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到明日再考虑吧,血灵。明日或许就能想出良策,而且--现在想就这样,沉入梦乡。”
握着血灵的手,阿尔托莉雅说道。
“----好的。我也是这么想1”
“……嗯,晚安,血灵。……醒来之后,便回到以往的我们吧!”
就在触手可及的身边,面对面地合上眼睑。……最后留在眼底的阿尔托莉雅,脸上带着温馨的微笑。
虽然那只是一时的、仅限一夜的柔弱,但没关系。互握的双手是那么的温暖。有了这份感触,现在便再别无所求,可以满足地进入梦乡了。
----在战斗的终点。就连当一切结束后,这双手是否还能互握,也不知道。
醒来时,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空上。从外面射进来的阳光很黯淡,感觉像是又要继续昨夜的事情……血灵大力甩甩头。
“……外面那么暗,当然不会那么容易醒来!”虽然servant不需要睡觉但是魔力还是要补充的。
疲累的身体也因为房间的阴暗而得到充分的睡眠。看看时钟已经过了下午一点。睡到这种时间已经不是用赖床可以说的了。
“托利雅、妳起床了吗……?”
“------------------------”
没有回答。阿尔托莉雅在血灵旁边,微微卷起身体睡着。血灵的魔力补充的很快,只要睡一会就会起来,但是阿尔托莉雅需要补充魔力的时间很久。从以前的睡眠时间来算的话,应该要睡到黄昏吧。
不要把阿尔托莉雅吵醒地出房间。血灵认为现在没有必要叫醒阿尔托莉雅。胜负是在晚上。不管Lancer还是Gilgamesh,太阳当空时他们是不会出现的。
“…………”
所以,一定要想要对策。Lancer就算了,Gilgamesh今晚必定出现。从离去时Gilgamesh的杀气,和Gilgamesh的个性来看那根本连想都不必想。
……所以该怎么办。拥有无限的宝具,其中一个还是阿尔托莉雅的Excalibur原型。虽然血灵的宝具斩首大刀,但是血灵的魔力一直是一个问题,如果Gilgamesh的宝具是魔力的话还好说,血灵可以利用饿鬼道吸收的,但是Gilgamesh那确是真正的宝具,并不是魔力具现出来的,所以Gilgamesh的确是比Berserker还要难打倒的强敌,但即使如此还是得战。
在慢慢*近的战况中,还是可以寻找逆转的可能性。但是Gilgamesh不同。如果血灵还有魔力的话那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血灵的魔力严重不足,虽然有着分身利用饿鬼道吸收着圣杯的魔力,但是圣杯的抵抗很强烈,所以血灵吸收的并不完全,而且血灵也不敢过分的使用圣杯的污染魔力,因为这和使用尾兽是一个道理,使用的过的会被侵蚀!所以现在血灵无法打败Gilgamesh,如果只要那个叫做Air的宝具对着出血量以为的人或者servant那就只有全灭的命运而已。
“--------不想想办法的话。到天黑可是没多少时间!可恶,魔力····”
一个人烦恼也是不能解决问题。有打开现状的方法。英雄王Gilgamesh。
对上次圣杯战争存活下来的那个servent,而言峰绮礼也是上一次的幸存者,所以血灵怀疑言峰绮礼就是archer的master!
……爬上坡道。天空被灰色的云覆盖着。
……山丘上只有教会。没有人影,连小鸟的叫声也听不到。是因为灰暗的天空吧。那不像什么神圣的东西,带有不吉的预兆。就好像处刑场。爬上坡道,越过广场,在神面前告发罪状后坠入地狱。
教会原本就是人的最终归所。医院虽然是人出生的地方,但同时也是迎接死亡的地方。教会也一样。就那个意义而言,也不是那么晦气的地方。
风很冷。血灵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教会后,爬上教会的阶梯。
踏入礼拜堂。和广场一样,这里也没有人影。血灵感应着魔力穿过椅子的空隙,往祭坛走去。
礼拜坛传来干燥的回音。是容易发出声音吗,连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也可以占据整个空间。穿过礼拜坛到了中庭。
这里,有讨厌的预感。也可以说是诅咒或者是怨恨的声音,这和圣杯中的声音很像,但是区别是内容。
从刚刚开始脑袋里面重复一样的话。
回去。回去。回去。回去。言峰绮礼不在。那么留在这里没有事。自己一个人回家。你的选择是错的。你的行动是错的。你的恶寒是错的。回去。回去。回去。回去。教会里面什么都没有所以快点回家--------!
血灵顺着感觉来到了一条台阶只有黑暗的阶梯。墙壁和墙壁之间有建筑物的影子,那是平常会忽略掉的细细阶梯。
血灵邹了邹眉后踏入那片黑暗。那是石造的房间。光明虽然已经消失了,房间却像生物一样带着微微的磷光。
“------地下的……圣堂……?”
是常常被使用吧,圣堂里没有半点灰尘或霉菌。
……不知道有多深。看着下来的阶梯。阶梯沿墙壁而做,画出一条弧线。是因为刚好画出一条办越形的弧线吗,在正面记号的正上方------高约时公尺的地方,看的到下来的入口。
“----------------”
是因为没有光线吗。所以弧形的阶梯让血灵联想到趴在圣堂里面的蜈蚣。
然后,注意到那扇门。阶段的下方。正方的记号。黑暗穿过它正对面的墙壁--------像是被迷魅住,靠近那个黑暗。穿过像是入口的东西,进入那里面。
是因为湿了吗?地板的触感让血灵邹了邹眉像是走在大蛇丸的秘密基地是一样,阴暗潮湿。走路的时候有一种脚踝被腐蚀的感觉。
脚步停下来。虽然注意力集中在地板上,但是有种更强烈的臭气吸引住血灵。
立刻塞住鼻子。气味不是瞬间的东西。
……不是腐烂的臭气,却也不是火药的味道。那是------福尔马林吧。让人窒息的药品味道,像是淤泥沉积在这个房间里--------
踏入地下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恶寒和警张了。
------但是。------黑暗淡去。哪里传来水低落下的声音。那是开幕的讯号吗。刚刚都看不到的异物,一瞬烧灼我的视网膜。
那是。一副常人不忍见到的景象,活生生的地狱图!
有尸体。有尸体。有尸体。有尸体。
前后左右都有尸体。浓厚的尸臭味被几种药味遮住,水滴的声音是点滴的。
水是滴到尸体的嘴唇里,打开的嘴唇不知道已经过了几年,嘴唇腐烂,下巴的肉也像一团烂泥。
但是血灵却知道这里虽然有那么多亡骸。但是这里,却没有一个死者。
还活着。看起来像是尸体的他们,拥有人类形状的他们,现在还活着好好的。……伈起以前看过的某个新闻。那是关于鲸鱼的故事。
被鲸鱼吞进去之后还活了一个月的男人故事。那个那么大的生物,为了维持那么大的身体,而拥有那么大的胃。那个杰作造就二件事情。第一个胃,是喂了储存吞进去鱼的食袋。第二个胃是喂了消化鱼的大本命。
被鲸鱼吞进去的男人得不到半点阳光,在缺乏氧气的温热食袋中,慢慢地身体被消化而活了一个月。在鱼的尸体堆积如山的食袋中,衣服和体毛都被消化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送到另外一个胃的一个月。之后,打开不知道被哪些渔夫杀死的鲸鱼,里面出了像是出现宇宙人的男人。
------唉。虽然那是如此悲惨的故事,但是这里也不输给他。
为什么还活着。以尸体而言太过畸形,以人类而言却又缺少太多地方。
没有手脚,被切断的地方、留着从末端开始腐败的骨头、
在石隙之间、是虫的苗床,不知道发生什么,他们始有头和身体,像是枯树枝一样破碎。
连调查都不用,尸体被那个棺木啃食着。不知道有什么机关,尸体被棺木溶接,从身体里吸收养分。
------生命的流转,魔力、不,近似灵魂的东西被棺木榨取着。
一点点一点点一点点,像是不要让寄生的人死亡,像是不要让被寄生的人存活。
……风的声音像是在哭泣,那像是从尸体传来的悲鸣。
他们的喉咙早已退化,没有发出声音的机能。那已经只是一条为了维持生命的气管,但是,尸体在哭喊着,细如蚊鸣的哭泣升拼命喊着。
------痛苦和不安,咀嚼还活着的身体,无法忍受自己的身体早已消失,他们哭喊着末日。
响起声音,眼前的棺木在喘息,膀子一转,眼球随着掉下来。
但是------那个,还是在看着血灵。
“------------------------”
腐烂的嘴唇微微摇动,那是,不叫做声音的声音、“这里····哪里”这样子问。
“------------------------------”
在叫出来前。不,早就叫不出来。这里是哪里。没有痛觉,没有救赎,那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所以问我。
也就是说。那个孩子,一醒来就是那样子。普通地生活,理所当然地睡觉,一醒来就在这个地方喘息。手脚早就不在,被那个棺木收纳,连动都不能动地从末端腐化--------这是恶梦阿,只能这样子相信的解答。
这份光景,这种惨状。那只是偶然,还是共通项,亦或祭品不这样子不行。为什么,这里的尸体,大家都是一样大的孩子--------
--------忽然。血灵抽出一枚苦无向后射去。但是苦无射去的方向却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呀--------你来了,destroys!”
不用看也知道后面的男人是谁。言峰绮礼。这个教会的神父,制作出眼前地狱的男人。
“真是不巧。才正在想你差不多要来了,所以去准备吃饭。虽然我很用心,却擦身而过!”
“想说什么!”血灵看着言峰绮礼开口道。