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咕噜,巴咕噜。”魔火此时在那双愤怒喷出火焰的眼睛下又裂开了一道口子来,并且从里面喷出一道道红色的火焰,那是一种比鲜血还用浓郁的颜色,炽热顿时让地面都开裂了起来,那搭建在四周的铁架子已经开始逐渐被那火焰融化了,一滴滴铁水从那一条条铁架子上滴落下来,但很快的便被蒸发掉,地面上顿时被铺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并且极其细微的粉末。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巴洛此时走到那绿色的屏障前,对着那魔火说出了一连串让人听不懂的语言。
“呼噜噜。”听了巴洛的话后,那魔火看起来却是更加气愤,他那肥大圆滚的身躯就如同波浪一般在摇动着,连同上面的坩埚也在隐隐的动摇了起来。
看到那开始动摇的坩埚,巴洛顿时急了。
“吱吱卡,吱吱卡,咕咕。”巴洛跳着喊道,而那团魔火听到巴洛的语言后也平静了下来,但是他身上的红绿相间的火焰依旧在隐隐跳跃不止。
“咕噜咕噜。”那团魔火发出一连串低沉的如同从大地底部发出的声音般,同时用一种满是疑心的眼神看着巴洛。
看到那团魔火停止了下来,巴洛也连忙摸两把头上的冷汗,“咕噜,咕噜噜。”
巴洛此时对着魔火连连点头。
魔火的身躯再次开始摇摆不定了起来,但是却并没有像刚才那般狂躁不安,似乎更像是思索着什么,他那火焰形成的表情露出了一个非常人性化的表情。
“呜”魔火的口中喷出了一股黑色的烟雾后,同时魔化也开始变幻了起来,不断扭曲的火焰最后变成了一张苍老的人脸,这张红色火焰形成的人脸此时抬着低沉的眼眸望着巴洛。
“巴洛,巴洛,你这只肮脏的臭虫。”魔火的嘴里发出一声声如同咆哮般的声音来,只是这次却是用人类的语言,相比起那些古老而繁琐的语言,大家更喜欢用简单明了的人类语言。
“彼得老友,好久不见了。”巴洛虚伪的笑道,那双尖利的牙齿在红色火焰的照耀下,染上了一片血腥之色。
“你欺骗了我,欺骗了岩浆一族,你将会得到报应的。”魔火此时面目狰狞的咆哮道,他的声音既低沉,却又十分的响亮,就如同战鼓般,如果他们现在是在华府郡的边缘话,那么估计此时已经惊动了整个华府郡里的人了。
“彼得,我自然知道这点,不过我想和你比起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巴洛摩擦着手掌,他的那双绿色的眼珠子有些急促不安的转动着,那样子警惕而胆小,似乎是怕有什么人在旁边准备袭击他一般。
“巴洛,你这个骗子。”魔火再次咆哮着,同时从口中喷出了一道*的红色火焰,而一直魏然不动的那一道道的绿色柱子此时也终于出现了如同流水的倒影般的波动,而受到这股热气的侵袭,那坩埚底下的两根铁柱子同时啪的一声断裂了开来。
“彼得,你难道就不想回去,不想回到你同伴那里?”巴洛此时收起了笑容,看着在不断的喷吐着火焰的魔火,他那双尖利的鹰钩鼻在阴影之下让他显得格外阴沉。
“同伴,我的同伴早就将我抛弃了,抛弃了,岩浆王是不会原谅我的,他是不会原谅我这颗已经堕落黑暗的心。”魔火猛地咆哮了起来,伴随着他的咆哮,他身上的火星四溅,同时那沉闷的声音震的如同整个山洞都在微微的摇晃起来般。
“彼得,我可以让你那颗受到黑暗侵袭的心重新回到光明的,请相信我,我可是个伟大的术士。”巴洛一脸严肃的说道,但是他的那双绿色的眼睛却总是不受控制的在那里狡黠的转动着。
“相信你?”魔火发出一声低沉的冷笑声,“你这个只能生活在黑暗中的人,除了用你那可怜的让人可笑的魔力,你什么都不会。”
“你。”听了魔火的讽刺后,巴洛顿时皱起了眉头,这丝从封印在赤心炎中的那丝岩浆巨兽的魂魄没想到是如此的强硬。
“让我猜猜这次你又要干什么呢?巴洛,你没有一次干过什么好事,我想这次也不会的。”魔火低沉的声音不断在这空荡荡的山洞里回荡不止,“你总是把我塞进这种脆弱而又不实用的身躯中,供你驱使。”
“彼得,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巴洛的手指猛地交叉在一起,他的脸微微的凑到前面,“即使你换了主人也是如此,你身上的那种黑暗气息是怎么也抹除不掉的。”
巴洛的话,让魔火沉默了下来,正如巴洛所说的那般,那种气息已经渗入了他的心脉之中,虽然他们岩溶一族的心是最为炽热的地方,但是对于那种能够丑化内心的邪恶能量也已经抵抗不了多久了,用不了多久,他便会沦落为黑暗力量的爪牙。
“彼得,只有我能帮你不是么?我能帮你实现你想做的事情,虽然并不会那么快,但是我们还有时间。”巴洛的话透着一股子的虚情假意。
不过即使如此,魔火也难以抗拒,“我希望你遵守你的承诺巴洛,不然的话黑暗神灵是不会饶恕你的,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不守誓言的下场,那是会被投入无尽的黑暗深渊中,并且要一直遭受到地狱烈火的焚烧,我希望你记住这一点,巴洛。”
伴随着最后的一道低沉的声音徐徐的落下,那原本跳跃不止的魔火上面的苍老面容也消失不见了,那团魔火此时依旧如同一开始般,在静静的燃烧着,只是上面的那种红色的火焰此时都汇聚到了火焰的最低端,就如同红根花一般,根部是红色的,上面开出的花瓣是绿色的,在这黑暗中红绿两种颜色相互叠加照映在墙壁上,就如同天上神女的流带般。
而伴随着魔火的恢复正常,坩埚底部此时撑着坩埚的那些铁条都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响声后,然后同时崩断了开来,而此时那口坩埚却静静的悬浮在那绿色的火焰之上,更像是绿色的火焰在托着坩埚,使它不掉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