门口,一队的人手持木棍在那里不断的狂暴的敲打着,吓得左邻右舍都纷纷关门闭窗,只敢躲在那门缝中偷偷的看着,更没有人跑去报官,在这种世道中,明哲保身才是平民的生存之道,想要安稳的过日子,喝上一口热粥并不容易。
“你们要干什么。”阿古隔着门在里面喊道。
“砰砰砰”的几声敲门的声音盖住了阿古的说话声,随后便是一阵阵的怒骂声。
“古方,你给我滚出来,不然就别怪本大爷不客气了。”外面的一个似是领头的人说完,又拿了拿木棍敲了敲房门。
被对方这么一说,阿古更可能把门打开,对方来势汹汹,装备齐全,明显是有备而来。
这一阵的喧闹声同时也吵到了在内堂中坐在床铺上休息的高山,他盘膝坐在僵硬的床板上,在他的左边放着那把青绿色的斧头,在那微微上升的晨光之中,斧头的锋刃上不断的划过一道道油绿色的光芒。
而在高山那魁梧身躯的右边坐着的是那个小女孩,她十分的安静的坐在床边,即使是外面的那阵阵木棍敲打的木门发出的声音也没有吓到她,她的那双眼眸之中微微的带上着冷意,那双眸子和林天实在太像了。
她的脸颊依旧消瘦,而且苍白的很,短短的几天还不足以让她的伤寒完全恢复。
高山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的神识已经告诉了他外面发生的事情,不知何时在他身边的那把青色的斧头插入了他的背后的斧鞘中,沉沉的木棍摩擦着圆形的铁环发出了一声声“兹兹”的作响声。
“走吧。”高山并没有朝着门口走去,而是一把抄起那坐在床边的小女孩,将她放到了宽大的肩膀上,慢慢的朝着后门走去。
那扇破旧的木门根本抵挡不住那些壮汉的打砸,只是短短的一会儿,那扇木门便被砸开了,而阿古在这之前便已经见势不妙退到了内堂之中,但是此时的他却只看见了空荡荡的房间和敞开的后门。
见高山已经离去了,阿古只好也无奈的从后门离去,早在之前他便得到消息了,只是他没想到对方动手的那么快,他得先回华府郡和林二少林峰汇报这里的情况。
林天在这天元郡之中的势力就在这个清晨便被拔除掉,只是莫老三却是想不到,林天还在这天元郡之中埋下了不少暗点,为林天不断的搜寻着天元郡之中的情报。
高山带着那小女孩慢慢的走在巷子中。
“往哪边。”高山望着前方的岔路口缓缓的抬头向着他肩膀上的小女孩问道。
那个小女孩漠然的望着前方,最后缓缓的伸出手来,指向了最左边的那条道路。
高山顺着那小女孩的手指望去,点了点头,便大步的向前走去,在他们最前方的地方,是一面高大的城墙。
而此时的林天,依旧在黑暗之中绝望的等着,他已经麻木了,不止是身体上,还有心灵上,心以成灰连同呼吸都感觉是多余的一般,林天就这样有气无力的喘着。
黑暗的会堂,阴森的火光不断的在摇曳着,在这个无风的夜里却是显得格外的诡异,一张长条行的红黑相间的桌子被摆放在了会堂的中间,两边却只放着四张相互隔开的椅子。
在这张长条形的桌子上,什么都没放,黑红色的桌子在那摇曳的火光耀动下,照出了一片猩红色的光芒来,将整个房间笼罩的更加阴郁。
月亮在天空中慢慢的前行,直到斜对着那会堂,当那银色的光辉洒遍了整个会堂的门口时,会堂中依旧是那么昏暗,那银白色的月光如同被什么东西隔住了一般,只能停留在那会堂的门口处。
当月亮正空当照的时候,大地上的一切都变得万籁俱寂了,杨府之中的光芒也一点点的熄灭了,只剩下那穿行的走道之中布置的火光,就如同一条条蜿蜒盘行的火蛇,最后延伸到了离会堂不远的地方时,却是戛然而止。
当第一片乌云笼盖住了天上的月亮时,一道影子伴随着渐渐消失的黑暗不断的在地面之上穿行而过,就如同黑色的水流般,慢慢的流进了那阴郁的会堂之中,同时慢慢的来到了左边的第一张椅子之上,黑色的影子顺着那红色的椅子脚慢慢的包裹上去,慢慢的攀爬到了椅子表面上,竟然开始膨胀,竖立起来,渐渐的形成了一道黑色的人影,这道人影正是流域。
此时流域的周围也都被覆盖上了一层黑色,伴随着流域手指轻轻敲动扶手之间,那黑色影子也在不断的变幻着形状,只是在这同样铺盖着黑色地毯的房间中并不明显。
在流域刚刚进来后,门口处便又陡然出现了一个人,只是这个人的身上披着黑色的斗篷,在黑暗中只能隐隐的看出他的身形,但是根本就看不出清他的面目,宽大的黑色斗篷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黑暗中,下一刻他便消失在黑暗中,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来到会堂之中那张大长桌右边的第一个位置上,正好和流域互相对视。
看到这个人的到来,流域并没有做声,他那如同虚影一般的身体也在慢慢解开的黑影之下露了出来,只是他并没有急着和对面的那个人打招呼,而是依旧在等待着,那虚幻的手指敲击着扶手,却是一点都发不出声音来。
第三个到来的是竹老,尽管他同样披着一身黑色的斗篷,但是手中的那把玉锡却是将他出卖了,玉锡所散发出的那种幽暗的绿色光芒在这黑夜之中就如同萤火之光般,想不引人瞩目都难。
但是在黑色斗篷之下的竹老,却是一脸凝重的表情,他那双苍老的目光缓缓的望向了会堂之中个,拄着玉锡慢慢的走了进去,坐在了流域下边的位置上,开始了闭目养神。
当第四个人出现在会堂门口的时候,天空上的乌云此时已经慢慢的飘过,露出了月色的银色光辉。银色的月光照在了一席同样是黑色的斗篷之上,但是在那斗篷的开叉处,两道银色的丝绸绣边露了出来,在银色的月光下,银光四闪。
那道人影很长,宽大的斗篷却依旧难以遮住他的那双长臂,露出的手指之中的大拇指上的一个银色的戒指十分的夺目,在那银色的戒指之上刻着两只精美的凤凰,在银色月光的照耀下就如同活了一般。
当最后一个人到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望了过去,会堂外面的那个人也缓缓的抬起了头,他的那双同样闪着冰冷银光的眸子蕴含着太多的黑暗情绪,愤怒,血腥仿佛都在他的眼神之中一一展现,这是个刽子手,也只有刽子手才会有这样冰冷的让人感到如同脖子上时刻架着一把屠刀的感觉。
最后一个人就这样缓缓的走了进去,在他走动之间周围的空气出现了一阵波动,下一刻,他已经来到了最后一把空着的椅子上,扬起了黑色的斗篷和裹在里面的银色袍子,缓缓的坐了下来。
在他坐下的同时,四周那摇曳的烛火顿时都发出“噗”的一声都灭掉了,房间中只剩下了一片黑暗,月色的光芒只能在会堂的外面隐隐耀出亮色,却并不足以照亮整个会堂。
杨家的四司堂会就这样在黑夜之中无声无息的开始了,这个牵连了整个渊龙帝国,甚至是整个大陆格局的世家,尽管只是一个分支,但是当这个由杨家驻地的所有长老汇聚在一起召开会议的必然不会是小事,从杨家的总部发来的消息,不得不让在座的四位长老三思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